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跳梁小丑_太子妃她人美路子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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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跳梁小丑

  宫人有说有笑,一边看她的笑话,一边为自家主子的柳暗花明又一村高兴。

  唯独跪在那里挨巴掌的谢姝卉,恨得眼前发黑。

  等二十个巴掌打完,她心里对贤妃母女的恨意已经达到了最顶峰。

  被人丢出钟粹宫,不少宫人都对她投来好奇的视线。

  谢姝卉强忍着屈辱,快步走出宫门,上了马车。

  等在马车边的喜茶什么也不敢问,差使车夫赶紧走,小心翼翼的将绢帕浸在水里弄湿,想要帮谢姝卉擦擦脸。

  “小姐,您、您的脸……”

  谢姝卉眸色阴沉,她抢过绢帕按在脸上,传来的痛感让她忍不住轻嘶了一声,怨气和委屈都涌了上来。

  “贱人。”她低声咒骂道。

  喜茶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小声说:“小姐先擦擦脸吧。夫人说今天府上来客人了,还特意让小姐去呢。”

  “去个屁!”谢姝卉骂了句脏话,“都是一群小门小户的人,有什么好见的。怕不是知道谢听澜做了太子妃,上门巴结的。”

  “可是夫人说,有一位是夫人想给小姐相看的状元郎,她的母亲特意来府上的。夫人叮嘱奴婢,一定要小姐去说两句话……”

  谢姝卉眼睫一颤,朝喜茶看去,“状元郎?叫什么名字的状元郎?”

  “好像是姓盛吧……”

  放衙以后,盛拂轻乘着马车往谢尚书府行去。

  他身着官服,气质如青竹一般,门房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连忙颔首见礼。

  盛拂轻笑说:“在下姓盛。家母在贵府之上,盛某特意来接。”

  门房被叮嘱过,恍然大悟,“原来是盛大人。盛大人请进,请在堂屋稍等片刻,小的马上帮您通禀夫人。”

  盛拂轻被引到堂屋坐下,侍女给上了茶,便退了下去,叫他一人在堂屋休息。

  盛拂轻四下看看,眼里满是惊艳。

  心说尚书府不愧是大员府邸,只说从前门到堂屋,短短两个廊道就比他府上大了一倍。

  还有这茶具家具,无一不是精品,何时他也能到达这样的高度。

  若是能娶了傅招摇,皇帝必定会更加看重他,那他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盛拂轻把玩着手里喝完的茶盏,出神的想,这傅招摇他还是要娶。

  不会伺候人没关系,母亲调教人很有一手,一定能让傅招摇学会如何伺候夫君。

  从那日的接触来看,傅招摇也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应当也是熟读女则女训的,就算是公主,也不会在家中摆架子,对母亲不敬,这样一来,母亲也不会太为难她。

  他们俩一定能相互扶持,恩恩爱爱的过一生。

  “咦,这里怎么还有别人?”

  盛拂轻正想着,忽然有人影挡在了门口。

  他抬眸看去,见到两名女子。

  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将另一个姑娘护在身后。

  盛拂轻起身见礼,“冒犯了姑娘。在下姓盛,叫盛拂轻。是来贵府上接家母的。被招待在此喝茶等待,无意冲撞小姐。”

  应该是谢府上哪个小姐,盛拂轻心中想到。

  “原来是盛大人。”

  后面的女子出声,她声音温和柔细,盛拂轻耳尖忍不住动了动,受到蛊惑般抬眸看去。

  谢姝卉站出来,盈盈一俯身,“小女谢姝卉,是府上的三小姐。家母跟我说过盛大人和盛老夫人。没想到竟会在此遇见。”

  是母亲提过的,那位想撮合给他的姑娘。

  的确也是个长相标志,性情温柔的女子。

  盛拂轻十分满意,“在下有礼了……姑娘请坐?”

  谢姝卉走上前,在盛拂轻对面的位子上坐下,用一柄扇子遮挡住半边脸。

  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姿态。

  只是似有似无的露出有些微红的脸颊。

  盛拂轻起初还以为她是害羞,可是看着看着觉得不太对劲,那红肿好像不太像是羞红。

  他想要张口问,但又觉得不太妥,正踌躇的时候,门外一群人走了进来。

  “呦,这就是盛家的状元郎吧!可算是见着了。”

  一位夫人打着扇走上前,围着盛拂轻看了一圈,连连称赞,“可真俊呐,盛夫人可真有福气。”

  “哪里哪里。”盛母心里乐得很,面上矜持的摆摆手。

  盛拂轻起身给几位夫人见礼。

  “娘。”谢姝卉走上前。

  边上一夫人说道:“这就是谢姑娘吧!是……太子妃娘娘,还是谢二姑娘啊?”

  谢姝卉笑容一僵。

  卫氏也有些不高兴,淡淡道:“是我家姝卉。姝卉,给各位夫人见礼。”

  “几位夫人好。”

  “二姑娘好。”

  “二姑娘长得也好看,真的一点也不逊太子妃。我之前进宫赴宴,有幸见过一回太子妃,跟二姑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是比二姑娘长的更仙气些,二姑娘娇俏。”另一位夫人跟同行的几人说道。

  她也是一碗水端平,也没说谢姝卉比不上谢听澜,但听在谢姝卉耳朵里,觉得无比刺耳。

  正是不开心的时候,边上盛拂轻忽然说道:“在下并不知道谢大姑娘相貌,但既然二姑娘跟大姑娘长的相似,那便是两朵并蒂莲,说不上谁更好看些。但在下觉得,莲花临到长成之际是开的最好的,未染污浊,若是长成了,难免会有浸染。”

  几个夫人互相看看,都笑笑没说话。

  心说状元郎还挺会怜香惜玉的。

  这是看她们都说太子妃怎么样怎么样,生怕眼前这个二姑娘不高兴,才特地这么说。

  盛母看着儿子,脸上虽然笑着,但心里不怎么舒坦,看谢姝卉也忽然觉得没有之前顺眼了。

  谢姝卉倒是很开心,暗说盛拂轻不愧是读过书的,就是比这些只知道打叶子牌的夫人家会说话。

  卫氏笑着在二人之间打量,正觉得般配,心里欢悦时,忽然瞥见谢姝卉脸上的红印,好像是巴掌的形状。

  她心里一咯噔,当即跨上前,把谢姝卉挡脸的团扇压了下去。

  凑近看得清楚,果不其然是巴掌印,而且还不止一两个。

  卫氏没压住情绪,尖声叫了出来:“谁干的!”

  其余几人也看见了。

  “呦,二姑娘这是怎么了?这谁啊下手这么重?”

  一位夫人一边说,一边想上前查看,却被身边的夫人拉住了。

  那人不动声色的冲她摇摇头,然后说:“二姑娘不是去宫里了么,这是怎么了?”

  谢姝卉避开卫氏的抚摸,抬手用团扇挡脸,笑容十分勉强。

  “没事的娘,是我不好……惹恼了招摇,贤妃娘娘才叫人打的。没事,我不疼。”

  听到熟悉的字眼,盛母说道:“你说什么?你脸上这巴掌,是五公主打的?”

  谢姝卉敛下眸,蒲扇似的睫毛轻颤。

  “之前我与五公主交好。但前阵子出了那样的事,我想帮殿下,却又担心会将爹爹和娘亲拖下水,毕竟是要掉脑袋的事,我不敢意气用事,所以,所以就没有跟公主见面。”

  谢姝卉说着说着红了眼睛,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结果公主殿下好像生气了。我今日进宫,殿下直呼我是白眼狼,还说我撕毁了跟公主殿下的信物。还说长姐告诉她,我在背后说了邱将军通敌叛国,是卖国贼。”

  谢姝卉哽咽,忽然间委屈的抱住卫氏。

  “娘,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那么说过。我只是在那天,公主不顾陛下禁足的圣旨,偷偷溜出宫找我的时候,我一时昏头说不认识她。我真的没有说过那些话。那天,长姐忽然出现将公主带去见我,公主误会我,还打了我……”

  “娘,长姐为何要骗公主,现在不论我如何解释,公主和娘娘都不肯听,我、我真的好委屈……”

  她演的认真,看的其他几位夫人也半信半疑的,视线都迷茫了起来。

  最先拦人的那个夫人,眸色深谙的看着谢姝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笑容。

  有个单纯的,卷着帕子低声嘀咕:“太子妃竟然在背后这么编排妹妹么……?”

  拦人的夫人拉住了她的胳膊,跟卫氏说:“卫妹妹,现在我们府上的那位估计都放衙了,我们得先回去了。今儿这牌局就散了吧,下次咱们再约。”

  “好,那几位慢走。”

  除了盛母,其他六个人都走了。

  六个人都是关系很好的牌友,坐的同一辆马车,陆续回府。

  上了马车后,几人便忍不住八卦。

  “没想到这谢尚书府,还这么热闹。亲姐妹之间也有这种嫌隙。”

  “大家都是过来人。不过我没想到这太子妃竟然心思这么重。上回在宴上看见,我瞧着是个很温婉贤淑的姑娘。”

  “是啊,那天齐王和六王出事的宴席,我也去参加了。太子妃站出来的时候,不卑不亢,我还喜欢的紧呢,差点就找人上门问亲去了。得知她被赐婚太子,我还有些觉得可惜。现在想想……当真是庆幸。”

  “你们啊……”拦人的那个夫人一直没说话,直到听见这句,她无奈的开口。

  拖长了调子,引来了其他几人的注意。

  “秦姐姐,你说话啊,在这吊姐妹们胃口呢。”她边上的夫人推了她一下。

  “秦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啊?刚才也是你让咱们姐妹赶紧走。”

  “难不成?”

  秦夫人扫了一圈众人,说道:“你们要是信我,听我一句话。日后同卫氏打牌,做个牌友便罢,千万别与她亲近,也别与她家的二姑娘结亲,对了,还有她那个小儿子,也千万别把自家姑娘嫁过去。”

  其余几人一惊,纷纷说:“秦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你们真是糊涂,谢家那个二姑娘,刚才分明就是装的。我瞧她眼里满是算计,提起她姐姐时咬牙切齿的,特别是你们夸太子妃的时候,她那眼神阴的出水,一看就不是个好心的姑娘。”

  马车内一片哗然。

  “真的啊!”

  “我真是没发现,我还觉着她哭的挺可怜的呢!”

  这一堆人里,明显是以秦夫人为首,她一说,其余五人全都信了。

  纷纷说:“秦姐姐你放心,你的话姐妹们记着呢。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谢家大房可真是火坑,万万不能往里迈。”

  “诶,那你们说,盛家好像也有意要跟谢家结亲呢。咱们要不要告诉盛家夫人一声啊。”

  “那盛家也不是什么好人。”秦夫人说道。

  “咱们安心的打咱们的牌,别的事别掺和。”

  “那行,听秦姐姐的。”

  尚书府上,谢姝卉还不知道,她刚才费劲演的那些戏,刚出门就被秦夫人在一堆人里拆穿了。

  她想让这些夫人,把谢听澜的坏话传出去的计划直接夭折。

  不过谢姝卉并不知晓,她被盛母缠住了。

  那些人离开后,盛母对她十分热情。

  “谢二姑娘平日里读书吗?”

  卫氏跟盛母一起坐在上首,谢姝卉和盛拂轻两个小辈,分坐在下面,一左一右对着。

  谢姝卉腼腆的笑了笑,“读的。在家学读过书。”

  盛母眼底的笑意一收。

  读过书啊。

  女子读书有个什么用,只看女则女戒,认得几个字就足够了。

  有读书的功夫,还不如多学学缝缝补补,做饭洗米什么的,好以后嫁人伺候公婆夫君,照顾孩子。

  所以盛母对现在这些官家小姐都没有好感。

  她以前嫁人之前,爹娘也叫读书。

  结果嫁进盛家才知道,以前读的那点子诗书根本没有用。

  不会伺候人,她被婆婆嫌弃的要死,动辄还要被打骂。

  要是她爹娘当时不叫她读书,让她学学做饭洗衣伺候人,她哪里会过那么多年苦日子。

  直到盛家潦倒,她公婆丈夫全家都死绝了,只剩她跟乖宝两个人,她娘俩的日子才好起来。

  她精心照料乖宝这么多年,才让他有了今天这一切,

  盛母是扎实记住了,她以后的儿媳,绝对得跟她一样有本事才行。

  可这些世家似乎都没采取到什么教训,还是照样让家里的女子读书。

  真是不务正业。

  盛母心里这么想,但脸上还得笑着点头,说:“读过书好,读过书好。”

  “二姑娘平日会给卫姐姐下个厨吗?”盛母装作无意询问,笑着说。

  “她哪里会下厨啊。”卫氏假做嫌弃,其实很宠爱的说道:“她平日就读书赏花,要么就约上几个姐妹出去闲逛,不务正业的很呢。不过啊,若是以后嫁了人,学起来也快,也不必会做什么大菜,会煲个汤也就行了。毕竟这些都是下人做的事,还是交给下人来比较好。”

  一直在做下人做的事的盛母,悄悄冷了脸。

  盛拂轻眼里的热切也凉了下去。

  原来是个废物,母子俩同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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