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古代架空3_他总以为自己是个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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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古代架空3

  戊七本身为暗卫统领,大多时候都贴身护卫萧云祁,隐于暗处从不轻易现身,随时待命,但也因此而无可避免的要随着萧云祁接触他的后宅。

  萧云祁后院里的女人不多,大多模样秀丽,但也说不上倾国倾城,身上偏多有种温婉的气质,性子静,好似在专门照着某个标准或某个人来挑选的一般。

  景王不得出府,日常活动只得受限于这景王府内,宋本卿看萧云祁肩上游移的一双柔荑素手,指尖圆润,指甲修整的整整齐齐,泛着淡淡的粉,揉捏完肩膀之后势头缓缓下移……

  萧云祁忽的一把捉住她的一只手,起身瞥了身后的妾侍一眼,眼里含着几分警告,对方诚惶诚恐的委身半跪而下,“殿下……”

  萧云祁不再多待,转身便走了,连半句话也吝得对她多说,那妾侍大抵猜到了什么,在原地已是满面后悔。

  宋本卿啧啧啧:【男人心,海底针。】

  012:……宿主你也是个男的啊。

  萧云祁去了那乐伶院子里,乐伶名唤月姬,一手琵琶弹得极好。她抱着琵琶坐在那儿,柔媚中带着青涩,从不主动做些什么,萧云祁却偏爱她这小家碧玉模样且性子安静的。

  琵琶声幽幽,传出凉亭许远,颇有闲趣。

  然而不一会儿有小厮来报,低着头匆匆步行,低声朝榻上正闭眼的萧玥临禀告几句。

  琵琶声断了,萧云祁睁开眼来翻身下榻,落地的瞬间身形微不可见的一滞。

  宋本卿挑眉,盯着他的腿。

  景王的腿曾经受过伤?

  似乎程度还不轻。

  萧云祁理一理衣袖踏步出门,身后月姬乖顺的收起琵琶,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一声打断,也并未耍些小心思试图挽留。

  路过蜿蜒长长的雅致回廊,几人面容在阳光投下的树影间随着走动而明灭不定,抵达花厅后只见座上首坐着个华府少年,面容清俊,眼睛大而有神,一看便是个性子活泼之人。

  萧云祁隐在门后微黯的阴影里神色不明,慢慢俯下身去,行了一礼,“陛下。”

  萧玥临一看他来了,脸上神色不掩欣喜,“皇叔免礼,这几日过得如何?”

  “回皇上,”萧云祁并未起身:“平淡相宜,并无异常。”

  “皇叔快些起来,”萧玥临示意旁边的椅子,“皇叔来坐。”

  他的眸色很亮,神情间并无做作之态,可见是真心实意。见萧云祁坐下后便兴冲冲拉着他说些无关朝政的闲话,而对方会在适时的时候与他附应两声。

  “皇叔似乎清减了些许。”

  萧云祁理理广袖:“府内总闲来无事可做,日子平淡闲适,怎会清减,想是陛下日理万机休息得少,更比臣清减需要歇息调理才是。”

  萧玥临毕竟年轻,经得起熬,他下朝后躲着太后来看一眼皇叔,也想放松放松,多与皇叔说几句话。

  然后萧云祁下一句就让他提起一颗心来:“陛下此番前来敝府,太后可知晓允许?”

  萧玥临想起任嫣泛冷的神色,有些微怂,弱弱道:“朕瞒着母后过来的,皇叔可不许透露出去。”

  萧云祁斟茶,语气不急不缓,“陛下乃一国之君,一言一行皆重于泰山,陛下合该注重些言行礼数,也不枉太后对陛下的一腔盼切之心。”

  萧玥临不知为何听了这话有些烦躁,在宫里那番隐隐被牵制禁锢的感觉出来,他转头道:“不说这个,隔几日便是皇叔的寿辰了,朕为皇叔办宴如何?”

  萧云祁垂着眼皮,手指轻点木椅扶手:“臣敬谢陛下好意,只是办宴一事还请陛下慎思。”

  “为何?朕给皇叔庆生,不好么?”萧玥临像只瘪了气的皮球。

  萧云祁抬头,深邃俊挺的眉眼里若有若无含着一丝无奈笑意,口中却是道:“陛下,臣是戴罪之人,不值得陛下这番厚爱。”

  自先帝在位时他便被幽禁在景王府内,着人看守,无法踏出一步,然而先帝一去,当年之事已无人知晓。

  朝中上下都只知这位王爷曾经本是先帝剩下的唯一一个兄弟,其它的早已在先前的夺位之争中死得一干二净,而这一位因为站对了队不但平平安安的活了下来甚至倍受先帝宠爱。

  再后来却因不知缘由的宫内变故被先帝下了终身□□的禁令,蹉跎岁月至今。

  萧玥临愣愣看了他一会儿,从那一眼里回过神来,清咳一声:“既如此,朕便不勉强皇叔了,只是寿辰一事不予寻常,在府内小办一番也可。”他给萧玥临赐了许多东西,坐了有一会儿便藏起留恋带着侍从离开。

  萧云祁望着他的背影,待人一走,脸上的所有神色皆消失得一干二净,恍若从未出现过。

  “再怎么样,你宫里的那位可不会允许啊……”

  他将茶盏合起放上桌子,发出一声脆响。

  翌日那揭发陈海江麾下买卖官职一事的绿袍官员被小厮发现暴毙于府中。

  陈海江告病无法上朝,病卧在榻。

  萧玥临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鼓着脸颊去瞧旁边的人:“母后?”

  任嫣沉着脸许久,大力拍了一下桌案,涂满丹蔻的纤长指甲不堪重负,被直接拍断一截,可见其用力之大。

  萧玥临吓了一跳。

  他见太后冷冷睨了自己一眼,忙将口中糕点吞下去。

  陈海江一事被人这样捅出来,必是有人针对,而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就算是病危也得从床上爬起来照例上朝,萧玥临在位两年始终根基不稳,朝中人心思各异,她怎容许自己一步步为儿子铺出的路被些半路冒出来的人践踏。

  任嫣站起来走动两步,转头对萧玥临说话时已是声色平静:“无事,你若有事便先回去吧,哀家也有些乏了,该午休了。”

  “是,”萧玥临整整衣领,正要开口,却见任嫣又忽然问了一句:“对了,我昨日着人做了些你爱吃的桂花糕点,原是着人予你送些过去,结果回来的宫人朝我禀报,说是陛下要午歇。”

  “临儿,”任嫣的声音不紧不慢,“你何时有午歇的习惯了?”

  昨日中午正是他去景王府看望皇叔那会儿。

  萧玥临抖抖袖子,提起嘴角笑道:“谢母后关心,昨日我是批奏章乏了,伏在明德殿歇了一会儿,想是错过了,回去定当将李德平批他一批,未叫醒我而忽略了这么件事。”

  “皇儿若觉劳累定是要好好歇息的,李德平不敢惊扰皇儿也是本分为之,”萧玥临从不在她面前自称为朕,这至少让任嫣舒心了不少,淡淡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大厅:“小事无需大作,只盼皇儿莫要做些其它多余之事。”

  人走后剩下个空荡荡的大殿,萧玥临怔愣的望着盖碗中颜色清透的花茶,眼角几不可见的微微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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