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患_炮灰倒进我怀里后(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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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患

  十三、

  顾思远脚尖微踮,身体便如飞鸿一般,往战台顶上跃去。

  跃升到大约七八米时,又借力踩着木架侧面一瞬,再倏忽,整个人便已经站在了高台的顶端,速度快到了极致。

  跟他选择攻占同一座战台的北疆武士,只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

  下一刻,代表大梁的明黄旗帜,便被插在了战台之上。

  那十名北疆武士,先是一愣,而后又确认了一遍:

  “一个人,竟然只有一个人?”

  “真的只有一个人?”

  “哼,这看来是我们的好机会?”

  “哼哼,这插旗战,可不是看谁爬得快,而是看谁能守得住?”

  十名勇士中的为首之人狞笑:“狂妄至极,就让我来领会领会这大梁第一高手的厉害。”

  之前的擂台比武时,他们自然也都在下场,深深知道顾思远的厉害,但他们本身也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一个人不敌,十打一怎么也不会输吧?

  而且,他们也不一定非要打过他。

  按照规则,一旦插旗战开始后,过程中落下高台者,就会被立即淘汰。

  大不了他们让九个人一齐冲上去,一人扒一个地方,还不能把人拖下台吗?就算九个人全都淘汰,剩下一个人将旗子插好就是。

  想罢,十人对视一眼,便疾速往战台上冲去。

  他们也都是身手利落之人,很快就在高台顶端一人一角站定,将顾思远团团围在了中间。

  顾思远背负双手,轻眯了眯眼,目光扫过这帮杀气腾腾的家伙。

  既然战意这么胜,倒是希望不要太过让他失望。

  “来吧!”

  十个北疆勇士,立刻一齐冲了上来。

  十道拳风就像是滚滚浪涛般的,一重紧接着一重,最后汹涌汇聚在一处,瞬间发出一阵惊人的轰鸣之声。

  仿佛爆炸一般,威势惊人无比。

  谢宣紧盯着擂台目不转睛。

  在下方观战的众人,也一个个目光凝视,紧紧盯着这座高台,想看顾思远能否应对。

  就在这时,顾思远动了,右脚轻挪,身体微侧。

  下一刻,众人只觉那高台之上身影纷飞,似乎在一瞬间出现了十个顾思远。

  那些北疆武士也立刻发现,自己等人的拳头并没有打到实物,本以为必中的一击居然空了。

  但此时此刻,眼前却分不清哪一个是真人了。

  场下也立刻响起一阵沸腾之声。

  “这是……”

  “这时巴图尔之前用的身法?”

  “他怎么也会?”

  “顾将军怎么也会巴图尔的身法?”

  谢宣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眯着漂亮的眸子,想起先前对战巴图尔时,顾思远最初半盏茶的时间都在观察。

  不会,是那时候偷学下来的吧?

  而那激战正酣的高台上,一名北疆勇士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传来一阵惊人的剧痛“啊……”

  下一刻,如鱼落水一般,整个人便以不容拒绝的姿态,直接往后倒了下去。

  这高台本就狭窄,落下便是直接淘汰。

  一时间,合围之势被破。

  而在他的队友们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顾思远的下一击又立刻来了。

  接连数道惊呼惨叫声响起,便是近十道身影从高台上落下。

  不到片刻,高台上便只站了顾思远一人。

  那十名北疆勇士脚踩到坚实的地面上,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面面相觑,就这么结束了?

  他们十个人,被一个人给如此干净利落地解决了?

  他们可不是普通的侍卫。

  他们可是北疆王精心挑选出来的最精锐的士兵,是从沙场杀戮中走过来的。

  在场的观众也是大懵,这结束地也太快了。

  然后,他们又侧头看了看一旁正在焦灼对战中的另外四座战台,默默想道:不是我们有问题,只是这个人有问题。

  不过,随之,场间便是一阵阵震天响地呼喊声:“顾将军!”

  “啊啊啊,顾将军以一当十!”

  “这就是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

  “居然,居然就这样夺了一面旗子!”

  ……

  顾思远神情却十分平淡,看了身后稳稳的旗帜一眼。

  双手负于身后,一跃往战台下跳去,稍后,便向着远处的另一座战台疾速行了过去。

  在争夺过程中,落下高台者,会被直接淘汰。

  但争夺结束之后,作为胜利一方的幸存者,却是可以再继续去其他高台帮助队友夺旗。

  顾思远的五队人数分组相对也很平均,除了他这一组只有一人,其余三组各十二人,最后一组是十三人。

  那四座高塔都还没有分出胜负。

  虽然一对一战斗,北疆人强出些许。

  可大梁人数一旦占优之后,战斗便呈现了一派焦灼,大梁甚至隐隐占了上风。

  但唯有一座例外,也就是顾思远正在赶去的这一座。

  那座高台上大梁有十二人,但战斗至今,大梁已经被淘汰了八人;北疆十个人,却才被淘汰四人。

  这数字简直不可思议。

  只是因为这座战台有巴图尔,他拼着第一场时受的伤,硬是参加了此次的插旗战。

  那些被淘汰的大梁禁军,大多是被他击落的。

  “你们休息一会,我来!”

  一道冷冽男声响起。

  熟悉的高大身影自下方疾速飞跃而上。

  几名禁军惊喜:“顾将军。”

  巴图尔看到顾思远,先是一愣,而后立刻意识到什么,眯眼看着人道:“看来你跟我动手时,根本没有用全力。”

  顾思远嘴角微勾。

  稍后,便一身冷厉气质尽散,毫不留情地直接动起手来。

  这极致地反差,又引得场间一阵阵尖叫。

  谢宣捂着自己扑通扑通跳的小心脏,鄙视地鼓了鼓嘴:打架就打架,还笑,肯定是故意的,想要迷死谁啊……

  于是很快,这座战台的局面呈现一面倒趋势。

  巴图尔再次在顾思远的一拳之下,倒了下去;其他北疆勇士自然也不例外,不论如何挣扎,也不是他一拳之敌。

  这座高台上的旗帜,也成了他们大梁的。

  战台上的其余禁军,虽然有些哀怨自己的无用,但无论如何,胜利还是最重要的。

  于此同时,大梁十三人队的那一组,也决出了赛果。

  北疆人虽然比他们强一点,但那也只是一点,十三个打十个人还是完全足够的。

  虽然己方也淘汰了九个人,但最后的胜利是属于他们的。

  小组长在战台上插入了大梁的旗帜!

  三座了。

  赢了!

  场下的大梁臣民立刻爆发出剧烈地欢呼声!

  赢了!

  最后一场赢了!

  那么此次交流会,大梁便也赢了。

  顾思远面容冷峻,带着参赛者回到了场地中间。

  从开始至今,他的表情就一直没怎么变过,仿佛什么也不放在心上,但越是这样,就偏偏越是叫人向往。

  北疆王看着顾思远,舍不得移开目光:“皇帝陛下能有此猛将,实在叫人羡慕。”

  建昭帝也暂时放下心事,哈哈大笑道:“朕也深以为傲。”

  交流大会彻底结束,已将近黄昏时分。

  此处靠近山林,猎物早就被护卫们源源不断地送了过来,建昭帝便下令大家稍事休息片刻之后,就在原地开个篝火宴会。

  鉴于顾思远白日的优异表现,建昭帝对其大加封赏,并特许他数日休假,今晚也不必再参加执勤护卫。

  顾思远领旨受赏。

  就在转身回自己的帐篷时,正好与一帮同样回去稍歇的人狭路相逢,正是那几位皇子。

  “顾郎将今日真是大出风头,本殿下钦佩不已。”一道慵懒清润的嗓音响起。

  顾思远抬头看向谢宣,漠然道:“可末将却未见六殿下全程有什么好脸色,想必此刻说得并非真心话。”

  闻言,其他三位皇子都绷不住笑了一声。

  饶是他这奸诈狡猾的六弟,平日再怎么得意,在顾询此人处,却也半分讨不了好。

  “……”谢宣。

  虽然是装得,但他不要面子的吗?

  谢宣咬牙对着顾思远道:“顾郎将想必对本殿下有所误会,不如一起去本殿下帐中坐下喝杯茶解开误会。”

  顾思远摇头:“不必了,末将如今十分疲惫,陛下也已允末将回去休息。”

  “……”谢宣水润的眸子瞪着顾思远。

  你不要后悔。

  他只是今日见了一天顾思远的英武身姿,实在控制不住地想要被亲亲抱抱了。

  其他三位皇子见状,却是立刻假模假样地劝起谢宣来:“六弟,虽然知道你一向和顾郎将不和,但顾郎将今日着实劳苦功高,就算要找茬也换个日子……”

  顾思远冷漠点头。

  谢宣却不理这些,只故作气焰道:“顾询,本殿下想见你,你还敢拒绝,待会戌时一到,本殿下便要去参加晚宴,你最好在这之前来本殿下的大帐一趟。”

  说完你,他便袍袖一摆,嚣张地转身离开了。

  谢寰看着谢宣的背影,感慨一声:“六弟这脾性真是……顾郎将你只怕这段时间日子不好过了,明明是有功之人。”

  顾思远冷冽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淡声道:“末将告退。”

  “……”谢寰。

  这家伙是真不会做人,应付一句都不会,自己可是皇子,难怪谢宣看不惯他。

  哼,便是自己来日登基之后,也决然不会用这种目无尊上之人。

  顾思远自然不知道离开后,谢寰脑子里想了些什么鬼东西。

  他此刻只想着自己先前动武之时,谢宣流连在自己身上格外明显火热的视线,还有刚才直接让自己去他大帐中的行为。

  他暗道:两个月之期早到了,不能再等了,把人都憋坏了。

  光天化日之下,都已经完全不遮掩了。

  谢宣回到帐篷之后,立刻将身上的软甲脱了下来。

  虽然白日对付那些人,其实并没有怎么多花心思,但是尘土汗渍却是沾上不少。

  他快速地洗漱一番,换了身轻便些的衣服,便起身往外走去。

  隔壁帐的一位郎将刚好回来,见状好奇道:“思远,你今夜不是不用执勤吗?”

  顾思远随口道:“去赏月。”

  那位郎将愣住,眨了眨眼。

  真看不出来,你这冰块脸,还是这么有闲情逸致的人啊?

  又良久。

  等人走远了,他停下掀开账帘的动作,抬头看着暗蓝色天际那如钩般若隐若现的残月,嘟囔道:“不对啊,今日不是八月初二吗,哪来的月赏啊?离中秋还有十几天呢?”

  单身狗怎么会懂。

  赏月自然不只是天上的月亮,而是心间的那个月亮。

  凭顾思远的身手,再加上今日新学会的轻功,躲过层层禁军守卫进入谢宣的帐篷,比起往日甚至还更轻松些许。

  谢宣拿着把扇子,盘腿坐在榻上,鼓着脸颊瞪他:“都说本殿下很想见你了,怎么还这么久才过来?”

  顾思远没理会他惯常的作妖,走近几步,才捏了捏他的脸颊,淡声道:“你猜为什么?”

  谢宣猛地往他身上一扑,直接挂在那宽阔的胸膛间,终于抱到了。

  白天就想好久了。

  小脑袋也深深埋在他的肩颈处,鼻间传来极为清新的水气味,谢宣抬头笑嘻嘻道:“原来顾郎将是回去洗澡换衣服咯,是不是……想要本殿下今晚就临幸你?”

  闻言,顾思远抬眸,轻轻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但无声处,却起无数波澜。

  “……”谢宣。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瞧不起本殿下?

  想着,谢宣气呼呼地直接朝着那薄唇,凶狠地吻了上去。

  顾思远没料到小殿下这般心急,不过人此刻本就在怀中,也早已做好准备,自然无需推拒。

  他反客为主,瞬间占据主动权,唇-舌之间便开始了粗-暴的掠-夺,手掌用力掐-紧着怀中人柔韧的细腰。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渐渐换了个方位。

  谢宣躺在了榻上,顾思远则一身整齐地站在地面上,俯着身一点一点的亲他,从额头、到鼻尖、再到早已红艳过分的双唇。

  大帐外是稀薄的月光,账内摇曳着两盏微黄的灯火。

  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侧面帷帐之上。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震天响的锣鼓喧闹之声。

  不过,两人都没有理会。

  这时候,便是你天崩地裂了,那又关两只无辜的小野鸳鸯什么事呢?

  下一刻,一道熟悉的奸细响亮嗓音在帐外响起,那是属于建昭帝身边的大太监王成英的。

  “六殿下,晚宴开始了,就差您没到了,陛下已经问了好几遍了,派老奴来请你!”

  两只哼哼吃吃、埋头啃食的小猪,迫不得已抬起了头来。

  “……”谢宣。

  “……”顾思远。

  几息之后。

  谢宣以疾速换好一套崭新衣服,重新束好发冠,抬步走出了大帐。

  顾思远坐在榻上,低头看向自己还在激动的小兄弟,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可怜。

  啧,天凉了,建昭帝这个皇帝,还是不要当了吧……

  酝酿了片刻,他想起刚刚王成英的话,只觉建昭帝今天的态度有些不对劲,又悄无声息地蹿了出去。

  谢宣在自己位置上坐下的时候,毫不意外迎来了几位皇兄的酸言酸语。

  大约就是什么放肆、架子大之类的。

  不过,他现在实在欲-求不满的很,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

  纤瘦的身体懒洋洋歪在座椅上,捧着杯酒,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啜着。

  顾思远坐在宴会场旁的巨树冠上,看着那被酒水滋润的红唇,暗想:不知道酒水甜不甜,待会可以尝一尝?

  宴会没开一会儿。

  北疆王手下人,推着一个黑布盖着的铁笼车走了过来。

  建昭帝有些好奇道:“这是何物?”

  北疆王哈哈大笑:“去年冬日,山上多雪,此物大约是饿得狠了,一路从深山冲下来,袭击了山脚数个村庄,伤亡近百人,本王亲自带人前往山林将其擒获,如今特意带来大梁,欲献给皇帝陛下,不过一路奔波,此物颇有些萎靡,便又养了几日,今日在山林中转了一圈,倒是完全能恢复了精神。”

  说完,他便直接一掀黑布。

  待看见那笼中何物时,在场响起数道惊呼。

  铁笼中关着的,赫然便是猛兽之王-虎,而且比他们中原地区往日所见大了两倍不止,四肢和躯体自然也更粗-壮,或许是刚刚从山林中归来,嘴角的胡须上还挂着些许血红残肉,金黄色的瞳孔一转,目光凶残可怖至极,只感杀气扑面而来。

  不少胆小者,甚至直接瑟瑟发抖起来。

  不过,建昭帝却似乎很喜欢,目光灼灼。

  如此一来,自然便有人壮着胆子上前喂食欣赏。

  谢宣拨弄着手上的酒杯,细白手指被黑瓷衬得如同玉一般清透无暇,漫不经心道:“这皮毛冬日裹在身上一定很暖和吧?”

  旁边的谢寰,瞥他一眼。

  下一刻,也不知这话是否被那老虎听见了,那笼中虎忽然对着谢宣的方向,张开血红大嘴怒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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