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正是无风不起浪_娶个将军太难惹凤白梅寒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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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正是无风不起浪

  提起唐冷凌,寒铁衣一阵头疼,拿扇子敲着后脖子,纠结地皱起眉头。他和那小子无私怨,就算是有,看在墨冰的面子上,也不能和一个孩子计较。可唐冷凌若知道墨冰不肯来,非得新账旧账一起算在他头上,到那时,便防不胜防了。

  可要这么拘着他,也不现实。要叫人送他往蜀中去吧,天机阁眼下也分不出那么多的人手来……

  寒二公子眉眼一跳,竟还真冒出一个主意,看向躺在榻上的武冰洋,虽然只看到她一头乌云似的发,却觉得这小丫头片子此刻格外可爱。

  “不如,让她把人给唐老爷子送回去,还能做个顺手人情。”寒铁衣提议。

  凤白梅想了一想,觉得不妥:“冰洋一身横练的功夫,不是唐冷凌的对手,一旦路上发生意外,无法应对。”

  寒铁衣心想也是,唐冷凌为了墨冰能在葬剑山庄劫持他这个天机阁主,焉知他不会真起杀心?

  凤白梅接着道:“若能封了唐冷凌的内息,让他使不了伤人的暗器,或许可行。”

  “啪”的一声,寒铁衣将扇子在掌心中重重一拍,算是榜上钉钉:“封内息老花在行!”

  此刻,正在睡梦中的武冰洋哪里知道,一场为她和唐冷凌准备的蜀中之行,在寒铁衣和凤白梅三言两语间便定下了,还有个推波助澜的魔教教主。

  当然,这都是后话。

  拭剑峰发生这么大一场闹剧,自然惊动整个葬剑山庄,好在吴子怀出手,派出葬剑山庄所有弟子,先切断各峰之间的往来,安抚众人,更换流云剑阵,表面上看起来,是风平浪静。

  然而,平静的湖面下,却是暗藏的汹涌波涛。

  钧天院右厢内外全是血迹,凤白梅与武冰洋挪到了勾弦右厢,与武林盟主做邻居。因钧天院往来嘈杂,寒铁衣也跟着挪到勾弦院去。

  待安定好,天色已经擦黑,暴雨却还在下,庭中的水来不及排出去,都淹过脚背了。

  陆子柒闲来没事到凤白梅屋中窜门。

  “说时迟那时快,修罗女将祭出三尺凤麟,纵身跃入人群,那是棍扫一大片枪挑一条线,哗啦啦人仰马翻来哀嚎遍院,眨眼之间武林群雄躺倒一片,彻底变成武林群嚎!”

  陆盟主看过钧天院右厢的情况,当即蹲在角落里奋笔疾书,《修罗女将单挑武林群雄》的故事便诞生了,此刻她正手足并用地在房间里演绎。那模样,若哪天陆家落魄了,她不做盟主改说书,定叫天下说书先生都丢饭碗!

  凤白梅盘腿坐在窗下的榻上,抬起一只手肘靠着窗台,任凭窗外的雨雾润润湿衣袖。一旁矮几上,置了一盘染血的棋,另有一个紫砂壶。她面上含笑看着陆子柒说完,才打趣道:“陆姑娘当真是好文采。”

  “嗐,我这不算什么。”陆子柒擦了一下额头的汗,也盘腿坐上榻,将本子搁在矮几上,问:“凤将军,你给指点指点,我这段写的怎么样?”

  凤白梅一手把玩着那柄紫砂茶壶,想了一想,问:“姑娘知我身上有伤,今日若无冰洋和十三,只怕已经命丧贼人之手,何以还写成那样?”

  陆子柒用手指点着封皮上那几个字:“这叫什么?《修罗女将单挑武林群雄》,讲的是你的故事,自然要弱化配角突出主角,现在人都爱听这个!我若把你写成寒铁衣那样的,拳脚不会,跑路累赘,连个女人都打不过,遇到敌人就躺地上靠别人来救,谁看?”

  凤白梅不知现在听书人是个什么喜好,只是笑一笑。

  陆子柒起身倒了一杯茶,又回到座位上,叹道:“不过,说真的,今日我还挺佩服他的。知道你有危险,说跳就跳,不带一下犹豫的。换了是我,未必有那胆子。”

  凤白梅笑道:“我若死在葬剑山庄,天机阁会很麻烦。”

  陆子柒一想也对,便把这个话题划拉过去,又扯起另一个话题:“说来也巧得很,这些贼人偏偏赶在我们聚在万壑峰下的时间冲上山来,若非提出前往万壑峰的是余老前辈,我都要怀疑有人和山下勾结,故意把我们引开。”

  “为何余道子就不能怀疑呢?”凤白梅似笑非笑地看着陆子柒。

  陆子柒一口茶含在嘴里,没敢往下咽,直愣愣地瞪着凤白梅。好一会儿,她才“咕哝”一声,咂咂嘴道:“那可是武当掌教,七十高龄的余道长!”见对面的人没反应,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仔细和这位江湖‘后生’扒拉扒拉武当掌教的风云事迹。

  她搁下茶杯,当即开启说书模式:“凤将军,你是不知道这位余道长,他十岁入教,十五岁已经将张师祖所创的太极拳、形意拳、八卦掌融会贯通,二十岁不到便名扬四海。一身内外皆修的功夫,德行更是没话说,在江湖上的声望,可以这么说,他就算一个字都不说,只要往那里一站,就能抵得上寒阁主上百句话!”

  凤白梅听得认真,只是不知道这里头又有多少陆盟主的艺术夸张。

  “所谓北少林南武当,除了这些门派功夫了得外,更因为他们皆为红尘之外的人,更多的讲求修身。咱们拭剑峰上这些人,你怀疑谁都有可能,唯有余道长和三味大师,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陆子柒搁下茶杯,信誓旦旦地道:“你甚至能怀疑我。”

  凤白梅好笑道:“我怀疑你做什么?难道陆盟主为了编纂出这本修罗女将的故事,费尽心思布这么大一个局?”

  陆子柒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正所谓艺术源于生活,你倒是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思路。如今能写的故事越来越少,不如人为设计一点故事!”

  凤白梅无语。

  这厢静默,对面左厢里,寒铁衣与吴老爷子当堂对坐,窗外暴雨倾盆,狂风呼啸,貔貅炉里线香已经成灰,青瓷盏内轻浮的茶叶已经完全沉入底,无一丝余温。

  “老爷子,不是我不肯替葬剑山庄说话。”终究是寒铁衣定力略逊一筹,先开了口:“实在兹事体大,就是刨开凤白梅是我未婚妻子这一层关系,她也是凤家人,昔日的镇魂主帅。落魂关战事才刚结束,她回都嫁人也便罢了,接二连三的被人行刺,若不严加调查,天下人会不会疑心是朝廷卸磨杀驴呢?”

  “查自是要查的。”向来精神抖擞的六甲老人,袖着手缩在张椅里,一下苍老许多,声音也没了平素的豪爽:“只是我葬剑山庄百年基业,若真毁于一旦,对朝廷来说也是损失。老夫是想请寒阁主向凤将军讨个情面,对外只说是贼人闯上山来,至于咱们私下里,该怎样查还得怎样查。”

  寒铁衣觉得好笑,年近六甲的人,本该比他们这些晚辈看的都通透,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把大半个武林当猴来耍。

  他想了一想,问:“老爷子有多久没过问铸剑峰上的事务了?”

  眼下正说着凤白梅受刺一事,吴子怀不明白寒铁衣为何扯到葬剑山庄的内务上去?

  寒铁衣再问:“老爷子,你就没有想过,幕后之人为何不肯多等几日,待开炉大会过了,等凤白梅离开葬剑山庄再下手,岂不少许多麻烦?”

  从钧天院事发到现在,吴子怀满心虑着葬剑山庄的未来,哪有时间去考虑这些。听寒铁衣如此说,心中也自疑惑起来,沉吟着道:“莫非,此番刺杀,与之前凤白梅在黑市被伏杀有关?”

  寒铁衣郑重地道:“黑市伏杀乃血衣门所为,此次庄内的事,也定于血衣门脱不了干系。他们之所以冒如此风险,恐怕是这葬剑山庄,藏着对他们不利的秘密。晚辈说句不当的话,老爷子将庄内事务交给两位公子,他们毕竟年轻,焉知不会被人利用?”

  吴子怀震惊的半晌不言语,良久,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缓缓说道:“老夫岂不知兹事体大,可毕竟是自己孩子,若连我都不护一下他们,他们岂不死无葬身之地?凤将军有句话说的没错,养不教,父之过!”

  语毕,他抬头看向寒铁衣,颤颤地举起双手一拱,诚挚道:“实与寒阁主一句话,穹志并非我吴家血脉。”

  寒铁衣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些日子葬剑山庄都在传这件事,他原本当个流言听了就算了,没曾想还真是无风不起浪。

  吴子怀继续道:“老夫并非那不开明之人,倘若当初陶仙儿入我吴家门是清白之身,也没什么可说的。可她腹中带着他人骨血,难道要让我葬剑山庄百年基业,落入异姓人手中吗?可尚贤苦苦相求,老夫只得让那陶仙儿堕胎入门,可她却死活不肯,尚贤更是自折双腿,宁肯舍弃庄主一位,也要保她。我又能怎么办?”

  听到这里,寒铁衣也很震惊。

  若说那吴尚贤一开始对陶仙儿腹中胎儿不知情,倒还说得过去,明知孩子不是自己的,还死心塌地为他人养孩子?他断的是双腿,又不是脑子,怎么想的?

  话说到这里,吴子怀起身,又同寒铁衣一揖礼:“若葬剑山庄当真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还请寒阁主看在老夫的情面上,放过穹志那孩子。”

  寒铁衣忙起身回礼,应声道:“老爷子客气,小白断然不会和一个孩子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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