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_摄政王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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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打从京郊庄子回来,徐婉便不曾出过府门,她本就是个耐不住枯燥的性子,呆了几日便盘算着要上街逛逛。

  徐婉原先出府当血玉时知晓了王府女眷出府不受管制,因此回府后起了出门兴致便打算直接出府,谁料人刚到府门就被门房给拦了下来,说是近来京中不甚太平,王爷特意嘱咐不许内宅女眷出门。那门房的小厮毕竟顾忌徐婉是顾晏宠姬,怕自己这边拦下了她,一转头却被她记恨上,于是多了句嘴,提醒她可以去寻王爷要块出门的腰牌,或是求了王爷一同出门也好。

  徐婉听了门房所说便明白这是顾晏不允她出府,毕竟如今整个王府只剩下她一个内宅女眷了,顾晏嘴上说是为了顾全女眷安危,徐婉听在耳中哪还不明白他这是明摆着不许她出府。

  原本可以直接去寻顾晏,只是前几日他剖白心迹的那一番话惹得徐婉心神不定,一连几日都不大愿意同他搭话,故而才强压了几日出府的念头,一拖再拖后实在是耐不住枯燥,这才在今日早膳时张口同他提了一嘴想要出门之事。顾晏倒也没多说什么阻拦她,他知晓她定是不愿与自己一同上街,便也只是嘱咐了一句让徐婉务必将红玉绿萝两人带在身边

  徐婉刚一出府门,魏璟派来守着王府的影卫便将消息报了回去。魏璟这几日为了盯王府的梢特意歇在离王府不远处的一处宅院,刚收到徐婉出了王府的消息他便候在自家宅院门口等人了。

  魏璟挑的这处宅院倒是巧得很,正好在王府出来那条大街的拐角处,是徐婉出府的必经之路。徐婉此次出来做好了妥帖准备,早在出府前便戴上了帷帽,那帽檐上挂着的素色轻纱将她整个人遮的严严实实。

  只是呀,任凭徐婉遮得再严实,魏璟仍是一眼便能认出她来。

  “可算舍得出来了,孤等你等的好生辛苦。”魏璟轻摇折扇,半掩唇角,笑得吊儿郎当,端的是个风流恣意浪荡公子哥的模样,活像个调笑姑娘家的纨绔。

  跟在徐婉身边的红玉瞧见魏璟的做派赶忙伸手挡在自家主子身前,张口让魏璟起开,脸上一副防备的样子。

  魏璟前次登门时,红玉和静兰在门口见了他。那日顾晏知晓他登门后便让红玉务必留意,再见着魏璟绝不能让他近徐婉半寸。红玉这人性子直,脑子也是一根筋,只记着王爷的吩咐,才不管魏璟是不是让人忌惮呢。

  偏生魏璟也是个怪异性子,瞧见王府的人敢挡在自己跟前,眼中便染了愠色。他勾唇一笑,抬手示意影卫,几乎是瞬息之间,那红玉便被影卫甩了出去。

  “顾晏养得狗也敢在孤跟前吠,呵,不自量力。”魏璟笑意凉薄,冷得瘆人。

  守在徐婉另一侧的绿萝立刻环住徐婉肩膀,瞬移数尺,退得离魏璟远了许多。绿萝接着抽出身上匕首默不作声地掷入地面,那刀锋插入地上石板,刀柄处微微摇晃。

  “还望公子留步,我二人奉命护卫主子,纵是身死也绝不会让您近我家主子半步。”绿萝立在徐婉身前,对着魏璟躬身示意。

  “呦,孤还以为顾晏养得都是废物呢,原来也有个会咬人的。”魏璟虽说武艺不高,可他见得不少,绿萝撤身瞬移时,他便瞧出这婢女实力不容小觑,怕是顾晏手中数得上号的暗卫。魏璟微微凝眉,突然打了个响指,本来不欲开口的徐婉瞧见他那一番动作,惊得瞳孔睁大,声音慌张的喊了声“魏璟!”

  “魏璟,你寻我何事?总不至于就是来杀我婢女的吧,别惹麻烦,真见了血,你我都为难。”徐婉深吸口气,语气有些气切的拦着魏璟。魏璟的响指不知是多少人的噩梦,轻易不曾打响,可从前每每响起,必定要那血色染红天光。

  徐婉少时曾见他打过一次响指,彼时顷刻涌出的影卫将那位东宫叛徒五族夷尽。从那之后魏璟的响指成了徐婉不敢提及的梦魇,魏璟这个人也再不是徐婉眼中温润清雅的太子哥哥,他成了她眼中的修罗,成了她避而不及的噩梦。

  本也无甚大动干戈的必要,不过是将陈娅离开之事告知徐婉罢了,着实不必多讨麻烦。魏璟重新打开折扇,在手上把玩一番后,敛了身上锋芒,状似随意的开口:“毓宛可曾听过件趣事,凉国那位公主被自家使臣五花大绑送了回去。”

  他话落见徐婉怔住并未答话,心中有了成算,便收了扇子,语气带了几分懒洋洋的道:“毓宛何必惧怕孤的响指,你记着,便是这大齐血流成河,便是这人间成了炼狱,我魏璟,也不会让你染上半分血污。”魏璟望着徐婉,口中所言,一字一句,重于万钧。

  许多年了,徐婉都已死了一次,魏璟却始终记得七岁那年目睹母亲被杀时,藏在衣柜角落里的那个小姑娘惦着脚尖双手微抖的捂住他的眼睛,同他说了句“太子哥哥别怕,婉婉在,婉婉护着你。”

  呵,小姑娘家家自己都护不住,反倒是魏璟护了她十余载。

  可她是在魏璟身处炼狱时唯一见过的光亮啊。魏璟不懂爱,更不会爱,他只是不原失了这半生阴暗岁月里那唯一的光束。

  “孤瞧毓宛你也没什么上街的兴致了,还是早些回去的好。”魏璟转身回府,踏入门槛时想到最近京中闹出的几起祸事,蹙眉说道。

  徐婉听了陈娅已经归国的消息也确实是没了什么上街的兴致,她连与魏璟告辞的话都不曾多说便连忙回了王府。

  回王府时顾晏未在府中,徐婉屏退左右自己踢了绣鞋卧在榻上,将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她紧闭双眼,试图将脑子里繁杂的头绪理清。

  陈娅已经走了,顾晏为何闭口不提此事?徐婉答应回京帮顾晏做的事如今看着也算是做成了,逼走陈娅了,然后呢?回扬州吗?可是,可是……

  “呸,可是什么可是,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顾晏自己答应的好好的,说好了事成之后让我回扬州,居然不告诉我陈娅那女人已经走了,当真是可恶。”陈娅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低声嘟囔,骂着顾晏。

  “嘟囔什么呢,瞧瞧这发髻都让你给拱散了,还当自己是个小丫头呢?没规没矩的。”顾晏不知何时进了房内,调笑了徐婉一句没规矩,又缓缓落座在榻上,隔着被子将徐婉整个抱进怀里,他埋首闻了闻徐婉颈间的香味,那是徐婉从小便极爱用的桃花皂角味道。

  徐婉被他突然出声惊了一下,一时竟忘了推拒,反而呆呆的任他越抱越紧。温香软玉在怀,顾晏难免血气翻涌,一时竟有些把持不住,他抬眼望了望天色,正值日中。顾晏再混蛋也不敢白日宣淫惹徐婉挠他,只得从温柔乡中抽身。

  “陈娅已经回凉国了。”顾晏扶了扶徐婉头上的步摇,含笑开口,似乎只是随口一提。他已经知晓徐婉今日出门撞见魏璟了,自然也知道魏璟已将陈娅归国一事告知徐婉,便是自己矢口否认,她也不会信,倒不如主动告诉她此事,日后再想别的法子,徐徐图之。

  徐婉突然望向顾晏,目光里带着几分怀疑试探。

  “这般瞧着我作甚,并非刻意瞒着你,只是这几日京中不太平,我忙得分身乏术,一时疏忽了此事。”顾晏坦然迎上徐婉的视线,面上半点心虚也无。

  “嗯。”徐婉低头应了声,绞着手帕默了会,偷偷瞧了瞧顾晏的脸色,硬着头皮接着开口问道,“那你从前答应让我回扬州的,我今夜收拾行装,明日便启程可好,你允诺过我的,可不要言而无信。”

  “你忘了,你的银票尚在我手上,你无钱无银怎么去扬州?再在京城带些时日,等我忙过这阵子,亲自送你去扬州,到时候再将银票还你。”顾晏盘算的是个“拖”字,想着能留徐婉多久是多久。

  “我一日都不愿多等,那银票王爷瞧得上便自己留着好了,我自有法子过活。”徐婉心急,唯恐生变。

  “哦,你身无长技,除了这身皮囊尚可外有什么?你倒是说说有甚法子过活。”顾晏有些恼了,脱口便是刺耳之语,话落自己也意识到过分,赶忙认错讨饶,又将人拦在怀里,柔声细语的哄。

  “你松开,魏,不,我兄长那里尚有几箱我的嫁妆,我将那几箱财物带走自然不会生活困顿。”徐婉身为毓宛郡主出嫁时,曾将衡王为其备下的嫁妆挑出几箱做歉礼送去了东宫,毕竟是她直言不肯嫁魏璟,难免不安,怕他计较便挑了上好的几箱送了过去。

  魏璟如今看着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必然不差那几箱珠宝,想来也不会为难她。好歹叫了他十几年的兄长,她出嫁时他可是连礼都没随,如今要回当初送他的财物徐婉虽觉有些不好意思,但还算张得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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