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幻想篇章——复活与变小
林木消失了，古朴手枪掉落在地面。
而他本人，则回到了一年半以前。
当他从眩晕感中挣脱，眼前的景色却是没变。
这是当然的，因为一年半以前这栋建筑就存在。
林木扫视周围，现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而他的视线定格在了阳台的窗户上。
他二话不说，跑过去拉开窗户，直接从窗户里飞了出去。
径直飞向东京都医大医院。
看到目标病栋，确认楼层，林木从窗户中飞了进去。
而在进去的一刹那，为了防止被医院里的摄像头捕捉到，林木身体表面出现了白色的能量膜，彻底地遮蔽了身形。
刚从窗户里溜进去，林木便看到了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的少女。
奶茶般的发色，苍白但依旧美丽的脸蛋，虽然双眼紧闭，但她平稳正常地呼吸着。
“尤娜……”林木低语一声。
他走到床前，先是把手放到那个蓝色的头盔上——
魔能自手中入侵到头盔上，几秒后，林木轻轻地把头盔摘了下来。
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是当然的，毕竟林木在摘下来之前就已经用魔能将头盔与尤娜隔离了开来。
而尤娜上一秒还坐在艾恩葛朗特第一层的【追忆之阶】上，下一秒，她就眼前一黑，身体异常沉重。
一睁眼，便看到了那张精致俊美的脸颊……
“零？”声音沙哑，毕竟已经两年多没有说过话……
林木温柔地笑了：“我想起来了，那三天的事情，已经想起来了。对不起，尤娜，还有谢谢。”
尤娜张了张嘴，最终却没能说出话来，只是眼角流淌下来一行泪。
林木呼吸有些颤抖，但很快平复下来：“好了，我带你去我的世界。”
说完，他在尤娜疑惑不解的视线中，小心翼翼地将尤娜身上的链接的医疗设备管线摘下。接着以公主抱的形式将她抱了起来。
这时门外已经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林木却是连同怀中的尤娜一起在门被打开前消失了。
因为林木用自己的魔能包裹了尤娜的全身，在十二之弹的判定中，他们是一个个体。
那在归途中，林木便自然能带上尤娜了。
眩晕感结束。
林木睁开眼，眼前是一片虚无的漆黑…
时空间夹缝……
我踏马裂开！
林木只觉得胸口一闷，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零……这…这是哪里？”怀里的尤娜似乎是被这份虚无的黑暗吓到了，有些不安地抓住了林木衣襟。
林木深吸了口气，心中微叹，还要自己早有预料，在【现在】留下了刻刻帝的手枪作为锚。
他抱紧尤娜，轻声道：“别慌，我马上送你离开。”
说完，他的左眼化为时钟之眼，背后刻刻帝出现。
鲜血逐渐溢出，顺着脸颊流下。
“零，流血了！”尤娜惊慌道。
林木摇摇头：“没事。”
说完，他背后的刻刻帝便向他覆盖而来，并且从两侧开始弯曲，似乎要将他和尤娜包裹。
不过很快，他脸色一垮。
就知道会这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他，即使有刻刻帝的锚连接，他也难以突破世界的排斥。
林木无奈，操控刻刻帝向后飞一点，接着横着浮在那。
林木垂下视线，看着神情心疼地，艰难抬手为自己擦拭血泪的尤娜，有些无奈。
他走上前，把尤娜放到了横着的刻刻帝上。
在尤娜更加不解的眼神中，林木朝她挥了挥手。
“你的人生不应该完结在最灿烂的时刻，忘记我，续上你该有的人生吧，再见……尤娜。”
从林木开口就有种不好预感的尤娜心中猛然一痛，然后挣扎着叫道：“你要做什么，零！你……”
啪——！
林木打了个响指，刻刻帝与尤娜一起消失了。
这个黑暗虚无的时空间夹缝中，便知剩下林木一个人了。
……
……
重村彻大从林木离开后便一直在这里焦急地等待着。
而五分钟后，一个巨大的时钟突兀地出现在地面上。
而那时钟上躺着的，正是尤娜。
时钟与地面上上的手枪同时消失。
景色的变化，林木的消失，点爆了尤娜心中的不安。
“零！”尤娜发出悲鸣。
但重村彻大却是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悠那……”
这声音让尤娜微微一怔，下意识地侧过头，惊讶出声：“爸爸？”
“悠那！”
重村彻大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尤娜身边，一把抱住她：“悠那……”
此刻的尤娜还有有些懵。
“爸爸，这到底怎么回事？这里是现实吗？零在哪里？这一切究竟……”
“悠那！”重村彻大叫了一声女儿的名字，拍了拍她的背：“一切……都过去了。”
“可是，零他……”
“……他在出发前，就已经做好了觉悟……如果他成功回来了，你们的事我不会阻止，甚至会很支持……但，他没有回来，所以，忘了他吧……这也是他的希望。”重村彻大语气复杂地说道。
他很感激林木，真的很感激，但即便如此，又能怎么样呢？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能做的，也只有做到林木出发前的交代而已。
“爸爸！你在说什么啊？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大概能猜到一定是零救了我吧？忽然让我忘记他什么的……”尤娜咬住下唇。
“……”重村彻大默然，顿了顿，他道“好了，尤娜，你现在身体很虚弱，我送你去疗养室。”
“不！爸爸！零他到底在哪？”
“我不知道……他去带回你前，和我说过，他会把你送回来，如果他自己没能回来，就让我消除他身边的人关于他的记忆……”
“什么！？”尤娜瞪大眼睛，眼下的情况实在太复杂了，她理不清，但父亲的这番话，她是理解了。
由于某种原因，她被林木救了，但林木自己消失了……
尤娜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一团浆糊。
重村彻大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抱起女儿，朝疗养室走去。
……
时空间夹缝。
林木盘腿坐在原地，看着面前幽蓝色面板上【请使徒自行摸索】的字样，陷入沉思——他刚刚问了系统怎么离开时空间裂缝……
他默默掏出手机，打开一看，理所当然的无信号。
不过还好，电量还有个百分之三十……
沉默地点开一款单机游戏。
他就这样玩了起来。
两个小时后，他将自动关机的手机装回了口袋。
他开始继续发呆。
几分钟后，他开始做俯卧撑。
半个小时后他开始慢跑。
一个小时后他开始了万花筒写轮眼，并投射出了第四形态的须佐能乎。
他控制须佐能乎胡乱挥舞手中的钩镰。
他开始凝聚八尺之勾玉乱扔。
不久后，魔能耗尽的林木重新坐下开始发呆。
几分钟后，他开始爆发体内的灵力。
然后，他感觉到这黑暗虚无的时空间夹缝震动了一下。
林木眨了眨眼，再次爆发了一次灵力。
嗡……
又颤动了一下。
林木悟了。
“仔细想想，精灵们现界发生空间震……似乎就是灵力导致的……而那是五级世界，这里只不过是一级世界……”林木自言自语着，眼睛明亮了起来。
他站起身，瞬间开启黑皇模式。
一抬手，一柄完全由灵力凝聚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
林木深吸一口气，全力的一剑挥下！
撕拉！
空间被撕裂了。
一抹光亮自那裂缝中透了进来。
林木没有丝毫犹豫，冲进了这裂缝中。
接着便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感觉。
他只坚持了不到三秒便昏迷了过去。
……
自尤娜“复活”在这个一年半以后的世界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
这三天里，她已经通过父亲的讲述以及网络上的信息大致了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也明白了，林木以己身消失为代价，将本该死去的她从历史中救了出来，
这三天里，尤娜几乎一有空闲时间，便会求着父亲用轮椅推她到林木消失，既她出现的那个房间。
她坚信，林木不会就这样消失的。
而重村彻大也没有表示什么，默默按照女儿的意愿来做。
因为他正在着手准备清楚林木身边的人，包括自己的女儿关于林木的记忆。
在此之前，就由着她好了。
昨天他就在网上看到了林木的寻人启事，还是他动用自己在网络上的能量，强行把这事给压了下去。
……
这天下午尤娜照例坐在轮椅上，打着吊瓶静静看着自己出现在这个世界时的那片地板。
期望着林木也会忽然出现。
然后——
那里就真的突兀地出现了一个人影，嗯，躺在地上的那种。
尤娜瞬间瞪大眼睛，控制着轮椅便移动向了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影…
一头银发……容颜精致无双……甚至连衣服都和尤娜上次看到的一模一样——
但是，还是这个但是……
“这……怎么会是一个孩子？”
没错，出现在这里的，是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孩子。
而且是那种长得超级犯规的正太……
“唔……”
银发小正太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是那抹熟悉的，惊心动魄的紫罗兰色。
林木一睁眼，便看到了坐在轮椅上，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尤娜，坐起身，迷糊开口：“尤娜？我回来了？？”一说完，林木便愣了一下，然后惊讶道：“我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没错，此刻林木的声音是那种标准的软萌正太音……
“……零？”尤娜有些不敢置信，又带着几分希冀与试探地出声。
林木看向尤娜，歪了歪脑袋：“怎么了？”
尤娜脸颊一红，觉得有被萌到。
“你……你真的是零？”但总归这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尤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然呢？”说着，林木爬起了身，然后，他发觉到不得劲了。
身上的衣服松垮到不行也就算了，他站起来的才发现，他没尤娜坐着轮椅高？！
心底隐约冒出一个不妙的念头，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白皙细腻，修长好看，但是…还是这个但是：“卧槽，这么小？我变小了？？？”林木抬起头，看向尤娜，希望尤娜摇头做出否定。
但尤娜只是怔怔道：“零变成小孩子了……”
林木沉默。
……
……
傍晚，重村家的客厅里。
林木在沙发上，旁边是抱着着他的尤娜，对面是一脸懵的重村彻大。
科学家重村教授看着对面那极其不科学的林木，又看看一脸笑容，对那个不科学的家伙爱不释手的女儿。
最终他长长地吐了口气：“不可思议……虽然你已经让我看到了太多不可思议……”
林木翻了个白眼，抬手移开从刚刚开始就捏着自己脸不放的尤娜的手。
尤娜顺从地让林木拿来手，但又马上抓住林木的手在手里把玩，软软滑滑，小小一只，握在手里不要太舒服。
她低头看一眼满脸身无可恋表情的银发小正太，忍不住又露出愉悦的笑容。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生物——
“那么……你会一直保持这样，无法恢复了吗？”重村教授收拾好心情后，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
而林木，依旧满脸生无可恋地摇头：“不知道。”
是的，他不知道，他问过系统，但那垃圾系统就没靠谱过，丢给他一句“请使徒自行摸索”就装死了。
而重村教授听道这样的回答，便同样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样啊……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林木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又抬头看看尤娜，最后看向重村教授……
“我这个样子，在这个到处都需要人脸识别的社会，应该很难行动吧……”
重村教授点头，沉思一会道：“不如这样，在你恢复之前，就住在我们家里好了，我明天会雇佣人司机保镖照顾你和尤娜，你看如何？”
林木咧了咧嘴，然后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微微用力捏了一下，他抬头看向尤娜，只见尤娜一脸希冀地望着自己。
她不是希冀什么佣人司机保镖，而是希冀和林木一起生活。
林木张张嘴，面对尤娜的神色，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同样的，重宫彻大所说的安排。似乎也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可以，不过保镖什么的就算了，佣人和司机可以有，毕竟我和尤娜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做饭弄家务什么的，出行也不是很方便，不过有我在，保镖就显得很多余。”林木耸肩道。
“嗯，很，那就这么安排，先去吃晚饭吧，我叫人给你收拾一个房间。”
“……”林木沉默。
这种被有钱人家收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对了，伯父您记得把收集的SAO玩家们的记忆换回去。”林木忽然道。
重宫彻大转头看向林木，想了想了，认真道：“今晚就会进行。”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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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本人，则回到了一年半以前。
当他从眩晕感中挣脱，眼前的景色却是没变。
这是当然的，因为一年半以前这栋建筑就存在。
林木扫视周围，现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而他的视线定格在了阳台的窗户上。
他二话不说，跑过去拉开窗户，直接从窗户里飞了出去。
径直飞向东京都医大医院。
看到目标病栋，确认楼层，林木从窗户中飞了进去。
而在进去的一刹那，为了防止被医院里的摄像头捕捉到，林木身体表面出现了白色的能量膜，彻底地遮蔽了身形。
刚从窗户里溜进去，林木便看到了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的少女。
奶茶般的发色，苍白但依旧美丽的脸蛋，虽然双眼紧闭，但她平稳正常地呼吸着。
“尤娜……”林木低语一声。
他走到床前，先是把手放到那个蓝色的头盔上——
魔能自手中入侵到头盔上，几秒后，林木轻轻地把头盔摘了下来。
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是当然的，毕竟林木在摘下来之前就已经用魔能将头盔与尤娜隔离了开来。
而尤娜上一秒还坐在艾恩葛朗特第一层的【追忆之阶】上，下一秒，她就眼前一黑，身体异常沉重。
一睁眼，便看到了那张精致俊美的脸颊……
“零？”声音沙哑，毕竟已经两年多没有说过话……
林木温柔地笑了：“我想起来了，那三天的事情，已经想起来了。对不起，尤娜，还有谢谢。”
尤娜张了张嘴，最终却没能说出话来，只是眼角流淌下来一行泪。
林木呼吸有些颤抖，但很快平复下来：“好了，我带你去我的世界。”
说完，他在尤娜疑惑不解的视线中，小心翼翼地将尤娜身上的链接的医疗设备管线摘下。接着以公主抱的形式将她抱了起来。
这时门外已经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林木却是连同怀中的尤娜一起在门被打开前消失了。
因为林木用自己的魔能包裹了尤娜的全身，在十二之弹的判定中，他们是一个个体。
那在归途中，林木便自然能带上尤娜了。
眩晕感结束。
林木睁开眼，眼前是一片虚无的漆黑…
时空间夹缝……
我踏马裂开！
林木只觉得胸口一闷，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零……这…这是哪里？”怀里的尤娜似乎是被这份虚无的黑暗吓到了，有些不安地抓住了林木衣襟。
林木深吸了口气，心中微叹，还要自己早有预料，在【现在】留下了刻刻帝的手枪作为锚。
他抱紧尤娜，轻声道：“别慌，我马上送你离开。”
说完，他的左眼化为时钟之眼，背后刻刻帝出现。
鲜血逐渐溢出，顺着脸颊流下。
“零，流血了！”尤娜惊慌道。
林木摇摇头：“没事。”
说完，他背后的刻刻帝便向他覆盖而来，并且从两侧开始弯曲，似乎要将他和尤娜包裹。
不过很快，他脸色一垮。
就知道会这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他，即使有刻刻帝的锚连接，他也难以突破世界的排斥。
林木无奈，操控刻刻帝向后飞一点，接着横着浮在那。
林木垂下视线，看着神情心疼地，艰难抬手为自己擦拭血泪的尤娜，有些无奈。
他走上前，把尤娜放到了横着的刻刻帝上。
在尤娜更加不解的眼神中，林木朝她挥了挥手。
“你的人生不应该完结在最灿烂的时刻，忘记我，续上你该有的人生吧，再见……尤娜。”
从林木开口就有种不好预感的尤娜心中猛然一痛，然后挣扎着叫道：“你要做什么，零！你……”
啪——！
林木打了个响指，刻刻帝与尤娜一起消失了。
这个黑暗虚无的时空间夹缝中，便知剩下林木一个人了。
……
……
重村彻大从林木离开后便一直在这里焦急地等待着。
而五分钟后，一个巨大的时钟突兀地出现在地面上。
而那时钟上躺着的，正是尤娜。
时钟与地面上上的手枪同时消失。
景色的变化，林木的消失，点爆了尤娜心中的不安。
“零！”尤娜发出悲鸣。
但重村彻大却是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悠那……”
这声音让尤娜微微一怔，下意识地侧过头，惊讶出声：“爸爸？”
“悠那！”
重村彻大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尤娜身边，一把抱住她：“悠那……”
此刻的尤娜还有有些懵。
“爸爸，这到底怎么回事？这里是现实吗？零在哪里？这一切究竟……”
“悠那！”重村彻大叫了一声女儿的名字，拍了拍她的背：“一切……都过去了。”
“可是，零他……”
“……他在出发前，就已经做好了觉悟……如果他成功回来了，你们的事我不会阻止，甚至会很支持……但，他没有回来，所以，忘了他吧……这也是他的希望。”重村彻大语气复杂地说道。
他很感激林木，真的很感激，但即便如此，又能怎么样呢？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能做的，也只有做到林木出发前的交代而已。
“爸爸！你在说什么啊？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大概能猜到一定是零救了我吧？忽然让我忘记他什么的……”尤娜咬住下唇。
“……”重村彻大默然，顿了顿，他道“好了，尤娜，你现在身体很虚弱，我送你去疗养室。”
“不！爸爸！零他到底在哪？”
“我不知道……他去带回你前，和我说过，他会把你送回来，如果他自己没能回来，就让我消除他身边的人关于他的记忆……”
“什么！？”尤娜瞪大眼睛，眼下的情况实在太复杂了，她理不清，但父亲的这番话，她是理解了。
由于某种原因，她被林木救了，但林木自己消失了……
尤娜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一团浆糊。
重村彻大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抱起女儿，朝疗养室走去。
……
时空间夹缝。
林木盘腿坐在原地，看着面前幽蓝色面板上【请使徒自行摸索】的字样，陷入沉思——他刚刚问了系统怎么离开时空间裂缝……
他默默掏出手机，打开一看，理所当然的无信号。
不过还好，电量还有个百分之三十……
沉默地点开一款单机游戏。
他就这样玩了起来。
两个小时后，他将自动关机的手机装回了口袋。
他开始继续发呆。
几分钟后，他开始做俯卧撑。
半个小时后他开始慢跑。
一个小时后他开始了万花筒写轮眼，并投射出了第四形态的须佐能乎。
他控制须佐能乎胡乱挥舞手中的钩镰。
他开始凝聚八尺之勾玉乱扔。
不久后，魔能耗尽的林木重新坐下开始发呆。
几分钟后，他开始爆发体内的灵力。
然后，他感觉到这黑暗虚无的时空间夹缝震动了一下。
林木眨了眨眼，再次爆发了一次灵力。
嗡……
又颤动了一下。
林木悟了。
“仔细想想，精灵们现界发生空间震……似乎就是灵力导致的……而那是五级世界，这里只不过是一级世界……”林木自言自语着，眼睛明亮了起来。
他站起身，瞬间开启黑皇模式。
一抬手，一柄完全由灵力凝聚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
林木深吸一口气，全力的一剑挥下！
撕拉！
空间被撕裂了。
一抹光亮自那裂缝中透了进来。
林木没有丝毫犹豫，冲进了这裂缝中。
接着便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感觉。
他只坚持了不到三秒便昏迷了过去。
……
自尤娜“复活”在这个一年半以后的世界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
这三天里，她已经通过父亲的讲述以及网络上的信息大致了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也明白了，林木以己身消失为代价，将本该死去的她从历史中救了出来，
这三天里，尤娜几乎一有空闲时间，便会求着父亲用轮椅推她到林木消失，既她出现的那个房间。
她坚信，林木不会就这样消失的。
而重村彻大也没有表示什么，默默按照女儿的意愿来做。
因为他正在着手准备清楚林木身边的人，包括自己的女儿关于林木的记忆。
在此之前，就由着她好了。
昨天他就在网上看到了林木的寻人启事，还是他动用自己在网络上的能量，强行把这事给压了下去。
……
这天下午尤娜照例坐在轮椅上，打着吊瓶静静看着自己出现在这个世界时的那片地板。
期望着林木也会忽然出现。
然后——
那里就真的突兀地出现了一个人影，嗯，躺在地上的那种。
尤娜瞬间瞪大眼睛，控制着轮椅便移动向了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影…
一头银发……容颜精致无双……甚至连衣服都和尤娜上次看到的一模一样——
但是，还是这个但是……
“这……怎么会是一个孩子？”
没错，出现在这里的，是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孩子。
而且是那种长得超级犯规的正太……
“唔……”
银发小正太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是那抹熟悉的，惊心动魄的紫罗兰色。
林木一睁眼，便看到了坐在轮椅上，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尤娜，坐起身，迷糊开口：“尤娜？我回来了？？”一说完，林木便愣了一下，然后惊讶道：“我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没错，此刻林木的声音是那种标准的软萌正太音……
“……零？”尤娜有些不敢置信，又带着几分希冀与试探地出声。
林木看向尤娜，歪了歪脑袋：“怎么了？”
尤娜脸颊一红，觉得有被萌到。
“你……你真的是零？”但总归这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尤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然呢？”说着，林木爬起了身，然后，他发觉到不得劲了。
身上的衣服松垮到不行也就算了，他站起来的才发现，他没尤娜坐着轮椅高？！
心底隐约冒出一个不妙的念头，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白皙细腻，修长好看，但是…还是这个但是：“卧槽，这么小？我变小了？？？”林木抬起头，看向尤娜，希望尤娜摇头做出否定。
但尤娜只是怔怔道：“零变成小孩子了……”
林木沉默。
……
……
傍晚，重村家的客厅里。
林木在沙发上，旁边是抱着着他的尤娜，对面是一脸懵的重村彻大。
科学家重村教授看着对面那极其不科学的林木，又看看一脸笑容，对那个不科学的家伙爱不释手的女儿。
最终他长长地吐了口气：“不可思议……虽然你已经让我看到了太多不可思议……”
林木翻了个白眼，抬手移开从刚刚开始就捏着自己脸不放的尤娜的手。
尤娜顺从地让林木拿来手，但又马上抓住林木的手在手里把玩，软软滑滑，小小一只，握在手里不要太舒服。
她低头看一眼满脸身无可恋表情的银发小正太，忍不住又露出愉悦的笑容。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生物——
“那么……你会一直保持这样，无法恢复了吗？”重村教授收拾好心情后，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
而林木，依旧满脸生无可恋地摇头：“不知道。”
是的，他不知道，他问过系统，但那垃圾系统就没靠谱过，丢给他一句“请使徒自行摸索”就装死了。
而重村教授听道这样的回答，便同样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样啊……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林木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又抬头看看尤娜，最后看向重村教授……
“我这个样子，在这个到处都需要人脸识别的社会，应该很难行动吧……”
重村教授点头，沉思一会道：“不如这样，在你恢复之前，就住在我们家里好了，我明天会雇佣人司机保镖照顾你和尤娜，你看如何？”
林木咧了咧嘴，然后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微微用力捏了一下，他抬头看向尤娜，只见尤娜一脸希冀地望着自己。
她不是希冀什么佣人司机保镖，而是希冀和林木一起生活。
林木张张嘴，面对尤娜的神色，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同样的，重宫彻大所说的安排。似乎也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可以，不过保镖什么的就算了，佣人和司机可以有，毕竟我和尤娜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做饭弄家务什么的，出行也不是很方便，不过有我在，保镖就显得很多余。”林木耸肩道。
“嗯，很，那就这么安排，先去吃晚饭吧，我叫人给你收拾一个房间。”
“……”林木沉默。
这种被有钱人家收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对了，伯父您记得把收集的SAO玩家们的记忆换回去。”林木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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