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趴在家人身上吸血的懒汉10_不做渣男[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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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趴在家人身上吸血的懒汉10

  初一(1)班刮起了用报纸包书皮的潮流风向,这阵风陆陆续续又吹到其他班级、其他年级。找上门的生意越来越多,每天刘楠和三花都在晚饭后在月光温柔的照映下,给一本本课本穿上“外衣”,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许久。

  大半个月过去,整个学校有三分之一的学生书本都被报纸包着,上面用彩色颜料写着他们的名字。每次他们从桌肚里拿出课本,动作间都会带出几分骄傲和得意。

  瞧!我的课本可是有书皮的哦!

  有些学生暗中羡慕,努力攒钱,或是想方设法哄父母给几分零花钱,好让他们实现这小小的包书皮愿望。

  最后一算,除去成本,刘楠和三花一共挣了十块钱。两人对半分,每人只得五块。

  这钱真不好挣!折纸折得手指发酸的两姐弟不约而同想起二花编的小草篮。唉!他们辛辛苦苦了那么久,还不如二花编三个小草篮更挣钱。

  跟技术人员没得比啊!刘楠深深感叹。

  三花羡慕过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跟刘楠说起自己的打算,“小宝,我、我想写篇作文去投稿,你觉得怎么样啊?”

  刘楠当然是鼎力支持,他先是花式夸赞三花的写作水平高超,随即建议她还可以请求语文老师帮忙修改,最后拍着胸口表示三花的作文要是登报了,他给她包一个大红包!

  三花被这家伙逗笑了,心中的忐忑不翼而飞。

  “行,你可记住你的话啊!我一定要把你的大红包拿到手!”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三花跟刘楠越来越亲近。

  三花说干便干,当天中午吃完饭,她就认认真真构思自己的作文,写完后先进行初步修改,然后鼓起勇气去找语文老师,让他帮忙批改。

  语文老师是没选择回城的知青,在这里娶妻定居,见到三花找他修改作文,虽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惊喜。

  对他来说,学生求上进,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他让三花先回去,他批改后再给回她。

  下午第一节课,三花颇有些心不在焉,心里总

  惦记着交到语文老师手里的作文,不知道会被怎样批改。

  刘楠用手肘碰碰她,提醒她好好听课。三花不好意思地回过神来,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这节课上。

  下课后,三花没有离开教室,一直坐在座位上,眼睛一直关注教室门口,盼望语文老师快点出现。

  然而,她失望了。前两节课的课间,语文老师都没有出现。她有些自我怀疑——难道我写得太差,需要批改的地方太多?

  语文老师那边,他拿到作文后,从头看起,一开始并不把这篇文章当回事。初一的学生,写作水平能有多好呢?能把一件事有头有尾描述出来就不错了。

  然而,这篇作文打破了他一贯以来的认知。这篇《我的二姐》文笔流畅,语言平实,却把一位美丽能干、吃苦耐劳的少女形象生动地描绘出来,其中饱含的温暖亲情,细细品味,更是令人触动。

  语文老师心底生出一个想法来,他匆匆拿着这篇作文去找年级主任。两人细细斟酌后,把事情敲定下来。

  第三节课,三花被语文老师叫到办公室,一进去,便看到一个陌生的老爷爷。她有些不安地攥住自己的衣角,小声问,“老师,我的作文是写得哪里不好吗?”

  年级主任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刘三花同学,你的作文写得很好,用词遣句恰当,字里行间真情流露,是一篇非常感人的文章。”

  三花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的夸赞,低下头,悄悄地笑。

  “刘三花同学,我跟主任商量了一下,想让你参加第一届县城初中作文比赛。你愿意吗?”语文老师说道,“我相信以你的写作水平,在作文比赛中一定能取得非常优秀的成绩!”

  第一届县城初中作文比赛?

  拿这篇作文去参加比赛?

  三花第一个反应便是:“老师、主任,如果我赢了,会有稿费吗?”

  “哈哈哈哈,你这孩子,这么小就知道稿费这个词了!”主任被逗得笑不拢嘴,“这是比赛,为校争光的比赛,是没有稿费的。”

  语文老师的目光扫过三花的衣

  着,补充了一句,“这次比赛会选出评分最高的五篇文章,如果你的作文入选了,县城、学校都会有奖励的。”

  三花听到奖励,脑袋便点个不停,“好呀好呀,我要参加!谢谢老师和主任!”

  虽然说这篇文章要拿去参加比赛,无法拿去投稿了,但三花一回到教室,在这节自习课上抓紧时间又写了一篇新作文。她打算明天拿给语文老师批改后就去投稿。

  刚才听到老师的肯定和夸奖后,她投稿的底气更足了。

  第二天下午放学,刘楠载着三花去县城,把装在信封里的新作文投进县城报刊门口的收信箱。此时天色尚早,他们便去探望二花。

  二花打开门见到他们,惊喜万分。双方互相聊了各自的近况,幸好,大家都往好的方向行进。

  二花的小草篮卖得不错,之前刘楠他们带过来的竹篾、芦苇条、狗尾巴草早就用完了,二花便到郊区的山上采摘,竹篾则是跟山下的人家购买。

  “我一共做了八个篮子,里边插满小动物小花之类的草编玩意,最少也卖三块。现在我一共攒了三十来块!”二花压低声音道。

  刘楠和三花敬佩地看着她。

  “不过,我也有些头疼,再重复做下去,那价格肯定就要往下掉了。”二花知道物以稀为贵,相似的货物要是重复出现在市场上,价格便会逐渐降低。

  “你们帮我想想,怎么样才能让这个小花篮保持新奇呢?”

  刘楠很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无需深思便说出自己的想法:“二姐,你可以把狗尾巴草、藤条、竹篾染上不同的颜色,肯定更加吸引人!”

  染色?二花疑惑:“用什么来染色啊?我应该找不到那些染料吧?”

  “二姐,你可以去买水粉颜料回来试试,把竹篾那些都泡在颜料水里,晾干就行。还有就是,你可以慢慢把颜料涂上去,或者在小篮子上面画各种图案。”刘楠说道。

  二花把这个方案记在心里后,看向三花。

  三花没想到自己也要回答,托着下巴想了好一会,“二姐,你要不要找大姐合

  作啊?大姐她针线好,可以给你的篮子做漂亮的装饰,还可以做布娃娃,里边就塞上沙子、干叶子、稻秆之类的填充物。”

  刘楠被三花提出的建议震住了。他原本以为,三花还要经历更多的事情,才会逐渐成长为一个会思考、能独立的人。

  事实上,无论是二花还是三花,她们就像石头底下重重压着的两棵矮小的小草,只要他轻轻把石头移开一丁点儿,哪怕还有百分之九十的石头重量仍然压在她们身上,她们也会尽自己最大努力去挣扎和成长。

  大花和二花合作做小篮子了。二花去服装厂买了两麻袋积压在仓库里的碎布头交给大花,大花开始缝制放在小篮子里边的公仔或是点缀小篮子的装饰。刘楠想办法找到一些动物、装饰物的图片,交给大花,希望她从中能找到更多灵感。

  果不其然,三花每次去一趟大花那儿,回来后都会吱吱喳喳在他耳旁说——

  “小宝,你知道大姐这次做了什么吗?她做了好多可爱的沙包,有纯色的、拼接的、小点点的、格子的,还有圆形的、方形的、有耳朵的、有尾巴的!”

  “小宝,大姐做了超可爱的小猪一家!那个篮子也被做了两个大耳朵!好可爱啊!”

  “天啊,大姐居然做了三个穿裙子的小姑娘,她说是我们三姐妹哦!”

  大花有了挣钱的渠道,虽然每天除了忙农活之外,还要压缩她的休息时间来做手工,生活比之前忙碌许多,但她的精神状态反倒好了不少。

  江大力见她眼底乌青,时不时都拦着她,不让她下地干活。江母和大花妯娌生气也没有用,谁让江大力一结婚就被分出去了呢?刘父刘母见大花时常不过来干活,找上门时,大花便拿出一毛钱塞过去,说用钱来抵活。有时候他们想让江大力过去干活,大花也大方地把一毛钱塞给丈夫,让丈夫递给刘父刘母。

  刘父刘母简直要气晕过去。怎么大花也学了三花那招啊?

  三花那丫头,自从作文被报纸登上去、发来稿

  费后,她就再也没有下地干过活了。每当刘父让她去干活,她就拿一毛钱给他。如果刘父拒绝以钱抵活的方式,她就在村里找个跟她差不多身高的女娃,用一毛钱当工资,雇那女娃下地干活。

  也就放学回家后的两小时农活,这么短时间,一眨眼就能过去,这一毛钱挣得多轻松啊!除了本村,就连临近的几个村子,时不时也有小姑娘跑过来要求帮她干活。

  刘父心累。他除了缺钱,还缺劳动力啊!

  刘楠劝他,种地太辛苦了,没必要每块地都种上粮食啊!够自家吃不就得了嘛!

  刘父吹胡子瞪眼睛:“你这小屁孩懂什么?粮食多金贵啊,吃不完还可以拿去卖呢!要是把地空着不种粮食,岂不是白白浪费了那些好田地!”

  “再说了,你上学不用学费啊?吃喝拉撒不用钱啊?以后娶媳妇养娃娃不用钱啊?”刘父越想越觉得肩上担子很重,扛着锄头又想出门干活。

  刘楠见他又瘦了一圈,脊背也更加弯了,忍不住掏出五毛钱,“爸,我用五毛钱买你下午的时间,你就好好在家休息。睡觉、发呆、看小卖部、出去吹牛,都行!”

  虽然刘父刘母对待大花三姐妹态度恶劣,亏欠她们良多,但对于家里唯一的儿子,他们实在为他付出太多、考虑深远。

  刘楠没资格评判刘父刘母的双标行为,他是利益既得者,同时更是罪魁祸首。

  他要做的是,弥补大花三姐妹,把她们拉出泥潭。对于刘父刘母,说实话,他很矛盾。他觉得自己理应回报父母的付出,孝敬他们;但是,很多时候,他也会有怨气。

  刘父收下儿子给的五毛钱,打探道,“小宝,你从家里拿了不少货出去卖,除去成本,你能挣多少啊?”

  大花、二花、三花有了生财的门路,他这当弟弟的也不能比姐姐们落下太多。仗着自己有自行车,刘楠摇身一变小货郎。

  早上出门时,他就带了不少货物出门,一边骑车一路喊着:“便宜卖货,便宜卖货!盐糖香烟,饼干糖

  果,肥皂毛巾!”

  沿途的人家、学校的老师、班里的同学,都是他潜在的客户。

  放学后,他骑着自行车四处兜兜转转,不把车上的货物全部卖完绝不罢休。

  就这样,刘楠攒下了不少钱。

  “嘿,你问这个做什么?这是我的秘密呐!”刘楠不肯透露半分。

  刘父有些心痒,不止一次想,要不,我也去学骑自行车?像小宝一样四处卖卖东西?再说了,就说不去卖货,平时去县城拿货也方便轻松很多啊!

  生活平静,虽然每个人都在忙忙碌碌,但起码手里的钱多了、心也有了底气。

  刘楠以为,二花结婚后,他们一家人没有像上辈子一样,缠上去当吸血虫,那二花的家庭生活应该会越过越好。

  然而,二花在一个夜晚,刘家人早已进入梦乡后,拍响了家门。

  大家惊醒,刘父刘母急急起身,打开门,震惊地看到右脸浮现指痕、哭得狼狈的二花。

  “怎么回事啊?你男人打你了?唉,两口子之间就是这样子,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也别耍性子啊!你看看你这走夜路回来,要是碰见坏人撞上野猪,那可怎么办!”

  若说刘母不关心这个女儿,她却第一个拧了湿毛巾来给二花敷着消肿,担心她走夜路会出意外。若说刘母爱护这个女儿,偏生不等她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先把错误定在了女儿耍小性子上面。

  刘父皱着眉头说,“你妈说得对,别一丁点事儿就往娘家跑,你公婆男人肯定不乐意!两口子吵架打架也算不上什么事儿!明早吃了早饭,你就回去吧。”

  二花心里委屈成倍放大,眼泪争先恐后涌出来。她抬手重重抹了一把眼泪,恨恨道,“你们就不问问我,他们为什么欺负我!你们是不是盼着我这赔钱货被打死,再向他们要一笔钱啊?是不是卖了我一次不够,还得卖第二次啊!”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字数补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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