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烤羊宝(作话有双节番外小剧场)_勾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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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烤羊宝(作话有双节番外小剧场)

  白绿盎被霍权宗气过,短暂的精神了片刻之后,慢慢地又开始困了。

  车辆平稳地行驶着,偶尔带来轻微的颠簸,她靠在座椅上,神色恹恹,逐渐睡了过去。

  在等红绿灯的间隙,霍权宗转过头看向她。

  即便睡了过去,她的眉心依然微蹙着,跟她平时总是一副乐天派的样子一点都不像。

  他抬起手,将她的眉心抚平,然后将滑下去的外套往前拢了拢。

  到了医院以后,她还没有睡醒,霍权宗下了车,将她身上的衣服包严实,稳稳地将她抱了下来。

  白绿盎被冷风一吹,瞬间就醒了,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到了?”

  “嗯。”

  “我下来自己走吧。”

  霍权宗没有回答,直接将她抱到了急诊室。

  量过体温以后,医生看了看温度表皱了皱眉头,“怎么烧成这样才来医院。”

  白绿盎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觉得很困,起不来……”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医生恨铁不成钢,“再拖久一点,还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呢。”

  “额……”

  被医生碎碎念了一通,白绿盎被带去输液了。

  给白绿盎扎针的小护士大概是新手,扎了几次都没有扎中,白绿盎疼得龇牙咧嘴,但是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可是霍权宗在一旁看着,浑身的气息逐渐开始阴沉,小姑娘吓得手一抖,第四次又没有扎中。

  霍权宗眉头一皱,显出几分不耐烦来。

  白绿盎细细的胳膊被扎成了好几个洞,本就因为发烧不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换人!”霍权宗的语气像是寒冬腊月在雪水里浸泡过的冰凌,仅仅是两个字,就让人无端感到强大的威慑力。

  小姑娘眼圈瞬间红了,白绿盎瞪了霍权宗一眼,然后拍了拍小姑娘的手说:“虽然我很想安慰你说没事,但是我真的有点遭不住了,要不……咱真的换个人吧?”

  小姑娘脸颊通红,低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将东西拿出去找了个年纪大一点的护士过来。

  这次很顺利,年长的护士一下子就找准地方,扎了进去。

  白绿盎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由于现在深冬的天气,注射液凉冰冰的,没一会儿她的整个手臂感觉都好像被冻僵了一样。

  霍权宗看着她,思忖了片刻说:“早知道该走远一点,去另一家医院。”

  现在的这所医院是离白绿盎的学校最近的,但是条件各方面都很一般。

  而霍权宗参股的那家医院条件设施都是这座城市里数一数二的,但是开车的话还要二十分钟左右才能到,权衡利弊之下,他选择了这里。

  现在想来,感觉决策有些失误。

  “我觉得还可以啊。”白绿盎满不在乎地说,“我以前都是来这家医院的,没什么不好的。”

  霍权宗坐到她的病床边,将她的手轻轻地抬起来,握住了她的手心。

  男人的手心干燥温暖,热度顺着他的皮肤传来,将她冰凉的手也渡上了一层暖意。

  白绿盎有些不好意思,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这本来是无意识的动作,但是落在霍权宗身上,就好像她故意挠了一下他的手心一样。

  霍权宗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白绿盎有些窘迫,“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算了……懒得跟你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她又问道,“啊,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吗?”

  霍权宗撇了她一眼,“你想让我走吗?”

  白绿盎眨了眨眼睛,“我……没什么关系啊,又不是小孩子,吊水而已,我一个人可以的。”

  “是吗?”霍权宗闻言真的站了起来。

  温暖的大手从她的手中抽离,她的手指微动,顿时感觉有点空冷。

  霍权宗整理了一下袖口,抚平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垂眸看向她,“那我走了。”

  白绿盎鼓了鼓腮帮,“哦……”

  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着霍权宗的背影消失在了病房门口。

  等他彻底走了以后,她气呼呼地打了一下被子,“什么嘛,让你走你就走,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的话了,臭直男!”

  气过以后,她冷静了下来。

  现在这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看着头顶的吊瓶,感觉有点孤单寂寞冷。

  生病的时候特别容易矫情,白绿盎越想越觉得自己好惨。

  自己发烧到39度,都没人关心,留她一个人守着吊瓶,还不敢睡觉,害怕滴完没人帮她喊护士把全身的血液都抽出来呜呜呜。

  想着想着,瞬间变得眼泪汪汪的了。

  正在心里咒骂霍权宗不解风情,他却从外面走了回来,手里还多了一个白色的纸袋。

  霍权宗一进来就看到白绿盎像一只被人丢弃的小狗一样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他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唇角,走过去,挠了挠她的下巴。

  “??”虽然看到他回来她很开心,可是挠下巴是什么意思?把她当成小猫小狗了吗?

  白绿盎哼了一声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听到了你内心殷切的召唤。”

  “我才没有!”

  “嘴硬。”

  霍权宗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给她垫在了手臂那里。

  白绿盎感觉手臂热乎乎的,才知道他刚才出去是去买热水袋了。

  心里美滋滋的,她忍住自己拼命想上扬的嘴角,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还挺暖和的。”

  霍权宗将被角帮她掖了掖,“睡吧,我帮你看着。”

  白绿盎的大半张脸都藏在被子下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说:“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啊?”

  霍权宗看了她一眼说:“发扬人道主义精神。”

  “……”

  白绿盎也不知道他守了自己多久,只记得睡着之前他还坐在病房的沙发不远处用笔记本办公。

  早上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她的烧还没有完全退,还要再观察观察。

  第三天的时候,终于可以出院了。

  出院的那天,白绿盎本来准备自己打车回学校的,没想到刚走出医院大门就看到了停在门口霍权宗的那辆黑色的迈巴赫。

  不想让自己雀跃的心情太过明显,她将嘴角的笑意绷住,走过去敲了敲车窗笑眯眯地说:“先生,可以搭个便车吗?”

  霍权宗将车窗降下,露出那张英俊淡漠的脸,“哦?那你准备用什么支付车费?”

  “您想要怎么支付呢?”

  霍权宗并没有立刻回答,那双黑黢黢的眸子定定地看了她三秒钟,然后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上车。

  旁边有路过听到这里动静的女生惊讶地说:“不是吧,这么简单就能勾搭上?”

  “我看到了!那个车里的男人好帅啊,还开这么好的车,居然这么好勾搭吗?天啊天啊,早知道我也去试试了,哪怕要个联系方式呢!”

  “算了吧,你们没看那个女生长啥样吗?”

  “唔……好像是比她差了点。”

  “呵,男人,果然都喜欢那种类型的女人,肤浅!”

  “说的好像你不喜欢好看的小哥哥一样。”

  “这倒也是……”

  白蜡住院住了三天,吃的也很清淡,路过一家大排档的时候,闻着扑鼻而来烧烤的香味,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于是,她扯了扯霍权宗的袖子说:“我想去吃烧烤,你陪我一起去吧。”

  “不行。”

  “……”见他回绝的这么坚决,白绿盎撇了撇嘴说,“那你停车,我自己去。”

  “不行。”

  “唉,我自己去都不行吗?你好霸道啊!”

  “不干净。”

  “那我就想吃就想吃就想吃嘛,我的身体杠杠的,吃不坏。”

  霍权宗依然不为所动。

  “求你了求你了。”白绿盎双手握拳放在下巴上,两只大眼睛眨呀眨地看着他说,“就这一次,你不让我吃,我回到学校也要拉着溶溶一起出去吃。”

  霍权宗叹了口气,终于妥协,示意张秘书调头回去。

  来到大排档,霍权宗拧着眉头看着这里的环境,似乎在强忍着极大的不适。

  白绿盎拿餐巾纸把桌椅擦了擦说:“安啦,人啊,还是要有点烟火气息的好,你看看你,搞得好像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样。”

  霍权宗对着车里的张秘书扬了扬下巴,张秘书立刻心领神会,跑到了附近的商场,买了一条鄂尔多斯的毛毯,垫在了那张硬邦邦、黑亮亮的木头椅子上。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夸张啊。”白绿盎瞪着那张瞬间奢华了几倍的椅子感到无语。

  “吃你的。”

  “行吧。”白绿盎看了看菜单,豪气地对老板说,“把这菜单上的全给我来一份儿!”

  “好嘞。”

  “话说,这烤羊宝是什么东西?”她托着下巴沉思了片刻,感觉应该是很好吃的东西,于是对老板大声说,“给我来十串烤羊宝。”

  “好嘞~”

  霍权宗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间。

  白绿盎用餐巾纸将面前的桌子擦了擦,摩拳擦掌等着品尝美味。

  等老板把最后点的十串烤羊宝端上来的时候,还笑呵呵地看了霍权宗一眼。

  霍权宗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

  白绿盎拿起来研究了一下,“这到底是羊身上哪个部位的位置啊,我怎么之前都没有听说过。”

  她说着递给霍权宗一串,“你尝尝?”

  “拒绝。”

  “不吃算了。”白绿盎准备自己吃,可是刚放进嘴里,就被霍权宗夺走了,“你也不许吃。”

  “不是,凭什么啊?”

  霍权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倾身向前,“这个——是羊的睾//丸,你确定要吃?”

  “……”

  白绿盎顿时觉得手中拿了一个炸弹一样,她很想赶紧丢掉,但是面子上过不去,于是将整个盘子递到了霍权宗的面前,然后笑呵呵地说:“那给你吃正好,以形补形。”

  烧烤店敦厚老实的老板听着俩人的对话,又烤了几串韭菜拿过来说:“你们消费的不少,这是送给你们的。”

  说着,他对着霍权宗眨了眨眼睛,“小伙子,烤羊宝配韭菜吃,更好。”

  霍权宗的脸彻底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双节特别小剧场】

  婚后的某一天。

  因为之前被黑中介刺伤屁股上的那道难看的疤痕,白绿盎一直想去做个纹身。

  可是刚刚把这个想法提出来,就被霍权宗否决了。

  “为什么啊,你看我现在这个疤多难看。”

  “不行就是不行。”

  “我就要去。”

  “在这个位置纹身,你到底怎么想的?”

  白绿盎瞬间回过味儿来,笑嘻嘻地说:“我找个女纹身师。”

  “那也不行。”

  白绿盎气呼呼,“我不管,我不喜欢这道疤,我就要纹!”

  霍权宗勾了勾唇角,“可以,那我亲自帮你纹,来,裤子脱了。”

  “不是吧,这你也会?”

  “嗯。”

  白绿盎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刚把裤子褪下一点,一转头,瞪大了眼睛,“不是,我纹身,你脱裤子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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