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二火
季燃上车后看了一眼未接来电，将电话打了过去。
“什么事？”
对面的李桥说道：“微博还没发出去。蒋导给了我电话，他希望你等电影下线后发澄清微博。”
季燃蹙着眉，“不行。”
李桥似乎猜到了季燃的想法，又说：“蒋导的意思是，如果你有时间，明天晚上见面详谈。”
季燃捏捏鼻梁，“明天晚上我没有时间，他要谈就今天晚上吧。”
李桥有些意外，季燃特意把今天都空出来了，怎么突然又有了时间，是发生什么事了？他不敢问，但还是答应道：“我这就去联系蒋导。”
颜朵午睡醒来就接到了齐思贤的未接电话，说让她去一趟公司，有事跟她商量，颜朵换了身衣服就坐车去了公司。
齐思贤让她过去的主要原因是安排接下来的工作，“你下个月毕业，毕业之前就不给你安排去外地的工作了，目前就给你签了两个小角色客串，拍摄地点都在T市，另外，也给你安排了教学，你没事就过来学习吧。”
颜朵接过齐思贤的工作单看了一下，客串的两个剧都是她自己读了剧本后选的，而来公司学习的时间也大多在下午和周末，不影响她去学校。
“行啊，没问题。”颜朵收好工作单，说道。
齐思贤看着颜朵，又说：“你跟季燃合作的那部电视剧要播了，通稿已经有了几个版本，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比如想跟谁炒CP之类的？”
作为有追求的演员就没有不为自己发通稿的，特别是颜朵这种才出道，第一次出现在观众眼前的新演员了，为了尽可能让多的人知道她，发通稿是一个有效的途径。
而通稿类型也有很多种，有些人喜欢炒CP博出位，有些人喜欢发艳压，还有些则喜欢卖惨...只有你想不到，没有通稿做不到的，而和同剧组里的人炒CP大概是最常见的操作。电视剧播放期间炒一轮CP，如果效果不错，可以顺势“假戏真做”，谈起恋爱，中间因为各种甜甜甜，买几次热搜，等时间差不多了，再来个分手热搜大结局，到了那个时候，CP双方该有的热度和粉丝大概都不少了。
此时齐思贤问颜朵这个问题，也是想问问她的意见，如果她愿意，接下来就朝着这个方向走，不愿意就另做打算了，当然跟颜朵炒CP的对象不可能是电视剧里的官配大咖季燃，齐思贤瞄准的对象是剧中对颜朵的角色有好感但没结果，剧外也算新人一枚的一个男演员。
颜朵一听炒CP，直觉摇头，“不了，我觉得就这样吧，我就是小新人，通稿也别发多了，省钱。”
颜朵心里有自己的章程，她作为新人，演技有限，也不做一部剧就爆的梦，慢慢来吧。
齐思贤看着想佛系的颜朵，拿手里的签字笔敲了她的头一下，“你要不要这么怂，发通稿的钱又不要你出，没出息！”
颜朵笑嘻嘻地走到齐思贤旁边，挽着她的手臂说道：“我这不是担心没用嘛，免得还让齐姐你受累啊！”
齐思贤又忍不住敲了她的头一下，“滚到外面去等我半小时，一会儿请我吃饭。”
颜朵点头如捣蒜，“那好，我去外面等你。”
坐在齐思贤办公室外面，颜朵先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明不回家吃饭，许雅柔问清楚原因后，问她：“你手上还有钱吗？要不妈妈给你转一点？”
虽然颜朵拍了半年戏，但因为都是小配角，有些甚至是免费出演，到现在为止，除去分给公司的一部分，拿到手上的片酬并不多，这也是颜家人卯着劲给她各种补贴的原因。
颜朵哭笑不得，“不用了，我钱够的。”
挂断电话后，颜朵转头就看到朱雪和张欣怡站在不远处对着她窃窃私语，对上她的眼睛后，马上停止交谈，把脖子扭到一边。
颜朵露出笑容，朝两位招手，“嗨，你们好呀！”
三人都是齐思贤手下的，也算同门了，颜朵本着同门之情，并不想跟同门交恶，但这两人对颜朵一直很不待见。
朱雪瞪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没你好。”
颜朵撑着下巴上下看了她们一眼，笑道：“看出来了！”
朱雪一噎，想到什么，笑得不怀好意：“哼，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范小老板今天才相过亲，对方可比你强上一百倍，看你还能得意几天！”
只要颜朵失了范小老板这个靠山，齐思贤也不会对她这么偏心了，朱雪等这一天等了大半年。
颜朵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脸上的笑似乎也挂不住了，朱雪和张欣怡轻蔑一笑，正想再讽刺她几句时，颜朵叹了一口气，说道，“真突然，结婚礼物我还没想好呢！”
话音一落，朱雪和张欣怡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身后传来噗嗤一声笑。
“那你就好好想吧，五年时间，够你想了。”
听到说话人的声音，朱雪和张欣怡脸色一变，转身喊了一句“范小老板”后，也不等着找齐思贤，撒腿就跑了。
背着老板讨论他的隐私，结果被他逮了个正着，没有比这事更尴尬的了。
等人走后，范献看了两人的背影一眼，问颜朵：“她们经常这么欺负你？”
颜朵眼一斜，“你确定是她们欺负我？”
范献哈哈笑了起来，又想摸她的头发，但也只是想想，他有心想解释关于他相亲的话题，但也知道此时不合适，于是随口问她：“你在这里干嘛？”
颜朵往齐思贤的办公室一指，“等着请齐姐吃饭。”
范献点点头，也没说什么，敲门进了齐思贤的办公室，不到半小时，范献和齐思贤一起出来，而颜朵本来只请一个人吃饭，现在变成了请两个人，不过她也没在意，上了齐思贤的车，一起去了某个新开的酒店。
车上，齐思贤对颜朵解释道：“范小老板说他晚上没饭吃，我顺口问他要不要一起，他没有拒绝...你不会介意吧？”
范献对颜朵的心思，全公司没几个人不知道的，其中就有颜朵装作不知道，齐思贤知道她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也在回避跟范献独处，因此特意解释了一下。
颜朵笑着开玩笑：“没事啊，多一个人也就多一张嘴，我钱带够了！”
齐思贤就喜欢她这种万事乐观，又有点傻乎乎的个性，闻言笑看了她一眼，心想，难怪小老板喜欢她了，就连她这个直女都忍不住想对她好。
三人吃饭的酒店是齐思贤选的一家开张不久的西餐厅，环境优雅，客人爆满，要不是提前预定了，他们还得等位置。
坐下后，颜朵看了看周围，又皱着鼻子使劲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拍起齐思贤的马屁：“闻着味道我就知道这家的牛排肯定很好吃，我齐姐的品味就是不一般。”
坐在她身边的齐思贤瞥了她一眼，“你是狗吗？鼻子这么灵？”
颜朵：“汪！”
范献看着耍宝的颜朵哈哈大笑，眼睛的情意几乎要溢出来。
齐思贤：“......”
“信不信我点一根牛骨头给你啃？”
只爱吃肉不喜欢啃骨头的颜朵挽着齐思贤的手腕求饶，“齐姐饶命！”
齐思贤瞪了她一眼，看向别处，这一看，就看出了大八卦，她拉着颜朵朝范献身后看过去，“好像是潇瑶？”
潇瑶？
颜朵一听见这个名字，精神立刻振奋起来，她随着齐思贤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穿黑色低胸裙的女人正对着对面的人巧笑嫣兮，那样子跟少女怀/春似得。
“虽然只露了半边脸，但我还是一眼看出来，她对面的男人是季燃，啧啧，我原来还以为这两人只是绯闻而已，这会儿看，可能还真说不定呢。”
之前就有新闻说这两人有猫腻，齐思贤觉得季燃应该看不上潇瑶这种女人，那些小道消息怕是为了票房故意制造的话题，但此时都过了宣传期，两人还单独聚在一起吃饭，这不简单吧？
颜朵心情有些复杂，她刚刚看清潇瑶对面人腕上的手表，也确定了那人是季燃，她刚刚还在想吃饭的人肯定不只是他们俩，但现在听了齐思贤的话，颜朵忍不住想多，他真的跟潇瑶...？颜朵不敢往深里想。
范献也转头看了一眼，不在意地说道：“男未婚女未嫁，即使都婚嫁了，在剧组组个临时夫妻也不是很正常吗？”
自从范献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对于圈子内各种潜规则看得不要太多，里面的腌臜事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说到这里，范献看了颜朵一眼，想到自己偶尔进剧组客串个角色，连忙补充道，“咳，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的，少部分人还是很洁身自好的。”
齐思贤听了这话别有深意地看了范献一眼。
倒是心不在焉的颜朵，根本就没听懂范献的言外之意，她的思绪正无限往外延展：季燃跟潇瑶这部电影是在和她合作之前拍的，季燃能跟自己在剧组好上，那跟别的女人好上是不是也很正常？
颜朵能说服自己原谅季燃在婚前的行为，但婚后，他有没有...颜朵不敢想，更不敢问。
齐思贤见颜朵沉默不语，好奇地问她，“怎么了？”
颜朵笑着摇头，“没什么。”
齐思贤又看了季燃的方向一眼，突然就明白了颜朵的心情，劝道，“你啊，身为粉丝，也别太把偶像当回事，很多艺人表现出来的完美并不表示他本人就完美，别被他们的表象给骗了。”
颜朵刚签到公司时，并没有隐瞒季燃是她偶像的事，这也是后来齐思贤极力促成她跟季燃合作的重要原因了，毕竟以后要炒作，“跟偶像合作”也是一个极好的点。
颜朵知道齐思贤误会了，笑着应下，并没多说，此时刚好小食提前上了桌，大家也没再讨论季燃的事，一起吃了起来。
没吃一会儿，齐思贤的电话响了，她起身拿着手机往外走，出去接电话了。
颜朵没管她，告诉自己别想多，收拾好心情，拿着鸡翅蘸了番茄酱吃。
“你脸上有番茄酱。”
颜朵接过范献递过来的纸巾随意擦了一下，但没擦到。
强迫症范献看不下去，起身又拿了一张纸巾想给她擦，纸巾还没碰到颜朵，只见颜朵瞪着眼睛看向他身后，手上没吃完的鸡翅掉在了桌面上。
范献收回手，转身看向身后，只见季燃跟潇瑶并肩走了过来，潇瑶笑着跟他打招呼，倒是季燃看了颜朵一眼，那一眼，范献直觉有些凉意，莫名的凉意。
颜朵呆呆地看着季燃和潇瑶走过去，心里仿佛压了一块石头，心里的醋意无限蔓延，脑洞开始不受限制——季燃今天不带她回家，真实原因其实是怕她耽误了他跟潇瑶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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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对面的李桥说道：“微博还没发出去。蒋导给了我电话，他希望你等电影下线后发澄清微博。”
季燃蹙着眉，“不行。”
李桥似乎猜到了季燃的想法，又说：“蒋导的意思是，如果你有时间，明天晚上见面详谈。”
季燃捏捏鼻梁，“明天晚上我没有时间，他要谈就今天晚上吧。”
李桥有些意外，季燃特意把今天都空出来了，怎么突然又有了时间，是发生什么事了？他不敢问，但还是答应道：“我这就去联系蒋导。”
颜朵午睡醒来就接到了齐思贤的未接电话，说让她去一趟公司，有事跟她商量，颜朵换了身衣服就坐车去了公司。
齐思贤让她过去的主要原因是安排接下来的工作，“你下个月毕业，毕业之前就不给你安排去外地的工作了，目前就给你签了两个小角色客串，拍摄地点都在T市，另外，也给你安排了教学，你没事就过来学习吧。”
颜朵接过齐思贤的工作单看了一下，客串的两个剧都是她自己读了剧本后选的，而来公司学习的时间也大多在下午和周末，不影响她去学校。
“行啊，没问题。”颜朵收好工作单，说道。
齐思贤看着颜朵，又说：“你跟季燃合作的那部电视剧要播了，通稿已经有了几个版本，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比如想跟谁炒CP之类的？”
作为有追求的演员就没有不为自己发通稿的，特别是颜朵这种才出道，第一次出现在观众眼前的新演员了，为了尽可能让多的人知道她，发通稿是一个有效的途径。
而通稿类型也有很多种，有些人喜欢炒CP博出位，有些人喜欢发艳压，还有些则喜欢卖惨...只有你想不到，没有通稿做不到的，而和同剧组里的人炒CP大概是最常见的操作。电视剧播放期间炒一轮CP，如果效果不错，可以顺势“假戏真做”，谈起恋爱，中间因为各种甜甜甜，买几次热搜，等时间差不多了，再来个分手热搜大结局，到了那个时候，CP双方该有的热度和粉丝大概都不少了。
此时齐思贤问颜朵这个问题，也是想问问她的意见，如果她愿意，接下来就朝着这个方向走，不愿意就另做打算了，当然跟颜朵炒CP的对象不可能是电视剧里的官配大咖季燃，齐思贤瞄准的对象是剧中对颜朵的角色有好感但没结果，剧外也算新人一枚的一个男演员。
颜朵一听炒CP，直觉摇头，“不了，我觉得就这样吧，我就是小新人，通稿也别发多了，省钱。”
颜朵心里有自己的章程，她作为新人，演技有限，也不做一部剧就爆的梦，慢慢来吧。
齐思贤看着想佛系的颜朵，拿手里的签字笔敲了她的头一下，“你要不要这么怂，发通稿的钱又不要你出，没出息！”
颜朵笑嘻嘻地走到齐思贤旁边，挽着她的手臂说道：“我这不是担心没用嘛，免得还让齐姐你受累啊！”
齐思贤又忍不住敲了她的头一下，“滚到外面去等我半小时，一会儿请我吃饭。”
颜朵点头如捣蒜，“那好，我去外面等你。”
坐在齐思贤办公室外面，颜朵先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明不回家吃饭，许雅柔问清楚原因后，问她：“你手上还有钱吗？要不妈妈给你转一点？”
虽然颜朵拍了半年戏，但因为都是小配角，有些甚至是免费出演，到现在为止，除去分给公司的一部分，拿到手上的片酬并不多，这也是颜家人卯着劲给她各种补贴的原因。
颜朵哭笑不得，“不用了，我钱够的。”
挂断电话后，颜朵转头就看到朱雪和张欣怡站在不远处对着她窃窃私语，对上她的眼睛后，马上停止交谈，把脖子扭到一边。
颜朵露出笑容，朝两位招手，“嗨，你们好呀！”
三人都是齐思贤手下的，也算同门了，颜朵本着同门之情，并不想跟同门交恶，但这两人对颜朵一直很不待见。
朱雪瞪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没你好。”
颜朵撑着下巴上下看了她们一眼，笑道：“看出来了！”
朱雪一噎，想到什么，笑得不怀好意：“哼，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范小老板今天才相过亲，对方可比你强上一百倍，看你还能得意几天！”
只要颜朵失了范小老板这个靠山，齐思贤也不会对她这么偏心了，朱雪等这一天等了大半年。
颜朵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脸上的笑似乎也挂不住了，朱雪和张欣怡轻蔑一笑，正想再讽刺她几句时，颜朵叹了一口气，说道，“真突然，结婚礼物我还没想好呢！”
话音一落，朱雪和张欣怡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身后传来噗嗤一声笑。
“那你就好好想吧，五年时间，够你想了。”
听到说话人的声音，朱雪和张欣怡脸色一变，转身喊了一句“范小老板”后，也不等着找齐思贤，撒腿就跑了。
背着老板讨论他的隐私，结果被他逮了个正着，没有比这事更尴尬的了。
等人走后，范献看了两人的背影一眼，问颜朵：“她们经常这么欺负你？”
颜朵眼一斜，“你确定是她们欺负我？”
范献哈哈笑了起来，又想摸她的头发，但也只是想想，他有心想解释关于他相亲的话题，但也知道此时不合适，于是随口问她：“你在这里干嘛？”
颜朵往齐思贤的办公室一指，“等着请齐姐吃饭。”
范献点点头，也没说什么，敲门进了齐思贤的办公室，不到半小时，范献和齐思贤一起出来，而颜朵本来只请一个人吃饭，现在变成了请两个人，不过她也没在意，上了齐思贤的车，一起去了某个新开的酒店。
车上，齐思贤对颜朵解释道：“范小老板说他晚上没饭吃，我顺口问他要不要一起，他没有拒绝...你不会介意吧？”
范献对颜朵的心思，全公司没几个人不知道的，其中就有颜朵装作不知道，齐思贤知道她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也在回避跟范献独处，因此特意解释了一下。
颜朵笑着开玩笑：“没事啊，多一个人也就多一张嘴，我钱带够了！”
齐思贤就喜欢她这种万事乐观，又有点傻乎乎的个性，闻言笑看了她一眼，心想，难怪小老板喜欢她了，就连她这个直女都忍不住想对她好。
三人吃饭的酒店是齐思贤选的一家开张不久的西餐厅，环境优雅，客人爆满，要不是提前预定了，他们还得等位置。
坐下后，颜朵看了看周围，又皱着鼻子使劲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拍起齐思贤的马屁：“闻着味道我就知道这家的牛排肯定很好吃，我齐姐的品味就是不一般。”
坐在她身边的齐思贤瞥了她一眼，“你是狗吗？鼻子这么灵？”
颜朵：“汪！”
范献看着耍宝的颜朵哈哈大笑，眼睛的情意几乎要溢出来。
齐思贤：“......”
“信不信我点一根牛骨头给你啃？”
只爱吃肉不喜欢啃骨头的颜朵挽着齐思贤的手腕求饶，“齐姐饶命！”
齐思贤瞪了她一眼，看向别处，这一看，就看出了大八卦，她拉着颜朵朝范献身后看过去，“好像是潇瑶？”
潇瑶？
颜朵一听见这个名字，精神立刻振奋起来，她随着齐思贤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穿黑色低胸裙的女人正对着对面的人巧笑嫣兮，那样子跟少女怀/春似得。
“虽然只露了半边脸，但我还是一眼看出来，她对面的男人是季燃，啧啧，我原来还以为这两人只是绯闻而已，这会儿看，可能还真说不定呢。”
之前就有新闻说这两人有猫腻，齐思贤觉得季燃应该看不上潇瑶这种女人，那些小道消息怕是为了票房故意制造的话题，但此时都过了宣传期，两人还单独聚在一起吃饭，这不简单吧？
颜朵心情有些复杂，她刚刚看清潇瑶对面人腕上的手表，也确定了那人是季燃，她刚刚还在想吃饭的人肯定不只是他们俩，但现在听了齐思贤的话，颜朵忍不住想多，他真的跟潇瑶...？颜朵不敢往深里想。
范献也转头看了一眼，不在意地说道：“男未婚女未嫁，即使都婚嫁了，在剧组组个临时夫妻也不是很正常吗？”
自从范献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对于圈子内各种潜规则看得不要太多，里面的腌臜事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说到这里，范献看了颜朵一眼，想到自己偶尔进剧组客串个角色，连忙补充道，“咳，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的，少部分人还是很洁身自好的。”
齐思贤听了这话别有深意地看了范献一眼。
倒是心不在焉的颜朵，根本就没听懂范献的言外之意，她的思绪正无限往外延展：季燃跟潇瑶这部电影是在和她合作之前拍的，季燃能跟自己在剧组好上，那跟别的女人好上是不是也很正常？
颜朵能说服自己原谅季燃在婚前的行为，但婚后，他有没有...颜朵不敢想，更不敢问。
齐思贤见颜朵沉默不语，好奇地问她，“怎么了？”
颜朵笑着摇头，“没什么。”
齐思贤又看了季燃的方向一眼，突然就明白了颜朵的心情，劝道，“你啊，身为粉丝，也别太把偶像当回事，很多艺人表现出来的完美并不表示他本人就完美，别被他们的表象给骗了。”
颜朵刚签到公司时，并没有隐瞒季燃是她偶像的事，这也是后来齐思贤极力促成她跟季燃合作的重要原因了，毕竟以后要炒作，“跟偶像合作”也是一个极好的点。
颜朵知道齐思贤误会了，笑着应下，并没多说，此时刚好小食提前上了桌，大家也没再讨论季燃的事，一起吃了起来。
没吃一会儿，齐思贤的电话响了，她起身拿着手机往外走，出去接电话了。
颜朵没管她，告诉自己别想多，收拾好心情，拿着鸡翅蘸了番茄酱吃。
“你脸上有番茄酱。”
颜朵接过范献递过来的纸巾随意擦了一下，但没擦到。
强迫症范献看不下去，起身又拿了一张纸巾想给她擦，纸巾还没碰到颜朵，只见颜朵瞪着眼睛看向他身后，手上没吃完的鸡翅掉在了桌面上。
范献收回手，转身看向身后，只见季燃跟潇瑶并肩走了过来，潇瑶笑着跟他打招呼，倒是季燃看了颜朵一眼，那一眼，范献直觉有些凉意，莫名的凉意。
颜朵呆呆地看着季燃和潇瑶走过去，心里仿佛压了一块石头，心里的醋意无限蔓延，脑洞开始不受限制——季燃今天不带她回家，真实原因其实是怕她耽误了他跟潇瑶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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