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银汉红墙入望遥_穿越之不受宠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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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银汉红墙入望遥

  顾清玥静静望了宣成帝片刻,神色依旧平静无波。她披衣坐起,欲抬足下床。

  “今夜,你便留在这里。”尽管内心因不能再进一步而抱憾,但亦不舍温香软玉离怀而去,,宣成帝将佳人重新搂入怀中,方语气淡淡地吩咐道。

  顾清玥并未拒绝他的亲近,闻言柔顺地点了点头:“好。”想了想又恳求道:“我能去看看衡儿吗?”

  “今夜,太医院轮值守着太子,朕已经下了口谕,若是太子醒了,不拘什么时辰,即时禀报。”对顾清玥,宣成帝一向极有耐心。

  “朕已命人拿着帖子去请了一位神医,如今已在路上了,有他,可保允衡无虞。”虽明知顾清玥是因认清现实而不得不接受她,但此刻她如此温顺地任他揽入怀中,鼻端所闻,是她清甜醉人的芬芳,宣成帝心中仍是满满的喜悦。为安她的心,他温声宽慰。

  “你身子弱,且安心歇下,明朝再去陪着,也是一样的。”

  顾清玥今日确是反常的沉默。“好。”依然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子,却轻易地让宣成帝的心情转为郁闷。他双目微眯,他从未见过这样乖巧安静的顾清玥,她似是不在意今夜的留宿对她意味着什么,不在意他会否封锁消息,不在意次日宫中会否有流言蜚语传出。他不禁反思,今天是不是真的吓到她了。目光在顾清玥的小腹处停留了一瞬,这若是她和他的孩子,该有多好......

  这一夜,尽管实际上什么也没发生,太极殿的灯火却早早就熄了,而与之遥相对应的凤仪宫,有人独立窗前,长夜未眠。

  已是孟春三月,虽星河璀璨,但夜风泠泠,犹带着几分凛冬的寒意,卷入半掩的轩窗。

  “今年的春天,来得这般晚。”容姵喃喃道,从她所伫立的位置,遥望太极殿的重檐飞角,自登基以来,一向勤政的宣成帝,御书房的灯火曾彻夜不眠的宣成帝,今日竟早早歇下了。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这是一首自前朝的前朝便流传甚广的诗,据说写的便是帝王与后妃之间的倾心爱恋,尽管是以悲剧收尾,她仍然羡慕,这样炽热而又深刻的感情,她从来不曾拥有过,今后也注定不会拥有。

  今夜,对于她的夫君,是不是锦帐春浓,良宵苦短?

  忽觉肩上一暖,容姵回头,绣棋为她披上一袭云锦宫衫,眼中含着担忧之色,欲言又止,终还是忍不住道:“娘娘,顾娘娘自从进了太极殿便一直未曾离开,今晚.......”

  容姵抿唇,唇线笔直,良久,她一字一顿道:“皇嫂是太子生母,太子受伤,她彻夜守护也是人之常情。”她在说服绣棋,也在说服自己。

  “可是,娘娘......”绣棋想起老夫人的叮嘱,心痛于容姵平静面容下掩不住的憔悴支离。明明半月前,皇上还在凤仪宫抱着小殿下谈笑风生,娘娘的眉眼间俱是温柔欢喜。而自那日离去后,御驾再未驾临凤仪宫,娘娘白日如常处理着宫务,而晚上,便常常站在窗前,怅然凝视着太极殿的灯光,一站便是大半夜。她不知帝后因何至此,想着皇上许是因政事繁杂,但好在没有翻别的嫔妃的牌子。

  与皇上对六宫淡淡的态度相反的是,太极殿对于露华宫从未间断的赏赐,既不张扬,也不刻意遮掩,且多是一些家常之物,可以视作圣心对先帝的追悯,惠及了未亡人,却也难免让人不得不多想。尤其是近日,宫中隐隐有旧日传闻流出,传闻宣成帝与顾娘娘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顾娘娘入宫前,两家亦曾有缔结婚约之意,传闻顾娘娘与昭武帝帝后恩爱的佳话后,是有情人难成眷属的遗憾......

  她心中不安,若传言为真,以顾娘娘的容貌,六宫中唯有盈妃可堪与之匹敌,然若论气度,论家世,盈妃就提不起了,萤火之光如何能与皓月相较?再说,盈妃虽是绝色,可性子孤冷,无论是在潜邸还是后宫,一向不得宣成帝宠爱。若是宣成帝旧情难忘......

  容姵的脸色一沉,罕见的语气有些冷:“绣棋,你随本宫入宫多年,若是还口口声声都以老夫人为主,莫若本宫遣你回府,侍奉我母亲,如何?”

  “娘娘.......”容姵一向待下宽和,陡一发怒,绣棋不由汗流浃背,惊惶跪下连连告罪:“娘娘息怒,奴婢一片真心为了娘娘。”她不由落泪,拽着容姵的裙裾,用了旧时的称呼,“奴婢打小陪着小姐,小姐开心,奴婢就欢喜,小姐难过,奴婢也着急,奴婢愚昧,想着老夫人说的话或许有道理,便一字不漏的说与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是她疏忽了,如今的容姵,不再是青涩的闺中少女,凡事听从母亲做主,她在王府主持中馈多年,又执掌六宫,已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皇后娘娘。若不是有着幼时的主仆情谊,容姵许是都不会多说什么就直接送她出宫,她暗暗庆幸,悔之莫及,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切莫自作聪明。

  容姵暂缓了神色,令她起身,才淡声道:“所谓流言,一旦传出,必有所指。凤仪宫可以静观其变,但不能推波助澜,你明白吗?”

  她是六宫之主,这样的流言蜚语,本该由她处置,以肃宫纪,正宫风。然而,她多方探查,却并没有查到流言的源头,又何况,自那日她与宣成帝剖心夜谈之后,只觉心灰意冷,这半月来,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再者,以宣成帝对于后宫和前朝的掌控力,他必是早已知晓此类流言,却并不加以阻止,显见是有自己的思量,陛下已下决心,欲冒天下之大不韪,以求留住昔日旧欢,她又何必多事?

  “谨言慎行。”容姵疲惫地挥了挥手,绣棋恭声应“是”,垂手退了下去。

  广阔寂静的殿中,容姵孤身立于窗前,夜半风声更厉,似吹得额角隐隐作痛,她深锁娥眉,无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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