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鲛人炮灰21_他总以为自己是个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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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鲛人炮灰21

  那日敲锣打鼓,齐落准备多日的婚礼终于来临,他反而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众人都知道摄政王娶了一个白发绿瞳的王妃,传言那王妃会惑人的妖术,身娇体软,勾引得摄政王与他日日缠绵,下不来榻,是个专会魅惑人的性子。

  侍从悄俏看了一下身着喜红袍冷着脸的云瑶,噤声不语。

  半个时辰前摄政王大人才从窗口翻进来,执意要给云瑶亲手涂口脂。指尖按在薄软的唇片上,稍稍一动就抹开一片惊人的红,平添艳色。抹着抹着两人拉拉扯扯到屋角去,齐落被抬起来搁在窗口上小声的叫唤,偏偏越是忍耐越压抑不住,手臂被扳直架在云瑶的肩颈上,修长的一片白堆在红袍里不住的来回晃动。

  摄政王大人翻窗走的时候一瘸一拐,跳出去时还差点一头倒下栽进泥里,被云瑶提着后颈放在地上,他扶腰靠在墙边抽气,特别顽强的一步一步挪回自己屋子里换上大喜红袍。

  婚礼没有宴请任何宾客,却是天下皆知,没有任何外人看清云瑶的样貌,然而关于他的流言依然传了出去。

  王府里处处张彩结灯,放眼皆是夺目的艳红,司仪带着两人走完简化的步骤,然后送两个人进了洞房。里面的具体情况如何下人们并不知道,他们只知道王爷第二天起得特别晚,他还会趁云瑶不在的时候偷偷喝补药。

  但两人自那时起到成婚的这段时间,若非齐落故意撩拨,否则云瑶根本不碰他,活得简直不像一条正值精力旺盛的鲛人。

  齐落为此很苦恼,并试图打破这种现象,然后摄政王大人吃了很多暗亏,非常多。

  然而成婚之后他不再时时刻刻担心云瑶会突然离开,仿佛多了一层保障,干脆安下心去追寻墨麟的踪迹和前几日的刺客来路,他已经隐约有了一点眉目。

  成婚一个月,齐落主动带云瑶出府,去的是倚清楼,也是达官显贵们狎.妓的地方,与寻常青楼不同的是,这地方装修的雅致,走的高端路子,披着一层清贵的外皮,显得好像不那么庸俗的样子。

  齐落熟门熟路的进去,有人将他引到包间里,上了一壶清酒,将外面的声乐和调笑都隔了开来。

  云瑶见他如此熟练,饶有兴致的打量片刻,“这是…你开的?”

  齐落正在倒酒,闻言挑了一下眉:“你怎么知道?”

  “很有你的风格,”云瑶执起酒杯:“开个妓.院也要包装成一副高攀不起的模样。”齐落呛了一口酒,尴尬的捂着嘴咳嗽起来。

  “主子,”门后现出一道黑影,“人在湘雅轩,已有半个时辰有余,要了两个姑娘。”

  齐落看向云瑶,眼神示意:“要去吗?”他离开包间,被黑影带到另一个包间面前站定:“就在里面。”

  齐落推门而进,里面的两个姑娘一个抚琴一个奉酒,倚坐在席上的青年男子闻声转过头来,端的是眉目风流,唇红齿白。

  “我道是谁,原来是王爷。”那青年不紧不慢的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衣袖,行了一礼:“见过王爷。”他不拘礼数,但礼也行得不周不正,整个人都透出一股懒洋洋的姿态,视线挪到了齐落身后,忽然抚掌一笑:“原来这儿还有个美人,还是个不同寻常的美人。”

  他指着云瑶,笑道:“是倚青楼的头牌吗?不知王爷可否赏个面子让给我”青年看了眼身后的两个清倌:“”我用她们和你换。”

  齐落的脸色黑了下来:“温玉衡!”

  “是,”青年不怎么正经的作了个揖,“王爷有何吩咐?”

  齐落压了压火气,在桌案旁边坐下来,“我有事要问你。”

  温玉衡掏掏耳朵,作洗耳恭听状:“愿闻其详。”

  “我不同你弄那些弯弯绕绕的,我问你,太傅留给你的东西呢?”

  温玉衡表情不变:“不知王爷所言何物,父亲死前并没有给我留过任何东西。”

  齐落目光凌厉:“不要试图对我保留,你应该知道说谎的后果。”

  “确实没有,”温玉衡懒懒道:“他死前连句话都没来得及同我说,还能给我留些什么呢?”

  齐落神色凝结了一瞬,转瞬间清雅的包间周围似乎默默覆盖了一些看不见的黑影,这周围都已经被齐落的死士给围起来了。

  温玉衡神色淡淡,根本不放在眼里。

  一直在他身后不做声的云瑶忽然伸手搭上了齐落的肩膀:“走吧。”

  齐落回了下头,原地站一会儿,即使心中不解,但仍然没怎么太犹豫,“那好吧。”

  周围的那些带来压迫感的黑色影子无声无息的撤去,齐落仔细看了温玉衡一会儿,甩袖离开。

  直到二人离开倚清楼,齐落小声问他:“为什么忽然想出来呀?你不喜欢那里吗?”

  云瑶的视线若有若无的瞥过身后,“你要是继续留在那里,保不定会不会两败俱伤,”他抬了抬下巴:“你的死士对他来说威胁并不大。”

  温玉衡原本为蘭无忧的后攻之一,明年殿试考中状元,正值年轻意气风发,入驻朝堂之中,但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现在也不可能入蘭无忧的后宫团了。会不会去参加殿试也为可说。

  他们之间的机缘被温珏一事给冲没了。

  齐落想到什么,面色一紧,“果然在他手上。”

  “王爷,在你踏入倚清楼的那一刻起,尽管这是你的地盘,但是你该庆幸你没有贸然对他动手。”那批死士是先帝手里最锋利的刀,无往不利,而太傅能得到这把刀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忠心,一生为两代帝王鞠躬尽瘁,刀在他手里便成了盾。

  可温玉衡这个人太难说,谈不上忠心,甚至因为自己的父亲被蘭无忧逼死而有可能会仇视蘭无忧包括王宫里的所有人,这把刀落到他手里只会加剧危险和不稳定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云瑶却忽然道:“他虽然不敬,但对你并没有恶意。”

  “为何这样说?”

  “当你在门外的时候,他就知道那是你,也知道你会进来,”云瑶看向他:“王爷,在你推门而进的时候,他蘸了酒用手指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他如何知道是我?”齐落想了想,又道:“他写了什么?”

  “一个左字。”

  “左?”

  左手?左边?这是什么意思?齐落想了想,蹙眉道:“难道是姓氏?”

  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姓氏了,二十八年前芳菲殿事变,叛臣左斯秋携千人军队在芳菲殿里瞒天过海,避过皇城都卫直接将宿在明妃殿中的皇帝团团围起来,试图以这种下作手段弑帝夺位,后来被先帝的族中死士斩下一颗脑袋挂在墙头三天三夜,甚至牵连九族死了无数人。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没有一个姓左的人能从那场屠戮中活下来,他们被冠上谋反的罪名,不可能会有活口留下来。

  “姓左的人早就没有一个活口了,总不可能…温玉衡在提示我二十八年前的那场判决中存在隐情吧?”可这又和温太傅的死有什么关系?

  齐落皱眉,觉得不对。

  但二十八年前凡是知情的人都死绝了,先帝杀得一个不留,如若左斯秋真的是个被推出去的替死鬼,那他背后之人岂不是还埋伏在朝中,在此隐匿多年?

  这问题就大了,二十八年前他才七岁,先帝被围困时,齐茹明同在芳菲殿里难产而死,而彼时他被困在齐家后院里被伯母一家欺压,自齐茹明进宫后还没能完全脱离齐子韫一家的掌控,对朝堂之事根本就半点不知。

  倒也怨不得原来最近如此多的刺客,如若碰上了宫中突逢事变,那这人岂不是会……

  齐落脸色慢慢沉下来,心中思索近日宫中会不会出什么大事。

  蘭无忧已经将近分娩的日期了。

  作者有话要说:头发越掉越多了,有点难受_(:з」∠)_(m.看书小说)更新最快,小哥哥小姐姐记得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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