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二合一_太子妃她人美路子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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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二合一

  【重复,明天替,误订】

  日子一天天过去,还算平静无波,太子回京后不久,青州圈地案也有了结果。

  就跟谢听澜上一世所知的一样,齐王把罪责全部推到已死的青州知府身上,虽然看上去草率,但在证据都摆在面前的情况下,皇帝也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结果,告知齐王可以回京了。

  再委派六王押送最后一批赈灾粮,前往青州。

  再然后,就是齐王在回京途中,遇刺重伤的事,亦如前世一样,皇帝命六王暂留青州,继续铲除余党。

  而齐王被锦衣卫接送回京,同日下午,镇国将军邱思年也回到了京城。

  皇帝特设晚宴犒赏邱将军,以及一同回京的一众将士,贤妃也在宴上,同哥哥好久不见,她也喝了许多。

  一行人酣畅痛饮到深夜,邱思年酒量尚可,喝了许多也只是脸上微红,并没有醉意。

  送走皇帝以后,他也要离宫了,皇帝身边的赵德公公奉命相送,刚出大殿,就在前面不远处的长廊下,看见了贤妃。

  赵公公停下脚步,对邱思年道:“贤妃娘娘一直挂念着将军呢。离宫门下钥还有一段时间,老奴在这儿等着将军。”

  邱思年对赵公公拱手作揖,“多谢公公了。”

  来到廊下,贤妃激动不已,“哥哥,一别多年,可还好吗!”

  “一切都好,你在宫中如何?”邱思年温柔的问道。

  贤妃抹去因为激动忍不住流下的泪水,用力点头,“很好。皇上待我很好,皇后娘娘和皇贵妃对我们这些人也亲和。”

  “招摇和睿儿呢?”

  “都好。”

  邱思年这才放心,他驻守边关,最担心的莫过于唯一的亲人妹妹。

  当今天子最心爱的人是皇贵妃顾南玉,对其他妃子的态度都是得过且过,贤妃性子又温软,又没有什么荣宠,所以邱思年总担心她被其他嫔妃欺辱,不过听她的意思,皇后和皇贵妃姐妹,倒是和善的人,邱思年这才放心。

  “今日不好说话,改日我带乘儿进宫,同你细说。”天色已晚,更深露重,邱思年也担忧贤妃的身体。

  贤妃笑着点头,“好啊,睿儿可想见乘儿了。”

  兄妹俩道了别后,便分开了。

  上了马车,邱思年脸上才露出疲惫之色,抬手揉了揉山根。

  凉风徐徐,马车平稳的驶在青石板路上,忽然,车夫勒马停了下来,邱思年身子往前一晃,好险稳住了身形。

  他皱了皱眉,“出什么事了?”说罢,撩开帘子。

  “将、将军,有马车停在那边。”他们的马车都在同一个巷子里,小巷狭窄,前面的马车若是不让,很难通行。

  邱思年借着月色,眯着眸看了那马车须臾,而后一惊。

  那是——

  ……

  自回京后,谢听澜跟傅平野再没见过面,她只收到傅平野让凛冬传来的口信,说是一切平安。

  谢听澜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古怪,但因为圈地案还没真正结束,她心想傅平野或有其他安排,就没再去找他。

  谁知道本以为一切会顺利进行,有些事却突然脱了轨!

  “什么!”

  谢听澜急急起身,桌上的墨盘被她的动作掀翻在地,废了一块上好的地毯。

  谢听澜顾不上什么地毯,她鲜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焦急的问道:“你确定吗?消息准确吗?”

  申九点点头,“东西应该已经进京了……”

  谢听澜神情略有些扭曲,她胸口起伏略大,忍无可忍,抬脚踹翻了桌案。

  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拳,恨恨道:“傅旻!你好样的!”

  她在房中来回走了两圈,最后卸力坐到软榻上,扶着额无奈道:“去告诉傅平野一声吧。”

  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信任自己。

  就算谢听澜知道,傅平野现在对她应该多少有一些好感,可是他要是知道,傅旻要陷害他是圈地案的真凶,傅平野会不会认为,是自己跟傅旻合谋,太子殿下现在还没清醒,会相信她吗。

  “属下斗胆,第一时间知晓此事,就先想办法告诉了凛冬。只是他一去不回,至今还没有消息。”

  谢听澜眸色阴冷。

  申九的消息得到的太晚了,不过也不怪他,她们谁也没算到,傅旻会来这么一手。

  事情很快爆发了。

  跟前世一样,邱思年抵京不到半月,将军府全家就直接下了狱,贤妃三人禁足,朝中风向大乱。

  宫中,皇贵妃顾南玉强忍着泪水,对坐在案后的皇帝道:“九哥,渊渟是无辜的!这件事肯定不是他所为!”

  傅惟琛放下手里的卷宗,抬眼朝顾南玉看去,他眼中血丝很重,眼神虽然坚定,但眼底却透露着疲惫之色。

  他朝顾南玉招了招手,“玉儿,过来。”

  顾南玉见傅惟琛如此憔悴,强忍的泪水还是落了下来。

  她上前坐到傅惟琛身边,抚了抚他的脸,哽咽道:“九哥是不是一直没有休息?”

  “我和玉儿想的一样。”私底下相处时,傅惟琛对顾南玉从不称朕。

  他拿起手里的卷宗道,“这些证据必定是假的,只是做的过于精细,一看便是准备了很久的。恐怕很难找到错漏。”

  “只是……”

  傅惟琛话锋一转,看向泪眼婆娑的顾南玉,替她抹了一下眼泪,伏在她肩头轻声说:“我觉得,咱们的儿子没有那么蠢。”

  顾南玉抬眸朝他看去,轻声道:“九哥之前也怀疑渊渟谎称去行宫,实际上是去查圈地案了。可是九哥后来不也说了,渊渟的确是在行宫里。”

  顾南玉眉眼浮上一层悲伤,“渊渟自从受伤以后,性子一直阴晴不定的。虽说我也不信受了伤他便不如从前,但是……”

  “你忘了,他身边是有人的。难道还做不了一张人皮面具了?”傅惟琛道。

  他虽跟顾南玉一样担心傅平野,但是他比顾南玉冷静一些,他始终认为,傅平野不会这么坐以待毙,这小子悄悄离京又悄悄回京,在憋什么大招也不一定。

  “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让谢听澜帮我留意一下。”顾南玉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我当时怕害了人家孩子。可是如果,我麻烦她在她舅舅府上留意一下,说不定就……”

  “事情还未有定局,玉儿你先放心。”傅惟琛目光深谙,沉声道:“就算出了事,我也一定会保护渊渟的。”

  尚书府中,卫氏正在跟谢姝卉谢云程聊天。

  “卉儿,你去齐王府探望齐王,王爷身子可好些了吗?”

  谢姝卉颔首道:“王爷伤势不重,已经无恙了。”

  谢云程吊儿郎当的坐在榻上,哼笑了一声说:“三姐跟齐王的关系是愈发亲近了。也不怕有人在背后说闲话么。”

  “怎么说你姐姐的。”卫氏瞪了他一眼,“你姐姐跟齐王两情相悦,那是你姐姐的本事。你跟着学着点!”

  “别!我可不敢学。”谢云程撇了撇嘴,“您的话我以后是不敢信了。之前让我讨好太子,反倒让我挨了一顿骂不说,你现在看看我当初做的对不对?要是我按您说的,现在在不知成什么样子了!”

  谢云程这么一说,卫氏也无言狡辩了,喏喏道:“我怎么知道,太子竟会掺和进这件事情里。我这几天没见到你父亲,你可知道现在朝廷风向如何?太子会不会出事?”

  “我听同窗说,朝中已经有很多大臣,在准备一起上奏,请皇帝废太子了。”谢云程冷笑道。

  “太子这次做的事,可是引起众怒了。那青州被他祸害成了什么模样。而且他还为了湮灭证据跟齐王动手,怕就是皇帝舍不得,也没办法保下他了。”

  卫氏眼中划过一丝可惜,不过很快她就又兴奋了起来。

  “太子若是被废,那岂不是——”她扭头看向谢姝卉。

  怪不得这几天谢姝卉总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卫氏试探道:“卉儿,你是不是也听到风声了?”

  “还用听什么风声。这朝中,除了太子就是齐王,就算齐王这次也没立功,但六王母家无用,即便是立了功也不可能比过王爷。稍加时日,王爷必定能入主东宫。”

  “只不过……”谢姝卉话锋一转,装模作样的说:“这下可要委屈姐姐了。姐姐好不容易攀附上太子殿下,结果,就要功亏一篑了……”

  卫氏面露厌恶,“当初我让她帮你们姐弟俩,在太子跟前说好话,她不肯。现在我倒是松了一口气,她若说了,保不准把你们一起连累进去。说起来,这些日子也不见她出屋。”

  “怕是在懊悔,没能当成太子妃吧。”谢云程道。

  碧霄院中,谢听澜望着凛冬,许久没有说话,片刻后,眯了眯眸,说:“没了?”

  凛冬摇摇头,“殿下只让属下给姑娘带这句话。这几日有很多人暗中监视东宫,消息不便传递。只是姑娘放心,殿下一早就有准备,也不怀疑姑娘。姑娘保重好自己便是。”

  让凛冬把计划告诉她,又不是什么难上天的事,跟她报平安有什么用,她还能不知道傅平野平安吗。

  皇帝那么护犊子,恐怕就算百官上谏废太子,皇帝也不会采纳,亦如前世,太子坚持了好几次百官上谏,最后才彻底被废。

  谢听澜叹了口气,“罢了,你先回去吧。别叫人看见了。”

  凛冬也怕谢听澜问他什么,傅平野说了不许告诉谢听澜,也是担忧她被牵扯。

  上京不比青州,这些皇子王爷的大本营都在这里,想要对谢听澜动手,比在青州容易得多。

  也正因为如此,申九前几日才回来禀告谢听澜,说发现有疑似东宫的暗卫,远远守在尚书府外,她的碧霄院附近。

  送走了人,谢听澜坐在桌边思索了很久。

  傅平野被陷害是邱思年的同党,说是二人一同策划的圈地案。

  邱思年已经被下狱,傅平野那里却是风平浪静,并不是傅旻不动手,恐怕他是想一次直接扳倒傅平野。

  谢听澜暗暗咬了咬牙,她是没想到傅旻敢这么做,她还以为,以傅旻谨慎的性子,会按前世的轨迹布置。

  傅平野说他有准备,那他在现在的风口浪尖不动手,他打算什么时候有动作?

  说谢听澜不担心是假的,她可不希望两个月的布置功亏一篑。

  也不想压在傅平野身上的筹码全部输光。

  谢听澜冷着脸打翻了手边的茶盏,恨恨的想,傅旻真是一块碍眼的挡路石!!

  夜半,有人悄悄潜入了碧霄院,谢听澜正披着外衫伏在案上写字。

  听见动静,她将衣裳系上,从案后站起来,拿着烛台走了出去。

  从窗户翻进来的人,长了一张她厌恶的脸。

  谢听澜暗暗捏了捏烛台,差点下意识拔掉蜡烛,用铜制烛台把傅旻戳个稀巴烂。

  这混账还敢过来!

  谢听澜深吸了一口气。

  “这么晚了,殿下刚刚回京,不好好休息过来做什么?”

  傅旻还笑得出来,“星儿,本王想你了。一别半月,星儿怎么看着憔悴了很多。”

  傅旻话中有话,眼神也暗了一些,“还是说,星儿只是因为这几天的事超出了预计,所以才会郁郁寡欢?”

  “王爷还是这么聪明。”谢听澜凉凉道。

  二人对峙片刻,谢听澜冷笑了一声,“王爷既然一直不信我,就不必再摆出什么愧对我的姿态了。也是我猪油蒙了心,忘了上辈子是谁害得我走投无路,只能跟反贼合作。”

  傅旻喉中一哽,心口一痛,他眯了眯眸,反驳道:“星儿,本王一直相信你。”

  “信我?既然信我,王爷为何不告诉我你的打算。不告诉我,你要把圈地案的事推到太子头上!”

  “星儿就这么在意,本王害了太子吗?”傅旻阴阳怪气的说。

  谢听澜讽笑了声,“我既选择跟王爷合作,太子死活与我何干。我只是没想到,我认为与王爷之间已无芥蒂,其实都是我一人这么认为,王爷还是信不过我与太子。亏了我信了王爷跟谢络瑶没有任何关系之言,从未有过试探!”

  傅旻有些心虚,“那、那怎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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