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_摄政王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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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顾晏又是入夜时分才回房,徐婉心里压着事一直也没能睡着,等到顾晏解衣躺在身侧时,她侧身瞧了他一眼。

  “今日怎么睡得这般晚?可是身子不适?”顾晏伸手过去抱徐婉在怀中,掌心温热替她揉着小腹,柔声开口问道。徐婉这几日来了月事,顾晏以为她是因此不适。

  “你都锁了我多久了,便是囚犯也该有个放风的时候吧。”徐婉说话时带着几分气性,听在顾晏耳中却似姑娘撒娇使坏。

  他并未回话,似乎并不打算理会她这变相求出门的说辞。

  “顾晏,我这性子本就耐不住枯燥,你日日泡在书房,把我自个儿留在房中,还锁着我,我连床榻外三尺之地都去不了。”徐婉假做哭腔,听来让人顿觉委屈。

  本就入夜,她还低着头,因此顾晏并未发现眼前带着哭腔的人实则唇角微勾打着算计他的主意。

  顾晏低笑一声,刮了下徐婉鼻头,开口道:“婉婉是嫌我陪你的时辰少了?那好办啊,明日我便将在寝房摆上张书案,往后日日守着我家婉婉处理朝务可好?”

  徐婉听了顾晏此话,只觉五雷轰顶,得了,这回可好,不仅没能让他答应放她出门,还惹得他要日日呆在寝房看着她。

  “不必不必,王爷事忙,不必守着我。”徐婉慌忙推拒。

  “睡下吧,今日乏得厉害。”顾晏将徐婉抱紧,闭眼咬着她的耳垂低语,话落便自觉松口。

  打从身份揭穿,他在榻上总是不规矩,初时徐婉还会和他闹腾,几次下来他不仅不曾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徐婉实在无奈,只得随他去了。

  次日一早用膳时顾晏便吩咐人备了书案放在寝房,自个儿还真在寝房内批起了折子。

  静兰昨日回去后发现信不见了,寻了一路也不曾找到,今日一早便慌忙来找徐婉商量。谁知人刚进主院寝房就瞧见徐婉身边的顾晏,这下糟了,她总不能当着顾晏的面告诉主子信丢了,心焦毛乱的呆了会,神色之间尽是焦灼。徐婉见她此番神色,以为她是不适应顾晏在旁,便寻了个借口让她回去了。

  此后几日,静兰每每来见徐婉,顾晏总在一旁,那信不见了的事也就一直寻不到机会告知徐婉。眼见没了法子,也不曾见顾晏发作,静兰只得安慰自己信想必是落在路上被风吹跑或是清扫院子的人当做杂物处理掉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眼看着就到了秋后,衡王的忌日近在眼前。虽则按照正常来算,衡王被问斩已有七年,可徐婉是在他死后一年离世的,那之后便到了六年后,故而在她心中父王仿佛离世不足两载。

  “顾晏,明日便是我父王的忌日,你可否让我在院子里烧些纸?”徐婉想起父王还是有些难过,这几天连同顾晏闹腾的劲都没了,说话时显得有气无力。

  顾晏揉了揉她的发髻,将她挽发的簪子拿掉,示意她靠在他膝头,伸手给她揉着头上的穴位,边按边开口道:“明日带你去承宁寺祭拜,父王的骨灰坛在承宁寺放着。”顾晏再想锁着徐婉,也不可能连祭拜父亲都不准她去。几年前衡王身首异处,顾晏暗地里将尸体从刑场带了回来,火化后藏于承宁寺。

  “真的?!”徐婉原本低落的情绪立马变了。顾晏锁了她这般久,任凭她再怎么闹腾都不肯放她出房门半步,如今竟肯让她出府祭拜父王,徐婉自然欢喜。

  “骗你作甚?”顾晏带着笑意反问徐婉,接着抚了抚她的眉眼再度开口道:“婉婉,我锁着你,无非是怕你一走了之,你这般惹人怜爱,我唯恐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何况你打小养在深闺,哪见过世间险恶,我怎敢放你离开。”他声音低沉,话中有柔肠百结,亦有万般不舍。

  “顾晏,我在扬州时见过市井生活的,我瞧着那平头百姓的日子虽说艰难但也过得有滋有味,真是让人羡慕。”徐婉想起自己在扬州客栈见过的一对夫妇,语气感慨的说道。殊不知自己这句话可真是捅了顾晏的肺管子,将人都快气炸了。这顾晏本就以为她与程誉在扬州呆了七年且还两情相悦,这才宁肯受苦也不愿来寻自己,如今听了徐婉的话,一心只觉她这是惦记自己扬州的情郎。

  “呵,你只是瞧了个表面罢了,真让你去过,只怕半分苦楚都受不住。”顾晏嗤笑一声,摇头轻叹。徐婉自小受尽娇宠,哪受过半分求生之苦,顾晏却不同,他生于常州边地,幼时挣扎求生,彼时常州饥荒,易子而食卖妻求荣之事比比皆是,可这些都是徐婉一辈子不曾见识过的市井艰难,她幼时得衡王千娇百宠,入宫后得魏璟处处照料,便是嫁人,顾晏再是假意冷落她,从来也都是事事妥帖。

  “扬州有多好让你日日惦记着回去?还是扬州有什么人让你这般挂念?”顾晏好似不经意般将压在心头介怀之事问出。

  徐婉听他语气便明白他这是老毛病又犯了,她白了他一眼,“你阴阳怪气的干嘛,我不过随口一句话罢了,你还挑起刺来了。”

  “我自然比不得你扬州的情郎体贴,也及不上他得你欢心,让你日日惦念着去与他相会。”顾晏说到“情郎”二字时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他到现在想起墨影查到的他们二人之事都心里郁结,两情相悦遂而私奔,呵,顾晏心底冷笑一声。

  “顾晏!你好好说话,我想回扬州不过是喜欢江南凤物罢了,你扯什么旁人。”

  “那七年我以为是阴阳两隔,日日愧疚于心,也唯恐来日黄泉追不上你,可你呢婉婉?你与程誉两情相悦,你宁肯在扬州青楼呆着都不曾想法子向我求救,呵,你想过我一瞬吗?”顾晏双手攥着徐婉肩头,眉眼之间尽是郁色。

  徐婉抬眼望去,心内复杂,她抿了抿下唇,思索片刻后开口:“我没有在扬州呆七年,我死后一睁眼便到了七年后,刚醒的第一日就被李世襄带回了京城,然后就入了王府,若非那日程誉在府门前拦下我,我压根就不知道程誉是谁。”

  “真的?”顾晏松了力气,不敢相信的问。

  “嗯,我之前在南山遇见他时还曾告诉了他我不是许挽,你应该从红玉两人那里知道了啊。”

  “是我想岔了。”顾晏听了徐婉的解释后脸色转晴。他原本就钻了牛角尖,再加上徐婉对他的态度冷淡,还一心想着回扬州,难免觉得她是瞧上程誉那个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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