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二合一_太子妃她人美路子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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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二合一

  她不过是随口这么一问罢了,哪就让你引申出这么多层意思!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月末赶稿从昨天开始已经熬了一天一夜了,本来想把昨天和今天的写完,但是实在撑不住了眼皮打架,容我再偷懒一天,明天一起更上,滑跪道歉——

  配殿内,毓秀捂着嘴偷笑,看向谢听澜说:“五公主这是没事找事呢。”

  就是看不惯谢姝卉,才会咬文嚼字的找她的错处怼她。

  谢听澜笑而不语,继续听着。

  谢姝卉停顿了几秒,解释道:“卉儿并无此意,招摇你误会我了……”

  “本公主和谢三姑娘又没有什么交情,你一口一个招摇太僭越了吧。谢府连这点规矩都没教过你?”

  谢姝卉咬着牙认下羞辱,她手指紧攥,说道:“殿下,卉儿知道殿下还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可是那件事,卉儿当真是愿望的……”

  “停。”贤妃抬手制止了谢姝卉,笑着站起身。

  “你们年轻人的事,本宫不呆在这儿掺和了。本宫去给皇贵妃请安,你们在这儿慢慢聊吧。”

  “恭送娘娘。”

  没了贤妃在跟前,谢姝卉许多话也方便说了。

  她不再拘谨,上前扯住傅招摇的袖子,满脸诚恳的说:“招、殿下,卉儿是真的很珍惜与殿下的友情,之前的事殿下是真的误会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姐姐要在殿下面前,说我的坏话,姐姐也必定不是有意的,但那件事真的……”

  傅招摇慢条斯理的扯出袖子,点点她说:“你自己听听你的话,是不是前后矛盾。你说之前的事是我误会了,意在指谢听澜在我面前胡言乱语,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给她开脱,说她不是故意的。那她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谢姝卉眼底掠过一丝恨意,然后吐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长姐时常看我不顺眼,说我的不是是常有的……”

  “不会吧,她不是你亲姐姐吗?”

  傅招摇说道:“之前本公主就觉得奇怪。你总说谢听澜对你不好,处处针对。可我瞧着谢听澜性子温和,从不主动挑事,怎么看都不像是你之前说的那样……”

  “长姐那是因为在公主面前!所以才装出来的温和!”

  谢姝卉一狠心,四下看看,悄声说道:“公主不知,长姐心思诡谲,这些年她明里暗里除去了谢府上多少对她不利的人。府上只要有姨娘受宠,必定逃不过长姐的算计。这些我看在眼里,却不敢说出口,那毕竟是卉儿的亲姐姐。姐姐这般也是为了自保,我能理解,可若是姐姐将算计打到你我头上,卉儿决计不能容忍啊!”

  谢姝卉见傅招摇没有说话,以为她信了,毕竟从前傅招摇在她面前,就是如此好骗。

  她想了想,继续说:“还有之前的事,其实卉儿一直觉得奇怪。长姐性子敏锐,趋利避害的本能极强。殿下细想,那个时候,殿下一家被奸人所害,无人敢接近。卉儿承认无能,为了不祸及家人,不得不与公主保持距离。可是长姐……”

  谢姝卉饶有意味的停顿了一下,随后说道:“长姐怎会突然对公主如此上心。她不顾公主那时的处境,与公主交好,丝毫不顾及背后的谢府和护国公府。这完全不像是以前事事考虑周全的长姐。除非……长姐是有意为之!”

  傅招摇还以为谢姝卉能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听来也不过是老调重弹,和她上次进宫掰扯的那些没什么两样,不过是细化了罢了。

  想来是贤妃赏的巴掌没打醒她。

  谢姝卉还妄图让傅招摇认为,谢听澜是早知道邱家会没事,才来献殷勤的。

  但其实这个想法傅招摇本来就有了。

  当初她去谢府的时候,谢听澜让她放宽心,说邱家会没事,就是在暗示她,自己知道内幕。

  对于早就有所猜想的事,傅招摇心里毫无波动。

  傅招摇看戏似的听着,笑着问道:“你就明说吧,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殿下想啊!当时宫宴之上,长姐也有站出来帮太子指认真凶!还因为那件事,被皇上赐婚。公主可知道,太子离京调查圈地案的时间内,我长姐人就在青州。怎就如此巧合,构成当初的那件事。所以卉儿一直猜测,长姐和太子其实一直在联手查案。”

  谢姝卉捏紧了拳头。

  这个想法她早就有了,只是她当初万万没想到,谢听澜去青州是为了这个。

  否则她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她。

  便宜了那个贱人。

  谢姝卉继续道:“正因为事事都在长姐的掌握之中。长姐才会知道,公主和邱家会平安无恙。而长姐正好能趁此机会挑拨你我之间的感情。”

  谢姝卉目中含泪,楚楚可怜,“殿下不知,长姐刚刚回京之时,得知我与公主情同姐妹,便一直对我冷嘲热讽。”

  “长姐必定是早就记恨着我与公主交好,所以才在我不得已远离公主之时,趁虚而入,取得殿下信任。也能趁机打压于我。”

  傅招摇轻笑一声后,评价道:“你们谢府上的事,简直比宫内还要精彩。”

  谢姝卉讪讪的垂下眼,“长姐一向不得母亲宠爱,而我一直被母亲偏爱。所以长姐看我不顺眼,也是正常的。”

  “你说的是有一些道理……”

  傅招摇拖长了调子。

  谢姝卉脸上的欢喜表情还没拉起来,她却话锋一转,急转直下。

  “可是这与本公主厌恶你,又有什么关系?”

  “谢姝卉,你别再本公主跟前装失忆了。那次本公主打你的几个巴掌,你还记得吗?你亲手将本公主送你的玉镯,打碎在本公主跟前,还说什么晦气,你以为你失忆了,所有人都会跟着失忆,对不对?”

  谢姝卉紧咬着嘴唇,瓮声说:“我那时……是一时昏头。我没想到姐姐会把殿下带进来。我本没想要如此,是长姐她故意拿话激我,所以……”

  “若非我亲耳听见,倒还不知自己在妹妹心里,竟然是这么坏的一个人。”

  谢姝卉呼吸一滞,朝声源看去,便见谢听澜徐徐朝这里走过来,脸上的笑容辨不出感情。

  “长、长姐!”

  谢姝卉吓的倒退了一步。

  谢听澜怎么会在这儿?!

  再看傅招摇那一点也不惊讶的表情,谢姝卉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气的眼前发黑,“长姐,你怎么能——”

  “能如何?能躲起来听小话?”谢听澜走到她面前,挑了挑眉说:“妹妹要是不胡说,何必害怕我听呢。”

  谢姝卉一咬牙,“我怎就胡说了,你敢说你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那件事的前因后果,怎么可能做的上太子妃!”

  “父皇的心思,岂容你揣度。”傅招摇大步上前,“谢姝卉,你句句僭越,看来是上次母妃赏你的巴掌,没打醒你。”

  “也或许是太闲了。”

  谢姝卉狠狠瞪了一眼谢听澜。

  傅招摇道:“既然太闲了,本公主就给你找点事情做。正巧本公主近日打算抄录几份佛经给皇祖母,本公主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让你帮本公主抄几本。去讲佛经取来。”

  殿内的宫女应了一声是,进内殿捧了一大叠佛经出来了。

  佛经堆在一块儿,都要把宫女的脸挡住了。

  谢姝卉面皮抽动,指尖打颤。

  “怎么?你不肯吗?”

  谢姝卉哪里敢不肯,要是抄那些给傅招摇解闷的书倒也罢了,这些佛经既然是要抄给太后的,谢姝卉哪里敢拒绝。

  “我、我抄!”

  大不了学谢听澜上次那样,装个病糊弄过去。

  “等待会儿母妃回来,本公主让母妃开恩,调专门给母妃看诊的太医,去谢府住一阵子。省得你抄经书抄的手累,有太医在一旁,也好让他想法子叫你好受些。”

  傅招摇笑的很温婉,听着善解人意,其实——就是为了防止谢姝卉耍小聪明躲过去!

  有太医在,晾她也不敢搞事情。

  谢姝卉偷鸡不成蚀把米,出宫的时候眼睛都是花的。

  喜茶唯唯诺诺的缩在角落里,就怕谢姝卉醒过神来先拿她撒气。

  钟粹宫内,傅招摇跟谢听澜进了内殿坐下,长舒了一口气。

  “真畅快!我早就想找机会教训她了,真以为她失忆了人人都要一起。她自己还不长眼,偏往我面前撞。”

  谢听澜一边倒水,一边说道:“以前她跟你情同姐妹,这京城多少贵女与她交好。现在她不受待见,京城里许多人也见风使舵。以前隔三差五的就有人请她出去小聚,现在却只能闲在家里。她自然心有不忿,极力想要和你重修旧好。”

  傅招摇望着茶盏内的茶叶渣滓,叹息了一声说:“她当初若只是不见我,冷着我,我或许还不会对她如何。毕竟当时我邱家落难,趋利避害是人之本能。可她不仅是与我疏远,还趁机言语羞辱,落井下石,如此我岂能再毫无芥蒂的跟她姐妹相称。”

  “而且……”

  傅招摇抬眼看了一下谢听澜,笑着说:“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与她分开之后,我才发现她原来是这样的女子。以前我过于相信她,反倒误会了真正的好人。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二人相视而笑,傅招摇的心情并没有被谢姝卉搅乱,倒让她好奇起一件事情来。

  傅招摇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谢听澜,话在嘴巴里滚了一圈却没有说出口。

  有些话当然不方便说出口,她不可能直接问谢听澜,谢姝卉和她到底是不是亲姐妹。

  傅招摇摩挲着杯壁,心里被好奇占满。

  这也怪不得她吧,毕竟谢姝卉干的这些事儿,完全不像是亲妹妹能对亲姐姐做出来的。

  但是两个人长的又的确很像,说不是亲的,又有些……

  傅招摇甩了甩脑袋。

  不行,不能在谢听澜面前问这种问题。

  她想了想,转移了话题:“听说父皇对四皇兄的处置已经下来了。并没有处死,贬为庶民拘禁在庄子上,终身不得出。抄没齐王府所有钱银,全部用于青州灾后抚恤,我听说抄出了一大笔银子呢。”

  “傅容到底是陛下的亲儿子,这般处置也算是合情合理。”

  “四皇兄做出这等昏聩之事,能留下一条性命已经是很好了。倒是六弟要如何处置,父皇一直没有决断。”

  谢听澜垂着眼若有所思。

  傅容是圈地案真凶,证据确凿辨无可辨,所以处置无非就被贬或赐死,但傅旻那里就不免有些棘手。

  傅旻是齐王帮凶的事缺少证据,这样大的事人证物证缺一不可,傅旻还是很谨慎的,即便是傅容那里,也没留下证据。

  被关之后他也坚决不改口,一直强调自己也是被傅容蒙骗,而且坚决否认与方景玉相识。

  傅容那里却是恨死了傅旻,要不是傅旻破坏他的计划,他可能不会沦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当初在他跟前画饼,让他跟着一块儿算计太子的时候倒是跟他同仇敌忾了,现在出了事,傅旻也别想独善其身。

  傅容咬死了后面算计太子,是傅旻给他出的主意,证据没有,反正傅旻做了就是了!

  这些日子永昌帝都要被这两个不孝子气死了,恨不得两个人一块儿打包了关进庄子上去。

  可惜傅旻涉事的证据找不到,仍然只有方景玉的一面之词,永昌帝无法决断。

  傅旻虽然被囚,但也一直在想办法自救,这段时间里多出来许多他是被冤枉的证据。

  他外家也私底下联络了许多朝廷大臣,在早朝上为他求情。

  如今傅容眼看着要进庄子了,傅旻的情况却越发明朗,不知道现在被关在宗人府的傅容,得知消息会不会气到吐血。

  谢听澜说道:“即便是无罪释放,北襄王脑袋上也要戴一顶‘不辨是非’的厚帽子,前途是无望了。”

  储君之位轮不到一个犯过这样大错的王爷来坐。

  傅旻侥幸逃了也无妨,不过是死早死晚的问题罢了。

  傅招摇正要说什么,殿外忽然有动静,傅睿咋咋呼呼的跑了进来,手掌合着似乎在护着什么。

  傅招摇一见他这样,直接就叫开了:“傅睿你给我站住!不许再靠前一步!”

  “怎么了?”谢听澜不明其因,看向傅旻笑着点点头,“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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