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悲喜往往就在瞬间_黑色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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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悲喜往往就在瞬间

  下午被凯瑟琳踢了下裤裆,我回屋一躺,醒来就到晚上十点左右了,这个时候肚子很饿,我现在需要找点东西填饱肚子。

  好在营地里没有什么多余的人,可能是因为欣赏我们三个的原因吧,因此,骷髅头并没有限制我们什么时候开饭。

  厨房对我来说就是随时敞开的,凯瑟琳和56也许不会主动去翻箱倒柜,可我才不管那么多,只要肚子饿了,就算是凌晨都要爬起来吃点东西,不过因为冬天到来的原因,就算还有饭菜,应该都是凉的。

  如今我也没我选择,有的吃就不错了,比起56和凯瑟琳,我幸运的多了。

  因为我的木屋里有棉被,想到这里,我还在纳闷,凯瑟琳这丫头不是说了要过来吗?她好像从没食言过,我想了想,看来到现在为止,她的气应该还没消吧。

  我走出木屋去,夜里是真他娘的冷,如果不是饿的慌,我真的不愿意爬起来,福克那个家伙还说等到下雪时,他还要给我们开放雪地战斗的课程。

  以我看来,那货简直就是发疯了,大冷天的待在营地不暖和吗?非要搞什么冰川雪地,说来下雪恐怕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随他折腾吧。

  我走到厨房一看,米饭还有一大锅,菜基本没有了,胡萝卜我已经吃到厌烦了,土豆泥我也吃到吐,我翻来翻去找到了一锅土豆条,炸过的,我给它倒了点茄子酱拌饭就开吃。

  说到茄子,营地里顿顿都少不了,我不知道这里的人为什么这么爱吃这玩意?妈的,无论是炸的、考的、炒的、还有腌的,甚至弄成酱汁,当然,偶尔也会开荤。

  饭菜是管饱的,虽然战乱不断,但还是有人肯种田的,毕竟经济需要发展,自从海湾战争之后,多数都是些小战役罢了。

  那些阿拉伯人被打疼了,犹太人也很厉害,拼着喊着要找老美报仇,只要看到老美,二话不说就子弹招呼上去。

  老美好战,常年不搞点事情不痛快,再说了,军队也需要战争来养,估计他们的理念是,如果不打仗,时间久了士兵就成摆设了,于是特种部队呀,蛙人大队呀,海军陆战队,时不时溜出来飞一圈。

  话说回来,这些我并不想知道,只要跟我的生活没有关系就行,他们爱打谁我也管不着,至从凯瑟琳说了要让我尝尝女人的温暖后,我似乎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不会考虑那么远的将来了。

  也不会去担心接下来的每天。

  吃饱喝足以后,我打了个嗝就返回木屋,我现在饭量越来越大了,营地里没有用碗,都是用盘子或者铝盆,就这盘子能装个两小碗米饭,就这一顿我能吃它三盘。

  出了厨房冷风又吹来了,夜里最冷的就是两只耳朵了,冻的通红,都已经开始麻木了,今天56还和我聊到这个话题。

  我问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他说到了晚上,他都是把三四件衣服一起套上,他找了几块木板,把房间全给封闭了,因此室内温度得到保存,要不然他也睡不着。

  可是凯瑟琳那间好像漏风的,房间比较大,而且三个高窗,这丫头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着凉。

  回到木屋后我纠结了一会儿,看着木床上的棉被,我这心里总是不自在,我还是不放心凯瑟琳,于是我抱着棉被就往她屋里去。

  我来到了她的木屋前,里面是黑着灯的,不会是睡着了吧?按理来说我不该打扰的,这样太不礼貌了,但我还是敲了敲门。

  邦邦邦!

  邦邦邦!

  两声敲门声后,屋内才亮起灯来,凯瑟琳打开房门,顿时就有股冷风吹来,凯瑟琳说:“昨夜我去敲你的门,打扰了你睡觉,今晚你也要找我扯平吗?”

  我先看了几眼,她的屋内很干净,比之前56住的时候干净多了,但是很空旷,比我那屋多了张桌子而已。

  “我能进去吗?”

  凯瑟琳看着我抱着棉被,她郁闷了几秒,然后给我让了个位置,我走进去就把棉被铺在木床上,她是用两件衣服垫着睡的,看起来真让人心酸。

  不过还好,我那屋光秃秃的,木板都让我睡平了,唯一的好处就是比她的这间木屋面积小。

  不透风,还保暖。

  凯瑟琳见我铺上棉被,她问我究竟想干什么?我也没有多留,铺好了我就往门外走去了,连带着回应了句:“早点休息吧。”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凯瑟琳见我留下棉被就走了,她先有些疑惑,想清楚了以后她开始有些感动,以至于不由的敞开了笑容。

  她倒是欢心了,我今晚又要受罪了,不过我也想明白了,冬天的日子还很长,白天受冷受冻也就算了,晚上睡眠不好,整天他娘的都没心情训练。

  所以明天早上我一定要跟福克谈判,实在不行,就让他带着我们去趟凯罗哥镇,你不给老子送棉被,那老子就凭拳头去挣行了吧?

  大不了在掉两颗牙齿,反正现在我已经对打架麻木了,到时候看他还能怎么说。

  我回到木屋后才栓上门,就有人来敲门了,我刚打开门,凯瑟琳就抱着棉被蹿进来了,她笑呵呵的蹦到木床去就躺下了。

  好像是在她家一样,一点也不知道主客之分吗?于是我楞了下,我这木床够宽,躺两个人还有多余的位置。

  凯瑟琳睡在里面去,她让了个位置,拍了拍木板:“W,你还站着干嘛?”

  她的眼神里充满暖意,额外透着几分挑逗,这不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悲喜真是瞬间的事,我嘴上不提,心里偷着乐。

  索性把门栓死,心想谁他娘敢来打扰,老子就一枪毙了他。然后我麻溜的就要蹿到床上去,凯瑟琳虽然有备而来,但她还是被我的表现惊了片刻。

  于是她瞬间拔出匕首,我赶紧退回来,她说:“我提醒你,最好别对我动手脚。”

  什么情况!

  睡觉都带刀?

  凯瑟琳真给我唬住了,因为这丫头平日里说来就来,出手绝不迟疑,说不定她还真敢一刀把我给卡擦了。

  卡擦了倒是还好,要是她把心一横,一刀把我的命脉断了,那他娘的怎么可以?于是刹那间,我连床头都不敢靠近了。

  凯瑟琳见我犹豫的表情,显然她很满意,她把匕首收起来,然后又拍了拍床头,示意我可以躺下了。

  我吸了口凉气,动作也不敢太大了,瞬间就变成了机械人似的,缓缓的走过去躺下,就连棉被我也不敢盖了。

  凯瑟琳偷偷一笑,她扯了被子给我盖上,我有些不太自在,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通常这种情况我都是主动方的,怎么现在却变的被动了。

  想到这里,我似乎找回了从前的自信,深深的呼一口气,呵呵,然后我猛然间翻过身去,凯瑟琳却淡定的拔出匕首,对我“嗯”了一声,我刚瞟到一眼就又老实了。

  真是急死我了。

  动也不能动,碰也不让碰,这是在想干什么?凯瑟琳却说道:“我们聊会天吧。”

  聊天!聊什么天?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聊天,我这心头就像处在深渊的断崖上,前进一步是死,后退一步我也不愿意,哪里还有心情聊天。

  凯瑟琳见我没有回应她,她用匕首拍了拍我的脸蛋,刀子一直拿在手里的,刀刃她也没收回去,我真怕要是睡着了,她一个翻身就给我刺来。

  我问她想聊什么?她说她想听我的故事!我纳闷了,56之前也是想听故事,我就瞎编了一个背景给他听,但中间确实有一部分是真实的。

  当然,除了我父亲和母亲的那一部分,如果让他们知道,我其实只是个私生子,虽然他们不会笑话,但我总觉得心头不自在。

  于是我说:“我能有什么故事?不如我们还是来说说你吧?你是不是谈过恋爱?”

  凯瑟琳被我一问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多数中学的少年,就算没有开始谈恋爱,但至多至少都有暗恋的经历。

  甚至绝多数人都还要更早一些,那时候的情感很单纯,就是单方面的喜欢,不掺杂任何多余的物质和现实情感。

  她犹豫了下,“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喜欢过一个家伙,他很酷,比你还酷。”

  我天,这他娘的没办法聊了!

  她又说:“我是在田径队见到他的,他很优秀,有名的野马小子,我们拉拉队的很多女生都喜欢他。”

  田径运动包括的多了,我虽然不太了解,但大概就跟咱们国家的体育项目差不多。

  什么篮球啦,马拉松啦,拔河啦,总之还有撑高跳远的体育项目,但这个时候,咱们国家的体育项目还没那么出名。

  于是她问我是不是田径队员?我也不能丢了面子,我没有犹豫就回答她说不错,我就是田径队员。

  凯瑟琳侧身来看着我,我也侧过身来看着她,这情况挺像小两口平静的生活,不过她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她认为我没有一门田径队员所具备的条件,然后她又问我:“那你是什么队的?橄榄球队吗?还是马拉松?”

  “No,你说的那些太小儿科了,都是运动项目而已,我来告诉你吧,在我们国家,还有一些特殊队伍,有武工队,还有游击队,我就属于这类战斗型队员。”我说瞎话都不带眨眼的,听的凯瑟琳一愣一愣的,她还真相信了。

  “那这些队伍都是干嘛的?”

  “这些队伍都是打小鬼子的,哦对了,还专门打你们洋鬼子,所以你最好不要对我动刀,否则我一旦使用这些绝招,恐怕你就会招架不住。”听我说完,凯瑟琳嫌弃的看看我一眼,她似乎知道我在瞎掰的。

  其实我也没有瞎说,至少在打鬼子这点是正确的,三十四年代打日本鬼子,五六七十年代打西洋鬼子,所以也不算瞎说。

  我们聊着聊着就到后半夜,有说有笑,她总算把匕首收了回去,我跟她说了什么鬼呀,神呀之类的。

  她一下害怕,一下紧张,听起来比她们的吸血鬼和撒旦有意思多了,所以她也不困,反而越听越来劲,硬要我多说一些。

  其实这些都是我瞎扯的,这段时间以来,我几乎对死亡都麻木了,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恐怖的神鬼之说?

  我说得自己都觉得无聊了,然后就犯困了,凯瑟琳却还提醒我不要睡着,她让我继续说下去。

  不知不觉间,我就先睡过去了,至于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也不知道。

  到了后半夜是真冷,温度渐渐上升,今晚真是不能说什么鬼神,这鬼天气说来就来,也不知是不是神灵显现了。

  即使盖着棉被,我都冷的发抖,凯瑟琳也是,她紧紧的靠过来,我俩就凑到一块去,都被冻醒过来。

  “W,你不冷么?”

  这不是废话吗?我冻的瑟瑟发抖,就在她眼前数寸,她又不是看不见。

  我实在忍不住冷温了,然后一把就抱她入怀,凯瑟琳也没心情反抗,她喃喃呢声:“W,你这家伙真狡猾。”

  “我很抱歉,真的是太冷了。”我小声的回应一句,这时候就连说话我都不想说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却没想到凯瑟琳也抱住了我,她也很冷,论体质我比她好的多,她却还有心思开玩笑说:“也不知道56能不能睡着,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勉强的笑了笑,凯瑟琳也咯咯咯的笑,然后我说了句:“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我在提着脑袋再去抢条棉被吧?明天我们就跟福克那个死变态谈谈,他要是再不发棉被,我们就不听他指挥了。”

  凯瑟琳小声的哼了个嗯,我说了句不要说话了,抓紧时间休息,马上就要天亮了,然后我们就安静的睡过去了。

  说实话,我和凯瑟琳还有56能在这个地方相遇,真的很奇妙,现在我还不明白“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这句话。

  但我认为,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糟糕,当我们不在害怕死亡的时候,命运就好像不再是束缚,它不能左右我们的心态了。

  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地狱通常都是建立在人间,那些黑暗的一面,我们才刚刚接触,现在这些短暂的美好,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罢了。

  第二天一早,我打开门一看,握草!一片雪白笼罩周遭,原来昨天晚上下雪了,我说怎么后半夜那么冷。

  我赶紧喊凯瑟琳,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站在门边一看她也愣住了,天空上飘着雪花,眼前雪白一片,无论是草地还是屋顶,甚至是周遭的树木,都披上一层厚厚的雪花。

  我哈了口气搓搓手,是真冷呀,我走出去往场地那边看了一眼,福克这个家伙也没有来,56今天也没有往常那样醒的早了。

  凯瑟琳似乎很高兴,她伸手去抓了把雪花,连连向我喊道:“W,是雪呀,是下雪的啦,是圣诞节到了。”

  我不想扫她的兴,圣诞节早就过了,今天都二十几号了,具体是多少我也不知道,因此我也没多说,就让她高兴高兴。

  望着白皑皑的雪花,我出生在西南地区,从前每年都会看见初雪,所以对这玩意好像也没那么新鲜。

  “W!圣诞快乐。”

  “啪!”我还停留在脑海里时,凯瑟琳这丫头不知何时抓了个雪球扔来,一下子打在我脑袋上,雪花从脖子里滚进入皮肉,冷的我几乎跳起来,她哈哈哈的笑。

  我立刻蹲下去抓了把雪花,随便掐成个球样,就像她扔去,她一闪,对我扮了张鬼脸,嘿嘿,没打中。

  凯瑟琳真的好高兴,也许是跟她们国家的节日有关吧,圣诞节对于他们来说就像过大年,反正我是没有那个激情。

  不过我看她这么高兴,我是不是应该送点什么礼物给她?表示一下嘛,但我也不知道她们西方人喜欢什么玩意,我想我还是去问问56吧。

  我对凯瑟琳说你先自个玩着,我去看看56醒没醒,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反正就是挺开心的。

  我来到56房门前,看他的门都是拴着的,我寻思这黑家伙平常不是起的最早一个吗,该不会是冻成冰棍了吧?

  才有这个念想,我毫不迟疑。

  立刻连喊带敲的让他开门,我还真怕他有可能冻成冰棍了,喊了好久都不见动静,我说了句再不开我就要撞门了,但还是听不到他的回答。

  我后退了几步,抬脚就准备招呼,这个时候听到屋内传来拉栓的声音,56打开门瑟瑟发抖,两三件衣服穿着,还用一件衣服包着脑袋,神情都冻的发白了。

  “哥们?你这是什么情况?”

  他没有说话,转身又回去躺着了,我立刻走到屋子里来,56一件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时,凯瑟琳也来到这里了。

  “56,你怎么了?”

  “凯瑟琳,W,我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好难受,我的头好痛啊伙计。”56连说话都要哭了,又冷又冻的,给他整的快不行了。

  我跟凯瑟琳相互看了一眼,各自心里都有些心虚,毕竟我们还有一条棉被,而56什么都没有,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太过分了,于是我赶紧跑回去把棉被抱过来。

  “阿嚏……”

  我刚返回来给他盖上,56就连连打喷嚏,他见我突然拿出棉被,他也是一脸懵逼,凯瑟琳就说:“我我我知道了!W,他是跟我之前一样,他……他感冒了。”

  凯瑟琳有些激动,经过我上次的偏方,她现在也会测量感冒了,然后不停的扒拉我,我淡定的跟她说道:“好了好了,你别那么激动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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