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不怕他
第二十四章我不怕他
王章练完几首休息的间隙，向吕积极走来，“哎，可乐给我喝一口。”
吕积极还没把自己的可乐递出去，一旁的王孔说：“喝我的吧，我不喝了。”
王章接过王孔喝过的可乐喝了起来，哈哈笑着，“谁给我哥递的可乐啊，你们见过哪个三十岁的总裁还喝可乐的吗？”
“三十岁很老？”王孔皱了皱眉。
“当然不老啊，”吕积极听不得别人觉得自己老，“要不我怎么还给你递可乐呢？”
王孔点点头没说话，依旧看着王章，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王章讪笑了下，“不老，我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孩儿，你又怎么会老呢。”
王孔依旧皱着眉，像是对方给的答案并不让他满意一样。
“你们先练着吧，”张京说，“我和积极去买晚上变装的东西，你要什么样的？”
“什么变装？”王孔问道。
“王章你没跟你哥说？”
王孔又看向王章。
王章没敢看王孔，边仰头喝着可乐，边含糊不清的说，“晚上我表演完之后我们还要去一个今晚是变装主题的酒吧。”
王孔听完这句话，看起来心情很一般。
“王总和我们一起去吗？”张京问道，“或者您留这儿看王章排练也可以。”
“不了，我留这儿吧。”
“你们想变装成什么样的？”张京又问了一遍。
王章喝完了最后一口可乐，用手背擦了擦嘴，“随便什么样的都可以。”
大川在旁边用破喉咙喊，“你让张奸商随便买，那买回来的东西，你怕是不敢穿。”
王孔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给我们俩带个面具就好。”
王章心里哪怕有千万个想法也不敢说。
张京对着王章笑了笑，“行，那我们去买了。”
“他们为什么喊你奸商？”坐在副驾驶上的吕积极问。
“因为我总让他们解散分开签约，好让我自己赚中介费。”
“……”
张京看着后视镜打反向盘，“其实我是好心，主要是想考验他们。”
吕积极看着张京的表情，觉得他自己都不信。
“你想扮什么？”张京问道。
吕积极侧着头想了想，觉得自己并不喜欢太出格或者是夸张的装扮，思来想去，犹豫着说：“高中校服，靠谱吗？”
“靠谱啊，”张京勾着嘴角，“制服当然靠谱。”
“不是制服，就是那种很普通的，一年四季都能穿的蓝白纹的校服。”
张京想了想，竟然觉得很好看，“就怕你被怪阿姨和怪叔叔看上。”
“不会啦，”吕积极摆摆手，“我穿那校服很丑的，丑到让人失去早恋的欲望。”
张京摇头，“还是先看看那儿有没有吧。”
“那你呢？你想扮什么？”
“你猜猜？”
“你不会是想男扮女吧？”
张京笑了起来，“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这个想法蛮不错的。”
吕积极受到了惊吓，“你认真的？”
“当然是开玩笑的，”张京侧头看了眼吕积极，“那万一我女装很好看别人想撩我，我要不要脱下衣服证明自己性别？有点麻烦。”
“那你扮什么？”
“扮超级英雄吧，每次这种主题扮超级英雄的都很多，这样我去干坏事也没人能确定是我。”
吕积极竖起了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
张京说的那条附近的街其实是一个批发市场，非常神奇的是，能在那儿的摊上看到某些大牌最新的秋冬系列，那些炒的价格高得要死的限量球鞋，还有一些乱七八糟但极具时尚元素的东西，吕积极甚至感觉自己置身于低配版的米兰。
“摆摊也是要追潮流的。”张京对没有见识的吕积极这么说道。
“某宝上是不是都在这进的货？”
张京随手指了几家，“都有自己的网店，生意兴隆，有几辆五菱宏光运货，还有辆宝马，有套房子，三环的小别墅。”
吕积极学会了闭嘴，认输，“我现在从摊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张京惋惜的叹气，“被他们垄断了。”
在这个神奇的批发市场里，张京非常不容易的为王章和王孔买到了喜羊羊和美羊羊的鬼畜版面具，为自己买了一套自带海绵填充肌肉和阴影效果的超级英雄紧身衣，吕积极买到了一套修身版校服，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走出批发市场的时候，吕积极依然沉浸在神奇世界带给他的冲击中无法自拔。
回去的半路上，吕积极看到了旁边便利店里的关东煮。
“想吃？”张京问道。
已经开过了啊，吕积极说：“有点，不过快要吃晚饭了。”
“想吃那就吃，管晚饭干什么。”张京打转方向盘，又开了回去。
吕积极不光吃了一桶关东煮，还吃了一根黑椒烤肠，和脆皮年糕，以及喝了今天的第二罐碳酸饮料。
“你怎么不吃？”吕积极吃东西的时候依然喜欢聊天，“你每次吃这么少是为了维持身材吗？”
“以前刚开始办公司那会，每顿没吃几口饭就要去接着忙了，有的时候晚饭都没时间吃，就饿习惯了，后来反而吃多了会胃不舒服。”
吕积极非常同情的看了张京一眼，觉得自己的胃只有在沾生冷和辣的时候才会疼真是非常坚强，咬了口脆皮年糕，“太可怜了吧。”
“是啊，”张京微笑的看着吕积极，“能吃是福。”
吕积极感觉张京看自己的眼光跟看猪没有区别。
“罪恶。”喝完最后一口碳酸饮料的吕积极瘫在座椅上。
“为什么罪恶？”
“吃了这么多，还喝了碳酸饮料。”吕积极口口声声喊着罪恶，脸上却是幸福满足的笑容。
张京也不由得勾起了嘴角，“喝碳酸饮料就这么幸福吗？”
“幸福啊，”吕积极为碳酸饮料疯狂打call，“我家那位平时管我很严的，不让我喝碳酸饮料。”
“你家那位，是叫杨希？”张京的指尖在桌上有节奏的敲着。
吕积极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
“看过你微博，认得他，杨总挺厉害的。不过没事，我不怕他。”
“嗯？”吕积极正舔着嘴角的关东煮余味，闻言侧头看向张京。
“你以后想吃这些他不让你吃的东西的时候，你都可以来找我，让你吃个饱。”张京笑着，吕积极觉得他笑起来像只狐狸。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叫你奸商了。”吕积极拿纸巾擦着嘴。
“为什么？”
“因为面由心生，而你看起来就很奸诈。”
张京不置可否。
王章看着面前美羊羊和喜羊羊的面具，内心是崩溃的，这样也太随便了吧，喜羊羊的面具肯定是给他哥戴，自己怎么好意思顶着美羊羊的面具去撩人？
“你是不是嫉妒我比你帅？”王章发自内心的质问着张京。
“天地可鉴，我虽然很帅，可我是靠才华吃饭的人。”
“可以接受。”王孔接过面具，把美羊羊的面具递给了王章，“你不是喜欢粉色吗？戴上我看看。”
王章一个屁字在心里憋得荡气回肠。
“诶。”王章接过了有头上有犄角并且有两个可爱的粉色蝴蝶结的面具，扯着嘴角应道。
王章戴好面具看向王孔，就看到了一个已经戴好喜羊羊面具的人。
“还不错。”带着喜羊羊面具的王孔勾着嘴角说道。
“嗯。”王章突然觉得美羊羊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吕积极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再一次躲去面壁思过。
王章唱现场前是不吃晚饭的，怕唱的时候打嗝嗓子状态不佳也怕吃多了蹦不起来。
“那等你唱完我们再去吃晚饭？”王孔建议到。
“行啊。”吕积极乐得给自己留段消化下午茶的时间。
“好，”张京点点头，“那你去后台吧。我们在楼上老位置等你。”
表演的地方是家livehouse，晚上表演的一共有五组乐队，乐土作为不怎么红的乐队当然被排到第一个。
吕积极在楼上卡座等得快把西瓜切盘给吃完了，才等来了他们上场。
这家livehouse以灯光效果著名，吕积极看着台上站着的四个人，觉得确实很像一回事，甚至还莫名的燃起了一种“嘿你看台上的那是我朋友”的骄傲情绪。
“他经常在这儿表演？”王孔问张京。
张京点了点头，“嗯，老板喜欢他们。”
一声电吉他声响起，像是能勾起人的七情六欲，王孔把视线移向了舞台。
舞台下方一群人手里拿着杯酒，或悠闲懒散或聚精会神的看向了台上的人。
王章顶着一顶绿帽子，也许是在灯光的氤氲下显得不再那么滑稽好笑。
背后屏幕上放着他们乐队自己做的粗糙画质模糊蒙太奇拼凑的视频，吕积极看到了王章提过的那有着泡沫旋转的洗碗池的漩涡。
吕积极莫名想起了自己以前看过的那本传播学书中的一个名词，沉默的螺旋。
王章开口说话了，低沉而又有那么几个字是气音，明明是开场，却说出一种已经唱完八万首歌的气喘吁吁。
“我们是乐土，希望所有的年轻人，能记住你可贵的所有的情绪化，第一首歌，我买来丝绸裹住自己。”
台下是一群人莫名其妙的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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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章练完几首休息的间隙，向吕积极走来，“哎，可乐给我喝一口。”
吕积极还没把自己的可乐递出去，一旁的王孔说：“喝我的吧，我不喝了。”
王章接过王孔喝过的可乐喝了起来，哈哈笑着，“谁给我哥递的可乐啊，你们见过哪个三十岁的总裁还喝可乐的吗？”
“三十岁很老？”王孔皱了皱眉。
“当然不老啊，”吕积极听不得别人觉得自己老，“要不我怎么还给你递可乐呢？”
王孔点点头没说话，依旧看着王章，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王章讪笑了下，“不老，我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孩儿，你又怎么会老呢。”
王孔依旧皱着眉，像是对方给的答案并不让他满意一样。
“你们先练着吧，”张京说，“我和积极去买晚上变装的东西，你要什么样的？”
“什么变装？”王孔问道。
“王章你没跟你哥说？”
王孔又看向王章。
王章没敢看王孔，边仰头喝着可乐，边含糊不清的说，“晚上我表演完之后我们还要去一个今晚是变装主题的酒吧。”
王孔听完这句话，看起来心情很一般。
“王总和我们一起去吗？”张京问道，“或者您留这儿看王章排练也可以。”
“不了，我留这儿吧。”
“你们想变装成什么样的？”张京又问了一遍。
王章喝完了最后一口可乐，用手背擦了擦嘴，“随便什么样的都可以。”
大川在旁边用破喉咙喊，“你让张奸商随便买，那买回来的东西，你怕是不敢穿。”
王孔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给我们俩带个面具就好。”
王章心里哪怕有千万个想法也不敢说。
张京对着王章笑了笑，“行，那我们去买了。”
“他们为什么喊你奸商？”坐在副驾驶上的吕积极问。
“因为我总让他们解散分开签约，好让我自己赚中介费。”
“……”
张京看着后视镜打反向盘，“其实我是好心，主要是想考验他们。”
吕积极看着张京的表情，觉得他自己都不信。
“你想扮什么？”张京问道。
吕积极侧着头想了想，觉得自己并不喜欢太出格或者是夸张的装扮，思来想去，犹豫着说：“高中校服，靠谱吗？”
“靠谱啊，”张京勾着嘴角，“制服当然靠谱。”
“不是制服，就是那种很普通的，一年四季都能穿的蓝白纹的校服。”
张京想了想，竟然觉得很好看，“就怕你被怪阿姨和怪叔叔看上。”
“不会啦，”吕积极摆摆手，“我穿那校服很丑的，丑到让人失去早恋的欲望。”
张京摇头，“还是先看看那儿有没有吧。”
“那你呢？你想扮什么？”
“你猜猜？”
“你不会是想男扮女吧？”
张京笑了起来，“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这个想法蛮不错的。”
吕积极受到了惊吓，“你认真的？”
“当然是开玩笑的，”张京侧头看了眼吕积极，“那万一我女装很好看别人想撩我，我要不要脱下衣服证明自己性别？有点麻烦。”
“那你扮什么？”
“扮超级英雄吧，每次这种主题扮超级英雄的都很多，这样我去干坏事也没人能确定是我。”
吕积极竖起了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
张京说的那条附近的街其实是一个批发市场，非常神奇的是，能在那儿的摊上看到某些大牌最新的秋冬系列，那些炒的价格高得要死的限量球鞋，还有一些乱七八糟但极具时尚元素的东西，吕积极甚至感觉自己置身于低配版的米兰。
“摆摊也是要追潮流的。”张京对没有见识的吕积极这么说道。
“某宝上是不是都在这进的货？”
张京随手指了几家，“都有自己的网店，生意兴隆，有几辆五菱宏光运货，还有辆宝马，有套房子，三环的小别墅。”
吕积极学会了闭嘴，认输，“我现在从摊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张京惋惜的叹气，“被他们垄断了。”
在这个神奇的批发市场里，张京非常不容易的为王章和王孔买到了喜羊羊和美羊羊的鬼畜版面具，为自己买了一套自带海绵填充肌肉和阴影效果的超级英雄紧身衣，吕积极买到了一套修身版校服，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走出批发市场的时候，吕积极依然沉浸在神奇世界带给他的冲击中无法自拔。
回去的半路上，吕积极看到了旁边便利店里的关东煮。
“想吃？”张京问道。
已经开过了啊，吕积极说：“有点，不过快要吃晚饭了。”
“想吃那就吃，管晚饭干什么。”张京打转方向盘，又开了回去。
吕积极不光吃了一桶关东煮，还吃了一根黑椒烤肠，和脆皮年糕，以及喝了今天的第二罐碳酸饮料。
“你怎么不吃？”吕积极吃东西的时候依然喜欢聊天，“你每次吃这么少是为了维持身材吗？”
“以前刚开始办公司那会，每顿没吃几口饭就要去接着忙了，有的时候晚饭都没时间吃，就饿习惯了，后来反而吃多了会胃不舒服。”
吕积极非常同情的看了张京一眼，觉得自己的胃只有在沾生冷和辣的时候才会疼真是非常坚强，咬了口脆皮年糕，“太可怜了吧。”
“是啊，”张京微笑的看着吕积极，“能吃是福。”
吕积极感觉张京看自己的眼光跟看猪没有区别。
“罪恶。”喝完最后一口碳酸饮料的吕积极瘫在座椅上。
“为什么罪恶？”
“吃了这么多，还喝了碳酸饮料。”吕积极口口声声喊着罪恶，脸上却是幸福满足的笑容。
张京也不由得勾起了嘴角，“喝碳酸饮料就这么幸福吗？”
“幸福啊，”吕积极为碳酸饮料疯狂打call，“我家那位平时管我很严的，不让我喝碳酸饮料。”
“你家那位，是叫杨希？”张京的指尖在桌上有节奏的敲着。
吕积极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
“看过你微博，认得他，杨总挺厉害的。不过没事，我不怕他。”
“嗯？”吕积极正舔着嘴角的关东煮余味，闻言侧头看向张京。
“你以后想吃这些他不让你吃的东西的时候，你都可以来找我，让你吃个饱。”张京笑着，吕积极觉得他笑起来像只狐狸。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叫你奸商了。”吕积极拿纸巾擦着嘴。
“为什么？”
“因为面由心生，而你看起来就很奸诈。”
张京不置可否。
王章看着面前美羊羊和喜羊羊的面具，内心是崩溃的，这样也太随便了吧，喜羊羊的面具肯定是给他哥戴，自己怎么好意思顶着美羊羊的面具去撩人？
“你是不是嫉妒我比你帅？”王章发自内心的质问着张京。
“天地可鉴，我虽然很帅，可我是靠才华吃饭的人。”
“可以接受。”王孔接过面具，把美羊羊的面具递给了王章，“你不是喜欢粉色吗？戴上我看看。”
王章一个屁字在心里憋得荡气回肠。
“诶。”王章接过了有头上有犄角并且有两个可爱的粉色蝴蝶结的面具，扯着嘴角应道。
王章戴好面具看向王孔，就看到了一个已经戴好喜羊羊面具的人。
“还不错。”带着喜羊羊面具的王孔勾着嘴角说道。
“嗯。”王章突然觉得美羊羊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吕积极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再一次躲去面壁思过。
王章唱现场前是不吃晚饭的，怕唱的时候打嗝嗓子状态不佳也怕吃多了蹦不起来。
“那等你唱完我们再去吃晚饭？”王孔建议到。
“行啊。”吕积极乐得给自己留段消化下午茶的时间。
“好，”张京点点头，“那你去后台吧。我们在楼上老位置等你。”
表演的地方是家livehouse，晚上表演的一共有五组乐队，乐土作为不怎么红的乐队当然被排到第一个。
吕积极在楼上卡座等得快把西瓜切盘给吃完了，才等来了他们上场。
这家livehouse以灯光效果著名，吕积极看着台上站着的四个人，觉得确实很像一回事，甚至还莫名的燃起了一种“嘿你看台上的那是我朋友”的骄傲情绪。
“他经常在这儿表演？”王孔问张京。
张京点了点头，“嗯，老板喜欢他们。”
一声电吉他声响起，像是能勾起人的七情六欲，王孔把视线移向了舞台。
舞台下方一群人手里拿着杯酒，或悠闲懒散或聚精会神的看向了台上的人。
王章顶着一顶绿帽子，也许是在灯光的氤氲下显得不再那么滑稽好笑。
背后屏幕上放着他们乐队自己做的粗糙画质模糊蒙太奇拼凑的视频，吕积极看到了王章提过的那有着泡沫旋转的洗碗池的漩涡。
吕积极莫名想起了自己以前看过的那本传播学书中的一个名词，沉默的螺旋。
王章开口说话了，低沉而又有那么几个字是气音，明明是开场，却说出一种已经唱完八万首歌的气喘吁吁。
“我们是乐土，希望所有的年轻人，能记住你可贵的所有的情绪化，第一首歌，我买来丝绸裹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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