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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1 章 第一百零一章(万字一章)\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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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国的早春天气仍旧寒的紧,一身厚重冬袍的赵然手里捂着暖炉,窝在母后身侧同一干世家夫人吃宴席。

  现如今十二的赵然个子跟柳条似的见长,虽然个子已然长至母后的耳旁,不过仍旧泛懒的紧。

  宴席设在椒房殿一处桃林,听闻这是女帝亲手为母后栽种的桃树。

  天如今虽已至三月,可是还是冷的很,桃花大多未曾开,只有零星的几朵开了。

  各世家携子女入宴,各自拘谨的很,赵然现如今已随上朝听政,这些场面见的多了,自然也就没有儿时那般贪玩。

  母后平日里更是不喜这般宴会,可皇后之位便必定要与这些大臣夫人们有些联系,因此每到节日之时,母后总说这是考验演技的时候。

  赵然忍着笑不戳破母后的心思,只抬手端起案桌的甜点小口的吃。

  母后平日里喜欢弄各种各样的小甜点,酸酸甜甜的味道赵然最是喜欢。

  不过女帝却不怎么喜欢,一年四季只喝茶水,几乎都不吃甜食。

  待午后世家夫人携子女离宫,母后懒散的窝在矮榻招了招手说:“小然儿快给母后捶捶背。”

  赵然抬手轻捶了锤背问:“今日宴席为什么比往年多了许多人呢?”

  母后探着脑袋抬手捏住赵然脸颊道:“因为母后在给你找对象啊。”

  “可是然儿还小呢。”赵然不太喜欢世家那些纨绔子弟,就连带着世家那些千金小姐也一并不喜。

  他们语之间尽显算计,实在是难以相处。

  朝堂之上世家大族总想以权谋私,婚姻一事根本就成了他们联盟的工具。

  “小然儿可以先看看嘛,否则等女帝为你指婚,到时可就没有选的余地了。”母后翻着藏在软枕下的话本应。

  赵然颇为烦恼的躺在一侧,撒娇的唤:“母后,您让女帝别给然儿赐婚嘛。”

  母后却丝毫不为所动,抬手捏住赵然鼻头应:“朝堂上的事,母后也做不得住,小然儿做人要靠自己知道么?”

  这话一出,赵然便知兴许是女帝早早就与母后商量好了,否则母后不可能这么决绝的。

  往年与世家子弟的竞赛赵然对于宴会上的他们德行如何了解的很,而那些世家小姐大多只是吟诗作对来消愁解闷,也不懂关心什么朝政要事。

  赵然一想到要从世家中选出将来的皇后,心里就委屈的紧。

  夜间三人一同用膳,赵然大着胆子乖乖的讨好:“母后,我将来要选就选跟您一样贤惠的人作未来的皇后。”

  母后正用剪子将大肉块搅碎,面露笑意的看了眼女帝而后应:“小然儿今天的嘴抹了蜜这么甜啊,难道是有什么小阴谋?”

  “然儿是觉得世家里没有像母后这般贤惠的人,现下真的不急的。”赵然丝毫没有被戳破心思的尴尬,一本认真的说。

  可话音未落,女帝轻移来视线出声:“朕倒是觉得谢大人千金谢川与你正好相配。”

  哎?

  吏部尚书谢大人与贵家女成婚,膝下收养一女便是谢川,此女十二便入军营上练兵,现如今十六已是南国最年轻的女将军,去年女兵与男兵比试,她一人单挑十六男子,不费吹灰之力便取胜。

  南国崇武,可女子厉害到如此地步此人还是第一个。

  不过谢川的样貌较为平常,因着练武的缘故与寻常贵家女相比,那都是极为普通。

  女子十六本该早已出嫁为人妇,可因着谢家在朝堂势力之大,便只提招婿,谢川早前领精兵痛击海寇又立一功,其身手更是了得,寻常男子根本就不敢入门。

  这与母后分明就不是一个类型的啊!

  本来还想借夸母后来规避风险,没想这下直接掉进坑里了。

  赵然可怜兮兮的望着母后求救:“母后……”

  “小然儿,做人不能以貌取人,那姑娘人挺好的啊。”母后笑眯眯的回话,完全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可是那也不能娶一个母老虎啊!

  待天气渐暖时,桃林的桃花便都盛开了,闲暇之余母后常常会与女帝在桃林秋千处待上大半日。

  有时赵然前往交待功课,时常会看到女帝窝在母后怀里撒娇。

  朝堂上女帝总是杀伐果断,无论是修律法还是斩贪官污吏那都绝不手软。

  这样的女帝却无比信赖母后,虽然有时女帝与母后常发生争执,甚至连外边的宫人都能声响的那般地步。

  可是女帝与母后吵完架之后,两人又极快的揽在一块亲亲抱抱,好几回赵然不小心瞥到母后扒拉女帝的衣带。

  幼时不懂赵然还会好奇的询问,可是年岁大了方才知那是她们在做羞羞的事情。

  藏书阁内苏女官同夏学士两人也时常在一块,赵然好几回借书都能看见朝堂上冷脸的夏学士脸颊通红的看着苏女官。

  听说她俩也是女帝赐婚,现如今收养一幼女,同样的还有其他几大尚书子女,听说就连一向严肃的吏部尚书谢敏也是女帝指婚一位贵家女。

  南国经过十来年的政法修改,女子现如今大多不用固守闺房相夫教子,从女校出来的女子大多都会经商或者从政。

  正因为十多年的政法修改,导致南国的律法多到两个藏书阁才能装下,赵然每日光是熟知这些律法都头疼的紧。

  难得消遣方式就是去马场骑马射箭,可是赵瑶没想到会碰上教练宫中侍卫的谢川。

  谢川难得回都城一趟,现任禁军总教练一职,平日里能随意入宫,不过不能佩戴武器。

  皇宫内有上千武功了得的暗卫,赵然学过一些,不过对比真上过战场的谢川来说,还是有些弱。

  赵然有自知之明,不过好在君臣有别,谢川从马上下来行礼参见:“公主安好。”

  “嗯。”赵然尽可能绷住表情,手持缰绳随即调转方向。

  马场并不少,赵然挑了一处阴凉地练习射箭,偶尔累了就喂小马驹粮草逗它玩。

  夏日里日光十分毒辣,可谢川却一直都未曾歇息,甚至连水囊都不曾拿起喝上一口水。

  宫里的大内侍卫每半年会进行一次选拔测试,如若不合格便会被踢出禁军。

  赵然远远的望着那极为耐心讲解动作要领的谢川叹:“她怎么都不觉得累呢?”

  待黄昏之时侍卫个个累的互相搀扶离开马场,赵然如厕回马场途中听见几个侍卫的抱怨。

  “这好好一个测试,咱们被折腾成什么样了。”

  “大内侍卫都是从世家挑出来的子弟,谢川仗着军功这般欺负我们世家子弟,我看难怪现如今还招不到赘婿,咱们男人但凡有眼睛都可能看得上这般凶神恶煞的女人!”

  “可不是嘛,这考察做做样子就得了,非要真刀实枪弄的跟上战场似的,若是轮到咱们这当大内侍卫都要上战争,恐怕南国也没几个兵。”

  赵然自高处看着这几个侍卫出声:“你们给本宫站住。”

  “参见公主!”几个侍卫转过身惶恐的跪在地上。

  “刚才说的话,你们再说一遍来听听。”赵然手臂倚靠栏杆巡视他们。

  侍卫们低垂脑袋不敢语,赵然冷笑道:“胆敢背后私论将军,来人把他们抓起来,吊打五十立即逐出禁军。”

  “公主饶命啊!”

  那几个侍卫被抓了起来拖走。

  赵然最不喜世家子弟自视甚高的风气,尤其还喜欢踩低女子,这等恶劣行径就该杀一儆百才是。

  可公主毕竟不是女帝,自不能随便作生杀大权,否则群臣又该拿自己说事。

  就算赵然是南国仅用的继位者,可仍旧因为女子身份而被看轻,平日里稍有不甚轻则遭群臣启奏,重则昏庸之名便要被有心人在百姓间传开。

  这等脏水真真是杀人于无形,赵然不只一次的想,假若自己是男子,他们还会这般针对吗?

  母后则为此回应,世间无论样貌美丑还是男女老幼,无外乎都是从女子腹中出生,而这是男子所做不到的事情。

  女子是自出生便携有珍宝的人,那些得不到珍宝的恶人才会以恶行恶语试图抢夺侵占女子的珍宝。

  所以女子才更要自信自强,不为他人所害,亦不为他人所困,心怀坦荡存活于世。

  幼时赵然还在想为什么女帝给自己做布置好多好多的功课,现如今才明白世间待女子之艰难,假若女子因此松懈,那污名祸水便会不断的泼向女子,哪怕女子成为尸骨也仍旧会被他们踩在脚底下。

  赵然看了看自己掌心的水泡,打算回殿内让母后给自己抹药膏。

  没想一回头便见谢川倚靠柱旁,这人走路无声无息,什么时候来的?

  “你、有事?”赵然迅速收敛慌张,尽可能表露镇定。

  谢川抬手将柱旁的箭支拔了下来道:“微臣只是来拾起箭支,无意惊扰公主。”

  这里离马场可足有数百米之远啊。

  赵然眼露惊讶佩服道:“你可真厉害。”

  “公主过奖了。”谢川单手执箭行礼,便转身离去。

  从这处可远观马场境况,哪怕侍卫已然都退下,谢川仍旧一个人简直练习到夜幕落下时。

  晚间赵然伸展手由母后挑水泡,一边夸赞谢川厉害。

  母后抬手捏了下赵然鼻头道:“你怎么变成小迷妹了?”

  “我只是明白做人确实不能以貌取人。”赵然眨了眨眼应。

  更何况谢川她也不难看的,就是因着常年练兵在烈日下曝晒所以肤色深了些而已,五官还是挺好看的。

  母后收拾着药膏打趣道:“那不如母后同谢夫人问问谢川可有意入宫陪你练习射箭?”

  “那多没面子啊。”赵然抱着软枕觉得这有失公主的尊严。

  “说不定人家已经有心上人了呢,毕竟军营里猛男多的是啊。”母后总是喜欢说一些特别奇怪的词,不过好在赵然已经习惯了。

  这般过了好些时日,赵然都快忘记这事。

  没想到一日正在玉清宫水榭纳凉看话本时,谢川却突然来了。

  赵然嘴里吃着冰镇葡萄,赤脚踩在木板收拾乱糟糟的竹榻,手里捧着好几本话本藏在枕头底下。

  “让她进来吧。”赵然盘腿坐在竹榻,手里捧着茶盏掩饰慌张的应。

  谢川仍旧是那一身红烛黑甲将士服,身姿尤为挺拔,双手还佩戴射箭专属的掌套,神情极为严肃的很。

  “公主难不成忘记今日未时马场练习射箭?”

  “天太热了,本宫打算傍晚再去的。”这事其实是赵然忘了,再者也不知道谢川是来教,真是不得不佩服母后的办事速度之快。

  “练武若是贪舒服,那恐怕是趁早放弃的好。”谢川见这公主如此懈怠,眼眸不乏露出轻视之意。

  这轻视之意正好激中赵然好胜心。

  于是接连好几日下来,赵然发现自己被晒黑了!

  夜间母后打趣的涂抹药膏说:“小小年纪这般爱美,你这是跟谁学的呢?”

  赵然一手捧着铜镜应:“为什么我没有继承女帝的美貌和母后白的发光的脸蛋?”

  “小然儿也很好看啊,眼睛又大又圆多可爱啊。”母后捏了下脸颊赞道。

  “母后,可爱是没有用的。”赵然一本正经的看着母后,“女帝说帝王要长的有气势,最好要让人惧怕。”

  母后却笑出了声来道:“帝王也有很多种,小然儿没必要跟女帝一样不可。”

  对于母后的笑声,赵然表示很无奈。

  这场夏日的训练直至寒冬也未曾停歇,赵然本以为谢川不会在都城待多久,所以才咬着牙挺下来。

  谁曾想谢家正愁为谢川说亲事,因此估计要留她好一阵时日,而赵然便成了谢川打发时间的目标了。

  冬雪飘散的雪地里,赵然瑟瑟发抖的举着长弓射箭,因着是骑射一同训练,马匹雪地里不好行走,很容易湿滑,因此难度极大。

  一同训练还有大内侍卫们,谢川只着夏时单衣训练好似不怕冷一样,可那单靴子却早已被雪水浸湿。

  午时用膳赵然盛了小碗肉汤抿了小口暖胃,偏头望着那同侍卫们一同吃素菜肉包的谢川,方才明白她只是为了不让自己与将士显得特殊。

  大内侍卫们亦是平常的单靴,谢川若是有特殊待遇,那便会引的侍卫非议,她这是在以自己的方式与非议作斗争。

  赵然便差人准备一双外面看起来是单靴,可内里是加绒的厚靴,这厚靴本是西北游牧民族独有的御寒装备,平日赵然也是穿靴子。

  待午后将士们离开马场,赵然偷偷将厚靴送给谢川,可没成想人家看都没看就拒绝了。

  赵然气的不行,心想自己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为何不要本宫的赏赐?”赵然傲气的很追问。

  谢川手持缰绳骑着马跟随在一旁应:“行军打仗若是将领不与士兵同甘共苦便极难打胜仗,公主好意微臣心领了。”

  这人真是固执的很啊!

  为了能让谢川领情,赵然大方赏赐将士们每人一双厚靴,她这才不情不愿的换上厚靴。

  只不过月底内司结算账务时,一向温和的母后见着账簿就性情大变,抬手捏住赵然的耳朵道:“小然儿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这么多银子啊。”

  “母后您莫生气,我拿每月的零花钱抵了便是。”

  这零花钱就是宫里每月都会给公主发俸禄。

  于是好几个月赵然没有任何小钱钱,而且还被禁止随女帝与母后上元节出宫玩。

  赵然为此后悔不已,早知就不与谢川较劲了!

  可更没想到的时在春日设宴母后又旧事重提此事,当时的夫人们都为此夸公主心系官兵,可只有谢川知道其中详情,眼神尤为复杂的看了过来。

  当场羞愧难当的赵然果断躲避视线,心想再跟谢川较劲自己就是笨蛋!

  于是十三岁的赵然学精了,软磨硬泡的让母后委婉取消寒冬酷暑的射箭训练。

  又是一日春暖花开的时候,赵然贪懒的抱住椒房殿的小白猫窝在软塌看话本。

  这小白猫从幼时便偶尔会出现椒房殿,大大的琥珀色眼眸颜色漂亮极了。

  蓬松的毛发就跟雪似的洁白无暇,粉嫩的肉爪任由人捏住把玩。

  赵然看过这般多猫猫狗狗,只有这只小白猫最乖巧听话的很,可惜就是小白猫行踪不定,有时一年难得抱几回。

  再者女帝也很喜欢这只小白猫,所以赵然也没得空抱它玩,只能眼馋的看着。

  这般安稳的生活,直到某日早朝女帝提起公主婚事突然间被打破了。

  赵然揽住母后手臂撒娇道:“母后,我真的不想成婚嘛。”

  母后抬手捂住耳朵说:“只是先给你找几个陪读的同龄人,到时你觉得相处的合适再成婚,又不是逼你立刻选皇后。”

  那几个陪读就是苏家秦家宋家的刁蛮小姐,赵然不乐意的黏住母后问:“那为什么没有谢川呢?”

  “上回硬是取消谢川的陪练,这回还想她陪读,小然儿若是你还会上赶着来吗?”

  赵然低垂脑袋枕母后的手臂念叨:“那谢川也太小心眼了,她那日拒绝我给送厚靴,我也很没面子啊。”

  母后捏着脸颊应:“你这性子还想追人家,怕是难咯。”

  不管如何那三家小姐正式入宫陪读了,赵然一见她们就脑袋疼,苏女官一离开讲台,便立即趴在矮桌装睡,反正就是不说话。

  好不容易盛夏时节放假,赵然方才得了几分清净,夜间趁凉快些才去马场联系射箭骑马。

  虽然那一年谢川的训练又苦又累,可是赵然的技艺却是进步神速,无论是骑射还是一些拳脚功夫都有所长进。

  前些时日春猎赵然难得接受女帝的嘉奖,心里自是高兴的很,因此每日还是会抽空锻炼,以免生疏了技法。

  一日夜间赵然练的正兴时,没想遇上谢川。

  两人都骑着马迎面而来,赵然累的脸颊滴落着细汗,呼吸略微有些不稳,只见谢川仍旧是那木头一般的神情,可心口却跳的很快。

  赵然有些别扭的先移开视线,尽量平稳呼吸,方才又看了眼谢川。

  大抵是待在都城将近一年,不像边疆军营那般寒风曝晒好似白了不少。

  “微臣参见公主。”谢川单手持缰绳走近过来。

  “平身。”赵然望着谢川莫名就是心口静不下来,只觉得别扭极了,“这么晚谢将军怎么还没离宫歇息?”

  谢川缓缓走近过来,马蹄声哒哒地在寂静无声的马场响起应:“待秋日里微臣便要赴北疆,所以提前借马场训练一番。”

  北疆因茌国连连试压,两国都屯兵数万,战事怕是一触即发。

  此次若是出发,估摸没有个三五年,谢川应当是不太得空回都城了。

  明明该松口气,可是赵然又有些舍不得,这真是奇怪的紧。

  赵然抬手撩开脸侧细发道:“那本宫便祝谢将军旗开得胜早日归来!”

  谢川仍旧是那平静的面容,只是反常的询问:“听闻公主近日喜事将近,不知是要迎娶谁家小姐?”

  这事女帝提过几回,只催促赵然选合适,可是并无在朝堂提将要公主迎娶一事。

  赵然多留了一个心思,谢川不是个善谈的人,平日里训练话少的可怜,这问话反倒有些套话的嫌疑。

  “这事由女帝做主,本宫尚且未曾听说其中详情,不知谢将军从而得知?”

  谢川移开视线指腹摸挲着缰绳道:“都城百姓都在热议公主之妻的人选,听闻礼部已在筹备婚宴事务了。”

  赵然觉得今夜的谢川有些奇怪的紧,平日里都没听她说过除行军打仗之外的话。

  “那兴许是女帝心中已有人选了吧。”

  因着出了汗的缘故,夜风一吹赵然又觉得冷的紧,没有再多聊便欲离开马场。

  “微臣在此提前祝公主新婚之喜。”

  婚都没成,她怎么就急着祝贺自己呢?

  真是奇怪!

  夜间赵然洗漱后手里捧着姜茶同母后坐在矮榻说起这事。

  母后眼眸忽然亮了起来:“小然儿,人家兴许是对你有意思!”

  赵然抿了口姜茶道:“母后您确定她是这个意思?”

  “你想想谢川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肯定多少有点傲娇,所以不太好意思让你等她呢!”

  “我怎么听着不太靠谱呢?”赵然虽是这么说,可是嘴角却已经偷偷上扬起来。

  待女帝回来用膳,母后同女帝说起这事。

  本以为女帝会赞同,可没想到女帝却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谢川此人城府不亚于谢敏,你若是不小心她,将来她兵权在手,那可就麻烦了。”

  赵然捧着姜茶低垂脑袋泄气般:“嗯,然儿知道了。”

  女帝说的是有道理的,谢家势力太大了,谢敏任吏部尚书,而谢川又手握重兵,到时很容易危及帝王之位。

  君臣之间只能是利益搏斗,尤其是帝王不能被儿女私情左右。

  这话赵然从书上看过许多回了,自然也知道其中厉害。

  正当饭桌一片安静之时,母后忽地出声:“那就把她娶进门,到时不就是一家人咯。”

  “真的可以么?”赵然眼眸亮起星星亮光。

  女帝接过母后递来的热汤,顺带接受到母后的眼神示意犹豫的应:“此事你自己做好抉择,若是她心怀不轨,南国之未来恐怕会毁在你的手里。”

  母后执手握住汤勺盛肉丸塞进赵然嘴里道:“所以啊,这事你一定小心思量,大胆出手,知道吗?”

  “嗯!”赵然咀嚼肉丸虽有犹豫不过还是鼓起些勇气。

  待晚膳结束,赵然要回玉清宫歇息,正想着寻小白猫一块回去,却又看不见它了。

  母后端着茶水问:“你找什么呢?”

  “小白猫不见了。”赵然蹲在桌椅旁寻找。

  一旁的女帝伸手揽住母后得意道:“兴许是去别处了吧。”

  母后眼神瞥了眼女帝,神情略微僵硬的笑了笑说:“大概是的吧。”

  赵然觉得这小白猫真是神出鬼没啊。

  待这般过了几日,赵然发现谢川每夜都会跟自己在马场遇上,话虽然不多,不多总比当初训练的好多了。

  秋日她便要赴北疆,赵然心里有些急可又只能静下心来。

  一日赵然故意没有显身,而是一个人乔装提前偷偷蹲在高座观察,只见谢川如往常一般入马场训练,

  按照平日里的时辰自己本来该出现,可是直到深夜自己也不曾出现。

  谢川停了训练调转行走方向在马场入口徘徊,似是张望的看着外面。

  最后再招来守门的侍卫,也不知是询问了什么,最后便离开了马场。

  赵然后来询问侍卫,才知道谢川是在问自己白日里是否来过马场了。

  这一发现让赵然又喜又慌,喜的是谢川确实为自己而来,慌的是怕她对自己所图谋不轨。

  如此忐忑几日,赵然每夜都能看见马场独自徘徊的人,便决意同母后商量。

  一日晚膳赵然如实说出来,母后正剥着大蒜应:“我看不如你去直接问她,看她什么回答。”

  女帝端着小蝶接过剥好的大蒜用石锤捣碎成软泥说:“如此不好,你已得知她是为你而来,这便是优势不能暴露,不如将计就计设下一出比试,她若肯为你放弃将帅之印,那倒可以尝试。”

  “可是我觉得比起让谢川守在皇宫,谢川更适合沙场。”赵然抬手翻转沸腾的肉片沾了些酱料小口的吃。

  女帝吃着母后递过来肉,许是因为辣而红了脸,端起茶水抿了几口才出声:“这蒜泥太呛人了。”

  母后坏笑的看着女帝的反应道:“我都没放多少呢。”

  一旁赵然有种自己是多余的感觉,低头执筷戳着肉片无限哀怨。

  “反正先险计试下她的心思,如若谢川愿意为你留守宫内,那你何必还这般纠结呢?”女帝一语道破心思。

  母后每逢冬日就减肥,可是每回炉锅内的肉多数都是被她吃掉的。

  盛夏时节的末尾,皇宫举办一场诗谜会,只要求适龄世家的小姐参加,虽未直指为公主择妃,可是特意提适龄二字,难免会让人多想。

  当夜诗会赵然从始至终都未曾出面,只是旁观看着各家解诗谜一点点靠近楼层上方。

  赵然不明白女帝为何要设诗谜,毕竟谢川是武将出身,她若是解不了可如何是好呢?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谢川解题比寻常人都要快。

  这时赵然才明白女帝是在提醒自己,谢川不仅武功精湛而且才华同样出众。

  可是她却不靠女子文试,而是选择最苦的武试入官场,这是她的聪明之处也是她的狡猾之处。

  赵然突然有些自信心不足,如此优秀的人难道只因为自己是未来的女帝,所以才委身于自己吗?

  可当谢川距离自己只一扇之隔时,她却停了下来。

  两人隔着屏风都未曾语,赵然见她迟疑的未曾出声,心间多少有些意外。

  这屏风若是撤下,两人十有八九是要成婚的了。

  赵然起身便欲侧门离开时,谢川忽地出了声:“公主是要去哪?”

  “本宫只是觉得坐的太久,去外面吹吹风解闷。”

  两人一前一后的从侧门出来,赵然带着谢川一步步走至塔楼的上方,只见漫天繁星尤为明亮。

  都城哪怕再繁华,灯火千万盏也不及这一夜繁星。

  “谢将军为何要解诗谜呢?”赵然其实有些后悔设这计了。

  毕竟谢川就像一团明艳的火,她终会引的万人注目,可自己若不是公主之位,哪怕再努力也追不上她的。

  “微臣想来试试,所以就来了。”谢川倚靠栏杆侧身望着那离自己只一步之遥的公主。

  赵然侧身望着谢川道:“今日是要选本宫的妻子,谢将军不日便要出征,可别来凑热闹了。”

  “若是微臣非要来不可呢?”谢川迎上前询问。

  “你不当将军么?”赵然感受一股很强烈的进攻性气息,侧身倚靠栏杆凝视谢川。

  谢川是一个极有野心的女子,赵然在这一刻明白女帝的心思。

  如果将来的南国皇后不是谢川,那将来的南国帝王很有可能易主。

  年轻的帝王如若不能压制群臣较量,便会被反噬,所以如果自己不娶谢敏,那女帝很有可能亲手杀了她。

  “将军可当可不当,只是你未来的皇后之位必定是我的。”谢川仍旧是初见那般的平静,可说出的话却极其的带有侵略性。

  赵然被激起好胜心道:“好啊,那我们试试好了。”

  此时此刻的温如正在隔壁偷听,一旁的赵瑶紧紧揽住她低声问:“她俩亲上了么?”

  温如忍不住笑了说:“小然儿才多大,你瞎想些什么呢。”

  赵瑶轻啄了下温如脸侧道:“我们给她的时间可不多了。”

  毕竟最多只有两年了。

  这场关于公主的相亲宴会在百姓间传的十分迅速,两人订下婚约不久,北疆爆发冲突,谢川还未入秋便携兵去疆场了。

  茌国的挑衅之举遭到果断回击,只不过数月便惨遭大败。

  不过因着路途遥远,除夕谢川是回不来了。

  赵然起初还很大度,后来每日写信送去,最终只收到简短的已阅两字,便彻底没了兴致。

  因着刚订婚的新奇随着时间而消退,又是冬雪消融时,赵然已满十四便正式入朝执政。

  每日忙碌不停的赵然更是没时间写信送边疆去了。

  而温如和赵瑶两人倒是十分的悠闲,每日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每每赵然晚间去母后蹭饭,都能能浓浓的酸臭味。

  不过谢敏有时从边关呈上来的文书里会附带一些茌国当地的特产,只不过文书里也没问自己的详情。

  赵然赌气也不回信,只是会追着母后碎碎念叨。

  春日里母后最喜欢烧烤,因为女帝不喜欢吃肉,所以母后总是变着花样给女帝弄吃的。

  “你再吃一口嘛。”温如握着刚烤好的羊肉串凑到赵瑶身旁装可怜的。

  赵瑶只能低头咬住烤得外焦里嫩的羊肉,这羊肉串是很香,可是太过油腻了。

  温如抬手执帕巾擦了擦赵瑶嘴角的油渍道:“好吃吧?”

  “嗯。”赵瑶真是怕了温如的投喂了。

  而此时一般默默啃着串串的赵然觉得心里正在冒泡泡,为什么母后跟女帝好像当自己不存在一样。

  为什么谢川那家伙非要等到秋日里才能回来一趟。

  “小然儿,来吃串串就不伤心了啊。”温如特意多沾了些酱料递过来。

  赵然脸颊鼓鼓的咀嚼羊肉愤愤念道:“母后,你说谢川她是不是一点也不喜欢我啊。”

  “小然儿,这羊肉串就是谢川送来的啊。”温如捏着赵然的小脸蛋,“最近不是长了不少肉肉吗?”

  “长肉肉就不好看了。”赵然决定挑几颗蔬菜吃。

  温如被这满是哀怨的语气给逗乐了,轻靠着赵瑶取笑:“小然儿明明最喜欢吃肉肉了,现在有了媳妇连肉肉都不吃了。”

  “母后,您又笑话然儿了。”赵然掰开烤地瓜委屈念道。

  赵瑶揽住温如应:“你再吃,等过阵子你也得为长肉而……”

  话语没说话,温如果断拿起烤馒头片塞进赵瑶嘴里道:“我劝你做人要善良。”

  “这个,还挺好吃的。”赵瑶配合的不再提温如减肥一事。

  春日里莺飞草长,可一转眼入了秋,树木便都凋谢了。

  茌国的战事已尽尾声,因着茌国战败议和,南国顺势得到一大片适宜种植的平原农地以及不少的盐矿。

  南国为这场战事做了十来年的准备,一朝得胜也算是血洗当年的耻辱,红凤凰军队因此再次声名远扬。

  正当南国举国欢庆之时,赵然与谢川趁着战休准备完婚,可椒房殿却传来皇后娘娘病重的消息。

  本以为只是秋日一场小风寒,赵然便没有当真,没想到母后会一病不起,就连太医也纷纷摇头。

  这病来得太急了。

  温如不想耽误赵然的成婚,便仍旧先让她们举行婚宴。

  这场婚宴算是双喜,一是为战胜茌国入侵,二是公主成婚。

  深秋时节温如窝在床塌里,身旁的赵瑶喂着药汤,窗户紧紧关住只余风声似哽咽一般作响。

  “好苦啊。”温如皱着眉头吞咽下药汤。

  赵瑶拥住温如指腹擦拭她嘴角的药汤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你喝完这些,我给你尝尝蜜饯。”

  待药汤喝了小半碗,温如有些反胃,便没再喝。

  “那你休息会,我让宫人将药汤热着备用。”赵瑶按实被褥缝隙细声细语的安抚。

  温如嘴里含着蜜饯,神情已然疲倦不堪,偏头枕着赵瑶道:“别热了,那老翁都说我活不过四十,你还不如想想找个新老伴,毕竟你还年轻着呢。”

  “可不准胡说了。”赵瑶指腹抵住温如柔唇,低头亲了下,隐约还能尝到苦涩药汤的滋味,“我不要别人做老伴,你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那你孤独一个人终老,多可怜啊。”温如觉得有必要多开导下赵瑶。

  赵瑶手臂轻环住温如嗓音微颤抖道:“那你别离开我,不就好了。”

  温如指腹轻捏住赵瑶脸颊说:“多大的人了,还说什么傻话呢。”

  深秋的夜里椒房殿枯叶随着寒风掉落,赵然跪在床旁的时候,母后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小然儿,你以后再有什么念叨的话,就写信烧给我,知道吗?”

  “可是然儿不想您离开我。”

  “傻孩子,你好好活着,母后一直都陪着你呢。”

  这场病来的急,初冬第一场雪落下时,母后便已入葬。

  皇陵早在十多年前便已开始修建,才刚成婚的赵然就披上丧服,整个人消廋大半。

  而次年的盛夏六月先女帝离世,安葬当夜血月当空,百姓们纷纷闭门不出,唯恐遭邪魅入侵。

  赵然再度披上丧服,独自一人整理椒房殿和朝天殿即将要搬入皇陵的物件。

  椒房殿内母亲留了一封信,信上告知自己是母亲与女帝领养的孩子,同时告知夏香和张尤谋是朝堂自己可以信任的人。

  而朝天殿内的物件却极少,只有一个木箱,木箱里面放着褪色的一对小泥人,泥人的模样已然看不清。

  那单薄的一对纸人被小心翼翼一的夹在信纸里,一个绣着红色鸳鸯的香囊,内里只存放两缕缠绕一处细发。

  这香囊被保存最为完整,好似时常被拿出来观赏。

  这般接连两处大丧,赵然性情变了许多,帝王登基多是要入住朝天殿的。

  可是赵然一直都未曾入住朝天殿,只是长居玉清宫唯恐触景伤情,南国因战胜茌国,保的多年边疆宁静。

  谢川卸任将领一职陪着赵然长居玉清宫。

  这段较长时间的和平被称之为安治盛世,此后数十年南国闻名于四海。

  云山道馆老翁饮着酒掐指一算叹:“大抵两人真是孽缘啊。”

  盛夏六月,车水马龙的街道,正是高考前日,突然从校车上回神的温如脑袋里是一片茫然。

  更茫然的是即将参加高考,迷糊参加高考的温如摸上手机犹如老年人一样颤颤抖抖发了一条信息给自家老母亲。

  妈,我可能考砸了。

  叮咚,已阅。

  叮咚,回信一封。

  大大屏幕只有两个字的回复,确实如此让人心情复杂。

  复读!

  于是又一年炎炎夏日,温如头悬梁锥刺股的趴在书堆里刷题。

  叮咚,您的好友邀您五一假期出去浪!

  小,你今天还在那个封闭式的复读学校么?一个2019级高三233班发来的慰问。

  温如忍无可忍的发了一条语音:“你再提复读两字,我就跟你急!”

  苦海无涯,奥利给!

  叮咚,已屏蔽!

  当傍晚学校里的学生都回家过节的时候,温如在食堂里背书。

  端午节第一天假期背书刷题,端午节第二天收到老母亲寄来的粽子以及短信慰问。

  粽子多吃点,今年阿弥陀佛保佑你。老母亲留。

  温如生无可恋望着这一大箱粽子,整个人还没从古代社会里回过神。

  傍晚温如刷着校卡去校外超市买姨妈巾。

  “小姑娘您wei信都不会用啊。”一位大约五十来岁的女士的语音慰问。

  温如整个石化的低垂脑袋心情沮丧的出了超市大门,此时此刻的温如心情是复杂的。

  为什么偏偏要在高考前穿过去啊!

  为什么偏偏又要在高考前准时穿回来啊!

  温如躲在站台等着公交车,整个人陷入一种沮丧期。

  错过好几辆公交车,温如才上了公交车,耳机因为坏了一只,所以只能听一只,根本阻挡不住公交车里的人说话。

  尤其是假期出来约会的小情侣,温如指腹扣着公交车玻璃叹了叹嘀咕:“现在也不知道赵瑶过的怎么样了?”

  自己穿越这事说给谁听,估计也只会被当做疯子处理。

  叮咚,k市一级复习学院到了,下车的旅客请走后门……

  温如下车的时候总觉得一车人都在对自己施以注目礼。

  眼下温如最讨厌的就是听到复习这两个字!

  从街道对面穿过去,外面已经是黄昏的时候,昏黄的晚霞将房屋车辆晕染成一个颜色。

  温如从小吃后街买了各种炸串和奶茶甜点打算暴饮暴食一顿。

  一个人坐在校园操场里喝了常温奶茶,复读的横条挂满学院,甚至就操场的跑道都不放过。

  手里闪着各种信息,可是温如没兴趣点开看,倒是从前好友打开一个慰问电话。

  “我怎么感觉那这不是复读后遗症,而是失恋了呢?”

  “是吗?”温如咬着炸年糕慢慢咀嚼。

  “你刚才没否让哎。”好友一阵奸笑,相当好奇的盘问,“我就一个问题帅不帅!”

  温如叹了声道:“别说了,人都不在,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

  “他气死了?”好友一阵懵。

  “哎,反正跟你说你也不懂,还有不要再跟我替复习这两字,我现在精神间歇性不稳定,不适合受刺激。”

  好友忙应:“行,你可别轻生啊,毕竟人多是,再找个对象又不难,虽然你是初恋可能比较难受点,不过熬过去就好了。”

  温如觉得好友一句句在捅自己的心喝了口奶茶应:“我没失恋,你不要乱脑补好吗?”

  “我等你情绪冷静再聊啊,我待会要去看电影,先祝你粽子节快乐啊。”

  “嗯,你也是。”

  电话嘟嘟的挂断,温如躺在长椅,反正是蓝色耐脏校服,怎么用都不过分。

  傍晚时的晚霞落在塑胶跑道上把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温如眯着眼觉得好友其实说也对。

  自己这个情况跟失恋也没差了。

  现在也不知道赵瑶能不能通过白发老翁的阵法穿越过来。

  她要是没穿越过来,那自己岂不是要孤独终老!

  越想越难过的温如抬手遮住眼决定趁操场没人好好哭一会。

  可情绪还没酝酿上来,脸颊忽地被冰凉的东西给捏住。

  温如第一个反应有色狼!

  没想一阵阴影投落在眼前,温如睁开眼只看见赵瑶坐在一侧,那捏住自己的手凉凉的感觉不像是在做梦。

  “温如,k市一级复习学院第202班复读生,是你吗?”赵瑶一手看着手里,偏头望着缩在躺椅里的呆愣住的人出声。

  “你可不可以别说复读这两字。”温如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有些不敢相信的坐了起来。

  赵瑶抬手揉了揉脸颊道:“难道是想我想的瘦了不成?”

  话音未落,温如展开手臂揽住过于纤瘦的人念叨:“你这坏人早知道我在这复读,干嘛不早来找我,这都夸一年了!”

  “我以为你入大学了,谁知道你在复读,所以花了些时间熟悉这个世界。”赵瑶伸手揪着温如的小马尾,心疼的揽住她。

  温如耸着红红的鼻头道:“你不要提复读这两字了,我伤心着呢。”

  赵瑶浅笑的抬手揉了揉她眼角的泪说:“别哭了,你离高考还有一百天呢。”

  突然遭受一顿暴击,温如扒开赵瑶的手,转而紧握在手里问:“你过来,小然儿她怎么办啊?”

  “她有谢川陪着呢,你还是好好准备高考吧。”赵瑶捏了下她鼻头安抚。

  温如从一侧拿出纸巾擦了擦脸应:“那你现在住哪啊?”

  “你住哪我就住哪。”赵瑶伸手揪着小马尾,“你这样还挺可爱的。”

  额……

  “那你现在干什么的啊?”温如看了看赵瑶一身职位装,散落的半长直发显得她格外知性典雅。

  “古董商。”赵瑶伸手揽住温如应:“你跟我说龙形玉佩很值钱,所以我就把它卖了,现在做了点生意。”

  温如仰头望着缓缓探近过来的赵瑶,不动脑子都能想出来她想干啥。

  不过操场也是有监控的,温如抬手捂住赵瑶的唇道:“外面有监控,你别乱来。”

  赵瑶亲了下掌心,抬手轻抚温如侧脸道:“你怎么都瘦出尖下巴了?”

  “我以前也不胖好吗?”温如被这目光打量的有点怀疑自己。

  不知不觉天便彻底暗了下来,温如拉着赵瑶离开座椅道:“天黑了,你快回去,这学院比较偏僻不安全。”

  两人穿过小道,赵瑶抬手拥住温如道:“真的不给亲一下么?”

  温如无奈的东张西望,因着放假校园内本来就没什么人,可赵瑶本来个子就高,现在还穿高跟鞋,真的是为难人。

  赵瑶配合的低头,温如手笔揽住她,稍稍踮起脚亲了下细声道:“这学院每月的最后一天有半天假。”

  “只有半天啊。”赵瑶抬手按住她后脑,轻轻的咬了下,“那我们就去宾馆吧?”

  温如羞红了脸拉开距离道:“你别想了,我这年龄还没十八呢!”

  赵瑶伸手轻抚上那柔唇应:“温同学,你是复读生已经满十八周岁了。”

  “我真的不想听到复读两个字。”温如无奈的望着赵瑶那眼眸里灼灼目光埋怨道。

  “好吧。”赵瑶指腹揪着温如的小马尾,有些意犹未尽的叹了声,“真的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啊。”

  温如手臂揽住赵瑶应:“别急嘛,等我上大学不是有的是时间啊。”

  赵瑶贴着温如侧脸笑了笑说:“那要是你考不上大学怎么办?”

  话音未落,微微的刺痛使得赵瑶微叹了声,那亮着尖牙的温如愤愤念道:“你个坏人,不准诅咒我。”

  “一段时间不见,你的牙齿锋利了不少啊。”赵瑶指腹轻挑起温如下颌亲了又亲,恋恋不舍的不肯松手。

  温如好不容易躲避亲吻,只觉得自己的嘴跟碰了花椒似的,麻麻的完全失去了触感。

  “你忍着点,这到处都是监控呢。”温如伸手捏住赵瑶耳垂,眼眸亮着光,难得直白一回的说,“我也很想你,可是我们都大人,要懂的节制一点,知道不?”

  赵瑶掌心透过宽松的校服,温如红着脸按住那乱窜的手觉得这个情况不太可控,只能改口变换计策说:“你乖,月末咱两再继续,好不好?”

  “你说话算数?”

  “保证算数!”温如举着手指作发誓状。

  赵瑶这才移出手,顺道理了理温如校服衣领说:“那我到时就守在学校门口,你那半天的时间只属于我,可不准给别人。”

  温如真心觉得赵瑶现在的眼神能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不可。

  心想怎么感觉赵瑶那么如饥似渴呢?

  可惜赵瑶的算盘最终被一场模拟考给打算,直到六月高考温如才走出封闭式学院校门。

  依稀还记得高考结束当日,温如从考室出来看见自家老母亲同赵瑶站在一处时的惊恐!

  总之那场面可以说是危机四伏。

  不过不管如何,赵瑶也算是自家老母亲见过面,正所谓万里长征第一步,只能一步步来咯。

  毕竟时间还长着呢,温如都已经做好被自家老母亲打断腿的思想觉悟了。

  本文完,无番外啦。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是四章合一啊,其中也包括番外了,所以这今天正式完结咯onno

  首先感谢一直坚持追更,留评,收藏,投雷的可爱读者们热情支持onno

  如果喜欢的话可以留个完结评分啥的,也算谢谢大家这几个月的陪伴了onno

  如果喜欢作者的故事,还可以点击专栏,看更多完结,谢谢大家的支持啊onno

  最后明天开新文:机器女友的日记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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