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多行不义必自毙_娶个将军太难惹凤白梅寒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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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多行不义必自毙

  一早醒来,凤臻便发现了不对劲。

  在天机阁屋檐上飞来飞去的人明显变多了,但依旧来去匆匆。信鸽一群一群地来,又一群一群地去。

  而自来了天机阁后便一直待在二楼啃书的凤临川,竟然也不上去二楼,而是坐在房间里发呆。

  向来同他嬉皮笑脸的准姑父在他上楼给师父请安时,塞给他一本书,要他找个角落自己看去。

  没得法子,凤小公子只得向天机阁‘地头蛇’求助,“小宝,你说他们到底怎么了?”

  金小宝垫着小凳子,泡茶的动作十分娴熟,神情庄重的像个阅尽人间事长者,“一般有重大事件发生时他们都这样,过两日就好了,别太见怪。”

  凤臻疑惑:“能出什么事呢?”

  金小宝道:“待日后自然知晓了。”

  小公子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眼看金小宝将茶具收拾好,上前一步端了托盘,“小宝,我替你把茶送上去吧。”

  金小宝提醒道:“阁主平时虽然没个正经,但遇到正事向来严谨,你把茶放到楼梯口就下来,莫要打扰他们。”

  凤臻答应的爽快,端着茶上楼直接敲了门,“姑父,我给你送茶来了。”

  屋子里,寒铁衣正急不可耐地踱着步,闻言忙开门将茶接了,不甚好气地说:“不是让你读书吗?你师父来了,要考你学问的!”

  凤臻仰着头认真地看他,“姑父,天机阁是不是出事了?”

  寒铁衣无奈,“定是金小宝那小鬼!”

  “同小宝无关,我自己猜出来的。”凤臻认真地道,“姑姑让我来天机阁学东西,不仅是读书习武,还得学为人处世、领军打仗的事。所谓人生如棋,又所谓棋盘如战场,如今阁中发生大事,正是让我在旁观摩学习的好时机,你们却关起门来瞒着我们,实在白白浪费一次大好的教学机会。”

  他一番大论下来,倒是令寒铁衣十分意外。看着不到肩头的人,仿佛看到了多年前在沙地里狠揍太子的凤白梅。

  “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只能听,只能看,不准说,不准做!”

  凤臻点头,“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

  寒铁衣让他进屋,将人带到茶水间坐下,倒了杯茶递给他。看着凤臻那扑闪着求知欲的大眼睛,他犹豫再三,方道:“武夫人被绑架了。”

  “谁?”凤臻没听清。

  寒铁衣换了个称呼,“你母亲。”

  凤小公子将白玉茶杯一扔,起身就往外跑。

  寒铁衣眼疾手快,一手接过杯子,一手扯住凤臻的后领,“你姑姑已经在设法救人了!”

  凤臻张牙舞爪地挣扎,“我也要去救母亲。”

  “你拿什么去救?”寒铁衣用力将他扯回来,按在凉席上,“是你那耍起来还打自己头的木枪,还是这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想的榆木脑袋?”

  “你才榆木脑袋!”凤臻本能地怼了他一句,而后才想起母亲被绑,红了眼圈。

  他停止了挣扎,眼巴巴地瞅着寒铁衣,“我姑姑现在在哪里?”

  寒铁衣还未应答,窗口一抹白影钻入,十三的声音响了起来,“阁主,相国寺传来消息,凤夫人不在柳之昂手上。”

  寒铁衣问:“小白呢?”

  十三道:“柳之昂在大雄宝殿埋伏了杀手,以柳三刀性命要挟凤将军入套。但那些人都是乌合之众,不足为虑。”

  寒铁衣放开凤臻,又在屋子里一圈一圈地踱步,“既然不在柳之昂手里,掳走武夫人的另有其人,一夜过去了,他们为何还未联系凤府?”

  凤臻上前扒拉着白衣蒙面的男子,“十三叔,我姑姑怎么样?”

  看着凤家小公泪汪汪的样子,十三一时间不知怎么开口。

  “既然掳走你母亲的不是柳之昂,他手上的人不足为虑。”寒铁衣不是不担心凤白梅,只不过他更知道,比起无谓的担忧,凤白梅应该更希望他能救出武烟。

  “小白在军中九年,自会照顾好自己。”他不知是在安慰凤臻,还是在安慰自己。这句话出口后,便但真将相国寺抛在后头,专注思量武烟被绑架一事。

  “关于那群黑衣人,有查到什么线索吗?”

  十三道:“属下仔细比对了阁中弟子与路人的伤口,发现他们皆是被弯刀所伤。伤口的形状、大小、力道几乎一模一样,若非当日太多人看见,属下几乎要怀疑他们是被一人所伤。”

  寒铁衣微微一惊,“据我所知,就连蜀中唐门和漠北明教也没有这样整齐划一的杀手组织。”

  十三道:“也许,杀手并非大夏的人。”

  被他一提醒,寒铁衣脑海里立刻闪现‘列罗’二字,“使臣团如今行驶到何处了?”

  “江南。”十三道,“天机阁一直密切监视所有人,并无人离开使臣团单独行动。”

  “即便但真是使臣团的人,他们对洛阳也太熟悉了。”寒铁衣沉吟道,“对天机阁的行动布局也太过于了解了。”

  “阁主是怀疑,天机阁有内奸?”面巾上那双向来古井无波的眼神闪了闪。

  “有无内奸还不好说。“寒铁衣道,“要……”

  他话还未说完,一只白鸽飞来停在窗台上。

  十三利索地将信取下,“宣威将军点了兵马,正在向东城赶去。”

  “武家!”寒铁衣一夜没琢磨透的事情终于想通了,“他们绑走武烟,并不是冲着小白来的,而是冲着宣威将军去的!”

  “十三,立刻传信给宣威将军,让他先别轻举妄动!”

  十三待要去传令,又一只白鸽停在窗口。

  “副阁主的消息,在绝壁山发现凤夫人。”

  寒铁衣浑身一震,来了精神,“将消息传给凤管家,让他带着人赶去绝壁山支援。你随我带人赶往相国寺……”

  十三问:“还通知宣威将军吗?”

  寒铁衣想了一想,道:“将老墨上绝壁山的消息告诉老将军,他自能应对。”

  十三应声而去,寒铁衣拾起凤翣,正待出门,想起屋子里还有个人,正待叮嘱几句,凤臻已经抹干眼泪站在他身边了。

  “我身为凤家儿郎,遇事绝不退缩!”小公子拽紧了小拳头,“就算帮不上忙,我也要亲眼看到姑姑和母亲平安!”

  寒铁衣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有点男子汉的样子了。”

  正如寒铁衣所料,柳之昂带领的那些人,根本不是镇魂主帅的对手,不过仗着人多势众消磨时间罢了。

  最后一名黑衣人倒下时,整个大雄宝殿已经被血水染的血迹斑斑。

  而红衣女子满身满脸的血,高高束起的发被血水凝成一股一股的贴在背上。

  手里的木刀痕迹斑斑,刀身挂满了鸡零狗碎的肉块。

  凤白梅的五官很精致,一双瑞凤眼更是传神的很。她做冷脸时,那眼中是刀光剑影,而当她笑起来时,便是盛世开繁花。

  可现在,这片繁花盛开在修罗场炼狱关,姿颜壮丽却令人望而生畏。

  柳之昂将匕首重新架到柳三刀脖子上,拿他当挡箭牌,“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杀了他!”

  “杀吧。”凤白梅俯身捞起一块碎布擦拭木刀上的杂物,漫不经心地道,“这小子几次三番要我性命,之所以没动手,就是怕柳家像苍蝇似的阴魂不散。你杀了他,我便可以拿着你的头去柳家邀功,还能卖给柳家一个人情。”

  “你……”

  不等他说话,凤白梅继续道,“你爹贺骉虽然落草为寇,若在乱世必能为一方枭雄,不过生不逢时。而你呢?甘为他人鹰犬也就罢了,如今你主子都把你卖了,你却还一心为他卖命,但真是可笑的很。”

  她说一句,便往前进一步,柳之昂便带着柳三刀往后退一步,一直退到撞上佛前香案才停下来。

  “都是你凤白梅惹出这么多事!”柳之昂手上哆嗦着,匕首划开柳三刀细嫩的皮肤,鲜血渗了出来。

  “你若死在江南,一切都好好的!十三年前你就该死了,可你偏偏要活下来,偏偏要查那些案子!”

  他越说越激动,手也抖的更厉害,锋利的匕首在惨白的皮肤上上下刮动,刮出一片血肉模糊。

  而被伤的人满眼不可置信,却呆立着没有动,只双唇轻颤,却发不出一语。

  “只要你死了,这一切便可结束!水上飘也好,三年前的刘氏案也好,都能随着你的死埋……”

  “阿弥陀佛……”

  大殿外,一声长念的佛打断了柳之昂的话,强大的内息压得他四肢酸软,匕首脱手,人也跪了下去。

  大门应声而开,眉发皆白的老僧背光踏入殿内,一路足尖沾地行到柳之昂跟前,灰白的僧鞋纤尘不染。

  “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僧合掌轻叹。

  柳之昂整个人瘫软在地,恶狠狠瞪着他,“老秃驴休要多管闲事!”

  “执迷不悟,神佛难救。”老僧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柳三刀,摇了摇头,而后转过身去看凤白梅。

  女子浑身血色,手持木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方丈大师来的好巧,您若晚来一步,这殿中可就要多两具尸体了。”

  方丈看着她,微微一笑,“遥想当年凤帅带着公子小姐来寺中礼佛,恍在昨日,那时的凤小姐恍若谪仙,与今时大有不同。”

  凤白梅道:“我敬您是我父帅故交称一声大师,但不代表不会追究今日之事。”

  “佛门本是清净地,人心却非明镜台。”老僧道,“今日大雄宝殿遭劫,贫僧自会给官府一个交代。至于柳之昂也该交由官府来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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