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_娶个将军太难惹凤白梅寒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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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吴穹志到底还是输给寒铁衣,二公子仗着脸皮厚,让十三在城门下缠住人,得意洋洋地晃进城去。

  少庄主气的脸色绛紫,牵着马当街骂他:“臭不要脸,地痞流氓!”

  二公子权当赞誉收入耳中,在青驹上摇摇晃晃地四顾,瞧中了什么,手一挥,豪横地道:“全要了,送到临江仙,记在葬剑山庄少庄主的名下。”

  不到半个时辰,天机阁主与凤家女将军、吴少庄主抵达江南城的消息不胫而走,犹如一块巨石落入浅水池塘,溅起泼天的水花。

  关于葬剑山庄发生的事,真正知道内情的早已得到招呼,三缄其口。一知半解的,下了山便添油加醋地传播,比起陆盟主的书靠谱。

  江南城的戏曲家说书人看到了商机,据街头茶馆所传,编排了一长串的故事,讲的讲,唱的唱……编纂的人都认为自己写的是真相,观众也煞有介事地分析其中细节,为此还有大打出手的。

  这桩事热热闹闹地沸了好几日,如今迎来正主,自然要瞻仰瞻仰。

  临江仙的胖掌柜刚将一行三人安顿在后栋二楼厢房,跑堂的便告诉他,前面已经挤满了人,都是要看凤将军的。

  虽已是脉脉黄昏,但掌柜的身宽体胖,左手大蒲扇右手湿帕子也没能禁止豆大的汗珠在他额上耀武扬威。总是笑眯眯的眼横眉一瞪,小声咕哝道:“又不是国宝,有什么好瞧的?”叹了口气,他又认命:“加派人手看好前后楼的通道,那些毛人什么都干得出来,要让他们扰了三位祖宗,我跟你们没完。”

  跑堂应声而去。

  胖掌柜将凤、寒、吴三人称为祖宗,便当真将三人祖宗似的伺候,亲自收拾了三间厢房,布置的相当豪华,也相当讲究。

  寒二公子挥金如土的豪横出了名,他的房间立了两个人高的紫檀博古架,一架是清一水的官窑瓷器,一架收藏杂七杂八的诸如博山炉、玉器、文房四宝、金银物件,俱是成千上万的玩意儿。

  屋中软帐一概不用,用湘妃竹的屏风隔出寝间、茶水间、文房间及进食间,屏风上俱是名家大作,上方梁上悬书画大家的画,当做门帘子。

  吴少庄主的房间,也充分显示出了他的豪气,银白软帐镶金嵌玉,一应家具都是金丝楠木,用具有汉白玉的茶杯、祖母绿的碗碟、镶金嵌玉的饰物。也是用湘妃竹的屏风隔出四个间。

  到了凤白梅的房间,凤阁迥然不同,器具一律该用玉质描花纹的,隔断也采用青纱软帐,整个房间以青白为主基调,只在入门的窗下榻上矮几上放了一瓶新鲜月季。

  三人看过房间,直叹掌柜的会办事,各自回房洗漱,胖掌柜又颠着一身肥肉跑来问他们晚饭怎么吃。

  寒铁衣一路上吃着少庄主的,住着少庄主的,嘴上也没少欺负他。如今到葬剑山庄的地盘,少不得收敛一点,给足少庄主颜面,请吴穹志做主。

  吴穹志换过一身银白暗纹的束腰窄袖衣装,衣襟、袖口具以银杏刺绣的金色锦缎绲边,发束一顶金丝小冠,面上恰到好处地拿捏出一抹宽和的笑:“就将我三人饭菜都送到我的房间来。”

  掌柜的乐颠颠地去了,不多时,便亲自捧了一个银盅上来,身后跟了一长串小厮,手里都捧着盅子,前后有二十几个,将一张大圆桌摆的满满当当。

  饶是吴穹志见识过些市面,也不由的怔住。

  寒二公子摇着折扇,抽着嘴角道:“掌柜的,你把我们当猪喂吗?”

  掌柜的吓得浑身的肉又是一颤,下意识地拿帕子去擦额头的汗,赔着笑脸说:“寒阁主说笑了,这些都是江南名菜,供三位尝个新鲜,品样虽多,控制了份量。”

  凤白梅抬手将面前一盘菜揭开,正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焦溜肥肠。她心眼一动,微笑着望向胖掌柜。这个盅子是胖掌柜亲自放的,她爱吃这道菜,好巧不巧这道菜就放在她面前?

  胖掌柜还未答话,寒二公子殷勤地将筷子递到她面前,献宝似的:“小白你快偿一偿这道菜,比起洛阳的如何?”

  凤白梅收了笑,接过筷子吃了一口,面色平静,不置一词。

  “怎么样?”寒二公子满眼希冀,极像做好事等夸赞的小孩。

  凤白梅皱着眉道:“菜是好菜,只是我不大喜欢这道菜,看看别的吧。”

  寒铁衣一愣,第一反应是被凤臻骗了,眨眼间心里已经有了惩罚他的全盘计划。旋即又殷勤地揭开几个盅,俱是名菜肉食:“那你偿一偿这些,总有一道合胃口的。”

  凤白梅神色平淡地吃着,道:“食为果腹,山珍海味是一餐,粗茶淡饭也是一餐,我没那么多讲究。”

  眼看寒阁主一腔殷勤空献,吴穹志“噗嗤”一笑:“马屁拍在马蹄上。”

  “闭嘴,吃你的饭。”寒铁衣瞪他一眼,打发了胖掌柜。他只当凤白梅还为骗她一事生气,神情恹恹地扒拉着米饭,挖空了心思想讨她欢喜。

  便听凤白梅说:“少庄主离江南近,可知道城中有何好玩的?”

  吴穹志想了一想,为难道:“我出门不离二叔身边,出入也都是葬剑山庄的产业,也不清楚哪里好耍。”

  凤白梅便问:“想不想去绛芸轩看看?”

  吴穹志惊诧地抬眼看她,又回到了初见凤白梅的局促,磕磕巴巴地道:“那不是……那不是青楼吗?”

  寒铁衣也道:“小白,咱们换个地方吧,少庄主还这么小,不兴往那些地方去。”

  凤白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阿臻才十三。”

  寒铁衣抬袖挡脸,权当刚才的话自己没说过,只悻悻地道:“我毕竟是公众人物,又即将成亲,出入那样场合,实在不成体统。”

  吴穹志惊诧的目光挪到了寒阁主身上。

  洛阳城最最风流浪荡的人,居然也知道‘体统’两个字,真真是天下奇观。

  “看什么看?还不许浪子回头吗?”二公子很有自知之明:“小小年纪不学好,回头你也会跟我一样。”

  “我才和你不一样。”吴穹志愤愤地道。

  凤白梅笑道:“既如此,那我自己去。柳姑娘是在绛芸轩吧?她那嗓子软糯得紧,怪想念的。”

  吴穹志无语。便是江湖众人,提起那些窑子,都是面露不屑。他还是头一遭见女子把逛青楼当成乐趣的。

  寒铁衣无语。他觉得答应凤臻实在太亏了,成亲的是他们两个,凭什么凤白梅就能去逛青楼?他也想听小曲儿欣赏美人儿!

  初六日一早,和风细雨令水乡江南更加柔软。

  凤白梅一身黛色宽袍,发束梅花带,手摇青绸扇,腰板笔挺,举止潇洒。吴穹志仍旧着昨日的白衣,倒是二公子褪去了一身华丽衣装,白色短打外罩蓝色半截衫,发缠布带,一副小厮打扮,顶着一脸委屈跟在二人身后出门。

  吴穹志瞅他一眼笑一回,把玩着拇指上一枚硕大的祖母绿,神在在地道:“不服气,你不去啊!”

  寒二公子嘴上功夫向来不赖,张口便来一句:“我不去,万一有歹徒,谁来保护你们?”

  吴穹志见过不要脸的,但着实没见过像天机阁主这么不要脸的。三人当中,他是行动最慢身手最差的那一个,真要出事只能成为累赘,谈何保护?

  更何况,他们现在去逛青楼,最多被莺莺燕燕围绕,天大的事也只是红粉之乐,保护从何谈起?

  绛芸轩也在三,只处在西城那边,三人撑着伞一路走走停停看热闹,足用了一个时辰。

  三层彩楼在微风细雨中静静矗立着,下头围了一圈二层楼阁,飞檐上悬着各色纱糊的灯笼,一到夜间点上烛火,整个绛芸轩内灯火通明,是江南城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便是在白天,二楼倚红偎翠,也十分赏心悦目。

  虽说官府对红楼管的不甚严,但毕竟不是正经事,多数男人要面子,都是趁着夜色往这里钻,白日里来的都是清流雅客,只为听个曲,因此楼里倒还清静,只听丝竹管乐之声。

  三人一进门,在柜台旁坐着歇气的驼背堂倌立刻扯出一抹讨巧的笑,上下一打量,先撇开身后小厮打扮的寒铁衣,见前头二人衣着贵气,腰间环佩名贵,便知不缺银子使。又见他们都是生面孔,便说:“三位是见姑娘,还是听曲艺?”

  寒二公子是红楼常客,闻言不等前头二人开口,从善如流地递了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银子出去,是给堂倌的打赏。一边又说:“我家两位公子来见柳姑娘的。”

  堂倌含笑将银子掩在袖口,又扫了凤白梅一眼,见她虽着男装,但腰肢纤细,胸前起伏明显,一眼便能瞧出是个女子,看肤色既不像是其他家的同行,也不像个来看稀奇的深闺小姐。再看另一位倒是个公子,只是年纪尚小,也着实不像个养尊处优的少爷。

  和他二人相比,倒是后头这个俊俏的小白脸更像个公子哥。

  如此一番想,他也拿不准三人身份,便赔着笑脸说:“柳姑娘昨儿歇的晚,眼下还睡着,不如三位看看我们家其他姑娘?”

  凤白梅不紧不慢地摇动青绸扇,神色平淡地道:“要一个雅间,几样糕点茶水,其他姑娘一概不要,我们等柳姑娘起床。”说着,一撩衣摆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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