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一更·瘦腰郎君·其十二_恶毒炮灰,性别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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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一更·瘦腰郎君·其十二

  宋若翡与楚儿在县城找了一圈,没能找到封修远的踪迹,只找到了封修远买下鎏金团花纹银妆奁与琉璃簪的当铺。

  据当铺掌柜说这两件物什是由一家道中落的官宦女所当的。

  封修远并未对楚儿撒谎,这两件物什既不是偷来的,亦不是抢来的。

  所以它们应当不会给封修远招来杀身之祸。

  封修远无亲无故,要将其找出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宋若翡见楚儿垂头丧气,明白不管自己如何安慰都毫无意义,遂沉默不言。

  楚儿吸了吸鼻子:“我们回去罢。”

  宋若翡问道:“回哪里去?”

  “回家。”楚儿勉强笑了笑,“我想回家等修远回来。”

  “好罢,回家。”宋若翡驾车将楚儿送回了家。

  楚儿堪堪下了马车,便对宋若翡道:“虞夫人,你回宝和寺去罢。”

  “我就算回了宝和寺亦无济于事。”宋若翡忧心忡忡地道,“昨日那登徒子嚷着要报案,他或许真去报案了,我暂且在这儿陪你,万一衙役找上门来,我不能留你一人应对。”

  好的不灵,坏的灵。

  宋若翡这话音落地不久,两名衙役便找上了门来。

  老光棍住于邻村,曾见过楚儿几面,知晓楚儿住在这楚家村,便带着衙役来楚家村认人,一见得楚儿,他便指认道:“就是这两个下贱的淫/妇伤了俺。”

  淫/妇这个称呼当即使得宋若翡想起了虞念卿,他已记不得在这两月间,虞念卿到底用了多少次淫/妇或者雷同的名词诋毁他。

  他定了定神,反驳道:“是你意欲对我们无礼在先,我不过是反抗罢了。”

  老光棍面色发白,捂着疼痛不减的裆部,无辜地道:“月黑风高,俺是为你们着想,想送你们回家,连你们的手指头都没碰一根。”

  其中一衙役打断道:“县太爷自有分晓,请。”

  宋若翡与楚儿不得不随衙役们去了县衙。

  宋若翡看着村人们的眼神,不由担忧起了楚儿以后的日子。

  从村人的窃窃私语中,他得知了这个登徒子乃是一光棍,姓王。

  楚儿同王光棍扯上了关系,纵然楚儿并未被王光棍得逞,怕是少不得流言蜚语。

  到了县衙,宋若翡跪于公堂之上,不卑不亢地道:“难不成妇人家遭遇了心怀不轨的歹徒,便只能任由其为所欲为,反抗不得?”

  公堂外面围着不少妇人,闻言,俱是义愤填膺。

  “青天大老爷,王光棍的裆部是我踢的,那/话/儿是我废的。恳请青天大老爷将虞夫人放了罢。”楚儿不知这两样罪名若是被定下来了,要坐多久的牢,但她打定了主意要一人揽下。

  是她请宋若翡下宝和山,帮着她找相公的。

  宋若翡倘若不下宝和山,根本不会遇上这等事。

  “楚儿姑娘不必如此,将稻穗插入那/话/儿绝非你能做到的。”宋若翡朗声道,“请县太爷明察秋毫,若不是王光棍图谋不轨,我岂会将他废了?”

  县令问王光棍:“你有何要说的?”

  “俺冤枉啊,俺昨日做工回来,偶遇她们,俺怕她们走夜路出事,才提出要送一送她们,没想到,她们不识好人心,将俺废了,俺以后可怎么做人啊……”王光棍涕泪俱下,“还请大人为俺做主。”

  这案子正审着,由于宋若翡貌美,观客愈来愈多,将公堂外头围得水泄不通。

  这案子的当事人仅有三人,双方各执一词,县令一时间难以断案,姑且将双方都关押了起来。

  宋若翡坐于稻草之上,变出了一只馒头来,递予楚儿:“你该当饿了,吃罢。”

  楚儿确实饿了,她再次见识了宋若翡的本事,颇为崇拜,接过馒头,咬了一口,才问道:“虞夫人不为自己变只馒头出来么?”

  “我不饿。”宋若翡近来没甚么胃口。

  “唉。”楚儿将手中的馒头掰下一半,继而将没咬过的一半塞入了宋若翡手中,道,“虞夫人,你都快瘦成皮包骨了,得多吃些。”

  宋若翡不便拒绝,咬了一口馒头。

  那厢,虞念卿全然不知宋若翡被下了狱,顶着一双红肿不堪的眼睛,又去求了清大师了。

  了清大师还是不肯收留他,他便又去求了住持大师。

  住持大师亦不肯收留他,直言他尘缘未尽。

  但他哪里来的尘缘?

  除了宋若翡之外,他不需要别的女子,而宋若翡不需要他。

  他跪于释迦牟尼佛像前,磕了头后,虔诚地道:“佛主,请你保佑我早日忘了宋若翡。”

  次日,宋若翡依然没有回来。

  虞念卿又在宋若翡的寮房门口坐了一夜,这一回,他有了进步,只哭了一会儿。

  可能再过一阵子,他想起宋若翡便能平静无波了。

  又一日过去了,他认定宋若翡已离开了,却第三次在宋若翡的寮房门口坐了一夜。

  时近日出,他往大雄宝殿去了,突然间,一只蜜蜂撞了过来。

  这只蜜蜂的两对翅膀全数折了,他脑中灵光一现:“你是那蜂妖么?”

  蜜蜂艰难地变出了人形来,气若游丝地道:“对,我唤作‘封修远’,我想见我娘子楚儿。”

  闻言,虞念卿方才意识到自宋若翡离开后,他便再也未见过楚儿。

  难不成宋若翡是与楚儿一道离开的?

  他坦白地道:“楚儿姑娘目前并不在宝和寺内。”

  封修远激动地扯住了虞念卿的衣袂:“我娘子去哪儿了?”

  “我不清楚。她十之八/九与宋若翡在一处,不会有事的,你且放心罢。”虞念卿本想将封修远安置于自己的寮房,但转念一想,了觉道行深厚,了悟、住持大师恐怕亦不容小觑,定然一眼便能看出封修远的本相,他们会如何对待他?

  以防万一,他望着封修远道:“你且变出原形来,我带你下山去找大夫。”

  封修远黯然神伤地道:“她是不是不想再见到我了?”

  “我不知她想不想再见到你,我只知你若还想再见到她,便得先活下来。”虞念卿口中如是说着,心中亦是戚戚然。

  他将宋若翡折磨了两月有余,宋若翡不想再见到他了。

  封修远觉得虞念卿说得在理,马上变出了原形。

  虞念卿将封修远拢于掌中,请小沙弥告知了悟,他有事下山去了。

  下得山后,他害怕村里的郎中医术粗浅,倘使封修远有个三长两短,他无法向楚儿交代,遂往县城去了。

  这县城他从未来过,打听了一番,才知晓医术最高明的大夫在哪家医馆。

  他找了一僻静处,让封修远变出了人形,又扶着封修远往医馆去了。

  一路上,他听得不少人在谈论一女子,有人说她心狠手辣,居然将好端端的一老汉废了,又有人说她瞧来楚楚可怜,定是冤枉的,双方意见不同,但全部认同女子美若天仙,人间罕见,即使进宫当皇后都委屈了其姿容。

  宋若翡是他毕生所见过的女子当中姿容最为出众的,他并不认为有人能及得上宋若翡,是以,他断定那所谓美若天仙的女子大抵容貌尔尔。

  他将封修远扶进了医馆,待大夫诊断过后,问道:“如何?”

  大夫为难地道:“尽人事,听天命罢。”

  封修远奄奄一息,骤然闻得虞念卿道:“为了楚儿姑娘,你定要活下去。”

  他苦笑道:“我纠缠娘子足足两月,我若不死,必定还会再纠缠她,或许于她而言,我还是死了为好罢?”

  “休要胡言乱语。”虞念卿登时觉得自己与封修远的境遇有些相似,他若不出家,若不赶走宋若翡,必定还会打着撒娇的幌子,轻薄宋若翡。

  宋若翡不知晓他的心思,才会耐心地劝他,甚至为此承受他的羞辱;宋若翡要是知晓他的心思,定会避他如蛇蝎。

  但他胆小得很,不敢向宋若翡透露自己的心思,生怕被宋若翡所厌恶。

  不过宋若翡已然厌恶他了罢?两种厌恶本质上似乎并没有甚么不同。

  现下想来,他甚是自私,为了保全自己,而践踏了宋若翡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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