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结束（二合一章节）
京城大兴国际机场。
作为一个在去年刚通航启用的机场，客流量丝毫不少。
陈灏一行人走在机场里。
相比其余人的安静，张磊依然还沉浸在飞机上。
“牛皮啊，原本公务舱做的这么舒服啊！饮食也比经济舱吃的好多了。”
因为这次出行，陈灏就让邓慧订了四张公务舱的机票。
若不是国内大部分飞机没有头等舱，那这次订的肯定不是公务舱了。
郑天宇没有理会张磊，倒是看着身旁的校长，好奇地问道：“校长，您来京城是不是还有事情？”
像这次的专家面试，比较自由。
可以有指导老师带队，也可以小组自行前往。
只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陈灏作为一个校长竟然亲自带领。
在他们印象里，校长不应该是很忙的吗？
“咳咳。”
陈灏咳嗽一声，说道：“正好有一件事情要来京城处理，就顺路过来解决。”
听到陈灏这么说，郑天宇才释怀。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嘛。
至于处理什么事情，郑天宇也没有傻到这种程度去问。
郑天宇问道：“那校长到时候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陈灏略作思考，不确定地说：“可能一起回去，也可能你们先回去。”
“好了，先去酒店吧。”
等到了酒店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酒店是一家豪华五星级酒店，陈灏选择这家的原因只是离北大近。
这种竞赛的专家面试不是参加活动、会议，北大并不负责食宿。
一般来说，这些都是由参赛学生的学校负责。
考虑到第二天一早的专家面试，陈灏只好带着三人在酒店的餐厅简单吃了一顿饭。
养精蓄锐，准备面对明早的最后一关。
……
……
翌日早晨。
本次专家面试在会场里举行。
等到陆舟、郑天宇、张磊来到会场的时候，发现到场的人不再少数。
不光有来自全国各个大学的参赛队伍，还有一些扛着长枪短炮的媒体格外显目。
这次的专家面试，会被人人日报，华夏青年报等媒体报道，晚上还会在新闻联播中出现几秒！
“肘子，你看！竟然还有记者在这里诶！”张磊兴奋地扯着陆舟的衣角。
看着张磊没出息样子的郑天宇，压低着声音提醒说道：“老张，你可注意下形象吧，丢自己的脸就算了，可别把咱们的学校脸面丢光了！”
张磊讪笑地说道：“知道啦，我肯定多注意。”
“找个地方坐下吧。”陆舟打量了下会场里，指了个方向，“就那里吧。”
郑天宇和张磊跟上，只是当张磊走了几步后，顿时反应过来，看了眼附近的环境，走近陆舟小声说道：“肘子，那个位置好像有点太引人注目了。”
陆舟手指的位置是会场正中间的地方。
张磊提意见说道：“要不要我们往旁边坐一点？”
“没事。”陆舟淡然一笑，说道：“随便坐坐就行，勿慌。”
“好吧。”张磊也只好接受这个事实。
一行人入座后没多久，身旁的空位也有了人。
隔壁入座的参赛队伍里，其中一个戴着眼镜，斜刘海的男生坐下来后说道：
“就坐这里吧，反正今天就是走个流程。”
“赶紧把高教社杯拿到手吧，我还有一道题没解出来呢。”
“我也有还有事情没弄完。”
三人的对话传入张磊的耳中，不知道为何，让他觉得这伙人很装逼。
他忍不住往一边侧头过去，问道：“这几位同学，专家面试还没开始，你们说的走流程是什么意思？”
“第一次参赛吧？”
斜刘海男生看了张磊一眼，脸上带着笑容解释道：“数学建模竞赛的专家面试一般来说就是走个形式。评选专家在进行面试之前就已经敲定了给谁奖了，这次面试主要还是检验论文的真实性。”
“不然现场几十个参赛队伍，工作量这么大，晚上怎么出结果？”
“好像也是……”听对方这么一说，张磊有些沉默，一想还真是找个道理。
今天早上的专家面试，晚上就出结果……的确有点快。
张磊有些不解地问道：“既然都有结果了，为什么还要弄个专家面试？”
“当然是为了宣传和保持竞赛的热度。”斜刘海男生耸耸肩，看了眼会场里的媒体们。
每年的专家面试都有引来不少媒体报道，这样的方式会增加竞赛的曝光度，让更多的学生投入到里面。
张磊挠挠头，“好吧……原来是这样子。”
一旁侧耳倾听的郑天宇和陆舟也傻眼了。
感情是走流程的！
亏他们这几天仔仔细细又翻了几遍论文，还把今天专家面试参加的ppt重新做了一遍……
头次参加数模竞赛，还真不知道里面的弯弯道道。
斜刘海男生随口问道：“同学，你们哪个学校的？”
张磊没多想，直接回答道：“我们是光华大学的。”
“光华大学？”
斜刘海男生听了一愣，在大脑中检索了一阵子后，眉头紧锁，“有点耳熟，但一时想不起，你们学校在哪里？”
一般华夏的大学都是以地名+学校所属类型命名。
例如：北京师范大学、华南理工大学这种。
也有直接以区域或地名命名。
例如：北京大学、东南大学、中南大学等。
当然也有例外的，诸如清华大学、复旦大学和中山大学等。
要么是有寓意，要么就是与人物有关。
张磊如实答道：“我们学校在胡省鹭岛。”
似乎听到地名，斜刘海男生身旁的一个队友眼前一亮，脱口而出：“我想起了，是不是之前在抖音上火了好几次的网红大学？”
似乎提到网红大学四个字，斜刘海男生也恍然大悟，脑海中对于光华大学的回忆一下子清晰出来。
陆子明笑着对张磊说道：“哦哦，我想起来了，你们学校在抖音上热度还挺高的。”
“哈哈，是嘛？”张磊的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到对方称呼网红大学四个字后，心里有些不舒服。
虽然光华大学的确是网红大学不假，但对方当面这么称呼。
总归有些不爽！
斜刘海男生好奇地问道：“诶，那你们从鹭岛过来应该不容易吧？”
“还行，坐飞机要三四个小时。”张磊说着，反问道，“那你们呢？”
“我们？”
斜刘海男生和两个队友对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就是本校的。”
“本校？”
张磊眼睛瞬时瞪大，倒吸口冷气，“你们是北大的？”
现在身处的地方……本校不就是北大吗？
斜刘海男生礼貌地介绍说道：“北大数学系，陆子明。”
见对方这么说了，张磊也自报家门说道：“光华大学工程技术学院，张磊。”
陆子明看着三人，微微一笑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认识鹭岛的朋友，加个微信吧？你们大老远跑来一趟也不容易，这几天你们要是想参观逛逛我们学校的话，可以联系我。”
张磊一边扫了对方二维码，一边故意地道：“来一趟确实不容易，不过为了高教社杯也是值得的。”
“你们……是为了高教社杯来的？”陆子明抬起头，目光在张磊三人身上打量而过。
“对啊，怎么了？”
陆子明强忍着笑意说道：“啊哈，没什么，我觉得有理想挺好的，加油。”
即便对方嘴上这么说着，但张磊依旧能感觉到对方正憋着笑。
看得他有些窝火，正要开口时，会场里响起开始的铃声。
一年一度的数学建模竞赛，在万众瞩目下，最后一轮专家面试……
终于开始了！
一个个参赛队伍按照顺序先后上去。
直到身旁的三人离开后，张磊再也憋不住，对着郑天宇和陆舟大倒苦水。
“这三个总算走了！北大的怎么了？好像高教社杯就已经到手了一样！”
虽然陆子明脸上一直都微笑着，但是张磊心里很不舒服。
在对方微笑的脸皮下，他能感受到一股轻视和对方身上的自傲。
至于轻视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他们来自光华大学。
如果身份换成清华大学或者复旦大学，对方肯定不会这般。
“谁让你自己先去搭话？”郑天宇眉宇间也有一丝不快。
刚刚的对话他虽然没插嘴。
但很显然也能感受到对方的轻视。
现实不像是网络，大部分读过书有文化的人，即便你瞧不起对方，也不会当众说难听的话。
而是脸上笑呵呵，心里开始鄙夷着。
张磊不忿地说道：“网红大学怎么了？网红大学吃他家大米了？”
倒是一旁的陆舟脸上平静，点头说道：“北大确实挺厉害的。”
说着，他话锋一转，“但是北大的学生就不一定了。”
“这次的高教社杯……”陆舟战意燃起，看着身旁的两位队友，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光华拿定了！”
……
……
专家面试的流程其实跟省赛区论文答辩差不多。
都是演示PPT，再由专家提出问题，再解答。
本次担任C位的仍然是陆舟。
面对着一排桌上摆着头衔的评委们。
陆舟丝毫不惧，回答问题非常流利。
即便是站在一旁的张磊也一脸正色，不见慌张。
在陆舟回答完第四个问题后，最后提问的中年男人满意地点头，盯着陆舟问道：“我对你的回答还是很满意，我想问一下，你们这篇论文里的数学建模部分都是由你一人负责还是和队友合作完成的？”
陆舟没有多想，直言道：“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完成的。”
说话的中年男叫做田柔，桌前的名字牌上写着“华夏数学会理事长—田柔”。
当然了，陆舟并不知道的是，对方的身份远远比他想象的厉害。。
对方不光是华夏数学会的理事长，还是华夏科学院院士、北京大学数学科学学院院长、北京国际数学研究中心主任、北京大学副校长等。
“那你们觉得能拿到高教社杯吗？”田柔挑挑眉，很好奇对方会如何回答。
是谦虚or自信？
陆舟用着最平淡的语气，说着一番不平淡的话。
“我们只为高教社杯而来。”
“很有自信嘛。”田柔露出笑容，鼓励地说道：“陆舟同学，你的数学能力相当不错，希望你能够保持本心，在数学的海洋里继续探索前行。”
“谢谢，我会的。”
待陆舟三人下去后，一众评委纷纷交耳点评着刚刚这队的表现。
“这个陆舟不错。”
“实力不凡，只要不夭折，未来定是华夏数学界的一颗新星！”
“就是有点太自信了，我觉得年轻人还是应该谦虚点。”
“我觉得有实力自信没问题，没实力自大才要不得。”
坐在田柔旁边的一个王教授，笑着问道：“田教授，我看你挺欣赏这个陆舟同学，怎么留个联系方式？”
田柔摇摇头，叹息一声：
“华夏不缺天才，缺的是有一颗滚烫爱国心的天才。”
泱泱神州大地，人才辈出。
还真不缺天才！
但是……因为华夏教育落后，想要汲取更先进的知识，只能奔赴欧美求学。
出去的人不少，回来的也有。
只是没回来的更多。
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人才，最终送给欧美了。
多么令人痛心疾首……
……
……
就在专家面试进行的时候，北京大学的一处研究所里。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正在忙碌地做着实验。
郭鑫教授走过来，对着一名研究人员问道：“小李，实验结果出来了吗？”
作为北大碳基芯片团队的负责人，郭鑫本人最近日子可不好过。
因为自己一时自大，没能加入华夏芯片高校联盟，导致最近学校里出现了不少的异议。
不光是同事之间，甚至下面的研究人员也在私底下讨论着。
这就让他坐立难安了！
目前电子芯片的升级一代，是芯片届公认的碳基芯片。
而替代碳基芯片的才是光子芯片。
好家伙，碳基芯片还在研发中，光华大学就敢直接跃过碳基芯片直接搞光子芯片！
这也是他当初为何拒绝的原因！
哪怕在碳基芯片研究上面，最近烦恼也不少。
在这一领域，国内高校是他们北大领先，而国外则是麻省理工的碳基芯片团队。
最近这阵子，麻省理工的团队进度势如破竹，发表的sci那是一篇接着一篇，申请的专利数目也在持续上涨。
郭教授这几天睡觉都不踏实。
压力实在太大了！
研究人员有些为难地回道：“教授，这个实验……还是有问题。”
哪怕心急如焚的郭教授，脸上也得表现出镇定，他安慰说道：“嗯，没事，慢慢来，多做几组再对照看看数据。”
谁都可以慌，唯独他不行。
正这时，他的助手从外面直奔过来。
走到郭教授身旁，附耳低声说了一句。
只见郭教授点点头，随后在研究所里叮嘱一番后悄然离开。
……
半小时后。
郭教授现现在校内的一处咖啡厅里。
看着眼前这个俊俏胜过明星的年轻人。
他内心复杂无比，但还是挤出一个笑容，伸出手。
“陈校长你好，欢迎来到北京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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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合一起的，不过好像还是有点短，唉。
今天手指头受伤了，这些都是我用一指禅码出来的……明天尽量多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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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次出行，陈灏就让邓慧订了四张公务舱的机票。
若不是国内大部分飞机没有头等舱，那这次订的肯定不是公务舱了。
郑天宇没有理会张磊，倒是看着身旁的校长，好奇地问道：“校长，您来京城是不是还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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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有指导老师带队，也可以小组自行前往。
只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陈灏作为一个校长竟然亲自带领。
在他们印象里，校长不应该是很忙的吗？
“咳咳。”
陈灏咳嗽一声，说道：“正好有一件事情要来京城处理，就顺路过来解决。”
听到陈灏这么说，郑天宇才释怀。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嘛。
至于处理什么事情，郑天宇也没有傻到这种程度去问。
郑天宇问道：“那校长到时候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陈灏略作思考，不确定地说：“可能一起回去，也可能你们先回去。”
“好了，先去酒店吧。”
等到了酒店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酒店是一家豪华五星级酒店，陈灏选择这家的原因只是离北大近。
这种竞赛的专家面试不是参加活动、会议，北大并不负责食宿。
一般来说，这些都是由参赛学生的学校负责。
考虑到第二天一早的专家面试，陈灏只好带着三人在酒店的餐厅简单吃了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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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肘子，你看！竟然还有记者在这里诶！”张磊兴奋地扯着陆舟的衣角。
看着张磊没出息样子的郑天宇，压低着声音提醒说道：“老张，你可注意下形象吧，丢自己的脸就算了，可别把咱们的学校脸面丢光了！”
张磊讪笑地说道：“知道啦，我肯定多注意。”
“找个地方坐下吧。”陆舟打量了下会场里，指了个方向，“就那里吧。”
郑天宇和张磊跟上，只是当张磊走了几步后，顿时反应过来，看了眼附近的环境，走近陆舟小声说道：“肘子，那个位置好像有点太引人注目了。”
陆舟手指的位置是会场正中间的地方。
张磊提意见说道：“要不要我们往旁边坐一点？”
“没事。”陆舟淡然一笑，说道：“随便坐坐就行，勿慌。”
“好吧。”张磊也只好接受这个事实。
一行人入座后没多久，身旁的空位也有了人。
隔壁入座的参赛队伍里，其中一个戴着眼镜，斜刘海的男生坐下来后说道：
“就坐这里吧，反正今天就是走个流程。”
“赶紧把高教社杯拿到手吧，我还有一道题没解出来呢。”
“我也有还有事情没弄完。”
三人的对话传入张磊的耳中，不知道为何，让他觉得这伙人很装逼。
他忍不住往一边侧头过去，问道：“这几位同学，专家面试还没开始，你们说的走流程是什么意思？”
“第一次参赛吧？”
斜刘海男生看了张磊一眼，脸上带着笑容解释道：“数学建模竞赛的专家面试一般来说就是走个形式。评选专家在进行面试之前就已经敲定了给谁奖了，这次面试主要还是检验论文的真实性。”
“不然现场几十个参赛队伍，工作量这么大，晚上怎么出结果？”
“好像也是……”听对方这么一说，张磊有些沉默，一想还真是找个道理。
今天早上的专家面试，晚上就出结果……的确有点快。
张磊有些不解地问道：“既然都有结果了，为什么还要弄个专家面试？”
“当然是为了宣传和保持竞赛的热度。”斜刘海男生耸耸肩，看了眼会场里的媒体们。
每年的专家面试都有引来不少媒体报道，这样的方式会增加竞赛的曝光度，让更多的学生投入到里面。
张磊挠挠头，“好吧……原来是这样子。”
一旁侧耳倾听的郑天宇和陆舟也傻眼了。
感情是走流程的！
亏他们这几天仔仔细细又翻了几遍论文，还把今天专家面试参加的ppt重新做了一遍……
头次参加数模竞赛，还真不知道里面的弯弯道道。
斜刘海男生随口问道：“同学，你们哪个学校的？”
张磊没多想，直接回答道：“我们是光华大学的。”
“光华大学？”
斜刘海男生听了一愣，在大脑中检索了一阵子后，眉头紧锁，“有点耳熟，但一时想不起，你们学校在哪里？”
一般华夏的大学都是以地名+学校所属类型命名。
例如：北京师范大学、华南理工大学这种。
也有直接以区域或地名命名。
例如：北京大学、东南大学、中南大学等。
当然也有例外的，诸如清华大学、复旦大学和中山大学等。
要么是有寓意，要么就是与人物有关。
张磊如实答道：“我们学校在胡省鹭岛。”
似乎听到地名，斜刘海男生身旁的一个队友眼前一亮，脱口而出：“我想起了，是不是之前在抖音上火了好几次的网红大学？”
似乎提到网红大学四个字，斜刘海男生也恍然大悟，脑海中对于光华大学的回忆一下子清晰出来。
陆子明笑着对张磊说道：“哦哦，我想起来了，你们学校在抖音上热度还挺高的。”
“哈哈，是嘛？”张磊的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到对方称呼网红大学四个字后，心里有些不舒服。
虽然光华大学的确是网红大学不假，但对方当面这么称呼。
总归有些不爽！
斜刘海男生好奇地问道：“诶，那你们从鹭岛过来应该不容易吧？”
“还行，坐飞机要三四个小时。”张磊说着，反问道，“那你们呢？”
“我们？”
斜刘海男生和两个队友对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就是本校的。”
“本校？”
张磊眼睛瞬时瞪大，倒吸口冷气，“你们是北大的？”
现在身处的地方……本校不就是北大吗？
斜刘海男生礼貌地介绍说道：“北大数学系，陆子明。”
见对方这么说了，张磊也自报家门说道：“光华大学工程技术学院，张磊。”
陆子明看着三人，微微一笑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认识鹭岛的朋友，加个微信吧？你们大老远跑来一趟也不容易，这几天你们要是想参观逛逛我们学校的话，可以联系我。”
张磊一边扫了对方二维码，一边故意地道：“来一趟确实不容易，不过为了高教社杯也是值得的。”
“你们……是为了高教社杯来的？”陆子明抬起头，目光在张磊三人身上打量而过。
“对啊，怎么了？”
陆子明强忍着笑意说道：“啊哈，没什么，我觉得有理想挺好的，加油。”
即便对方嘴上这么说着，但张磊依旧能感觉到对方正憋着笑。
看得他有些窝火，正要开口时，会场里响起开始的铃声。
一年一度的数学建模竞赛，在万众瞩目下，最后一轮专家面试……
终于开始了！
一个个参赛队伍按照顺序先后上去。
直到身旁的三人离开后，张磊再也憋不住，对着郑天宇和陆舟大倒苦水。
“这三个总算走了！北大的怎么了？好像高教社杯就已经到手了一样！”
虽然陆子明脸上一直都微笑着，但是张磊心里很不舒服。
在对方微笑的脸皮下，他能感受到一股轻视和对方身上的自傲。
至于轻视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他们来自光华大学。
如果身份换成清华大学或者复旦大学，对方肯定不会这般。
“谁让你自己先去搭话？”郑天宇眉宇间也有一丝不快。
刚刚的对话他虽然没插嘴。
但很显然也能感受到对方的轻视。
现实不像是网络，大部分读过书有文化的人，即便你瞧不起对方，也不会当众说难听的话。
而是脸上笑呵呵，心里开始鄙夷着。
张磊不忿地说道：“网红大学怎么了？网红大学吃他家大米了？”
倒是一旁的陆舟脸上平静，点头说道：“北大确实挺厉害的。”
说着，他话锋一转，“但是北大的学生就不一定了。”
“这次的高教社杯……”陆舟战意燃起，看着身旁的两位队友，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光华拿定了！”
……
……
专家面试的流程其实跟省赛区论文答辩差不多。
都是演示PPT，再由专家提出问题，再解答。
本次担任C位的仍然是陆舟。
面对着一排桌上摆着头衔的评委们。
陆舟丝毫不惧，回答问题非常流利。
即便是站在一旁的张磊也一脸正色，不见慌张。
在陆舟回答完第四个问题后，最后提问的中年男人满意地点头，盯着陆舟问道：“我对你的回答还是很满意，我想问一下，你们这篇论文里的数学建模部分都是由你一人负责还是和队友合作完成的？”
陆舟没有多想，直言道：“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完成的。”
说话的中年男叫做田柔，桌前的名字牌上写着“华夏数学会理事长—田柔”。
当然了，陆舟并不知道的是，对方的身份远远比他想象的厉害。。
对方不光是华夏数学会的理事长，还是华夏科学院院士、北京大学数学科学学院院长、北京国际数学研究中心主任、北京大学副校长等。
“那你们觉得能拿到高教社杯吗？”田柔挑挑眉，很好奇对方会如何回答。
是谦虚or自信？
陆舟用着最平淡的语气，说着一番不平淡的话。
“我们只为高教社杯而来。”
“很有自信嘛。”田柔露出笑容，鼓励地说道：“陆舟同学，你的数学能力相当不错，希望你能够保持本心，在数学的海洋里继续探索前行。”
“谢谢，我会的。”
待陆舟三人下去后，一众评委纷纷交耳点评着刚刚这队的表现。
“这个陆舟不错。”
“实力不凡，只要不夭折，未来定是华夏数学界的一颗新星！”
“就是有点太自信了，我觉得年轻人还是应该谦虚点。”
“我觉得有实力自信没问题，没实力自大才要不得。”
坐在田柔旁边的一个王教授，笑着问道：“田教授，我看你挺欣赏这个陆舟同学，怎么留个联系方式？”
田柔摇摇头，叹息一声：
“华夏不缺天才，缺的是有一颗滚烫爱国心的天才。”
泱泱神州大地，人才辈出。
还真不缺天才！
但是……因为华夏教育落后，想要汲取更先进的知识，只能奔赴欧美求学。
出去的人不少，回来的也有。
只是没回来的更多。
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人才，最终送给欧美了。
多么令人痛心疾首……
……
……
就在专家面试进行的时候，北京大学的一处研究所里。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正在忙碌地做着实验。
郭鑫教授走过来，对着一名研究人员问道：“小李，实验结果出来了吗？”
作为北大碳基芯片团队的负责人，郭鑫本人最近日子可不好过。
因为自己一时自大，没能加入华夏芯片高校联盟，导致最近学校里出现了不少的异议。
不光是同事之间，甚至下面的研究人员也在私底下讨论着。
这就让他坐立难安了！
目前电子芯片的升级一代，是芯片届公认的碳基芯片。
而替代碳基芯片的才是光子芯片。
好家伙，碳基芯片还在研发中，光华大学就敢直接跃过碳基芯片直接搞光子芯片！
这也是他当初为何拒绝的原因！
哪怕在碳基芯片研究上面，最近烦恼也不少。
在这一领域，国内高校是他们北大领先，而国外则是麻省理工的碳基芯片团队。
最近这阵子，麻省理工的团队进度势如破竹，发表的sci那是一篇接着一篇，申请的专利数目也在持续上涨。
郭教授这几天睡觉都不踏实。
压力实在太大了！
研究人员有些为难地回道：“教授，这个实验……还是有问题。”
哪怕心急如焚的郭教授，脸上也得表现出镇定，他安慰说道：“嗯，没事，慢慢来，多做几组再对照看看数据。”
谁都可以慌，唯独他不行。
正这时，他的助手从外面直奔过来。
走到郭教授身旁，附耳低声说了一句。
只见郭教授点点头，随后在研究所里叮嘱一番后悄然离开。
……
半小时后。
郭教授现现在校内的一处咖啡厅里。
看着眼前这个俊俏胜过明星的年轻人。
他内心复杂无比，但还是挤出一个笑容，伸出手。
“陈校长你好，欢迎来到北京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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