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_炮灰倒进我怀里后(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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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的

  十三、

  “叮叮叮……”

  熟悉的下班铃声响起。

  农修厂的某间会议室里,众人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开始闲聊扯天。

  “我突然知道醍醐灌道。

  旁边人却也不尴尬地附和着:

  “是啊,感觉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东西全都明白了。”

  “这种技术工作,也是可以举一反三的啊!”

  “感觉以后能够更快确定机械问题,然后精准、快速的对应维修了。”

  方杰叹了口气:“今天上午刚听科长说,思远同志设计的新型发动机,在市机械厂那边经过多轮开会和报告,目前已经初步立项通过了,接下来就是正常的审查和启动准备工作了,大概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要离开农修厂去市里了。”

  众人目光一闪,里面既有羡慕也有不舍,却没有嫉妒。

  在这些日子的接触中,他们也深深了解了顾思远的本事,知道自己等人那真是拍马也赶不上,多余的心情实在没必要。

  “哎,这样的话,到时候还有谁来拯救一个废物的我?”凌志哭丧着脸大叫道。

  “哈哈……”

  大家都被这俏皮的语气,逗得大笑了起来。

  而作为话题主人的顾思远同学,则秉持着绝不拖堂一秒、绝不加班一分钟的原则,以敏捷的速度出了农修厂院门。

  从农修厂到他现在住的宿舍,大约有两公里的路程,凭顾思远的脚程,十几分钟便走完了。

  这会已经是八月,天上日头正烈,树上蝉鸣深深。

  广阔的宿舍大院子里,树荫下坐着不少纳凉聊天的大爷大妈,而旁边的空地上,一群小孩子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炎热,打打闹闹追逐嬉笑。

  “小顾,下班了?”

  看着大院门口处进来的人影,大家笑着招呼道。

  顾思远也礼貌地点点头:“嗯。”

  他和谢亦阳搬进县城的农修厂宿舍到现在,也已经一个多月了。

  顾思远自来适应性强,谢亦阳更是喜欢县城繁华,他们小两口关起门来过日子,比在乡下时更要舒心不少。

  自打搬家的第一天,用借钱的理由把谢家人给吓走之后,他们便也没有再来打扰。

  偶尔出门时,两家人在路上不小心遇见了,谢亦阳便立刻做出一副可怜巴巴、欲言又止要借钱的表情。

  这样一来,不用再说其他,谢家人便自动躲得离他们三丈远了。

  每每之后,谢亦阳总是会被他们的表现,逗笑得前俯后仰。

  其他时间,顾思远依旧白天上班下班,谢亦阳就在家学习看书,温馨而甜蜜。

  而就在这期间,公安局那边也给顾思远来了消息。

  是关于顾里里和冯铿等人的处理。

  两人是切实参与了两起案件,一件流氓案、一件盗窃案,不过,却都没有造成严重后果。

  现在虽然法律严苛,但这种情况下,倒也不能直接将人给毙了,干脆就按照时代惯例,把人下放到农场去劳动改造了。

  对这一处理,顾思远和谢亦阳都忍不住笑了笑。

  农场那是什么地方,关得都是犯极大错误的人,其间辛苦劳累难以形容。

  顾里里自小被顾母和顾父捧在手心里长大,不说从来没有下地挣工分过,便是在家里那也什么都不干;

  而冯铿更是出身富贵,就算下乡到云溪村当了知青,也是干得开拖拉机这等轻松活。

  现在,让这两轻松惯、享受惯了的人去农场改造,那可真是不比直接死了好过多少。

  ……

  想着,顾思远已经上了楼,打开客厅门时,坐在书桌前的谢亦阳猛地抬起头来,叫了一声:“老公,你都下班了啊,我看题目太入神了……”

  说着,他干脆地甩下了笔,往着顾思远扑过来。

  “不嫌热吗?”顾思远一边冷漠地吐槽,一边却诚实地伸出手抱住人。

  谢亦阳挤在他怀里哼哼唧唧:“不热,我现在心凉如水。”

  顾思远带着人走到沙发上坐下,问道:“怎么了?”

  谢亦阳鼓了鼓嘴,不甘不愿道:“哼哼,我发现高中的知识似乎有点难度,你前几天捡回来的笔记本上,数学题有好几道我都不怎么会,刚刚就是在看,搞得都忘了下楼去接你……”

  “很难吗?”顾思远挑眉,微微疑惑。

  那不就是很正常的题目吗,他按照记忆中的知识点,随便写得几个常规例题啊?

  随便套套公式就行了。

  谢亦阳眯着漂亮的眸子瞪他:“顾思远同学,你什么意思?”

  顾思远识相摇头:“没有,谢老师那么聪明,多看一会儿应该就能明白了,看完了就能来教我,谢老师都看得那么困难,我待会理解起来肯定更不容易。

  “哼……”谢亦阳朝他龇了龇嘴巴,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这还差不多。”

  小笨蛋!

  顾思远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默默覻他一眼。

  被这目光一扫,谢亦阳忍不住脸蛋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啧……

  话说回来,他老公那智商真是不用说的。

  每天晚上回来,说是他给人讲题,但其实,不管什么题目,他老公基本是只要看一遍对应公式,然后立马就能明白了,甚至偶尔还会无意启发到自己。

  谢亦阳在县城呆了一个多月,比在乡下时养得越发好了,面皮白净、朱唇皓齿,此刻颊上沾染淡淡粉色,如同草莓大福似的。

  大概上回来后还没喝水,顾思远颇感口干舌燥。

  他向来是想到便做的人,手掌微一用力,将人整个搂到怀里,倾身在那粉嫩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又慢慢下移到殷红的唇瓣。

  “谢老师,味道真好。”他向来低沉磁性的嗓音,略有含糊,却更危险迷人。

  “嗯唔……”谢亦阳轻哼一声。

  真讨厌啊。

  每次这种时候,还故意喊他老师。

  踩在沙发上的白皙脚趾调皮蜷缩着,纤细胳膊却越发抱紧了面前人的脖颈。

  不知过了多久,两唇分开。

  谢亦阳靠在顾思远身上,嘴巴微张,轻喘着气。

  顾思远抬手摸摸他汗湿的额头,淡声道:“谢老师,这么久还没学会换气?”

  谢亦阳仰着脸瞪他:“不许再叫老师。”

  顾思远点头:“好的,谢先生,谢夫子。”

  “……”谢亦阳。

  他老公是不是永远都学不会让让让他了!

  顾思远看着媳妇气嘟嘟的模样,心内好笑,伸手捏捏软乎乎的脸颊肉:“题目待会再做,称呼待会再讨论,先去做饭吧!”

  “好!”

  谢亦阳双眼放光,立刻被转移注意力,起身牵着人颠颠地往走廊上跑去,一边走还一边嘚瑟:“我早上去供销社的时候,虽然肥肉都被抢完了,不过还剩下一副猪蹄给我抢到了。”

  顾思远点点头,随口道:“猪蹄?那就做红烧吧,就是时间大概会久点。”

  谢亦阳眸子更亮,咽了咽口水:“嗯嗯,没关系,红烧好,红烧好,最入味了。”

  煤炉子上的火,谢亦阳早上点了之后便没熄,正在温着一壶水。

  顾思远将水壶拎走,猪蹄夹着在煤火上翻面烫了一会,把毛给烧干净。

  谢亦阳跟个好奇宝宝似的,从顾思远手中接过两个烧得漆黑的猪蹄放到水里泡着,兴冲冲拿着刀将黑色油灰刮掉。

  等他把猪皮刮完之后,顾思远将猪蹄剁成一个个小块,又扔到锅里去焯水,转身去准备红烧的几个香料。

  谢亦阳则蹲在炉子前,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看到锅里血沫浮起的差不多后,便立刻将其撇掉,猪蹄捞出来洗干净。

  这时候的糖太珍贵,普通人家没有炒糖色这一说法。

  顾思远在锅里放了点油,便直接将猪蹄下到里面翻炒,等猪皮微微发黄发焦的时候,又扔了姜和八角、香叶下去,再倒了点黄酒和酱油。

  这一下,香味便已经彻底散了出来。

  谢亦阳舀了瓢水递过来,然后,就像只小狗似的,蹲在炉子旁边直吸鼻子。

  顾思远将他递过来的水倒到锅里,又放了点盐进去,拿着锅铲搅了搅。

  谢亦阳仰头看着他:“老公,好香啊。””

  顾思远拿起一旁的锅盖给盖上,再回过身,一把将这没出息的家伙拎起来,随口问道:“谁香?”

  “……”谢亦阳。

  他老公这问法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谢亦阳眸子一转,凑近顾思远身上猛地吸鼻子嗅了嗅,而后,仰脸看着人得意的笑道:“嘿嘿,顾思远同学,你身上这会沾了浓浓的猪蹄香味,所以,你和猪蹄的味道是一样的,你们一样的香,都是我的大宝贝……”

  “……”顾思远。

  啧,小东西反应还挺快。

  他一把将人扛起来,往卫生间里走去:“猪蹄就先让它煨着吧,我要先去教训猪蹄的爸爸。”

  谢亦阳微懵:“他爸爸是谁?大猪蹄子?老猪蹄子?”

  顾思远淡淡道:“当然是某只愚蠢、不知进退的**小猪。”

  “……”谢亦阳。

  肯定不是在说自己,毕竟自己这么聪明。

  等卫生间门再次打开的时候,谢亦阳整个人都已经软成了一滩水。

  倒不是累的,而是羞的。

  他老公真是狠人。

  只是一起洗个澡而已,也能搞出这么多花样。

  他狠狠瞪着人:“顾思远同学,以后不能再这么对待自己的老师,这是欺师灭祖的行为,懂不懂?”

  顾思远冷笑:“哦,老师?谢老师之前不是说,不许再叫老师了吗?”

  “……”谢亦阳不尴尬,轻咳一声,理直气壮道:“这要看情况,视情况而定,反正以后,顾思远你不能再这么欺负我。”

  顾思远懒得理这个作妖的家伙,将人放到沙发上,自己出去盛了米饭和已经烧得软糯的猪蹄进来。

  谢亦阳立刻坐直了身子,一瞬间恢复龙精虎猛。

  猪蹄炖到了极致,入口即化,但却又不不松散,肉汁的特殊香味瞬间在舌苔之间绽放开。

  谢亦阳大快朵颐,吃得满嘴直流油:“老公,你这这厨艺绝了,我超级无敌爱你!”

  “啧……”顾思远甚为不屑。

  这个反应忒真实的人类。

  ……

  吃完饭后。

  彼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空气中的灼热渐渐散去。

  夜空挂着明亮的星子,职工大院靠近清水河,晚风送来一阵带着水汽的凉爽。

  晚餐吃得太饱,谢亦阳洗了碗后,怂动顾思远出门去河边散步消消食。

  两人往楼下走去,大院里坐着不少人在聊天,见着他们热情地打招呼:“小谢、小顾出去散步啊!”

  “嗯,周奶奶,你好啊……”

  “啊,王爷爷,你还下棋呢……”

  谢亦阳的社交牛逼症发作,一路上嘴就没停下来过。

  一直到了清水河边,陌生人多了起来,他才消停几分。

  清水河依着山势环绕而成,水道清澈,河形狭长优美。

  靠近县城的这一侧,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河甸草地,间隔栽着柳、杨等各种树木。

  既是晚间一家人散步的好去处,也是情侣们幽会的胜地。

  顾思远和谢亦阳两人手牵手,绕着河漫无目的地瞎走走,天上星子闪烁,身旁河风徐徐,远处不时有各种嬉戏欢笑之声传来,叫人心里一片明净。

  谢亦阳看到几个蹲在芦苇丛边,紧盯着青蛙不放的小孩,笑嘻嘻道:“我小时候,也经常在这河边玩。”

  顾思远撇了撇掌心那细白柔软的手指,淡淡问道:“也挖蚯蚓、抓青蛙?”

  “嘿嘿……就抓过一次,青蛙那么可爱,我这么善良,怎么会随便抓他们。”谢亦阳十分义正言辞。

  顾思远看他,十分不走心道:“谢老师为人师表,十分善良有爱心。”

  谢亦阳瞪他。

  而后,想起什么往事,愤愤道:“我就那一次抓青蛙也是有缘故的,我小时候,大院里有几个小男孩特别调皮,非拉着我跟他们玩,我不愿意,他们就故意抓青蛙往我身上扔,要吓唬我。”

  顾思远眯了眯眼,低声问道:“所以你就抓一只扔回去了?”

  谢亦阳点点头,又摇摇头,笑嘻嘻道:“一只怎么能够,我那天抓了一晚上的青蛙,大概有二十来只吧,然第二天早早去了学校,在他进教室之前,全部塞到了他课桌里,然后,等他一来打开桌子,一群青蛙蹦了他一脸……那场景太好笑了!哈哈……”

  顾思远看着他笑得肆无忌惮的可爱模样,也点点头赞同道:“确实干得不错,有仇必报,以直报怨。”

  谢亦阳看他一眼,然后抱着他胳膊开始撒娇:“老公,你真好。”

  顾思远早已习惯了这家伙时不时就来一次的糖衣炮弹,语气十分漠然:“又怎么了?”

  谢亦阳也习惯了自家老公的冷脸。

  他哼哼唧唧解释道:“老公,你每次都支持我,从来都不会让我反思,哼,但是以前在谢家时,每次就算不是我的错,养父养母也会说,为什么那些小男生不惹别人,就只会惹你啊,肯定是你又怎么怎么样了……”

  闻言,顾思远怔愣一瞬。

  而后,心脏微软,伸手捏捏他的脸颊肉,漠然道:“对于诸如此类言论,你完全不必理会,害人者的理由千千万万,受害者绝不必完美无缺。”

  “嗯,我知道的。”谢亦阳水润的眸子盯着着他,重重应了一声。

  看着小媳妇乖巧的模样,顾思远眯了眯眼,决定再多说几句,语气凌然。

  “行事之余,如果你心中已有对错决论,那么只需听自己内心的;若是没有,那么,便只听我的就好。”

  谢亦阳双手抱着他的胳膊,脑袋靠在他的肩上,轻易便能感受到他说话呼吸时的胸膛微震、肌肉松劲。

  尤其,最后一句话时,他嗓音越发低沉,充满磁性,带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成熟男人的决然性感。

  一瞬间,谢亦阳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几乎飘飘欲仙。

  然后,他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回答声音:“好!”

  两人心意想通,心情也越发轻松舒畅,手牵手又沿河走了一会。

  某个转弯处,堤岸往河中间里延伸,两边临水栽着几棵柳树下,风景颇佳,谢亦阳兴致勃勃拉着顾思远走过去。

  树旁已经站了几道人影,都是成双成对,大约也是来散步幽会的小情侣们。

  顾思远眯眼看着河面。

  天上星辰,倒映于水中,在这夜晚,竟让河面显出几分奇异的波光粼粼来,甚是美丽。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吵闹。

  顾思远转头看了过去,就在几步之外,几个人围成一团,似乎是发生了什么矛盾。

  掌心的手指微动了动。

  顾思远看向身边人:“怎么了?”

  谢亦阳鼓鼓脸颊,下巴朝着那事发处轻抬,低低道:“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臭流氓,我们过去帮忙作证。”

  “嗯。”顾思远点头。

  小媳妇要当黑狮警长,他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走近之后,是两拨人在争执,而争执的中心,则是一穿着格子长裙的女孩,以及一个穿着白色短袖衬衣、深绿色直筒长裤的年轻男人。

  “臭流氓,你敢摸我……”

  “这位女士,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你少在这装模作样!”

  “女士,你冷静一点,别太敏感,冤枉好人了……”

  刚刚离得远,谢亦阳只看到了两人的大概动作接触。

  这会走近,一眼看到那年轻人长相,谢亦阳的表情突然变得尤为怪异起来,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顾思远虽没见过此人,但看到站在他旁边的谢锦玉,便大约有了些许猜测:“是你的那位前未婚夫?”

  谢亦阳点点头,冷嗤道:“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从小到大,陈泽鑫都是这么一副德行,就算现在马上要跟谢锦玉结婚了,也依然本性不改。”

  说话间,事发地的场面越发激烈起来。

  “你必须给我道歉,你是哪个单位的,我要去向你们单位反应你的所作所为!”那女孩显然是个烈性子,十分激怒道。

  “女士,你真的误会了,我刚刚只是路过你身后,你看着柳条垂下来这么多,是不是他们碰到你了?而且,现在我未婚夫还在旁边呢,我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

  陈泽鑫长相颇为斯文,穿着也体面。

  这话一说,周围不少人便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那女孩却依然瞪着眼:“你当我是傻子吗,我在河边站了好一会,不是没被柳条碰到过,柳条和人手的区别我还分不出吗,柳条是热的吗啊,能有力气捏人吗?”

  只是,这话一出,却不知为何,反而让几个围观的男性低声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陈泽鑫眯了眯眼,当即扬声道:“女士,你看你这话说得,我跟你就擦肩而过那么一瞬间的接触,你这又温啊热啊的,又捏啊揉啊的,哪来的这么多细致感受,怕不是你自己太敏感,或者……没事想太多了吧?”

  站在他旁边的谢锦玉,也反应过来,立刻对着那女孩叫嚣道:“就是,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姿国色呢,长得就这模样,居然还说什么我未婚夫摸你?犯得着吗?别是自己想男人想疯了吧?”

  这两人话语里的恶意,简直难以掩饰。

  而随后,围观的人群里,笑声也越发难以掩饰,甚至有了各种窃窃私语。

  那年轻女孩当即脸色绯红,眼中瞬时出现了晶莹之色。

  她倔着脖子,咬牙道:“你们在胡说什么,你们会遭报应的,我要去公安局报案……”

  陈泽鑫一笑,无所谓道:“你去吧,去吧,我也巴不得去呢,我巴不得你有什么证据,好还我清白呢?”

  谢锦玉也跟着点点头:“对,别想冤枉人!”

  女孩神色一变。

  她确实没证据。

  不过,她转身看向一旁围观之人,轻声问道:“各位同志,你们谁看见了吗,刚刚这个人他……”

  众人立刻往后退了几步。

  他们有的人,确实没看见。

  而有的人,却是因为知道陈泽鑫的身份,那可是县革委会里陈委员的儿子,革委会那种要命的地方,谁敢得罪?

  公安局现在都多少要顾忌革委会的脸色,更何况他们。

  虽然如今耍流氓是大罪,但说到底只是摸一下而已,就算陈泽鑫被抓去了公安局,也不可能会被枪毙,顶多教育批评几天。

  但之后,他们可能就要被革委会纠察队的那群红-袖章们,给时不时找上门了?

  “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啊。”

  “别是搞错了吧,这大漆黑的……”

  “哎呀,小女孩年轻不懂事,这种事。”

  听着这各种嘈杂声音。

  女孩脸色一片惨白,在漫天月光下,仿佛要透明一般。

  她看着河面,觉得自己的心也要直直坠落下去。

  就在这时,一道清凌嗓音响起:“我看见了。”

  女孩猛地抬起头。

  谢亦阳对上她的目光,一瞬间觉得,那里面满载的希冀与期待仿佛要将自己压垮。

  不过,他当然不会垮。

  他紧了紧身边人的大手,往前迈了几步,嗓音清晰道:“我看见了,我看见这位先生,在路过你身后时,故意伸手掐了你的臀部一下。”

  女孩睁大眼,呼吸微紧:“你……”

  谢亦阳点点头:“如果需要,我愿意陪你一同去公安局,打击流氓,人人有责。”

  女孩猛地点头,几乎哭出声来:“谢谢你!谢谢!”

  刚刚,一旁的谢锦玉和陈泽鑫两人,那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

  现在看清谢亦阳的脸后,便是无边的愤怒。

  谢锦玉指着他大怒道:“谢亦阳,你就算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就算对我有什么恩怨,但现在也不能这么故意栽赃陷害冤枉我们吧!”

  陈泽鑫也眯眼:“亦阳,你是因为怪我跟锦玉在一起了?”

  “……”谢亦阳。

  这什么一对感觉良好的傻逼。

  他懒得理他们。

  陈泽鑫却盯着他,不依不饶道:“亦阳,只有你一个人说看到了,你还跟我们有恩怨,你以为你的证词有用吗,公安同志不会采用的。”

  谢锦玉立刻笑眯了眼:“对,你休想借此害我们。”

  谢亦阳眉头一蹙,咬了咬牙。

  那女孩也表情微收,怎么办?

  顾思远扫了几人一眼,淡声道:“不必担心,只管去报案即可,谢亦阳的证词虽只有一份,但只要报了案,公安同志就会着手调查。”

  “在场多少人,看见的多少人,保持沉默的多少人,等公安同志开始一个个问询调查后,在国家法律的光辉之下,这些人难道还能继续沉默吗,还敢在公安同志面前做伪证吗,胆敢要强硬得以身试法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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