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_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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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第二十二章

  陆月桓不作任何回应,眼中满是失望。

  “你还在纠结这件事,昨天我们就讨论过了。我爱你,毋庸置疑,但具体把你当成什么去爱,那不重要。”华艺的声音陡然冷酷,眼光也变得狠辣起来,“你是不是还想泡一回冰水澡?”

  陆月桓内心深处涌上强烈的恐惧,幽深的海水瞬间从四面八方包裹了他,密不透风,无法呼吸。

  昨天浴室的一幕幕画面浮现……

  “这就是你不肯面对现实的惩罚。陆月桓,承认吧,你也并非对我全无感觉。”

  华艺双眼赤红,手上青筋暴起,艳红的长指甲轻轻划过水下男人的脸颊,骤然用力,带出一道血痕。

  他表情痛苦,双眼紧闭,口鼻冒出一串泡泡,被她紧扣的脖颈泛起一圈淤紫。

  “就这一次,遵从自己的心。”华艺俯身,舔上水里那道伤口,“好不好?”

  铁锈的腥味在口中蔓延,温软的舌尖扫过冰凉的肌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月桓身体一震,脸颊沙沙的疼,却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颅内白光一闪,在窒息的辅助下,他似乎达到了某种高.潮,介于天堂与地狱之间。

  华艺抓着陆月桓的头发,用力一扯,把他提起来,陆月桓一出水面就开始剧烈咳嗽。

  雪白的脸泛着异样的潮红,软软地歪在浴缸边缘,明明那样狼狈,他却笑了。

  湿漉漉的目光看向华艺:“让我遵从内心,那你呢?你真的爱我吗?”

  华艺愣了一下,随后才慢慢诡异的笑起来:“你早就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可是你却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跟我装傻。我之所以嫁给陆白溪,除了想要一个真正的家,更是为了接近你。”

  陆月桓瘫软在那里,一手扶着浴缸,一手垂在浴缸外面,大量水珠从指尖滴落。

  打绺的头发凌乱濡湿地贴在苍白面孔上,微弱的声音从下方飘来:“你不是真正的喜欢我,你不懂爱。”

  “陆月桓,别跟我讲那些大道理。你说我不懂爱,那你懂爱吗?”

  华艺手臂撑在浴缸边缘,两片朱唇凑近他的耳廓:“其实你也不懂。你只爱你自己,我们是同类,只有同类才对同类有致命的吸引力。也只有同类才最了解同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声音像一把刮骨钢刀,狠狠插入陆月桓的心脏:“我们的骨子里都刻着冷血和自私。”

  陆月桓惊出一身冷汗,张口大喘气,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条干涸的鱼。

  “亲爱的,别害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华艺缓缓抱住他,压在他身上,右脸颊平贴在他的心脏位置。

  “你这么脆弱,这么容易受伤,我以后会对你很温柔的。”

  陆月桓克制不住地寒噤,感受着华艺的手在他脸和脖子上乱摸。

  “你在发抖。”华艺和他耳鬓厮磨,不断亲吻他的脸颊和锁骨,甜甜的笑着,“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死了,我就会失去第二个男人,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墙角的座钟指向晚上七点。

  陆月桓的金怀表也随之响起一阵舒缓悦耳的旋律。

  “好听。”华艺从他上衣口袋里掏出金怀表,放在手里把玩,同时用额头蹭他下颌骨,“怎么办?来不及给你做晚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乎与此同时,空荡荡的大客厅里响起另一个女人的声音:“陆先生,可以吃饭了。”

  华艺吓了一跳,双手按着陆月桓的胸膛坐起来。

  一个蓝衣女人茫然地站在客厅里,五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很老实。

  她用围裙擦着手,那双手十分粗糙,上面遍布着饱经风霜的细小纹路,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

  长相朴实的女人扎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第一眼没看见沙发上有人,正奇怪的要去楼上叫人,忽然看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出现在沙发靠背之后。

  她拥有一头柔顺光亮的栗子色卷发,姿势有些怪异,漫不经心的看过来,眼中的敌意在看见她本人的一瞬间化为乌有。

  好漂亮的女人,跟电视里那些大明星似的。

  来这里的时候只看见了英俊非凡的豪宅男主人,莫非这位大美人就是……

  “陆太太?”

  对方在打量她的时候,华艺也在打量对方,本来以为陆月桓在屋里藏了女人,但看到对方的外表之后华艺立刻否定了这个定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对方喊她为陆太太,华艺难得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你是……?”

  “噢,陆太太,我是家政那边临时安排过来的帮工。”女人有些没见过世面的腼腆,“您家的阿姨不是不小心摔下楼梯住院了嘛。”

  华艺了然一笑,低头看了眼陆月桓,趴下来和他咬耳朵:“速度这么快,看来你一点都不想和我独处啊,还真是令人伤心呢,我好期待好期待与你过二人世界的。”

  她抠着他衣服上的扣子,闷闷不乐,神情一刹那变得乖戾,鲜红的指甲不自觉的又爬上了他的脸颊,瞬间划开那道已经结痂的伤痕。

  被晾在一边的保姆很快反应过来,陆太太是在跟陆先生讲话,不知她说了些什么,声音有种吴侬软语的感觉,柔媚极了。

  保姆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好像无意间撞破了人家夫妻亲热的场面。

  正在她尴尬的不知所措时,看见陆先生忽然坐起来,略微仰着头对陆太太说:“不是我。”

  陆太太很错愕,盯着自己的指尖看了半天,然后光脚追上陆先生,百般温存的和他道歉求他原谅,那泫然欲泣的娇俏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保姆摇摇头,真是一对古里古怪的夫妻。

  来之前家政那边就叮嘱过少说话多做事,有钱人的生活状态和普通人不一样,人家极其讲究,方方面面都很有仪式感,去了之后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要装不知道,简单来说就是装瞎子装哑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华艺简直要恨毒了女管家,她都住院了也不消停,竟然身残志坚的给家政公司打电话,让他们给别墅新派来一个保姆。

  最令她肠子悔青的是错怪了陆月桓,还再次伤害了他。

  那男人小气得很,一夜没理她了。

  天光大亮,窗外下了雾凇,白茫茫一大片,庭院里的绿植在冰天雪地之中隐约透出来一点点青翠。

  华艺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蹲在门外,陆月桓开门看到她,眉梢不禁狠跳了下,她还真是深谙怎样能激怒他之后又获得原谅。

  她靠着墙壁,环抱膝盖的胳膊细长而光滑,圆润的肩头泛着一点粉嫩的色泽,质地细腻如丝绸。

  “月桓,我错了,你理我一下。”

  华艺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别提多惹人怜爱了,这副模样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前几晚那个暴躁多疑的她联系到一块。

  看他要出门,华艺殷勤的去送他。要分别之际,紧紧搂着他流泪,发出细碎轻柔的凝噎。

  陆月桓不知为何她突然间就开始抱着他哭泣,仿佛这一分开就要天人永隔了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眼泪总是来的那么莫名其妙,像水龙头似的,收放自如,说来就来,说关就关。

  “别哭了,”陆月桓没奈何,用手揉揉她的栗子色卷发,“我没有怪你。”

  “可你都不理我,我很难过。”她咬着下唇,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泪光闪烁的看着他,“我爱你,真的。你总说我不懂爱,可是我好想每一分每一秒都和你在一起,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什么才算爱呢?”

  陆月桓拿她没办法,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那双眼睛如两口泉眼,源源不断的往外冒水,怎么擦也擦不完。

  “别哭了,”他挫败地揽住她孱弱的肩膀,“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那你理我。”华艺下巴抵在他的胸口上,脸颊被冻得通红,湿润的眼里透着倔强,“以后要一直一直理我。”

  四目相对,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良久,陆月桓侧着头凑近她,叹息般呢喃:“爱是独占。华艺,这不是你亲口说的吗?”

  华艺受惊,小兔子一般瞪大杏眼。

  刚刚有两片冰冰凉凉的东西斜斜擦过耳垂,绵软润滑的触感,如蜻蜓点水,在心湖上掠过一圈涟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后她才反应过来,那是他的唇。

  怔忡片刻,华艺咬着手指失神,消化那点暧昧的触碰所残留的余韵。

  陆月桓已经松开她,转身离去。华艺哪怕在发呆,反应速度也非常快,一把将他抓回来。

  柔若无骨的身子贴上他,唇如点绛,红的晶莹剔透:“原来你是在吃他的醋,”她启唇一笑,“我以后不见他了,好不好?”

  “那是你的事,”陆月桓高傲地昂起头,却情不自禁的露出一点满意,“我无意阻止你们正常的交友往来。”

  华艺欠着脚去亲吻他的脸:“其实,昨晚我就是要和他说清楚的,但被你幼稚的行为给打断了。”

  陆月桓深感遗憾,但仍然故作镇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凑巧。”

  “好吧,”华艺抚摸着那道再次结痂的伤口,有些出神,“那我也只是凑巧划伤了你,希望以后不会再发生需要凑巧划伤你的事。”

  她散发着玫瑰香的指腹在上面轻轻一按,陆月桓立即感觉到丝丝疼痛袭来。

  他皱了下眉,华艺却已经扭着腰从他怀里脱离,冷下脸,用一双漆黑的眼凝视他,似忠告又似威胁,最终消失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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