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十四幕 还君明珠双泪垂_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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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十四幕 还君明珠双泪垂

  回去再收拾这种情话自然是不必当真,毕竟她已经知晓自家夫人是怎样一只纸老虎了。张纪蒹保持着淡然的神色,甚至微微挑起一侧眉头:“为夫期待至极,当静待夫人佳音。”

  所以才说,张纪蒹是这世上最恶劣的人了。明明知道、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平翎公主扁着嘴,掩不住发烫的脸颊,依旧倔强得回道:“很快,驸马就会知道予可不是说说而已!”

  张纪蒹笑着,眉眼舒展开来,握紧手中柔夷,在转角时顿足,将人拦在怀中。

  “做什么?”背靠着墙脚,殷菱臻轻呼一声,只低声问道。

  微微扬唇,驸马爷扣紧了对方的手,轻轻在那微张的唇上一啄,道:“真希望现在就回到家中,让臣能快些见识到殿下的能耐。”

  呼吸一紧,脸颊发烫的平翎公主狠狠瞪了这愈发不守礼法的驸马爷一眼,嗔道:“张纪蒹,你真是翻了天了!”

  张纪蒹快退几步,却不忘牵着公主殿下一道,只是步伐更加快些:“臻臻,咱们快些去见陛下。”

  瞪着某人的背影,殷菱臻不自觉笑了起来——这似乎是她家驸马第一次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做这等亲密事。

  见陛下前虽然愉悦,但辞去学徒身份在陛下眼中大抵也是个不求上进的行为。所以在听到张纪蒹开口之后,殷祁的眉头就没松开口。待张纪蒹将话说完之后,殷祁才恨铁不成钢般说道:“此前江卿向朕夸你上进,朕还觉着你不错。现在看来,平翎到底是所托非人。”

  “阿爹,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殷菱臻哪里允许别人说张纪蒹的不好?几乎是立刻反驳,殷菱臻解释道:“不许驸马继续向江尚书学习是儿臣的主意。自从儿臣与驸马成亲,驸马就被阿爹借去,不说去京畿郊游,便是在家的时候也是看书做工。儿臣不求驸马显赫,只盼着能常伴左右。驸马也是爱护儿臣,才同意了儿臣的请求。”

  “哦?菱臻可不要鬼迷心窍。别家都盼着夫婿平步青云,便是十二、十三都是求着驸马上进的。你倒好,只盼着儿女情长。”殷祁只觉胸口郁郁,生女若此,莫非真是他前世欠下了债?“若是旁人家的女儿,哪用得朕如此费心!”

  “陛下朝中有能臣万千,皆非儿臣能比。但殿下只有儿臣一人,儿臣万不愿负她。”张纪蒹跪在地上,再三叩首,说道。

  殷祁冷笑了几声,目光在堂下的小夫妻身上转了几个来回。身为慈父,十六的大多请求他都是不曾拒绝的。便是当初她想要这个病驸马……他也不过让十六小跪了那么一下便答应了。

  张纪蒹的面色比他上次见着要红润了许多。之前似乎老黄璞说过他这女婿还是玉龙山的记名弟子,想来以玉龙山仙师的能耐以及皇室与玉龙山的交情,那弱病的身子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了。

  只是,看着女婿如此宠爱小女儿,甚至连送给她的仕途都放弃不要,殷祁却不知这二人的结合到底是福是祸了。

  只是公主尚能任性,身为皇帝的他却不能跟着胡闹。他可是才答应了江逊让张纪蒹拜他为师的。

  “即便如此,少年人哪能沉迷于儿女私情。便是再好的夫妻,日日相对也是会生厌的。”殷祁想了想,乱扯了些借口搪塞。话到末了,他才说道:“江逊有意收纪蒹为徒,朕已经答应,择个良辰吉日,便将这拜师宴风光办了。”

  殷菱臻噘着嘴:“阿爹!一徒焉能侍二师,驸马都是玉龙山弟子了。”

  “术业有专攻。纪蒹与江逊所学与玉龙山所授并无冲突。”殷祁哼道,“十六,莫要再找借口。此事没得商量。”

  于是,被拒绝了的十六公主一路嘟着嘴回了家。

  虽然“辞官”的请求被拒绝了,虽然张纪蒹早觉得殷祁不会答应,不过能看到这般可爱的夫人,也算是没白跑。张纪蒹小恶劣的想着,目光不由自主得落在公主殿下那翘起来的唇上。

  胸口微微发烫,张纪蒹深吸了口气挪开眼睛:“臻臻,别气了。至少陛下已经知道了咱们的心意,日后若是有什么差事,应当也不会落在我头上。况且江尚书一向心好,你忘了前阵子他还给我放了假?”

  “那、你会因为日日见我而厌了我么?”殷菱臻却似乎想得不是同一件事。想到她父亲的那些后宫,想到殷祁老神在在的笃定模样,殷菱臻便觉得危机四伏。

  大周律法没有明文规定驸马不能纳妾,只是有说不能高于公主殿下地位的平妻。但大周很多习俗延续自前唐,自建国至今,哪怕公主驸马之间的关系再糟糕,也没有驸马敢真带了其他女子进府的。不过阴奉阳违,也不少驸马在外养着些心头好,而公主也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也是为何十三在知道卫沧秧去过青楼会不高兴的原因之一——虽然卫家的家教一向严苛,从卫老太爷至下的男丁均未有纳妾的行为。

  连卫沧秧都免不了要去那种地方,那张纪蒹呢?

  “嗯?”张纪蒹有点想笑,她夫人的脑子里还真不知装的都是什么。

  “阿爹有那么多妻妾,他说得总归不会是错的。”殷菱臻低头,失落道。

  “陛下是真龙天子,我怎能与他相提并论?”张纪蒹无奈叹道,“况且夫人,你是不是忘记了为夫的身份?”顾及到小公主的情绪,她还是直白得表达着惋惜:“虽然我很想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厌弃你,只可惜陛下未能给臣机会立刻向你证明这一点。”

  “纪蒹,你真好。”殷菱臻勾着她的脖颈,垫着脚在她唇上亲了亲,“你说不会,那就是不会的。我信你。”

  比起小公主的杞人忧天,张纪蒹觉得此时此刻于她们来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嗯,大概是最近有件事情做得太少,才让菱臻有了会被“厌弃”的担忧。

  怎么会觉得厌烦呢?这可是她已经决定要共度一生的女人。

  “月事过了么?”用嘴蹭了蹭对方唇,张纪蒹伸手将殷菱臻托了起来与自己平视。双掌包裹着女子最私密的地方,轻轻揉捏着。

  背脊贴上了书架,面对着驸马爷突如其来的暗示,殷菱臻只有扣紧了双手,低声埋怨道:“过没过,你不知道么?”

  “夫人是说,喊为夫亲自确认一下么?”张纪蒹问。

  “你!”殷菱臻红着脸颊,小声嘟囔道,“你以前可没这么热衷这种事。莫不是被什么妖魔附了身!”

  “如花美眷在侧,又是两情相悦,我若是还装作不解风情,岂不是浪费了佳期?”张纪蒹却道,“况且……最近总觉着夫人非常可口,让人难以自持。定是因了夫人总在勾引我的缘故。”

  “你是从哪学的这些胡话?定是礼部那些腌渍男人带坏了你!”殷菱臻那个气。她可从来不知道张纪蒹还有这花花口舌。

  “礼部的大家最是讲礼义廉耻。”张纪蒹笑着为蒙冤的“同僚们”轻描淡写得解释了一番,“倒是臻臻你,近来为何总是如此含羞带怯,反倒让人忍不住想好好疼惜一番。”

  “我才没有!”

  “比之今日,当初臻臻是如何主动,莫不是忘了?”张纪蒹又说,抱着殷菱臻往书架后的软塌上挪去。

  当初还不是因为驸马总在躲闪么?若是她再不主动一些,要猴年马月才能再与纪蒹修得共枕安眠?殷菱臻想着,却没敢说出来。其实,她也并不讨厌张纪蒹的亲近。

  只是,还有些害羞罢了。

  “可现在还是……白天。”被稀里糊涂剥去上衣的平翎公主阻拦道。

  “正好让我将你看的更清楚。”扣住公主殿下手腕的驸马爷说。

  “可是……嗯……马上要用膳了。殊青她们……她们……”被控制住玉兔的公主殿下轻声提醒。

  “保证在她们喊之前结束……”努力耕耘的驸马爷在百忙之中抬起头来,望向泪眼朦胧的公主殿下,“所以,还有别的要说么?”

  “没、没有了……”公主殿下喘着气,回答道。

  “那便好。”张纪蒹扬了扬唇,最终将头埋向了那盛产醴泉的泉眼。

  与有情人做有□□,最好不过。只是、只是她家读了那么多圣贤书的驸马爷也太、太过分了,居然在书房里就……

  待余韵过了,殷菱臻才终于腾出气力来。望着挤在自己身侧的张纪蒹,平翎殿下自然气不打一处。

  “你这骗子,用膳的时间都过了。”来不及擦去颊上的两道泪痕,殷菱臻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伸出腿去蹬驸马。

  可惜软塌的空间有限,尚不及卧室里那张大床的一半。导致公主殿下的发挥受了影响,很容易便被驸马挡住了攻击。

  “在自己家中,还能饿着你么。”张纪蒹道,却见殷菱臻依旧不高兴的样子,只好低头赔罪,“今日是我不好,耽误了夫人用膳了。一会儿我为夫人做一道菜,夫人给个机会让我赎罪?”

  “我才不是这个意思。”殷菱臻也有些不好意思。在她的想象中,重活过一次的自己才该是两人感情的主导。以前明明都是她逗趣张纪蒹的,怎料这开了荤腥,便都倒了过来。

  “不是这个意思,却又是什么意思?”张纪蒹轻声问道。欢好之后,她的声音稍显低沉,可似乎每一个字每一个调子都是那牵着殷菱臻心脏的银线。

  殷菱臻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抱紧对方,轻声叹道:“纪蒹,我这般喜欢你,该怎么办才好……”

  如何是好?我是这般喜欢你,喜欢到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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