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_炮灰倒进我怀里后(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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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

  十、

  谢长月瞪大眼:“看到了,真的?”

  王旭却是震惊:“你站在这,能看清对面墙圆案上面的字,你那是什么眼睛?”

  顾思远:“人眼。”

  王旭不跟他计较:“既然如此,我座号是陆拾柒,你顺便帮我看看。”

  顾思远眼睛都没动,便直接道:“看到了。”

  王旭翻白眼,对好友的胡说很生气:“你根本都没往下看。”

  顾思远淡声道:“因为跟我离得近,之前一并扫到了。”

  王旭:“那你说,我在多少名?”

  就在这时,下面看榜的两位小厮冲了上来:“少爷,少爷,你是第二名……”

  王旭嘴角抽了抽,想笑又强行忍住的样子,拿折扇遮了遮,轻咳嗽道:“还行吧,一般一般。”

  这一层的其他等候学子,侧眸看了过来,这是在找打不是?

  王旭又问小厮:“顾兄呢?”

  小厮看了他一眼,才轻声道:“顾大爷是案首。”

  “靠。”王旭骂了句脏话。

  虽然在得知自己是第二名时,便有了些猜测,但还是无端不甘心。

  他看向顾思远冷峻淡定的面容,疑惑道:“你刚刚是真看到了自己的排名,看到了我就在你旁边?”

  顾思远喝了口茶,语气一如既往的冷:“为何要在这种事上欺瞒于你!”

  “靠。”王旭第二次骂脏话,“你这家伙是人吗,考了县案首,那脸上还跟长了冰块似的,变都不变一下。”

  顾思远:“本就是意料之中,若不是,那才叫人惊奇。”

  话说到这里,王旭彻底无言以对。

  而旁边的谢长月和顾二夫夫,却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谢长月猛地扑到自家夫君身上:“夫君,是案首哎,我就知道,你是最厉害的。”

  顾思远赶紧伸手搂住人。

  这站在窗口呢,就敢这样猛扑,待会要是直接溜下去,就……

  顾二和木夏浑身几乎颤抖起来,双手紧握着,不住感叹:“扬儿,真好,真好!”

  顾思远对两人点头:“这些年,辛苦爹亲和阿父了。”

  两人连忙摇摇头。

  王旭在一旁提醒:“顾兄,你们此时最好先回家一趟,县案首是有文书为证的,县令会派衙役上门传喜讯。”

  顾二赶忙道:“对对,回家回家,谢谢这位公子。”

  王旭摇头。

  顾思远对其抱了一拳:“书院再见。”

  “书院见。”王旭也抱拳,又提醒道:“路上也不必太急,惯例衙役会到正午时再上门。”

  “好。”

  既然说了不必太急,顾思远便先去了安平书院一趟,刚好都在书市街上,他得去拜谢恩师。

  他们这些参加县试的学子放了假,但书院其他人却还是正常上课。

  顾思远直接去见了陈夫子,陈夫子对他中县试案首一事,虽是有些期望和猜测,但此时亲耳听到,还是喜不自胜。

  难得夸了他两句,稍后又勉励他不可从此忘形,过几日,便要继续回书院上课。

  顾思远一一应是。

  之后,顾思远才和家人一起往黄杨村赶回。

  虽然知道时间来得及,但是顾二赶牛车时,还是显而易见比平时快些。

  四人早上出门去县城看榜,之后又去了趟书院,再从县城赶回来,到达顾家院外时,竟然还未过巳时。

  “哟,回来了,这兴师动众的,不中个案首好意思吗?”李香桃坐在门口讥讽道。

  谢长月抬头看向她,突然怪里怪气地笑了一声:“难怪呢,看来早上出门前还要多谢大伯母吉言了。”

  顾二和木夏也轻轻笑了笑。

  李香桃见他们如此,愣了愣:“你……你什么意思?”

  谢长月真诚道:“这不是在多谢大伯母祝祷吗,夫君真的中了县试案首啊。”

  “哈哈……”李香桃先是震惊,而后突然大笑出声:“就凭他,他能中案首,撒谎也不打稿子。”

  自家振儿自小就被夫子夸聪慧的,县试也才得了第三,就顾扬这个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从来没听夫子夸过一句的人,怎么可能会中案首?

  而县试案首听说不用参加府试,便可以直接获得童生功名,如果是真的,那顾扬岂不是跟他振儿一样了?

  这怎么可能?

  呵呵,太假了……

  谢长月懒洋洋瞥她一眼:“笑吧,笑吧,反正案首的文书马上就要送来了,大伯母记得中午早点开火,多吃两碗饭啊,别到时候怄得没胃口了。”

  李香桃见他依旧如此肯定,不由面色变幻。

  难道,真……真的……

  顾家的院子,靠近村口。

  中午,顾思远几人刚吃过午饭,便听到村道上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和“咚咚”的铜锣声。

  随后,便听得一声高问:“此处可是黄杨村?”

  有人答了一声是。

  又听得那声音高喊道:“黄杨村顾老爷大喜,某奉县令之命前来报喜,敢问顾扬老爷家,住在何处?”

  顾思远带着家人迎了出去,而顾老爷子的脚程居然比他还快,等他们出去时,就已经带着那两个报喜的衙役往家里来了。

  一见顾思远,老爷子便指着人道:“这便是小老儿的孙子顾扬!”

  那两个身上绑红布条,拿着铜锣和文书的衙役,立刻高喊:“恭喜顾老爷高中本届武清县县试案首!”

  顾思远拱手:“两位辛苦了。”

  说完,便递了两个红纸包裹的物事过去。

  两位衙役捏了捏,笑容灿烂,又双手将文书递了过来:“顾老爷请收好。”

  之后,便直接乘马离开了。

  待衙役走后,左右四邻这才敢纷纷出来围观,同时嘴中是说不尽的恭喜好话。

  顾思远一一道谢完毕,便走回了院子里。

  一眼对上的却是李香桃探头探脑、又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只当做没看见。

  顾老爷子带着丝丝讨好道:“扬儿考得这么好,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庆祝吧?”

  顾思远摇头:“只是县试而已,庆祝还是等院试之后吧。”

  顾老爷子表情一窒。

  顾思远却也不再管,径直回了自家去。

  不过,他倒不是为了故意气老爷子,而是真心话,现如今已经三月初,四月中旬府试便要开考,然而报名是要提前考试一个月的。

  也就是说,他再过几日,便要去通州城一趟了。

  谢长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夫君,什么时候去通州?”

  顾思远道:“明日便回书院上课,到时跟县试作保的同窗一起赶路。”

  谢长月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翌日,顾思远照常时间去了安平书院。

  此次,书院内参加县试者一共十余人,通过正场者五人,比例相当之高了。

  刚好五人,参加府试时便可互相作保,不必再去外面寻其他学子。

  而这些人里,顾思远和王旭刚好为县试一、二名,相当惹眼。

  想必等到来年,甚至不必等来年,书院报名的人数便会有个大跃升。

  因此,齐举人也特地请他们去了书房一趟,得知顾思远身为县试案首,还要去参加府试,表情莫定,只道:若此次府试二人排名依然靠前,回来后便由他亲自给二人授课。

  顾思远自然谢过,举人给童生上课自然是抬举,便是他们考中秀才后进了府学,到时授课的依然是举人。

  几日后,一行人乘马车去往通州,到达时已是正午,找了客栈稍作歇息后,便去往府衙报名登记。

  之后,又再乘马车匆匆往回赶,顾思远到家时,已经天色全黑。

  谢长月就一个人,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着他。

  顾思远走过去,将人抱在怀里往屋里走:“天气还凉,怎么就呆在外面,不是说了,回来可能会晚吗?”

  谢长月嘟着嘴巴:“那我就是想等你啊。”

  木夏在一旁比了个手势:“长月还一直没吃晚饭呢。”

  顾思远轻拍他屁股:“下次不许这样了。”

  谢长月难得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夫君肩膀里,哼,真是的,这么大人了,还打屁股……

  将温在锅里的饭菜端了出来,顾思远和谢长月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饭。

  洗漱完躺在炕上,谢长月揪着他的袖子问道:“夫君,府试哪一天开考?”

  顾思远:“四月十三。”

  谢长月掰着纤细莹润的手指头,开始算账:“四月十三考,那至少四月十一就要去通州了,府试一共三场,前两场各考一天,第三场两天,然后还要在通州继续呆着,等府试排名出来,这样……就要十多天不在家了……”

  越算,谢长月就越心塞。

  这次去通州,人生地不熟,夫君也不放心带他去。

  顾思远捏了捏他的脸颊,轻声道:“这么舍不得我?”

  “嗯。”谢长月狠狠点头:“你今天回来晚了,我心里都很想念。”

  他的感情向来是直白热烈的、毫无保留的。

  顾思远心脏微缩,伸手将人搂到怀里,在他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乖乖。”

  谢长月也仰起头,一点一点地亲他下巴和喉结。

  最后,所有的离愁别绪,终究还是归于淋漓的欢-爱和汗水中。

  顾思远重新开始了书院生活。

  府试三场,前两场是贴经和杂文,最后一场考两天的是策论。

  贴经和杂文,顾思远已经熟得不能再熟,所以,考前这一个月内,他每日去书院基本都是主攻策论。

  王旭同样如此。

  两人的进步都十分可观,到最后,陈夫子都难以挑出错误来,直言两人府试过后,怕是可以直接去考院试了。

  两人对视一眼,这本就是他们的打算。

  齐举人听说了这事后,便干脆提前开始了对他们二人的指导。

  而在这时,谢长月也暂时有了别的事转移注意力。

  三月下旬的时候,玉米可以开始今年第一季的种植了。

  今年分了家,他们二房分到五亩旱地,一亩水田。

  顾二对于玉米的产量十分看好,因此大方地拨出了三亩地给谢长月实验用,剩下的两亩旱地照例种小麦,一亩水田则是在育苗,等五月插秧。

  树上的枝叶好不容易抽了芽,又在一夕的春风里,慢慢由嫩绿变成深绿。

  眨眼间便到了四月,气温已经回暖。

  黄杨村里四处可闻到槐花清香,孩子们荡秋千一般吊在树上,随手抓起大片洁白的槐花,就直接往嘴里塞,甜蜜的汁水顺着嘴角直接流到衣领处。

  四月初十。

  因为明日便要出发去通州,安平书院这一日便给他们五人放了假,让在家中休息一天,养足精神。

  谢长月正在房间里帮顾思远整理带去府城的东西。

  其实从前几日起,就已经整理过多遍了,不过,他总是不放心,生怕漏了什么,于是查看了一遍又一遍。

  外面院子里,顾二把手上东西递给自家儿子,随口嘱咐道:“这时候可别伤了手。”

  顾思远接过小刀,摇摇头:“不会。”

  说完,就神秘兮兮地出门了。

  晚间,谢长月躺在顾思远怀里,鼓着嘴巴发呆时,却发现头发上一凉。

  他赶紧伸手去摸,摸到个冰凉的细长物体,拿到眼前一看:“是簪子……”

  木质的簪子,打磨光滑,头部是简单的半月造型。

  他立马转头,乐滋滋地看向自家夫君:“你送我的?”

  顾思远点头,轻声念道:“何以慰别离?耳后玳瑁簪。虽然不是玳瑁,但是我亲手做的。”

  “夫君……”谢长月立马红了眼,可怜巴巴地紧紧抱住顾思远:“夫君,我喜欢死你了。”

  顾思远摸摸他的脸:“在家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跟爹亲互相照应。”

  “嗯嗯。”谢长月点头。

  嗯完之后,他抓住顾思远的大手放到自己身上胡乱摸蹭着,哼哼唧唧道:“夫君,来吧,我知道你喜欢做这个,马上就十几天都不能了,今晚我一定不会哭的,你想多久就多久。”

  “……”顾思远。

  你不要瞎说,他是这种人吗?

  不过……美人胜意,岂敢不从?

  顾思远翻身而上,堵住谢长月那张有时候可怜可爱,有时候有叫人哭笑不得的嘴。

  或许真是前一天晚上太过尽兴,第二日顾思远离开时,谢长月还没有醒。

  这次府试,是顾二陪他一起去通州,两人先步行去了书院,跟另外参考的四名同窗们汇合。

  除了王旭带了两名小厮,其他三人也都只带了家人或者一名书童,一行十几人雇了三辆马车,便浩浩荡荡去往通州了。

  因提前安排人在州城定了客栈,所以进城后,几人目标十分明确。

  午间吃过饭食,稍作休息,便出发去看贡院考场。

  贡院回来后,四月十二日,在客栈休息了一天。

  四月十三日凌晨,大家便早早起床,提着考篮排在了贡院外漫长的考生队伍里。

  黄杨村。

  木夏看着大中午又跑出门的儿夫郎,忍不住笑了笑,还是年轻人有朝气,他夫君其实也分别十几天了呢。

  村民们扛着锄头从地里归来,正好路过村口处,凑到一起嘀咕:“今天都二十七了吧,有十四天了啊,读书人也不容易啊,一下就离开家那么久。”

  “是啊……长月哥儿这几天每天都来等呢!”

  “人家小两口感情好!”

  谢长月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现在已经能够对这些议论视若无睹了。

  他蹲在熟悉的大石头旁,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的官道。

  去年夏天,夫君刚去书院的时候,他也每天都在这里等了两个月呢。

  只是入秋后,夫君就不许他等了,会担心他。

  想到这里,谢长月脸上升起甜蜜的笑容。

  就在这时,官道上突然传来一阵“辚辚”的车马声响。

  谢长月眼睛一亮,果见这马车正是朝着他们村方向来的。

  又一声嘶鸣,马前蹄微抬,直接停下了,马车上随之跳下一个高大的熟悉身影。

  顾思远看着愣愣站在村口处的小夫郎,伸开双手:“来,抱一下,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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