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鲛人炮灰7(蘭无忧值含量较高,介意慎买)_他总以为自己是个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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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鲛人炮灰7(蘭无忧值含量较高,介意慎买)

  过了小半月,蘭无忧的生辰日即将来临,万寿节如约而至。

  齐落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当天就携带早早备下的礼物进宫操持主办。他瘦了些,往日合身的衣服这会儿显得有些松垮,一双眼睛黑幽幽的,看人时自带一股子凉气。

  文武朝臣进宫向皇帝祝寿,大摆饮宴,宫中身段婀娜娉婷的宫娥扶着盘子在金龙盘柱的大殿里游走,琳琅满目的贡品让人眼花缭乱。

  臧锋坐在臧老将军武安侯左侧,宫娥将人引入席座,便有小太监奉上菜品,为其倒酒入樽。

  饮宴分了几拨,中间围着一方席台,宾客宴饮的交谈声不断传来,殿内气氛显得热闹快活,声乐阵阵。

  蘭无忧衣着华丽,容光焕发,在宫人的搀扶下姗姗来迟。

  齐落半道从宫人手中结过他的手,蘭无忧便搀在了他横起的小臂上。

  齐落的声音低不可闻,带着笑意:“我家无忧现在也长大了,已及弱冠之年,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躲在我身后只会哭鼻子的孩子了。”

  蘭无忧抓紧了他的手。

  二人一路缓缓走来,皆着的一身锦袍华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有情人互相牵着对方要去拜堂成亲。

  帝王落座,八方来臣齐贺万寿无疆,宴席终于正式开始。众人皆端坐在席上,齐落就在蘭无忧身侧,体贴的亲自给他布菜,蘭无忧酒量不好,齐落特意给他倒了果酒,一双手执着酒壶,手指修长如玉,养眼至极。

  凭心而论,齐落这副皮相极好,仅在颜华柳之下,甚至连蘭无忧本人都比不上,可惜他久居高位惯来傲慢,又手握生杀大权,于是再好看的皮囊在下人眼里都蒙了一层畏惧,根本不敢仔细端量,遑论心生绮念,但是很显然,蘭无忧是那个意外,因为齐落对他向来温柔,从未说过一句重话。

  蘭无忧不怎么自在的挪开目光,投向席台。

  齐落见状以为他是无聊,于是拍了拍手,很快殿外的舞姬鱼贯而入,落定在席台之上,就着声乐开始翩翩起舞,裙摆悠扬。

  臧锋坐在场下,隔着一半席台正看着蘭无忧和他身边的齐落,目光灼灼,有如实质。

  齐落很快就察觉到了,似乎不经意的睨了一眼过来,眼中森然寒意,臧锋却并不退却,朝他一挑眉,露出个挑衅意味十足的笑容来,很欠打。

  中书令姚让的席位魏阳明枢密使相距不远,二人遥遥举杯相敬,魏阳明见太傅冷哼一声,于是朝这各种不爽吹胡子瞪眼的小老头敬了下酒。

  齐落给蘭无忧加了一块鱼肉,蘭无忧却似乎盯着场下的歌舞很入神。

  齐落起了心思,在桌下拢住了他一只手掌,温暖炙热,低声道:“无忧就这么喜欢这些舞姬吗?怎么连东西也不吃,”他缓缓抚着蘭无忧的手指,“既然无忧这么喜欢,那要不要掇拾一番送进无忧的后宫里——”

  蘭无忧使劲儿掐了一下他的手背。

  齐落失笑,就用那只被掐得红彤彤的手捏着筷子把鱼肉送到他唇边,神色温柔中夹着一点促狭:“既然无忧不要舞姬,那要伯良哥哥如何?”

  蘭无忧别过脸,抽出了自己的手。

  每次齐落坐在旁边时都爱撩拨他,但却又从不进一步发展,两人的关系总似兄弟又似情人,蒙着一层旖旎的氛围,总是暧昧不清。

  殿下的众人都作看不见他们在调情,直到宴席末尾的姜拜国使团出声祝词,恭恭敬敬的朝蘭无忧拜下。

  人是他们故意忽略的,位置也是他们故意安排得那么远的,姜拜国使臣忍气吞声,受了这个下马威,毕竟是战败国,他们也得摆出应有的姿态,奉上姜拜国的供奉,顺便提了他们被送过来的五皇子颜华柳。

  蘭无忧闻言似乎有点兴趣,“早闻姜拜国五皇子盛名,才貌双全又天负异瞳,孤很是好奇。”

  使臣有些惊讶,却不敢抬头直视圣颜,心中暗诧他们一国如此强硬作风,怎么统治者是个这样绵软的声音:“陛下,五皇子随臧将军一路归途中略有不适,如今正在宗正寺休养,未能获得此份殊荣,出席陛下的万寿之宴,不知陛下——”

  他话未说完,蘭无忧兴致勃勃的一挥手:“准。”

  于是宗正寺里的五皇子颜华柳毫无准备的被从床上拽起来直接拉到了宴会上。

  索性他时时刻刻保持风度,并未有什么狼狈,只是一时猝不及防,也很快的回过神来。即将进入正殿时那手段粗暴押着他的侍卫才放开手来,颜华舟抚去衣角褶皱,缓步从殿门踏入,不徐不疾的走入殿下,温文尔雅的朝龙椅上的人一拱手,“陛下万安。”

  臧锋和齐落一时危机感四起,只见蘭无忧眼中惊艳,复道:“五皇子颜华柳?”

  颜华柳并未起身:“是,陛下。”

  “你起来。”

  于是颜华柳直起身来,蘭无忧对上那双漂亮至极的异瞳,喃喃道:“这……”

  使臣一见有戏,忙道:“五皇子天生异瞳,除了受不得强光,其他并无异常,只是这异瞳十分罕见,”他别有用心的说:“若是更进一步仔细看了,更能觉出其中瑰丽异色,是为少见的景象,”使臣回想了下国主的吩咐,继续加大火力:“如今我姜拜国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贡品,为庆贺陛下千秋岁宴,不若让五皇子舞剑一曲,替陛下祝一番幸,也算我姜拜国一份绵薄心意,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颜华柳被自己的父亲推出来求和,弄到蘭无忧面前,被当做架子上的商品使劲儿向别人推销,但他本人却似乎并无特别的神色,仍是不吭不卑的站在原地,眼睛微微垂着,哪怕是脸上没有表情,也当真应上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蘭无忧颇为意动,没注意到齐落眼里微冷的神色,继续道:“准。”

  使臣顿时大喜,有种导购终于勤勤恳恳的把商品推销出去了的放松,急忙拱手应道:“喏。”

  颜华柳什么准备都没有就忽然被人扯到这宴会上,受万众瞩目,偏偏他休息时只着了一身白色中衣,一头长发只用跟簪子松垮的挽了起来,侍从抱着一把剑上前,呈到他面前来。

  谁也没听到他很轻的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修长漂亮的手把在了剑柄上,提起来。

  “见笑了。”他的声音真是好听,男子特有的低沉与声线自带的清朗杂糅在一起,与其气质浑然天成。

  说实话,在原世界发展里,若不是蘭无忧当帝而且又早早看上了他,不然凭他一个无权无势的质子,若是真的落入其他皇族手中,只怕是连扒去一身皮都逃不出来。

  美好的事物向来能勾起一些人心底的破坏欲。

  颜华柳擅文不会武,不过凡是皇室子弟都会被有模有样的教授一些唬人的花架子,没什么实用,就是强身健体用的,而且舞起来特别好看,撑排面用的。

  颜华柳提起那柄软剑,和着乐声与鼓点,在众人汇聚的目光下舞出惊鸿一瞥的剑光。不少人都看愣了,直到鼓点结束,颜华柳提着软剑落下最后一式,簪子从发间脱落,一头如瀑青丝倾泄下来,掩住了半边清隽秀挺的面孔,眉目收敛的站在原地向蘭无忧说祝词,众人这才纷纷回过神来,品明白了那姜拜国主将五儿子送过来的心思。

  何其不要脸,这根本就是在卖儿子!

  颜华柳的语速不紧不慢,咬字清晰,语调很奇异,每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都带了不一样的味道,叫人不由想让他说得更多,最好带着喘息,断断续续那种……

  蘭无忧脸色奇异,截住了他的话:“孤知道了,五皇子这份礼实在有心了,来人,赐席。”

  臧锋心里咯噔一声。

  果然宴席的下半部分蘭无忧频频走神,眼睛老不由自主的往某一个方向瞥去。齐落唇角隐隐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夹起一块酥肉放进蘭无忧的碗中:“陛下,看了这么久的歌舞,吃些东西吧。”

  蘭无忧低头,脸上的热度还没有退下去,齐落微凉的手却在一旁贴了上来,蹙着双眉:“怎么这么热,陛下哪里不舒服么?”

  “不是,”蘭无忧掩饰般的避开他的动作,自己把肉夹起来送进嘴里,饮了一口果酒送进喉中,“大抵是果酒饮多了罢。”

  他话音未落被果酒呛得咳嗽起来,齐落忙伸手帮他拍背:“陛下还好么?”

  蘭无忧不答,毕竟只是一点果酒,但他却越咳越厉害,低头将腹中的东西吐了出来,隐隐出了一层薄汗。

  齐落顿觉不对,心里一慌,忙高声道:“御医!御医!!!”宫人连忙跑去请御医,蘭无忧把果酒都吐出来,晕了过去。

  殿里乱作一团,都涌到台阶下一个一个深切的唤声道:“陛下。”

  “陛下——”

  “陛下!”

  等到蘭无忧被挪到偏殿休息,御医抱着药箱一头汗的跑来,第一眼看到他的脸色,随后伸出手去切脉,把了一会儿,他不出声,似有疑惑,再把了一次。

  齐落挥退众人,眉头皱出一道沟,“陛下如何?”

  “这…这……”御医擦着汗,不知如何开口。

  “我问你如何!”

  他提高的分贝让御医下了一跳,忙道:“摄政王莫急,陛下的身体并无大碍,他只是…”

  御医忐忑,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却见齐落神色阴霾,嘴皮子突然一下就利索了:“陛下只是有了喜脉,”他过也不过脑,想着摄政王和陛下平日里的情分,继续道:“恭喜摄政王,陛下良体安康,已孕有两月,今日呕吐晕厥只是正常反应,应是昨夜太过劳累,睡一觉就无甚大碍了。”

  齐落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喜脉?

  他从未和蘭无忧有过任何实质上的关系,哪里来的喜脉?

  什么叫昨夜太过劳累?

  晚宴结束,宾客都散了,齐落打发了朝臣,将消息瞒下来,独自一人坐在偏殿床边,气氛静默。

  他扶着蘭无忧落在锦被外的一只手,握起来,将那截衣袖往上推,平日里被藏在衣服底下的秘密终于被暴露出来,星星点点的指印与吻痕,手臂,小腿,包括藏在衣领下的细白脖颈,密密麻麻堆满了欢.爱的痕迹,齐落只粗略扫了一眼便没有再看下去了,他知道深处会有掩藏起来的更多痕迹,却不愿意再去看,将蘭无忧的衣物轻轻扯回原处,坐在床边无言。

  他轻轻放开了蘭无忧的手。

  倒也怨不得,蘭无忧的破绽都已经这样明显了,他却还是着魔一样的选择继续相信他,认为他依然是小时候那个眼神纯净空灵,天天追在他身后喊伯良哥哥的半大孩子。

  人都是会变的,但他跟蘭无忧并无任何实质上的关系与名分,他也没有立场去管束蘭无忧的任何行为,他爱和什么人亲吻,和什么人做.爱上.床,愿意让什么人给他身上留下痕迹,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他是被这些年的若即若离与暧昧给糊了眼,总是认不清两人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本质。

  他们是君与臣,不是妻与夫,哪怕两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然而蘭无忧的心根本就不在…或者说不只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齐落脑子里乱糟糟的,竟莫名想起了许久未见的云瑶那双翡翠一般的,清澈透亮的眼睛,和蘭无忧些许相像,一样的清透澄明。

  蘭无忧在这时嘤咛一声,慢慢睁开了一双浅棕的纯净双眼,一如幼年时候。

  “伯良哥哥,”他躺在床上弱声道:“我怎么了?”

  齐落没有一如既往的靠过来在他垫枕子,伺候他躺得更舒服些,坐在床边明显在走神,闻言才偏过头来,眨了眨眼睛:“感觉怎么样?”

  蘭无忧根本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是伸手揉了揉腰,抱怨道:“腰酸呢,好难受。”

  “这很正常,”齐落心平气和的问道:“不过无忧的腰这么酸,是不是昨夜做了什么?”

  蘭无忧动作一顿,下意识避开了齐落的视线,磕磕巴巴道:“没…没什么,就是这个床板太硬了,睡得我不舒服。”

  不走心的理由。

  齐落笑了笑:“这样啊,那你要好好休息啊,我让下人再给你放些垫子。”他说罢要起身。

  蘭无忧不知怎的就忽然有点慌,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眼巴巴道:“你要去哪儿?”

  齐落的手掌盖下来,“我去处理宴后事宜,你现在这儿休息一下吧。”

  “好…好吧。”蘭无忧放开了手。

  然而第二日齐落并没有回来,宫人端着汤上来,却见蘭无忧很疑惑:“这是什么,我昨夜喝的果酒,分明没醉,怎么却要到现在把这醒酒汤端上来。”

  “回陛下,”那宫人一板一眼道:“这是不是醒酒汤,这是摄政王殿下吩咐的安胎药。”

  蘭无忧一惊,药碗跌落在地,摔成了好几瓣碎瓷。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齐落和蘭无忧分裂的点终于写到了,之前因为视角+节奏的问题让蘭无忧这个人物出场太多了引起小天使反感,在这个鞠个躬,对不起~本来以他的视角把所有攻都引出来后就会减少对这个人物的描写的,这章以后会尽量把他的出场压缩到最小的,是我浪过头了对不起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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