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0章 朕怎么可能会输呢?_从驿卒开始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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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0章 朕怎么可能会输呢?

  洪承畴想要当渔翁,坐视清军与闯贼锤匪厮杀一番,他好在战后去捡便宜。

  所以热切希望李自成与清军之间打的更加激励一些,最好把锤匪也给牵扯进去。

  在洪承畴看来如今贺今朝一手锤两家同行。

  他在南方几乎算是同张献忠撕破脸皮了,就是目前没有传来左良玉阵亡的消息。

  洪承畴倒是觉得贺今朝在驱赶左良玉与张献忠相互消耗,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此举倒是与他想的差不多。

  谁不想坐收渔翁之利啊?

  洪承畴自认为有点脑子的人都会这么想的。

  而李自成占据山东河南二省之后,他在想要更进一步,除了占据北直隶部分地区外,势必会同锤匪产生更多的利益纠纷。

  河南以及北直隶许多地区的良田都抛荒了,连续三年的旱灾。

  明军抢掠一波,清军再来抢,很难再抢到什么东西。

  故而洪承畴认为李自成想要维持他的“百万人马”,必须要同贺今朝争夺更多的生存空间。

  而贺今朝坐视清军入侵山西之后,清军会不会打到贺今朝的地盘都说不好。

  谁不想占据更多的地盘?

  洪承畴现在完全是以军阀的想法思考问题。

  他指定要进入山东盘踞的,整个北直隶除了一个皇帝,几乎没什么价值。

  现在大明天下,哪有保明派啊?

  倒是祖大寿坐在一旁捏着胡须,他同样也在思考,大明皇帝没什么号召力了,最重要的洪承畴也不像是要保皇的那一类人。

  大家聚在他的旗帜下,也多是想能混一天是一天,待价而沽。

  天下大势已经明朗了许多,可惜目前祖大寿没什么渠道接触锤匪的人,只得私底下派人往大同那边走一走。

  看看能不能接触到锤匪的人,也好提前投石问路,将来不至于过于被动。

  洪承畴虽说成为“军头”,可手底下也多是各路小军头,话语权平日里看着挺大。

  可一旦到了关键时刻,大抵洪承畴的处境是极为被动的,不知道落到那一路人的手中。

  紫禁城内。

  崇祯正在与杨嗣昌说这话,或者说是单方面的交谈。

  许久不曾饮酒的崇祯手里捏着酒杯,因为鞑子肆虐,京师里的粮食可谓是非常短缺。

  纵然是皇宫内也没有多少,故而崇祯放出了大批的太监以及宫女。

  年轻的宫女若是运气不错,还能给人当个小妾。

  中年宫女有些积蓄能应付一阵子,可纵然是回了家乡,也多是会被亲人哄骗钱财,最后沦为娼妓,这还是运气好的,若是运气不好,直接劫财害命。

  至于太监们,多是前往“中官村”。(后改名中关村)

  从明朝开始,太监多在此建庙宇和养老的庄园,属于养老中心。

  太监们交一笔入会费,出宫后就可以居住在这里抱团取暖,互相帮助,谁先走了,其他人就帮忙料理后事,也算是老有所依了。

  但是这部分太监还是比较有钱的,会费的费用可是不低的。

  更多的是贫穷的小太监,这些人没钱入不了会,这个时节想要养活自己都难。

  或者说有人开始偷窃皇宫内的东西,这就让崇祯非常不爽。

  “爱卿,朕连皇宫都无法控制了。”崇祯放下手中的酒杯道:

  “朕想要让靖辽侯带队守卫皇城,以面锦衣卫与御林军这帮人同宫里的人里应外合,什么都装看不见。”

  杨嗣昌颇为激动的百出手势认为不该这样做。

  “朕知道,可若是任由这种情况下去的话,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砍了脑袋,这些时日,总是睡的不踏实,连侍卫都敢来调戏朕的嫔妃,蛊惑她们逃离此地。”

  听到这话,饶是杨嗣昌极为激动,可也说不出话来。

  目前皇帝能够依靠的只有吴国俊这一个选项了,甭管他有没有同锤匪勾结,但真的是表面上听大明皇帝的话,执行命令也不会打折扣。

  崇祯先前认为有吴国俊在京城内压着,皇宫内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人,也会收敛一些。

  但目前的情况显然是崇祯有些盲目乐观了。

  他们不仅没有收敛,反倒变本加厉起来。

  至于如今的司礼监太监以及东厂厂公王德化是山西大同人,他也在极力掌控皇宫,一心为崇祯着想。

  奈何大势已去,人心散了,队伍更不好带了。

  自从曹化淳告老还乡之后,东厂太监频频更替,足以说明崇祯对于东厂太监也缺乏信任,或者说为了防止他们与朝臣勾结,危害皇室。

  特别是他亲儿子夭折之后,对于这些贴身太监愈发的防范。

  今日他们能杀你儿子,明日就不能杀你这个当皇帝的吗?

  至于锦衣卫都督吴孟明已经被都督同知骆养性给架空了。

  因为骆养性够狠。

  他只给皇帝捐助了军饷六十八两,不像吴孟明捐了许多钱,以至于都没有钱笼络手底下的锦衣卫了。

  现在这个时节光靠“权力”笼络手下,那就是纯纯大傻逼。

  因为崇祯都没得什么权力了,依附他而生从厂卫能剩下多少权力?

  那就只能靠银子维持一部分手底下的忠诚,然后再利用这部分人压制更多的人听他的话,以此来维护统治。

  待到明末便有“明不亡于流寇,而亡于厂卫”的评语,以此来洗白士大夫们。

  建都于中国北部的王朝,一旦遭到猛烈的外来打击,只要这打击不是毁灭性的,一般而言,君臣都会采取逃向南方重建偏安政权的策略。

  最著名的例子,比如北宋为金军所灭,康王赵构南渡,于临安(今浙江杭州)建立南宋,使得宋室江山又得以延长一百多年。

  明成祖朱棣在将明帝国的首都由南京迁往北京时,仍然在南京保留了一套完整的政府机构。

  五府、六部和各院、寺、科、司,甚至太监的各个衙门,南京都一应俱全。

  各部门的长官和属员在级别上也和北京的相应部门的长官和属员相同,只是没有实权。

  此外,南京还有一些独立于北京的要职,如兵部的守备、参赞机务,户部的总督粮储,六科中的户科给事中专职管理后湖黄册等。

  当北京的中央政府危若累卵时,南京保持着一整套政府班子,差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只要皇帝愿意从北京“出狩南京”,南京就可以立即成为大明帝国的新首都和新心脏。

  大明帝国就会照例统治不曾发生过大动乱的南方广大地区,并以此为根据地收复失地。

  但现在南京被贺今朝所占据,南方广大地区正在被锤匪吞并,直接断绝了崇祯南狩的道路,也就断绝了许多大臣的心中设想。

  他们也不用向先前一样担负丢点京师口实,然后到了南京被皇帝下令背锅的连待责任。

  就在崇祯自怨自艾的时候,熊开元进了宫,在崇祯面前暗讽首辅不得人。

  陛下励精图治数年,可天下一天比一天乱,原因在于庸人占据了高位,并且相继为奸,致使天灾人祸接踵而至,直至今日仍未衰止。

  他又批评首辅偏袒私人,以致督抚失地丧师。

  有了熊开元的奏报,崇祯便下令把该有人的都招进宫中来对峙。

  因为吴国俊进京的缘故,先前许多摸鱼不上班的大明官员纷纷上班了。

  毕竟连官位都没有了,那些士卒极大可能会去抄你的家给他们自己发军饷。

  至少有大明官衣披在身上,会让他们忌惮一二。

  周延儒到场之后,他很痛快的承认自己确实是徇私了,但绝不承认受贿。

  崇祯便询问有没有实证,可熊开元支支吾吾,不敢公开diss周延儒,最后,周延儒故示大度,请崇祯下旨命熊开元补写一份详细的书面报告。

  可是,熊开元呈上的书面报告依然是泛泛而谈,并没有陈述对周延儒不利的实据。

  原来,这位首辅虽然表面大度,实际上非常担心熊开元的证词对己不利,于是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不断的劝熊开元慎重行事。

  因为周延儒提拔的人大多是“贤人”,如果首辅下台,则贤人将尽数被逐。

  熊开元被说服。

  因此,他的报告只是复述一遍面圣时说过的话。

  这相当于承认自己对周延儒的指控并无实据,实属诽谤。

  当时的情况是,外敌压境,朝野恐慌,崇祯正要倚仗他十分信任的首辅团结朝廷上下文武大臣,一致对外,怎料熊开元却不顾

  大局、“诬陷”首辅,以致朝野上下自乱阵脚。

  因此,崇祯见到熊开元的报告后大怒,立即命锦衣卫将熊开元打入诏狱。

  崇祯将熊开元的案子交给锦衣卫掌事者骆养性。

  骆养性是熊开元的同乡,对首辅周延儒一向不满,因为周延儒要求罢免东厂、锦衣卫缉事。

  他在次日即呈上狱词。

  但崇祯对这份狱词不太满意,认为熊开元诬陷首辅,是要让皇帝成为孤家寡人,以方便他办事,这个案件必定有主使者。

  骆养性没有对他用刑,实在是渎职,希望他严加拷问,查明真相。

  可是,严刑逼供之下,熊开元非但没有招出主使者,反将周延儒的隐私全部抖搂出来,被骆养性送上来。

  到了这个时节,皇帝想要看什么情报以及状子,都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周延儒贿赂太监想要得知熊开元的壮词,结果发现全都是他的隐私。

  为了避嫌,他主动向崇祯提出自己愿意带兵出京御敌。

  周延儒充分分析过形势,清军志在把掠到的人财物送回辽东,必然无心恋战。

  只要把清军送出长城,就可以坐得保卫京师的大功。

  这便是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

  而且洪承畴手中还有许多人马,自己完全可以加以利用,让皇帝认为他是无法离开自己的。

  首辅的位置便算是坐稳了。

  至于些许弹劾又算得了什么?

  待到重新回京,有的是法子整治骆养性这个狗东西。

  别看大明是一艘岌岌可危的沉船,可是当朝首辅投降的身价与一介屁民投降的身价能一样吗?

  谁不想在新朝继续呼风唤雨?

  崇祯对周延儒的主动请缨甚是高兴。

  首辅亲率军队深入一线作战,有明一代,还不曾有过先例。

  如果能牵制住洪承畴,为朝廷效力,那可就太好了。

  这便是朱由检自己内心的想法,自己手中没有实力,只能用另外一个人牵制另外一个人。

  可底下的人各有各的小九九。

  杨嗣昌虽然在军事上的建树不咋地,可是对于党争一事,还是小有心得的。

  这些人的打算,他看的门清,奈何总是说不出话来,手也不听使唤,没法写字给皇帝提醒。

  对于这种局面,他只能选择流泪表达自己的意见。

  可皇帝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根本就听不懂杨嗣昌流泪的点在哪里。

  杨嗣昌只是觉得有些后悔,当年清军入侵的时候,他与卢象升也是如此相争。

  可自从卢象升战死后,接下来的这群人,连给卢象升提鞋都不配。

  当然有他在,皇帝依旧没有给卢象升平反,这让杨嗣昌心中越发的着急,但偏偏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纵然皇帝再下罪己诏,只能沦为旁人的笑柄。

  崇祯给杨嗣昌擦擦眼泪,拍着他的手道:

  “杨爱卿,如今,这天下也只剩下你能懂朕了。”

  他想怒吼一声,臣不懂!

  可喉咙啊啊啊的。

  杨嗣昌流出的眼泪更多了。

  崇祯收起手帕,站起身来,望着窗外:“天越发的凉了,也不知道清军与闯贼交战的如何?

  洪承畴有没有追击清军?

  还有那个。”

  崇祯摇摇头,似笑非笑的道:“小小驿卒贺今朝,如今是个什么光景了?

  但朕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在嘲笑朕!”

  杨嗣昌没法回答,而厂督王德化也不敢搭腔,他认为陛下说的对。

  要是放在以前一定附和,说两句陛下英明。

  但现在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终究是不敢说。

  “不对不对。”崇祯胡乱的袖子:“朕还没有输!

  朕是这天下的皇帝!

  朕的京城至今还没有人胆敢来攻。

  朕麾下还有十万大军可以指挥呢!

  朕怎么可能会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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