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修仙世界21_他总以为自己是个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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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修仙世界21

  段玉楼断断续续的喝了月有余的药,气色比之之前好了一点。

  玄冰宫里没有人,宋本卿捏着药碗,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啊~我好娇弱~】

  012:【……】

  宋本卿翘起兰花指,满脸苦情:【我是一朵柔弱不能自理的白莲花~每天只能靠药物维持生活这样子~】

  012:【……】

  【哪个真命天子能拯救我于水火之中呢~】

  012觉得淦不过就应该加入,并且来了一波反客为主:【前排兜售花生瓜子儿饮料矿泉水,来先生脚收一下,八宝粥要么?】

  宋本卿:【???】

  012:【???】

  午后风越白从外面进来,见段玉楼一副有些郁郁的模样,掐指算了算,好像自己确实是拘他太久了。

  “想出去外面吗?”风越白凑上去探他的额间温度。

  段玉楼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不想。”

  “有点发热,”风越白偏过头,用鼻尖轻轻蹭着他的脸颊:“昨晚做什么去了?”

  “没做什么,就是睡不着,”段玉楼将拳头抵在唇下咳嗽两声:“最近睡得太多了。”

  风越白叹了一下,似乎有些无奈了,“怎么身子弱成这样。”

  大把大把的灵丹供养都补不上这个大漏壶,说到底还是段玉楼的前期亏损太厉害,但凡曾经风越白能多给他施舍些快速固气的丹药留住那些不断流失的灵力,段玉楼现在也不会落得这个地步。

  段玉楼继续抱着被子,他记不得往事,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等你身上的热退下去了,我带你出去转转吧。”看起来不能总这么闷着,段玉楼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好,尽管他的小徒弟看起来总是没什么需求。

  段玉楼垂着眼睛摆弄自己的被角,折过去又拨回来,将上面的图案压成一团,“师尊,我是不是很久没有回过竹屋了?”

  风越白的神色微微一顿:“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回那里去?”

  “嗯……”段玉楼的眉头蹙在了一起,“就是突然想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了那里。”

  风越白神色温和的诱哄:“你觉得你落了什么东西?”

  “想不起来,我想回去看看。”

  下一刻他的脑袋上覆了一只手,“你记岔了,阿楼,竹屋很久以前就不在了,你一直都是和我住的。”

  “为什么不在了?”

  “失火,”风越白认真的对他解释,“把竹林连同竹屋一起烧了,火势差点蔓延到山腰,扑灭火势之后那里又长了一片竹林,覆盖了之前的,不过竹屋已经很久的时候便不在了。你便搬上玄冰宫里来同我一起住的。”

  段玉楼懵懵懂懂,甫一回想便头晕得想吐,“真的吗?”

  头顶的那只手轻轻抚慰着他,“是真的,你怎么连师尊都不信了?”

  风越白这么一说,段玉楼也觉得自己好像做得不对,他之前甫一醒来师尊便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的陪着他,从未离开过,他怎么能因为这样的事情便去质疑师尊呢。

  段玉楼有点愧疚的将头倾下去,难得主动的睡在了风越白大腿上,“对不起,师尊,”他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子总是这样,每次想事都像隔着一层东西,摸不明白,我不想这样。”

  “没事的,”风越白调整着让他舒适的位置,十分自然的抬手替他按揉额角,力道适中:“慢慢来,不要操之过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段玉楼闭眼:“好。”

  晚上时候风越白不在,似乎外出了,段玉楼夜半惊醒,辗转反侧睡不着,干脆披了衣袍爬起来。

  当风越白不在时这座玄冰宫会变得异常空荡,侍者在寻常的情况里,除非突发了什么异常情况,不然他们是不会被风越白允许进入内殿的。

  外面起了风,有树叶间窸窸窣窣作响,倒影被月光映在了窗纸上,显出一种白天里所没有的狰狞。

  段玉楼站在窗边望了片刻,拽着袖子犹豫半晌,抬脚离开了玄冰宫。

  风越白平时不会勒令他一定要待在玄冰宫里,因为知道一般情况下他并不会主动出门。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白天时风越白提过一次的原因,段玉楼第一次产生出想离开这里去外面看看的想法,他毫无障碍的离开了玄冰宫外层设下的结界,夜黑风高下于岔路口驻足片刻,走向了山峰底下的竹屋处。

  012不解:【宿主,你现在是要跑出去作死了吗?】

  宋本卿边走边道:【他在那里蛰伏了那么久,我不来一趟岂不是对不起他?】

  012一脸诚恳的阴阳怪气:【这么晚了还要跑出去,如此照顾这些兢兢业业的反派,宿主你一定是个很善良的人吧。】

  宋本卿面带谦虚:【过奖过奖。】

  012:【……】

  过不过奖它不知道,反正它只知道宿主现在要出去作个大死。

  它觉得它应该提醒一下宋本卿:【宿主,从进入修仙世界里开始,我就联系不上主系统了。】所以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可能没办法及时抢救。

  宋本卿漫不经心:【我知道啊,】他似笑非笑道:【你见我什么时候靠过主系统?】

  【也是。】它摇摇尾巴,尽管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隐隐能察觉到主系统可能是有意为之,因为攻略的计分系统还在照常运行,这个小世界和主系统之间的关联并没有断绝。

  宿主有分寸就好。

  段玉楼顺着记忆中的路线下了山,夜深寒重,将他的手背冻得泛青,段玉楼浑然不觉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了一片竹海。

  他远远的瞧了片刻,手中提灯在晚风里晃荡,一时有些看不清了,走近前来,竹林中赫然有一条小道。

  顺着小道进去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青石路,风愈发大了。

  段玉楼觉得脑中依稀闪过一点什么,他抓不住,隐隐觉得这里似乎该有个少年的身影,路过小道的尽头,会在那里等着他。

  段玉楼往里而去,总觉得这条小道似乎比记忆里的还要长。

  他也不记得自己到底走了多久,手中的提灯在不知不觉中被风吹灭了,林中小路重新变得灰暗,但他依然能凭借着记忆在青石路上独行,最后脚下踢到了什么,段玉楼被狠狠绊了一跤,他的额头被什么磕了一下。

  他抬起头来,借着月光的照映,恍然原来自己已经到达了路途的尽头。

  绊倒他的是一截焦木。

  他现在摔在了一片废墟里面,碰到的地方皆留有余温。

  段玉楼对着废墟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这个地方是他原本的竹屋。

  他蹲下去在黑暗里摸索,但月光实在太过模糊,无法辨物,他不得不借用双手来试探脚下的废墟,往里面慢慢的挖掘。

  越往里挖掘那温度越是明显,直到他搬开一块焦木,看见黑暗里亮起一点还没来得及熄灭的火星,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抓,然后被还在燃烧的木炭灼伤了手掌,浑身一颤。

  这里显然是被人放了火,而且被烧毁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天。

  可风越白却骗他说,这里很久之前就因为失火而被烧毁了。

  是骗他的吗?还是说有什么误会?

  提灯落了地,段玉楼被灼伤的手掌疼得抽搐片刻,脸色有些不知所措。

  有人在黑暗里闷声笑了下:【好可怜。】

  【可怜又可爱。】

  段玉楼的头发被人轻轻扯了一下,他猛的回头,根本看不清身后到底有没有人,只能听到自己一下一下的喘息声。

  背后冷不丁贴上另一个人的胸膛,段玉楼反应很快,以手作刀往后击去,却被人顺势钳住了手腕,没有灵力的攻击对修士来说根本毫无攻击力。

  那人的另一只手臂反而攀附而上,一把轻轻掐制了他的喉咙。

  段玉楼的后颈被另一张脸贴上来,在发肤之间狎昵的嗅动,“怎么敢自己一个人出来啊?真当这宗门里没什么人敢潜伏了么?”

  段玉楼的后颈一片发麻,密密麻麻的起了层鸡皮疙瘩。

  陌生的声音,陌生的气息。

  有可能是宗门内的人吗?

  他的大脑飞速转动。度平宗拥有大结界,防备一切外来人员,有没有人能不知不觉的这样悄无声息闯进来?还能潜伏在里面那么久。

  他自认为在内在外都没有结识过什么仇家,会不会是抓住他来冲着他的师尊去的?

  “别想了,”那人贴在他耳边道:“你想不出来我是谁的。”

  段玉楼脑子里飞快排除了宗门里的所有人,最有可能干这种事情的只有朱子双。可如果是朱子双,他是完全不会这样对他动手动脚的。

  那便有可能是冲着风越白去的。

  黑暗中的人轻声笑了笑,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似的,用虎口卡住了他的下巴笑道:“想岔了哦,其实我就是冲着你来着。”

  段玉楼无法转头,勉力平稳声息,定神冷下了声音:“你想要什么?”

  下一刻他的耳垂被人含咬住了,只听对方含糊不清道:“就是你啊……”

  鸡皮疙瘩从后颈蔓延到脸上。

  他往后勾手的袭击再一次被截下,那人重重咬了下他的耳垂,声音有些低沉沉的,“别乱动呀。”

  他的手指在段玉楼腰侧不轻不重的点了几下,段玉楼顿觉浑身一软,嗅到了对方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像是对方为了掩饰原本气息而故意沾染的香味。

  他暗叫不好,下一刻便闭了气,却仍是吸进去了一点点。

  饶是这一点点也足够了。

  “仙尊明日清晨才会回来,别怕,”竹海在风里摇晃起来,如张牙舞爪的魅影,将他们层层包围在中间,黑暗中的人还在心怀不轨的劝慰:“别怕啊。”

  段玉楼咬着牙抓了一把地上的沙土,用尽全力向他一扬:“滚!”

  对方仿佛很包容似的将他拉近,声音里有种让人恶寒的温柔:“不滚。”

  夜寒深重里呼出的气体却渐渐带了热气,段玉楼紧紧咬着牙不松口,竭尽所能的向另外一边挪动。

  “乖,放轻松些,你不会很疼的。”

  疼你姥姥!

  他的头发在挣扎中变得散乱,对方捉起一绺凑到鼻下轻闻,段玉楼在角度的变幻之下看到了对方被月光照亮的一张脸。

  他不认识这人,对方不是宗门里的人。

  也有可能是这人做了易容。

  段玉楼半丝不活的抬腿踢了他一脚,反而被人捉着脚腕靠上来,他闭气旋身去抓地上的沙土,结果一头长发被人攥在了手里,扯得头皮生疼。

  012觉得宿主似乎总是能吸引到变态,好几个世界都这样。

  它略有些忧愁的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同类相吸吗?

  腰带落地,外袍散开,里面就是松松垮垮的里衣,段玉楼热得模糊,出了一身汗,推拒的力气在变小。

  他吐字艰难,只能用剩下的力气以防卫的姿态抱着自己,拼命抑制体内的热度:“滚……滚开!”

  对方吻着他的手背,笑了笑:“不。”

  他的视界比没有灵力的段玉楼好得多,在黑暗里的一切变化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包括段玉楼下颌淌过的热汗,微湿的薄衣,被咬红的嘴唇,还有他那喉间溢出的微弱喘息,一下一下的轻轻落在耳侧。

  平时远远看了那么久的东西这会儿终于叼到了嘴里,他带着得偿所愿的喟叹,动作不大的拨开了段玉楼的外袍。

  覆在段玉楼身上的人动作一顿,忽的旋身腾空而起,一只穿云箭险险贴着他的耳侧穿梭而过,削落了一绺头发,飘飘忽忽的掉在地上。

  第二支穿云箭紧贴着第一支而来,瞄准的是对方躲避第一箭后落地的位置,毫不犹豫。

  但仍是没有击中。

  对方躲避的反应实在是太快了。

  在他反应过来进行反击的时候,躲在暗处的良碧不得不被逼出身形,但宗门内的守卫已被惊动,他之前的事情便无法继续下去了。

  良碧目距极远,擅长远攻,手持□□接二连三的发出箭矢,破云之声不断。

  那人一一躲避之后还在试图接近地上的段玉楼,想在攻势之下将人掳走,奈何总是无法接近。

  他微微一叹,“真是不巧啊不巧。”

  在其它守卫来临之前,他便翻身跃入黑暗里,消失无踪。

  良碧赶忙去看地上的段玉楼时,发现他已经开始意识模糊,死死崩着防卫的姿态,几近抽搐。

  热,非常热。

  天上的圆月似乎变成了红色,他看见了一个少年的身影,被一群衣衫褴褛的人哄抢着身上的衣物,被推搡在地,场面乱糟糟的,他费劲的想要凝聚视线看看那个少年模样的人,却觉得那些吵闹的人似乎越拉越长,扭曲得像一群鬼怪,将少年围在中间,渐渐将他吞没了。

  段玉楼觉得头很疼,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呼救,但没一会儿那呼救就成了鬼叫,如一把钢针般由远及近的慢慢戳刺着他的神识。

  “我在这里等你……”鬼叫消失后他又听到有人这样说话,声音似乎贴着他的耳朵呢喃,然而那人却站得很远很远,远到他只能看见一个隐隐的轮廓,沉默的远远伫立着,手边牵着一匹马,抑或是一头……驴?

  他听到遥远的驴叫,凄厉而幽长,在脑中嗡响,让他觉得头痛欲裂。

  有只手落在他的脸上,又冰又凉,他推开那只手,对方孜孜不倦的继续覆上来,在他的脸上游移。

  风越白收到千里传音后便风尘仆仆的半夜赶回来,他的结界被人做了手脚,让段玉楼得以毫无障碍的通过。床榻上的人烧得有些糊涂了,嘴里说着胡话,只是在凭借着本能不断抗拒外人的接触。

  风越白解开他的里衣,露出大片瓷白胸膛,他的手很冰,段玉楼的身体抗拒不了多久便开始寻找周围能降温的东西,主动贴上了他的手掌,意识已经完全沉沦了。

  风越白坐在榻边看了会儿,附身含住了段玉楼的锁骨,用牙齿慢慢的碾咬,随即一路向上,吻上喉结,再到下巴,试探着寻找那两片薄唇。

  啪的一声响,风越白还未吻到段玉楼的嘴唇,脸被扇到一边去,他用手揉了揉,听到段玉楼痛苦的喘息,一直在叫着他:“师尊……”

  【叮~虐心值+1%,当前虐心值:20%】

  “师,师尊……”

  【叮~虐心值+1%,当前虐心值:21%】

  段玉楼每叫一声虐心值就涨一点,风越白顶着右脸的巴掌印沉默了许久,看见段玉楼的鼻子流出血来。

  药性太烈,他身子受不住,再不抒缓,药物的副作用会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

  虐心值叮叮叮涨到26%,风越白撑在他的上方,一把掀开了自己的衣袍,闭着眼缓缓往下坐。

  段玉楼猛的后仰,手指抓着锦被用力的揉撑一团,发出了一声并不欢愉的喘息。

  夜幕中那高高在上的悬月终是落入了水中,往日的清冷与疏离被摔得粉碎支离,一波一波的水纹冲击着那溃不成型的碎片,七零八落的四处晕散开来。

  这怨不得别人,因为它自甘堕落,妄图尝试一次被温柔水流包裹的滋味。

  段玉楼很快没了力气,眼神空洞的并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嘴唇被咬得出了血,风越白拨开他紧咬的嘴唇,嗓音沙哑:“乖,出血了,别咬了……”

  空荡的殿内回响着一点很轻的声音,不怎么激烈,但是过了很久才慢慢消散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尴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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