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嘿Siri,这是我最爱的姑娘
临近期末，姜宸抱着课本进了教室。
自从去年姜宸申请到直博之后，她也顺应导师的要求，帮他带本科生的公选课。她最终也没有抗争过孟院长的施压，博士乖乖另投了陈老师门下。陈老师是做本体的，主要研究的就是理论的基础心理学，或者认知心理学，国文大认知与心理学院本科三分之一的公选课都是陈老师和她的学生们带出来的。
姜宸帮着带大一的教育心理学，教育系和所有师范类必修的公选课，其实这项规定挺坑爹的，教育系和师范类的学生毕业之后真正从事教育事业的，并不算多，这些年学历越来越不值钱，国家又不会再分配工作，即使是幸运地考取了教师招聘考试，在学校学得那么些皮毛的心理学也丝毫没有用处，还不如在中学真刀实枪地实践三个月管用。
学生们也习惯了这种面子工程，总之就是师生一起，认认真真搞形式，严严肃肃走过场，把那两个学分骗到手便算了。
临近复习周，学生们都在下面叫嚣着要勾重点。像姜宸这种博士生，上学又早，本来也没比本科生大几岁，长得又年轻漂亮活力十足，学生们根本不怕她，恨不得黑了她的电脑直接拷贝期末考题。
姜宸像往常一样打开投影，等底下学生们安静下来，却不料一个胖胖壮壮的男生直接站起来喊道：“姜老师！最后一节课了！就别讲课了，划划重点呗。”
姜宸这几天心情正不好着，闻言右眉一挑，冷笑道：“谁告诉你们这是最后一节课？校历不是这么标的吧？”
那男生怔了一下，虽然校历上确实还要往后推两周，但是众所周知，大学校历为了照顾最后结课的年级专业，标注的都是最晚结课时间，一般老师都不会真的拖到那时候。通常情况下提前一两周就要结课，给学生们充分的时间复习备考，毕竟老师们也知道现代大学生们的尿性，一学期的知识都要攒到最后两周自学完，任务量也是相当繁忙。
姜宸本来也是预备着上完这周就给大家结课，第一小时给课业结个尾，第二课时随便勾勾画画混过去就算了，反正她的试卷都出好了，最后一道主观论证题占了六十分，前面客观题答得实在过不去的，就给个主观题满分，总之也能让大家顺利拿到学分。
可惜遇见了小姜老师正在气头上。
姜老师这暴脾气，直接走下讲台，将人家男生的学生证抽了出来，翻开将上面的名字工工整整誊在了自己的随身笔记本上。
“期末论文加两千字，”姜宸微微一笑，冲他眨了下眼睛道，“作为你当堂顶撞老师的代价。”
那男生被老师这么近距离地调戏，又听见了这种噩耗，一时心脏有点承受不住，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他吨位十分可观，学校固定了四角的塑料椅子险些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发出了牙酸的咯咯声。
“现代大学生，完全丧失了作为学者的朴学精神，没有丝毫好奇心，对知识的求知欲，浑浑噩噩，吃吃喝喝，这四年对你们而言，不过是青春被埋葬前最后的狂欢而已，你们当中太多人，走进大学校门的一瞬间就已经死了。”姜宸双手撑着讲桌，装作很深沉的样子，严肃地吓唬大一的小萝卜们。
姜宸掰开一根粉笔，随手在黑板上写了一串拉丁文：“重点我划给你们，自己记好了。”
学生们纷纷咬开笔盖做好了疯狂记录的准备。
姜宸敲敲黑板，微微一笑：“重点就是所有课本上标注出英文的专有名词，考试形式是名词解释，名词的命名来源，古拉丁语词根意义，名称流变中产生的意义引申和变化，哦对了，你们都是外国语学院的对吧？咱们得加点学院特色。”
学生们都吓傻了，忘了抗拒。
只听姜宸用粉笔叩了叩讲桌：“那就还要写明白，中国翻译这个单词的时间和翻译理据。就这些，是不是很简单？我上课都讲过的哦。”
是都讲过，学生们哀嚎遍野，短短一分钟就躺下了一片，姜宸老师讲这些专有名词，从来不需要屁屁踢和课件，她早就把这些定义和来源倒背如流，至于拉丁语，更是随手往黑板上写一串词根。
学生们早适应了上课狂抄屁屁踢，下课笔记理也不理的学习风格，即便有人听课了，对这些教材上，课件上没有的东西，也只当做老师的扯闲篇讲废话，哪里会用心往本上往脑子里记？这一招实在够狠，基本上台下已经全军覆没。
姜宸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随手在黑板上写了一道题目：“这是学期论文，下学期开学后班长收齐了交给我，占学年成绩的百分之四十，自己掂量着字数写哈。”
说完最后一句，她抬手穿上大衣，将厚实的羊毛围巾往身后一甩，背包走出了教室，关门前冲萝卜头们摆了摆手，笑眯眯的：“那就这样，本学期课程就到这里，同学们明年见。”
只留下惨叫的一屋子萝卜头。
出了口气，姜宸心里爽多了。她倒不见得真的难为学生们，不过是吓唬吓唬，都是打本科时候过来的，女孩子们要忙着逛街学化妆旅行读书谈恋爱，男生们也忙着在刀塔和撸啊撸里挥洒青春，二次元宅男腐女们还有海量的新番要追，有成套的cos片要修，能腾给一门以后完全用不着的心理学多少时间？
姜宸想起来那一屋子生无可恋脸的学生们，暗自好笑，下楼的脚步都轻快了。
出了王克桢楼，姜宸将围巾往脸上拉了拉，直接拨通了室友的电话：“我提前下课了，你出来陪我看电影吧，最近上了个虐狗狂魔的动画，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去找虐。”
室友昨晚肝论文肝到了凌晨两点，闻言简直想把手机砸在姜宸脸上，怒道：“不去！找你家十八厘米去吧！烦死人了！”然后怒挂了电话，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了。
“喂，喂？”姜宸嘟嚷着，“这个死没良心的。”恨恨地扯了扯大衣的腰带。
“君君想看什么电影？需要我陪吗？”她身后一个等待了很久的男声微笑着问道。
那声音太熟悉，贯穿了她整个青春年少的雨声与燥热的天气。但是又很陌生，因为毕竟已经八年没有再听到了，以至于姜宸猛然再听到这个声音，愣了很久。
她沉默了三分钟，突然反应过来，猛地回过身。她的面前，那个白白净净的男人穿着深灰色的大衣，藏蓝色的牛仔裤塞进平底的马丁靴里，嘴边一团清冷的白雾。这么多年了，他一点也没变，干净温暖，带着一点羞涩，仿佛仍是那个在豆蔻年华的小师妹前神不守舍的大哥哥。
“君君，不给师兄一个拥抱吗？”男人手边还有贴满了磁条纸和姓名牌的大箱子，神色微微有些疲惫，一看就是长途跋涉，回国的第一时间便来了王克桢楼底。
姜宸眼睫微微一颤，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
“张昭……哥，”姜宸神色如常，只有攥紧的右拳昭示了心中的不平静，她忙低头翻出手机，“你回国以后给爸爸打电话了没？晚上要不要去家里吃个便饭？爸爸这些年也很念叨你。”
张昭将姜宸散落在围巾外的一缕鬓发塞回耳后，凑近她的脸庞，笑道：“我走了这么久，只有姜老师念叨我吗？”
“我妈妈也念叨，”姜宸又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靠近，“还有老姜实验室里的学生们，他们都很关心你。”
张昭微微苦笑：“就当是欢迎哥哥，”他表情诚恳，双眼暗淡中怀着明亮的希冀，“拥抱一下，哥想了你八年。”
姜宸一瞬间动容。
她轻轻抬手揽住了了张昭的脊背，感受着这个男人在她怀中微微颤抖。不是不心疼。
胡越指尖燃着一支烟，靠在车门边，凝神看着不远处交颈相拥的两个人。
他是知道张昭的，家世青白，工作体面，得意门生和师父的掌上明珠，同样骄傲清瘦干净。多么般配。
胡越甚至怀疑手里这盒烟是不是过了质保期，烟草已经受潮变质，否则明明是喉咙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为什么会突然觉得苦涩。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烟头狠狠捏断在手指尖，去他娘的不能钢丝桥，大不了以后的钢丝，老子背着自己的姑娘走。
他大步走到两个人身后，戴好了文质彬彬的面具，微笑道：“君君，这是谁，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姜宸听见他的声音，立刻放开了张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瞬间心虚了一下。其实打从昨天眼瞅着胡越的车屁股绝尘而去，姜宸还没再见过胡越的脸，这会儿猛地出现，还是一幅捉奸的冲天醋劲，姜宸心中不是不慌的。然而她立刻就找到了理直气壮的理由：“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告诉你。”
张昭傻乎乎戳在一边，稍微有点蒙。
胡越却听懂了，他的姑娘意思是说：“你又不是姑奶奶的男朋友，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胡越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憋回去了冲天的醋火，僵硬地微笑道：“那您方便和我去看一场电影吗？”
他这么一说，张昭立刻反过味儿了，这他妈是墙角被撬了啊。张昭手忙脚乱从背包里掏出手机，盯着手机屏幕忙活：“君君我这就订票，你想看什么电影啊我陪……”
“嘿Siri，”胡越将手机的收音凑近自己的嘴巴，眼睛却看也不看屏幕，只安静地凝视着姜宸的双眼，眼神近乎祈求，“我要约我最爱的姑娘看电影，现在！”
张昭动作定格了。
三个人站在原处，只听见一个机械的女声：“好的，根据您的要求，我为您找到了以下地址，分别是离您最近的电影院，是否转接影院订票电话？”
胡越仍旧看着姜宸：“是。”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您的？”影院值班的售票员声音甜美。
胡越微微一笑：“两张情侣票，最近的场次，《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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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去年姜宸申请到直博之后，她也顺应导师的要求，帮他带本科生的公选课。她最终也没有抗争过孟院长的施压，博士乖乖另投了陈老师门下。陈老师是做本体的，主要研究的就是理论的基础心理学，或者认知心理学，国文大认知与心理学院本科三分之一的公选课都是陈老师和她的学生们带出来的。
姜宸帮着带大一的教育心理学，教育系和所有师范类必修的公选课，其实这项规定挺坑爹的，教育系和师范类的学生毕业之后真正从事教育事业的，并不算多，这些年学历越来越不值钱，国家又不会再分配工作，即使是幸运地考取了教师招聘考试，在学校学得那么些皮毛的心理学也丝毫没有用处，还不如在中学真刀实枪地实践三个月管用。
学生们也习惯了这种面子工程，总之就是师生一起，认认真真搞形式，严严肃肃走过场，把那两个学分骗到手便算了。
临近复习周，学生们都在下面叫嚣着要勾重点。像姜宸这种博士生，上学又早，本来也没比本科生大几岁，长得又年轻漂亮活力十足，学生们根本不怕她，恨不得黑了她的电脑直接拷贝期末考题。
姜宸像往常一样打开投影，等底下学生们安静下来，却不料一个胖胖壮壮的男生直接站起来喊道：“姜老师！最后一节课了！就别讲课了，划划重点呗。”
姜宸这几天心情正不好着，闻言右眉一挑，冷笑道：“谁告诉你们这是最后一节课？校历不是这么标的吧？”
那男生怔了一下，虽然校历上确实还要往后推两周，但是众所周知，大学校历为了照顾最后结课的年级专业，标注的都是最晚结课时间，一般老师都不会真的拖到那时候。通常情况下提前一两周就要结课，给学生们充分的时间复习备考，毕竟老师们也知道现代大学生们的尿性，一学期的知识都要攒到最后两周自学完，任务量也是相当繁忙。
姜宸本来也是预备着上完这周就给大家结课，第一小时给课业结个尾，第二课时随便勾勾画画混过去就算了，反正她的试卷都出好了，最后一道主观论证题占了六十分，前面客观题答得实在过不去的，就给个主观题满分，总之也能让大家顺利拿到学分。
可惜遇见了小姜老师正在气头上。
姜老师这暴脾气，直接走下讲台，将人家男生的学生证抽了出来，翻开将上面的名字工工整整誊在了自己的随身笔记本上。
“期末论文加两千字，”姜宸微微一笑，冲他眨了下眼睛道，“作为你当堂顶撞老师的代价。”
那男生被老师这么近距离地调戏，又听见了这种噩耗，一时心脏有点承受不住，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他吨位十分可观，学校固定了四角的塑料椅子险些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发出了牙酸的咯咯声。
“现代大学生，完全丧失了作为学者的朴学精神，没有丝毫好奇心，对知识的求知欲，浑浑噩噩，吃吃喝喝，这四年对你们而言，不过是青春被埋葬前最后的狂欢而已，你们当中太多人，走进大学校门的一瞬间就已经死了。”姜宸双手撑着讲桌，装作很深沉的样子，严肃地吓唬大一的小萝卜们。
姜宸掰开一根粉笔，随手在黑板上写了一串拉丁文：“重点我划给你们，自己记好了。”
学生们纷纷咬开笔盖做好了疯狂记录的准备。
姜宸敲敲黑板，微微一笑：“重点就是所有课本上标注出英文的专有名词，考试形式是名词解释，名词的命名来源，古拉丁语词根意义，名称流变中产生的意义引申和变化，哦对了，你们都是外国语学院的对吧？咱们得加点学院特色。”
学生们都吓傻了，忘了抗拒。
只听姜宸用粉笔叩了叩讲桌：“那就还要写明白，中国翻译这个单词的时间和翻译理据。就这些，是不是很简单？我上课都讲过的哦。”
是都讲过，学生们哀嚎遍野，短短一分钟就躺下了一片，姜宸老师讲这些专有名词，从来不需要屁屁踢和课件，她早就把这些定义和来源倒背如流，至于拉丁语，更是随手往黑板上写一串词根。
学生们早适应了上课狂抄屁屁踢，下课笔记理也不理的学习风格，即便有人听课了，对这些教材上，课件上没有的东西，也只当做老师的扯闲篇讲废话，哪里会用心往本上往脑子里记？这一招实在够狠，基本上台下已经全军覆没。
姜宸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随手在黑板上写了一道题目：“这是学期论文，下学期开学后班长收齐了交给我，占学年成绩的百分之四十，自己掂量着字数写哈。”
说完最后一句，她抬手穿上大衣，将厚实的羊毛围巾往身后一甩，背包走出了教室，关门前冲萝卜头们摆了摆手，笑眯眯的：“那就这样，本学期课程就到这里，同学们明年见。”
只留下惨叫的一屋子萝卜头。
出了口气，姜宸心里爽多了。她倒不见得真的难为学生们，不过是吓唬吓唬，都是打本科时候过来的，女孩子们要忙着逛街学化妆旅行读书谈恋爱，男生们也忙着在刀塔和撸啊撸里挥洒青春，二次元宅男腐女们还有海量的新番要追，有成套的cos片要修，能腾给一门以后完全用不着的心理学多少时间？
姜宸想起来那一屋子生无可恋脸的学生们，暗自好笑，下楼的脚步都轻快了。
出了王克桢楼，姜宸将围巾往脸上拉了拉，直接拨通了室友的电话：“我提前下课了，你出来陪我看电影吧，最近上了个虐狗狂魔的动画，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去找虐。”
室友昨晚肝论文肝到了凌晨两点，闻言简直想把手机砸在姜宸脸上，怒道：“不去！找你家十八厘米去吧！烦死人了！”然后怒挂了电话，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了。
“喂，喂？”姜宸嘟嚷着，“这个死没良心的。”恨恨地扯了扯大衣的腰带。
“君君想看什么电影？需要我陪吗？”她身后一个等待了很久的男声微笑着问道。
那声音太熟悉，贯穿了她整个青春年少的雨声与燥热的天气。但是又很陌生，因为毕竟已经八年没有再听到了，以至于姜宸猛然再听到这个声音，愣了很久。
她沉默了三分钟，突然反应过来，猛地回过身。她的面前，那个白白净净的男人穿着深灰色的大衣，藏蓝色的牛仔裤塞进平底的马丁靴里，嘴边一团清冷的白雾。这么多年了，他一点也没变，干净温暖，带着一点羞涩，仿佛仍是那个在豆蔻年华的小师妹前神不守舍的大哥哥。
“君君，不给师兄一个拥抱吗？”男人手边还有贴满了磁条纸和姓名牌的大箱子，神色微微有些疲惫，一看就是长途跋涉，回国的第一时间便来了王克桢楼底。
姜宸眼睫微微一颤，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
“张昭……哥，”姜宸神色如常，只有攥紧的右拳昭示了心中的不平静，她忙低头翻出手机，“你回国以后给爸爸打电话了没？晚上要不要去家里吃个便饭？爸爸这些年也很念叨你。”
张昭将姜宸散落在围巾外的一缕鬓发塞回耳后，凑近她的脸庞，笑道：“我走了这么久，只有姜老师念叨我吗？”
“我妈妈也念叨，”姜宸又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靠近，“还有老姜实验室里的学生们，他们都很关心你。”
张昭微微苦笑：“就当是欢迎哥哥，”他表情诚恳，双眼暗淡中怀着明亮的希冀，“拥抱一下，哥想了你八年。”
姜宸一瞬间动容。
她轻轻抬手揽住了了张昭的脊背，感受着这个男人在她怀中微微颤抖。不是不心疼。
胡越指尖燃着一支烟，靠在车门边，凝神看着不远处交颈相拥的两个人。
他是知道张昭的，家世青白，工作体面，得意门生和师父的掌上明珠，同样骄傲清瘦干净。多么般配。
胡越甚至怀疑手里这盒烟是不是过了质保期，烟草已经受潮变质，否则明明是喉咙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为什么会突然觉得苦涩。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烟头狠狠捏断在手指尖，去他娘的不能钢丝桥，大不了以后的钢丝，老子背着自己的姑娘走。
他大步走到两个人身后，戴好了文质彬彬的面具，微笑道：“君君，这是谁，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姜宸听见他的声音，立刻放开了张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瞬间心虚了一下。其实打从昨天眼瞅着胡越的车屁股绝尘而去，姜宸还没再见过胡越的脸，这会儿猛地出现，还是一幅捉奸的冲天醋劲，姜宸心中不是不慌的。然而她立刻就找到了理直气壮的理由：“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告诉你。”
张昭傻乎乎戳在一边，稍微有点蒙。
胡越却听懂了，他的姑娘意思是说：“你又不是姑奶奶的男朋友，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胡越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憋回去了冲天的醋火，僵硬地微笑道：“那您方便和我去看一场电影吗？”
他这么一说，张昭立刻反过味儿了，这他妈是墙角被撬了啊。张昭手忙脚乱从背包里掏出手机，盯着手机屏幕忙活：“君君我这就订票，你想看什么电影啊我陪……”
“嘿Siri，”胡越将手机的收音凑近自己的嘴巴，眼睛却看也不看屏幕，只安静地凝视着姜宸的双眼，眼神近乎祈求，“我要约我最爱的姑娘看电影，现在！”
张昭动作定格了。
三个人站在原处，只听见一个机械的女声：“好的，根据您的要求，我为您找到了以下地址，分别是离您最近的电影院，是否转接影院订票电话？”
胡越仍旧看着姜宸：“是。”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您的？”影院值班的售票员声音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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