第一百六十七章 二合一_太子妃她人美路子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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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二合一

  【卡文,有重复,明天替】

  刑部尚书的心砰砰直跳,捏着婚书的手指都有些发抖。

  他正要说话,堂外忽然跑进来一个衙役,近前说道:“大人,谢尚书府的大小姐想要求见大人。”

  刑部尚书抬起头,惊讶道:“谢家小姐?”

  这么晚了,这尚未过门的太子妃娘娘来他这里做什么?

  顾青说道:“是本官让人将消息告知谢姑娘的。是这样……”

  顾府丞在刑部尚书身旁耳语几句,刑部尚书点点头,抬手道:“让谢姑娘进来吧。顺便再让人搬个椅子来。”

  不能让太子妃娘娘站着。

  半晌,谢听澜走到堂上,躬身见礼,“谢听澜见过尚书大人,寺卿大人,府丞大人。”

  三人都站了起来,刑部尚书连连说:“谢姑娘不必客气。快快坐下说话。”

  “烦请大人准允将我带来的几个人领上堂来。”谢听澜徐徐说道。

  刑部尚书略一颔首,然后热情的指着刚搬上来的圈椅,“谢姑娘快坐。”

  跪在地上的几个都不知道,这位突然出现的女子是谁,但看这三个大人的态度,也能猜到她来历不浅。

  谢听澜看了一眼堂上,温声说:“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若有什么我听不得的,等我的事处理完,我便离开。”

  “倒也没什么听不听得。”刑部尚书道。

  反正盛拂轻和公主的婚事已经玩完了,现在追究的是他可能欺上瞒下的欺君之事,谢听澜在这听了也无妨。

  半晌,叶家人被领到了堂上,简要的见礼后,谢听澜便说:“你们看看这堂上,是不是有那天形迹可疑来打听我的人。”

  叶父叶母在堂上看了一圈,鹿嬷嬷都要把头埋进心口了,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刑部尚书狠狠一眯眸,怒道:“你低着头做什么?害怕被看见脸吗!还不快抬起头来!”

  边上的衙役一个跨步上前,捏着鹿嬷嬷的下巴把她的脑袋抬了起来。

  叶母当即说道:“是她!就是她!那天就是她假装成那些被拐女子的亲眷,来我们家打听小姐的消息的!”

  刑部尚书知晓这两日轰动京城的拐卖婴童案件,方才又从顾府丞那里,得知昨日有人假装涉事亲属打探谢听澜消息的事。

  他眉眼一冷,一拍桌案说道:“说!你们盛家的奴仆为什么要假装涉事亲眷,打听报案人的消息!点香阁一事,你们盛家是不是也有份牵涉其中?!”

  盛拂轻强作镇定,说道:“尚书大人,下官着实冤枉。这些日子下官一直在翰林院处理事务,连点香阁的事都知道的甚晚,而且下官从未踏足过烟柳之地,怎可能指使府上下人做这种事。这一定是她自己所为。”

  “民妇也没让她干过!是这贱婢恶意构陷于我们盛家!”

  盛母牙齿磨的咯吱响,恨不得将鹿嬷嬷剥皮抽筋。

  盛拂轻刚刚歇下,外头就闹嚷嚷的吵了起来。

  他正打算爬起来问发生了什么,就有人砰砰敲门,慌张的说道:“不好了大人!外头有人闯进来了!”

  盛拂轻拧着眉下了床,不耐烦的将门打开。

  只见他院子里的下人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大……大人!外头来了一群官兵,说是刑部的人。”

  盛拂轻的瞌睡虫一下子跑光了。

  “你说什么?!刑部来人了?他们人呢!”

  眼前的下人连哈带喘的,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盛拂轻不耐烦的将人推开,往前院跑去。

  谁知刚跑到一半,便在廊下听到一阵杀猪似的尖叫。

  “你们是谁!无凭无据的你们凭什么抓我!快把我放了!轻儿!!轻儿!!”

  盛拂轻吓出了一身冷汗,本来想要上前的脚,这个时候却像是被什么黏在了地上一般,让他一步也动弹不得。

  盛拂轻脑中想到了许多,他直觉不对劲,转身想要离开。

  谁知这时,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以及甲胄碰撞的动静。

  “站住!”

  一群官兵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

  盛拂轻佯作镇定,看着眼前的官兵说道:“这么晚了,你们擅闯我的府邸做什么?”

  “盛大人这句话,还是去刑部问尚书大人吧。属下等只管抓人。”

  官兵手一抬,“将他也带去刑部!”

  盛拂轻自然不愿被带走,一边挣扎一边喊:“你们有什么资格抓本官!放开!”

  然而他的挣扎没有任何用处,几个官兵依然将他和盛母抓了起来,一路押进了刑部。

  彼时,刑部大堂之中,刑部尚书穿着还算规整,不过从他眼中的血丝便能瞧出,他起的仓促。

  顺天府丞顾青和大理寺卿卢远也在,刑部尚书听完官兵的话,小作沉思,随即说道:

  “她说的若是真的,这件事情小不了。”

  毕竟谁不知道,盛拂轻曾跟公主议过亲,虽然不知为何盛拂轻惹恼了陛下,黄了亲事,但他也曾是驸马人选。

  若是此事是真的,岂不是皇帝看走了眼,差点给自己的女儿配了这么一个混账东西。

  顾青道:“所以此事一定要查,盛拂轻如果是清白的最好,如果他真做过这种事……”

  三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卢远叹了口气说:“可是那个妇人听说到了刑部以后就改口了,说什么不过是一时头昏,才想出这种诬陷主子的法子……”

  顾青冷笑着喝了口茶,“这种把戏咱们看的还少么?不过也是帮凶之一,怕被牵连罢了。”

  “容不得她改口与否,这件事只有出了,务必要严查到底。”

  刑部尚书道:“今晚先审一审,届时我将此事整理成奏折,明日奏请陛下处置。”

  不多晌,涉事的人都到齐了,官兵前来禀明三位大人,三人一起来到了公堂之上。

  这里是刑部的地盘,自然刑部尚书坐在上首,其余两位大人分坐在两边。

  堂下从左至右盛拂轻、盛母、鹿嬷嬷、贺明,以及那几个被贺明请来的混混们。

  公堂上氛围威严又压抑,那几个假装成劫道人的不过是几个混混赌徒,年纪都还不大,哪里禁得住这种阵仗。

  上堂的声音刚刚落下,几个人就喊起来了。

  指着贺明说:“大人!我们都是被雇来的啊!真正要杀人的是他才对!是他雇我们杀人的!”

  其他几个纷纷点头,“是啊是啊!就是贺明雇我们杀人的!他说就是杀一个没什么反抗能力的老婆子,还是深更半夜不会被人发现的。还给了我们不少银子呢!是他雇凶杀人啊大人!”

  “你们放屁!”

  贺明满头大汗,强撑着说:“我我我、我从来都没见过你们!大人!他们冤枉好人啊!”

  “什么冤枉好人!大人,这是他给我们的银子,我还带在身上呢!”

  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拱手奉了上去。

  边上的下人将银锭转交到上头去,刑部尚书翻看了两眼并不做声。

  贺明冷笑道:“随便拿个银锭子就污蔑于我,你们这群混混真是胆子够大!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那银子是我给你们的!又是从我们府上流出去的!”

  银子上又不会印盛府的标示。

  几个混混哑口无言,哭哭啼啼说:“真的是他给的大人!赌坊里许多人都认得他这张脸啊!”

  “而且我们又不认识那个老太婆,我们怎么可能杀人呢。一定是她认识的人对她怀恨在心,所以才杀她的啊!”

  刑部尚书被吵的头疼。

  现在重要的也不是这事。

  他抬手制止了下头的几个混混,说道:“你们都住口。你们的事稍后再谈。”

  边上的衙役上前将几个人拖了下去。

  刑部尚书看向鹿嬷嬷,语气沉肃的说:“你状告的事,好好跟本官说说。要是敢有隐瞒或是一句假话,小心你的命。”

  鹿嬷嬷吓怕在地上。

  边上盛母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三个大人在上,她不敢大声叫喊,便压低嗓子咒骂鹿嬷嬷:“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以前是怎么待你的!你自己犯了错被我赶走不假,可是我也给了你体面,可你竟敢编这样的谎话来害我,你……你不得好死!”

  盛拂轻跪在地上,拧着眉强作镇定,说道:“尚书大人,此事一定有误会。这个嬷嬷曾是侍奉我母亲的,前几日犯了些事,我母亲念在她年纪大又伺候了许多年,才编了个她母亲重病的幌子,借机送了她离开。可是这嬷嬷心生怨恨,遭了这事以后,竟然编谎话欺骗大人,以此来报复我母亲。这些都是她的毒计,我母亲是冤枉的,这事不过是一桩误会。”

  刑部尚书哼笑一声说:“不愧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嘴皮子就是利索,三言两句就把这事儿撇的干干净净了。”

  盛拂轻很淡定的说:“大人若是不信,就再问一问她,究竟是不是胡言乱语吧。”

  盛拂轻一了解完事情全貌,就大抵猜到,是鹿嬷嬷得知盛母买凶杀她后,才一时愤然将之前的事捅了出去。

  不过没关系,那件事他跟母亲安排的很谨慎,基本上没有马脚。

  季芙那里又老实,那女人胆子小的像是蚂蚁,更是对他一往情深,绝不可能说出真相来。

  鹿嬷嬷这里又没有能拿得出手的证据,而且她自己也心知肚明,这件事暴露对她也没有好处,更可能会跟着他们一起死。

  盛拂轻就赌鹿嬷嬷不敢。

  鹿嬷嬷现在也是后悔不迭,她悔的恨不得拍嘴巴,当初自己怎么就嘴巴那么快,怎么就说出来了!

  那事儿是能随便说的吗!

  刑部尚书瞥了眼鹿嬷嬷,鹿嬷嬷身躯一颤,颤颤巍巍说:“大人恕罪啊,民妇也是一时糊涂才……才……民妇罪该万死!”

  上首几个大人都没有说话,片刻后,顾青凉凉道:“你为什么如此仓促在深夜离京。到底犯了什么事,好歹也是伺候了多年的仆从,竟如此着急将人送走?”

  盛母脑中迅速转着,随便找了个借口:“她毛手毛脚将民妇弄伤,所以民妇才将她送出京城的。”

  “伤到哪儿了?”

  “这……这……民妇摔了一跤,是很多天以前的事了,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只是想想总觉得不痛快,所以才……”

  “那你们府上的管家,与她又有何恩怨,居然雇凶杀人。”

  贺明张嘴想要反驳,刑部尚书冷笑说道:“你可别把本官和其他两个大人都当成傻子。你与那几个混混的事,只要稍加调查便能查到,有他们作证,即便你死不认罪,也能打到你认罪。你自己考虑,要不要挨这个板子。”

  贺明汗如雨下,他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停用余光扫着身边的两个人。

  盛母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手指忍不住蜷缩。

  这时,有个衙役从外面走了进来,“大人,晕倒的那个马车夫已经醒了。”

  刑部尚书略一颔首,“将人带上来。”

  车夫刚醒,还混混沌沌的,上了堂以后,瞥见鹿嬷嬷还完好的站着,他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长长喘了一口气。

  车夫往边上一看,扫到贺明,他瞳孔一缩,往后推了推,激动的指着贺明对上首说:“大人!是他!是他买凶杀的嬷嬷!”

  车夫哐哐磕头,“草民不敢扯谎,草民昏倒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听他们在那儿说什么,要杀了鹿嬷嬷,等草民醒了以后看到尸体,可以回去报信云云。还说什么买凶杀人的是贺明,让嬷嬷下去以后找贺明报仇。”

  车夫说道:“这十成九就是管家派人干的啊大人!草民记起来了,临走之前管家还特意来送过,也是管家说让草民走那条官道,说走官道夜深人静也不怕遇到贼人。否则草民本想抄近道离京的。”

  盛母才知道这茬,余光狠狠瞪了一眼贺明。

  这蠢货,杀人竟然还让车夫走官道!不是擎等着被人发现吗!

  贺明有苦说不出,他自然是打听的好好的,那条官道平日里那个时辰,是没有官兵经过的。

  在那儿下手,也是为了做出这伙劫道的人胆子很大的假象,如此这几个平日里游手好闲的混混,事发后才有混出去的可能。

  但万万没想到,老天爷不站在他们这边,平日不走人的官道,竟偏偏在那个时候来人了!

  贺明自然是不想认的,若是能不坐牢,没有人会想把自己往牢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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