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夫子_穿书后我所嫁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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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夫子

  阅书阁第二日,云妙音依然出席了所有的课,尽管她被所有人孤立,但她的身上毫不遮掩的散发着不服输的气息,任谁都能看出,云妙音并未被击倒。

  她坐在角落,即便苏白婉故意在她面前一声声甜腻腻叫着六哥哥,她也丝毫不搭理。

  男女合上的课结束后,男子到冬院习武,女子们则是琴课。

  琴课的地点就在秋院与冬院中间的娉婷长廊,这样安排,是有让男学生们伴琴声起舞之意,也是让男学生们观各位闺中才女们的琴技,作为后期择妻的一大参考。

  云念念虽然会些乐器,但她精通的,这地方没有,这地方有的,她只懂皮毛。所以当之兰之玉站在石头上拼命冲她眨眼睛,想要让她来一曲,好为她耍个剑时,云念念的回应方式就是“……不会。”

  之兰之玉大失所望,悻悻收剑,这个时候,只见云妙音搬来凤首箜篌,低垂着眼,纤手弄弦。

  美妙的音乐从她指尖流淌而出,顿时盖住了一众琴音。

  “虽说妙音她心机深又捣弄邪术……”楼之玉呆愣道,“可妙音的才华,却是真的令人无法厌恶。”

  楼之兰默默点头,又看向云念念,这一看,哑然失笑。

  所有姑娘都用手中乐器和云妙音争高下,只有他这个嫂子托着下巴,歪着头,望着远处的风景出神。

  楼之兰道“我偶尔会有奇怪的想法……”

  楼之玉与他心灵相通,大惊道“你该不会是?”

  楼之兰剑鞘捅了对方一下,皱眉道“想哪去了,我是说,偶尔……只是偶尔会有这种念头,嫂子她……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她不是一直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吗?嫂子有时挺出格的,可她出格,我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说的不她跟女人不一样,有时候她跟我们,甚至跟哥哥……都不同。”

  楼之玉受到他的影响,神色也凝重起来,末了,突然说道“可咱哥,已经很不一样了。”

  “是啊,所以我才说,这种念头奇怪。”楼之兰摇头道,“或许两个不一样的人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贵女们的琴声一浪压一浪,然而无论再精湛的琴技,最终都败给了云妙音,就连身负塞外琴绝美名的苏白婉都争她不过,怒而拍琴,面有不甘。

  终于,长廊中只留下了云妙音的琴声,而六皇子伴着这琴声舞起剑来。

  他手持黑柄金穗的青色长剑,一身玄色金袖服,舞起来有霸气又华丽,一时间剑风扫落花,漂亮得令人移不开眼。

  剑罢琴声歇,宗政信反手负剑,冲着云妙音赞了声“好琴。”

  云妙音垂着眼点了点头,表情无半点变化。

  宗政信脸上有了些许笑容,那分明是赞许。一众贵女们愤愤不平起来,苏白婉甚至故意抬高了声音“这种琴声,指不定又是拜了哪路的鬼魔,专门惑人心的!”

  云妙音并不搭腔,调了琴音,琴声转为温柔调。

  六皇子背过身,轻轻叹了口气,蹙起了眉,快步离开了此处。

  云念念托着下巴,修长的指头在脸颊上随意敲着,嘴角一扬,低声道“什么嘛,竟然这么容易就好了。”

  课毕,楼清昼来接,之兰之玉上前,一人一句,问她是否藏拙了。

  “我不会藏拙的。”云念念摆手,“我会的东西若是能拿得出手,就会大大方方演给你们,一定会让你们知道的。”

  “那怎么同一个老师,妙音弹的如此好,嫂子却连一首助兴的都弹不出。”

  “啊?助兴?原来你们的要求这么低。”云念念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也不存在丢脸的客观条件了,遂坐下来,将琴放在膝上,说道“那就给你们来一曲助兴的。”

  古琴嘛,她也是学过的,皮毛。但学过古琴的都知道,入门第一节课,不是《仙翁操》就是《沧海一声笑》,没什么技术难度。

  云念念挽起袖子,弹起了《沧海一声笑》,曲罢,云念念抬头问两位小叔子“这曲调,可能助兴?”

  楼之玉道“调子还可,只是嫂子弹出来,单薄了些。”

  楼之兰正要点头,忽见楼之玉挨了兄长一指头,十分识时务的拉之玉走了。

  楼清昼“你那里的曲子?”

  “嗯,江湖风,词很豁达,哪天闲来无事了,我把词曲背景讲给你听。”云念念起身,还未等她抱琴,楼清昼已经抢先了。

  他单手抱着琴,又伸出一只手来握住云念念的手指,说道“你想说什么?我见你一副有话要说的表情。”

  “你那个作战方法,可能出了些问题。”云念念说道,“你不是要让云妙音和宗政信的姻缘告吹,好引司命来见你吗?但我觉得他俩的姻缘没想象中的那么好拆。”

  楼清昼淡然一笑“无妨。”

  “嗯?”

  “本就是随心所做,顺势想出的局。”楼清昼说,“他们的姻缘如何,我并不感兴趣,当日所做,只是见她眉宇间有戾气,想起你说的鬼菩萨,怕她借用这玩意祸及你。”

  “你这么说我就不信了……”云念念笑着摆手,“深情款款的说是为我,我可吃不消,你还不如说是为了见司命。”

  “嗯,他也是要见的。”楼清昼笑道,“毕竟,我还有许多疑惑,想请教他。”

  请教这两个字,他咬得很是微妙,语气极轻,可却有威胁之意。

  二人刚走回秋院主楼,就有一童子来请楼清昼“先生请随我到凤翔阁,李主持有要事相商。”

  楼清昼“必须要去?”

  “是,李主持说,所有夫子都要到。”

  云念念“那就去吧,可能要传达皇帝旨意之类的。”

  “若是时间不久,就在此处等我回来。”楼清昼松开手,恹恹道,“等烦了就自己吃饭,都摆好了。”

  “嗯。”云念念冲他摇了摇手,目送他离开。

  她背着手在此处赏了花,又拨弄了几下琴,楼清昼还未回,她只好趴在石桌上吐泡泡玩,正无聊时,忽觉背后一寒,似有人在盯着她看。

  云念念警觉转头,十步开外,宣平侯段明轩幽幽站着,一双狭长的眼睛正紧盯着她看,两处嘴角几乎要挂到耳朵上去,笑容十分妖异。

  云念念退后数步,迅速思考起这附近哪里人多,可以让她避开宣平侯这个狗屎剧情触发人物。

  要知道,前几次碰到宣平侯,每一次他都带着油腻腻的笑容,想要与她发生点肢体接触。

  宣平侯静静站着,只是盯着她看,不说话也不动弹。

  云念念提着裙子,仿佛参加期末八百米跑步测试,风一样开溜,并且机智地避开小道,拐上大路,直到看不见宣平侯为止。

  宣平侯一甩扇子,笑着摇了起来。

  老何寻来,道“侯爷,车驾备好了,段贵妃这会儿有空了,人都到了门口,咱们快些进宫吧。”

  宣平侯道“刚刚跑过去那人,你可看见了?”

  老何头疼道“见到了,是云夫人。侯爷,我知侯爷想尝尝那家夫人的滋味,可事有些难办,云夫人与她夫君几乎形影不离,我们一直没找到下手的机会,连接近都难。楼清昼那个人,和传言一致,耳聪目明,好几次咱们派出去盯梢的人,还未近身就被楼清昼察觉,他警惕得很。”

  宣平侯忽然捏合扇子,牙齿将嘴唇咬破了。他舌尖尝着那点血腥味儿,暗色的双眸闪过一星红芒。

  “不知为何……”宣平侯阴森森说道,“我看到她,浑身烧得很,心痒难耐,只想……狠狠的泻火!”

  老何表情似便秘,挤出难看的一丝笑,赔罪道“我这就让他们再试试,再试试!侯爷,咱先上车吧,要迟了!”

  宣平侯歪过头,扇子一扬,止住老何的话语,说道“她,我亲自来布置,她的夫君不是寻常人,你们奈何不了,此事,需我出马。”

  老何抹了把汗,小小的松了口气。这事只要不被抓现行,侯爷得手后,想来那云夫人也不会声张,省去他许多麻烦,这也是侯爷为何喜欢寻有夫之妇的原因之一。

  “在我得手之前……”宣平侯忽然沉声吩咐道,“每晚给我备三个女人。”

  老何“啊?!侯爷!!这是书院,这……虽无巡夜的,可每晚三个,侯爷又只爱要成了家的,这我们办不到啊,要是如此行事,过不了多久就要被书院给知道了,传到皇上那里去,你让贵妃和三皇子怎么办?这不是往皇后手里递把柄吗?!”

  宣平侯一脸不快,他捏着扇子的手指几乎扭曲,声音阴沉道“你自己想办法,不管成婚还是没成婚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这种人花街柳巷多得是,统统给我找来。办不到,那就每晚等着给书院的这些人收尸吧!”

  魔贪淫好色,残暴嗜杀,且无法控制自己体内脱缰的欲念,得了身子后,他的欲魂与宣平侯的这尊泡在红尘香色中的身子融为一体,更是凶烈。

  老何如丧考妣,只好思索起该如何瞒着书院的管事,将宣平侯要的人送到床上去。

  “侯爷憋出病来了,竟如此急切,甚至生了狎妓之心。”老何自言自语道,“要快些让侯爷抱到云夫人,总归不能让侯爷的身子憋出毛病来。”

  楼清昼是最后一个到凤翔阁的,凤翔阁内气氛压抑,看起来李主持要说的,不是好事。

  李主持见人到齐,这才说道“是这样的,元趣阁教数课的张夫子,酒醉落桥,没了。”

  “什么?”

  “可是张现直大人?”

  “唉,他生平最喜饮酒……”

  楼清昼眉头微微一皱,出声问道“昨晚?”

  李主持说“许是昨晚吧,张夫子住的偏,这是下午要给学生们上课,书童早间去请,这才发现。”

  楼清昼眼睛一眯,道“人在哪?”

  “人?啊,你是说尸首……”李主持叹了口气,“大理寺来人敛走了。”

  “可看过时间?是昨晚吗?”

  “应是昨晚,这得交由仵作来看。”李主持捶手道,“也是张夫子孤苦,平日里脾气臭,又不喜带随从丫鬟,五十多岁无亲无故,无人照料,这要是换作别人,兴许吃醉了酒,还有友人帮扶照看……”

  一位夫子问道“这也是人命一条,可呈报宫内了吗?”

  李主持“我叫诸位来,正要商量此事。”

  李主持压低声音说道“张夫子并非横死,失足落水罢了。我已请人在他失足处做了法事,又封禁了那里,至于这如何向皇上呈报此事……我刚刚也请教过丞相大人了,丞相的意思是,此事他知道就好,就不必让皇上忧心了,死了个七品都要呈报给皇上的话,这就……”

  众位夫子点头赞同。

  李主持又道“另外,此事还请众位同僚向学生们保密,只是个意外,让学生们知道了,平白添了恐慌就不是很好了,咱们书院女学生多,这些小姐们身子都弱,万一惊到了哪位,罪过怕是比今日这事更大。”

  “是了是了。”众夫子点头。

  楼清昼的眉头锁得更紧,半晌,他展了眉,低声道“凡人……”

  功名利禄,王权富贵比命都重要的奇怪凡人。

  李主持看向楼清昼。

  “楼先生,这数课的先生缺了位,我想,先生出身商门,早有耳闻,楼家子弟从小就精通数术,所以这下午的数课,不知先生可否接下?”

  楼清昼面无表情看着他们,良久,嘴角微微一沉,道“可。”

  作者有话要说小楼,当老师了哈!,,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优质免费的小说阅读就在阅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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