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_炮灰倒进我怀里后(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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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

  十一、

  谢亦阳一眼看到自家老公,立刻忽略了其他,拨开人群乐颠颠冲过去,仰着头笑容灿烂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顾思远牵着人,随意道:“回来办点小事。”

  “哦……”谢亦阳鼓着嘴应声。

  就在这时,他余光一扫,这才发现站在一旁穿着警服的公安同志,还有那个昨天才欺负过他的臭流氓二流子。

  谢亦阳当即面色一变,十分激动道:“公安同志,你们是来抓这个臭流氓的吗,太好了,这家伙就要被好好教育教育!”

  闻言,那二流子立马又大喊道:“谢哥儿,昨天那事是我的错,但这我不是主谋啊,是顾里里,是他给好处支使我,我才那么干的!”

  谢亦阳瞪大眼。

  这时,他也才注意到顾里里和冯铿,似乎也是被公安同志控制了。

  他情绪一上脑,立马冲上前揪住顾里里的领子,一旁站着的顾母都被他给直接撞了个趔趄。

  “好啊,居然是你这个家伙指使二流子的,你敢这么害我?顾里里!”

  公安同志哭笑不得,赶紧拍拍谢亦阳:“这位同志,你冷静一点,我们回调查清楚,还你公道的!”

  顾思远去把张牙舞爪的小媳妇儿给牵了下来。

  顾里里这才喘上几口气,却仍是硬着嘴道:“你听这个小流氓胡说,他就是看到公安吓疯了,在这里发癫呢?”

  顾父顾母也赶紧附和道:“对对,我们里里怎么可能跟这个小流氓有什么接触?”

  二流子一听这话,更不高兴了。

  他当即大声反驳道:“谁胡说了,你给我的好处我还留着呢,那可是一个金戒指,要不是这种好东西,我哪有胆子敢去欺负谢哥儿,耍流氓可是大罪!我以前那顶多就是在村里摸几个鸡蛋而已……”

  说着,他慢吞吞从口袋里摸出个金戒指,递了过来:“公安同志,这就是证据,我主动上交了,能不能从轻处理啊。”

  其中一位公安立刻伸手接过,冷冷道:“等查清楚再说。”

  而这会儿。

  在场的其他人全全都变了脸色。

  顾里里和冯铿几乎是两眼一抹黑,没想到这个臭流氓居然连这都舍得拿出来。

  顾父、顾母也变了脸色,隐秘地看了顾里里一眼。

  金戒指,里里哪来的这玩意?难道他又去投机倒把了……

  “天啊,居然真是金戒指,难怪这二流子以前顶多小偷小摸,抢孩子糖吃?现在居然敢耍流氓了?”

  “还真给这二流子一个金戒指了,这顾家条件虽然不差,但什么时候能这么大手笔了?”

  “不对,应该是顾里里干嘛要这么害顾老三两口子啊?不是亲兄弟吗?”

  旁边围观之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谢亦阳死死盯着顾里里:“顾里里,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花这么大代价这么害我?”

  顾里里躲开他的目光,嘴中却坚决否认道:“他胡说的,这金戒指跟我没关系。”

  就在这时,顾思远突然道:“阳阳,我记得你说过,前天上山摘果子时,是不是正好看到他们两偷偷摸摸地在山上挖什么东西?”

  谢亦阳一愣,他并没有这么说啊,他只是看到顾里里他们上山了而已。

  不过,他老公这么说肯定是有用意的。

  他立刻就反应过来,狠狠点头赞同道:“对,但是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可现在这么一想,顾里里好像就从那之后开始发疯了,难道他们当时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我撞破了?”

  公安自然是最敏感的人,一听这话也生了疑惑,立刻看向顾里里:“同志,坦白从宽。”

  “……”

  顾里里和冯铿瞬时面色煞白,没想到居然弄巧成拙了。

  ……

  半晌之后,在村里民兵的帮助下,公安从山上某处挖出了一箱金银珠宝,在一块的还有两把木仓和弹药。

  这明显是哪个土匪的藏物、或者对岸那边的人当年撤退时留下的东西。

  但无论如何,看到木仓肯定是要上交国家的。

  在顾母的撒泼哭喊声中,顾里里和冯铿都被带走了。

  聚在一起的人群也慢慢散去。

  顾思远两人牵着往家中走去。

  谢亦阳转过头,好奇地看着顾思远:“老公,你怎么知道顾里里在山上挖到了那么多金银珠宝的?”

  顾思远摸摸他的脑袋:“我猜得。”

  谢亦阳懵懵地看着他。

  顾思远解释道:“我昨夜不是出去了一趟吗?”

  谢亦阳鼓着脸颊,响起昨晚的事,哼哼唧唧道:“嗯,那会我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只是上厕所吗?”

  顾思远看他一眼,十分镇定:“哦,大概那会我记错了吧。”

  “……”谢亦阳震惊。

  他老公这随口胡扯的能力,简直登峰造极了。

  你不是向来过目不忘的吗,上厕所还是出门这点事,也能记岔了?

  昨天夜里,他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身边有动静,睁开眼发现是他老公,又看他穿戴整齐,似乎出去了一趟,就随口问了一句。

  结果,他老公不但不承认,还硬是冤枉说自己肯定是想他了、想要了,借此狠狠欺负了自己一通,一直折腾到鸡叫。

  咳咳……虽然本质上,是他半推半就的。

  顾思远就看着自家媳妇说话说得好好的,突然就脸蛋变粉。

  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一边面不改色地解释道:“我昨夜之所以起来,是去教训了那个臭流氓一番。”

  谢亦阳这下不仅脸蛋粉粉,心也软软了,伸手抱住了自家老公:“老公,你真好,大半夜还去帮我报仇。”

  谢亦阳暗道:老公半夜出门打人辛苦了,回来之后亲近一下自己怎么了。

  这怎么能叫折腾呢?

  这明明是爱意无处抒发!

  嗯,谢亦阳就是这么务实善变的人。

  想罢,他抱着顾思远的胳膊继续问道:“所以,是那个二流子被打了之后,告诉了你,他和顾里里之间的勾结?”

  顾思远点头:“差不多,当时那流氓也把金戒指拿出来了,我便觉得奇怪,顾里里手上并没有那么松快,而且你跟他也就是口头上的争执,不至于让他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来针对,这中间肯定有门道。”

  谢亦阳也深深点头:“对的呀,其实自从分家之后,我都懒得理他了,话都没再说过几句,每天都好好学习呢!”

  他仰着脸,对顾思远卖乖撒娇。

  顾思远垂首在人白净的额上亲了一下,方才点头道:“是,所以才古怪,你跟他最近没怎么没接触,也不至于得罪他,除了前天因为饭菜争执时,你随口提起一直在盯着他,还说了他在山上烤小鸟吃的事情,我便想到,他突然好好的针对你,是否以为你在山上看到了其他什么事,所以心虚而发疯?”

  “原来是这样!”谢亦阳一拍掌,漂亮的眉头蹙起,愤愤道:“哼,所以,他让流氓去欺负我,就是想让我自顾不暇,没办法再花精力去注意他上山的事吗?”

  顾思远摸摸他的脑袋,淡声道:“可能。”

  昨天打完那流氓后,他就感到了一点不对劲。

  那二流子在村里这么多年,偷鸡摸狗,欺负小孩,却没被赶走,就是因为还没触犯村人底线。

  要说他垂涎谢亦阳美色,但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谢亦阳,怎么会刚好昨天就突然敢发了疯地耍流氓。

  除非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再加上,这操作顾思远总觉得有些熟悉。

  他结合起原剧情线中,冯铿和顾里里两人在被谢亦阳发现投机倒把后,玩得那一手围魏救赵灭敌之策,下意识就明白过来。

  谢亦阳肯定又触犯到他们的利益了。

  而具体是哪方面的利益,也不难猜到。

  原著中为了表现顾里里的锦鲤好运体质,曾经有描写过,冯铿和顾里里在某次意外中,在山上找到了一笔小宝藏,其中不少金银珠宝等物。

  这也成为了两人最后创业的本金。

  那么这一回,顾里里反应这么激烈,很有可能就是为此,而在二流子这里看到这个做工精致的金戒指,更是增大了这猜测的可能性。

  谢亦阳崇拜地看着顾思远,往他身上一蹦:“老公,你真聪明,料事如神,来,亲一下。”

  顾思远一把接住人,搂着掂了掂,暗道:媳妇儿大白天这么热情,肯定是昨晚还不够卖力,回去继续吧!

  第二天,顾思远去农修厂上班时,陆科长就把他叫过去,了解了一下草稿图被盗的情况。

  顾思远没什可隐瞒的,把事情都说了清楚。

  陆科长对此颇为无语,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这年代,稀奇事太多了。

  最后,他告诉顾思远,马俊已经被农修厂辞退了。

  另外,市里的领导和专家待会就来,顾思远的那份设计图,经过研究后,也会上报给市机械厂,毕竟他们县农修厂压根没有单独研发和生产发动机的能力。

  对这两种处理,顾思远都没有什么意见,早在意料之中。

  陆科长点头赞叹道:“你这新型发动机的设计概念很不错,我看了也只明白个大概,待会等市里的专家来了,估计还要上去讲解一番。”

  顾思远漠然点头:“可以。”

  “……”陆科长看着他,一时无言。

  怎么就这么这么冷淡。

  不过,有才华的人,就算傲慢也是恃才傲物,并不叫人讨厌。

  而很快,他就更深刻了解了这词的意思。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

  陆科长坐在位置上,捧起茶悠悠地喝了起来,而环视左右,其他几位领导也是跟他差不多的状态,甚至有人无聊地打了声呵欠。

  至于长桌最尽头处,市里来的两位专家正拿着设计图,在跟顾思远激烈地讨论着。

  陆科长嘴角勾起。

  想到刚开始时,他把设计图纸拿给市里的专家看,告诉他们这是他们科里一个小年轻独自设计的,专家们还万分不信。

  而等把顾思远叫过来,当着他们的面讲解了几句之后,市里的专家就如获至宝般将人拉到旁边,亲切细致地问询交谈起来了。

  到现在,已经过去快半个小时了。

  正在这时,那叫邓奇的专家转头看向一起来的市机械厂领导,十分兴奋道:“冯部长,我和老赵都觉得这个设计的可能性很高,如果研制成功,将来不仅拖拉机,甚至小汽车、大卡车的发动机,都能用这个原理去改进升级,我们市机械厂一片光明啊。”

  冯部长听到这话,也立刻整个人都振奋了:“真的?那就太好了,那回去后,我们就立刻向上报告,考虑立项研究!”

  另一位叫赵季同的专家则直接对顾思远道:“小同志,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你是发动机设计者,到时候项目组成立,有你加入必然更加如虎添翼。”

  “咳咳……咳咳……”

  就在这时,桌子的另一头响起几声清晰的咳嗽。

  众人抬头一看,那里坐着的正是农修厂的孙副厂长。

  县农修厂的正厂长,是他们的县委书记,但政府的事就足够忙碌,所以他并不常来,平日都是由孙副厂长主持厂内各项事宜。

  市里的领导和专家尴尬地笑了笑,似是突然反应过来,顾思远现在还是农修厂的人呢?

  冯部长赶紧看向孙副厂长道:“嗨,对对,这事还要和老孙好好商量商量……”

  孙副厂长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顾思远。

  所以,他这个当事人的意见不重要是吗?

  最后,经过两边的商量,冯部长他们暂时先回去上报这个项目,等开会讨论完,提交报告成功立项再说。

  研制新型发动机不是小事,必然要经过很多轮的开会和考量。

  而等立项成功后,也还得慢慢走程序,等财政拨款、买机器建生产线,反正这两头加起来,至少也得几个月才能结束。

  那这段时间,顾思远去了市机械厂也没事干,就暂时还是呆在县农修厂。

  孙副厂长决定把顾思远立成个典型,在农修厂宣传,鼓励所有的工人热爱,勇于创新。

  顾思远就在这段时间,指点一下工人们相关的机械知识。

  当然,与此同时,农修厂也会提升他的待遇,从普通工人提成研究员,而且还另外有研发出新型发动机的奖金。

  傍晚,顾思远从县城回家,拖拉机刚开到村口,照例一眼便看到了蹲在村口大树下的小团子。

  小团子听着“突突”的动静,抬起头看到人,站起身子猛地冲了过来。

  顾思远伸手把人一把扛起来,搬到座位的另一半坐下。

  他双手扶着拖拉机往家中开去,边扫了眼小媳妇儿今日别样的沉默,和微微鼓起的脸颊肉,轻声问道:“怎么了,不高兴?”

  谢亦阳点点头,可怜兮兮道:“爹、娘今天一直在我面前哭啊骂的……”

  顾思远眯了眯眼,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因为顾里里昨天被公安带走调查的事。

  他轻笑道:“你是那种任骂任哭的人吗?”

  “……”谢亦阳抬头狠狠瞪顾思远。

  自己在老公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吗?

  他撇撇嘴道:“爹娘都那么大年龄啦,突然遇到这么个变故,我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说话太重,给他刺激个好歹出来。”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而且,这种事很复杂的,你别看现在顾里里做了这么多坏事,村里人觉得我们挺惨的,但是时间一长,看着我们越过越好,顾里里可能会坐牢,爹娘又那么大年龄,大家肯定都会在心里说我们无情无义啦之类的,哼……”

  顾思远眯了眯眼,小媳妇还挺明智。

  这也是他对今天县农修厂提升的待遇,很满意的原因。

  他侧头看了眼身边人,淡声道:“没事,明天就见不到这些了。”

  “啊……”谢亦阳懵懵地睁大了眼。

  顾思远:“发动机设计图交上去后,厂里提升了我的待遇,工资涨了点,还提供了县城宿舍,我们直接搬过去住就好。”

  谢亦阳双手紧抓着他的衣摆,难以置信道:“老公,你说真的?”

  顾思远轻拉手刹,停住拖拉机,淡淡道:“我今天特地把厂里拖拉机开回来,就是为了方便明天搬家用,再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谢亦阳差点翻白眼。

  你忘了,你昨天才哄过我。

  不过……

  他转过身猛地搂住顾思远的腰,脸颊在他硬邦邦的腹肌上蹭了蹭。

  这种事,老公肯定不会骗他的。

  嘿嘿,他能去县城住了。

  他要去县城住了。

  等搬回到县城之后,他一定要去谢家人面前显摆一圈。

  县农修厂的宿舍好像和汽水厂的宿舍在一个方向呢……

  两人回家之后,顾母就直接朝着顾思远扑了过来。

  她口中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话,让顾思远去跟公安说顾里里是无辜的,他们一家人只是开个玩笑,求公安放顾里里出来。

  谢亦阳立刻气愤地冲上来道:“娘,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是好几起案件啊,牵扯的不止顾里里一个人,老公厂里的同事都被辞去配合调查了,那臭流氓也被抓了,你让老三现在去翻案,那诬告犯法的就是老三了,要坐牢的就是老三了,你想害死他吗?”

  “就算你一直都偏心顾里里,但也不是这么个偏心法吧!”

  顾母目光微闪,但却不肯放弃,依然对着顾思远哭道:“老三,老三,里里他是你亲弟弟啊,他还那么小,他……”

  顾思远眼皮轻抬,漠然道:“娘,我要是你,我就及时止损,你从小那么宠顾里里,不就是因为他的福气命吗,可是哪有人把自己给福进监狱里去的?”

  顾母霎时一怔。

  顾思远嘴角轻勾,继续道:“所以,说明命什么的都是巧合,现在既然已经分家了,你就跟着老四好好过吧,不要想那么多了,事情再闹大了,老四马上毕业了,有个犯法的哥哥,他简历不好看,只怕到时候分配不到好单位。”

  听了这话,顾母嘴唇轻抖,瞪着顾思远嗫嚅半天,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

  前一天在厂里时,顾思远就跟领导请过了假,安排了今天搬家。

  他们两人东西并不多,把整个房间搬空了,拖拉机也才刚刚装下,完全不似现代搬家,动辄就是几大车。

  拖拉机开出云溪村的时候,不少在田间干活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看。

  昨天傍晚,顾思远特地等着大家记工分的时候,去大队里跟队长周建党说了要搬家这事。

  既是把谢亦阳的粮食关系转一下,另外也对周建党这些日子借他自行车表示感谢,顺便送了点布票和肉票当谢礼。

  在场的村人都是一阵惊奇,原本顾老三进城当工人就够大家羡慕了,没想到现在居然就直接搬进城了。

  大家又听说,居然就是那被冯铿和顾里里偷走的图纸,立下了大功劳让厂里给他分了房子。

  当即,所有人都觉得,顾里里确实挺过分的。

  要是他们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肯定也报警了,那谁能知道居然是出了家贼,最后抓走了顾里里,这事真不能怪顾老三无情。

  顾思远显然对大家的反应很满意,虽然他压根不在乎村里这些人的看法,但是任谁被平白误会都是不好的,更何况还能将顾里里和冯铿越发踩到泥里。

  现在正是六月中,天上太阳正烈。

  拖拉机扶手、包括座位上都被晒得发烫,但这点小磨难,显然完全影响不了谢亦阳的心情。

  他就坐在后面的车厢里,一路快活地唱歌,调子极为嘹亮清澈,虽然都是奇奇怪怪的节奏,但是架不住他声音好听。

  听了半个小时,顾思远都依旧觉得很悦耳。

  一直到拖拉机开进县城,谢亦阳的声音才小了点。

  顾思远七拐八拐的,最后在一个大院前停下。

  昨天下午,厂里的人事就带他过来看了房子,钥匙也给了他,他记性向来好,自然把地点记住了。

  谢亦阳看着这地,也十分高兴:“哎呀,原来是住这里,这里好啊,我喜欢。”

  这地方跟以前谢家住的汽水厂宿舍,就隔一个院子,他还跟着一帮人来这边晃过。

  这边属于是新修的大院,条件特别好,听说家家都有自来水、卫生间,不用每天早上挤在一块抢水刷牙、做饭的时候也不用打起来。

  而且,听说院子里不仅有花坛,还有滑梯这些玩的东西。

  大院门口来了拖拉机,很快就有几个在树荫下谈心的老头老太太,伸长脖子往外看。

  谢亦阳属于是有社交牛逼症的人,见到人就立刻热情的招呼了起来:“爷爷奶奶们好啊,我们是新搬进来的,以后大家好好相处啊。”

  这长得好看本就有话,大爷大妈们当即也热情地应了起来。

  趁着顾思远在往下搬东西的时间,谢亦阳就差点把自己的存折密码都报出去了。

  然后,院里的大爷们大大妈们,就都用一种尊敬的目光看着顾思远,开始议论纷纷。

  “在农修厂上班,还这么年轻就是研究员了啊?”

  “这么快就能在我们这大院分到宿舍,真是了不起?”

  “对啊,将来前途无量啊!”

  于是,顾思远和谢亦阳就在重重围观中,一趟一趟地把东西搬上了楼。

  甚至还有大爷大妈热情地上来要帮忙,被顾思远拒绝了。

  这上下楼的,不安全。

  而且,他们住在205,上下楼其实挺方便,顾思远力气也大,搬这点东西压根算不上麻烦。

  谢亦阳把宿舍里里外外转了一圈,虽然只是个简单的一室一厅,但却差点被他给看出包浆来,仿佛是熊孩子遇到了什么绝世珍稀的玩具一般。

  好半晌,他才砰地一声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累死我了!”

  顾思远坐在一边,捏捏他的脸:“是嘴巴累了吧,跟人显摆够了?”

  “嘿嘿……嘿嘿……”谢亦阳捂着嘴乐了起来:“我刚刚表现地有那么明显吗?”

  “……”顾思远。

  你说呢?

  两人坐了一会,顾思远又将人拎了起来。

  他们今天第一天到县城宿舍,这边很多东西都没有,不出去买买买的话,到时候连口热水都没得喝。

  听说要去买东西,刚刚还要死要活地谢亦阳同学,又立刻恢复了精力。

  下楼时,依然满面春风地跟大爷大妈们挨个叫了过去,同时还积极地表明了,他这是要去逛百货大楼了。

  嗯,又显摆到了。

  真棒!

  谢亦阳几乎是一路蹦跳着往百货大楼去的。

  正所谓得意忘形,要不是顾思远拉着,他就差一点撞到人了。

  而且,还是个他自认的怨种老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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