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城内醉生死,城头大王旗_水浒:吕布坐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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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城内醉生死,城头大王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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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0章城内醉生死,城头大王旗

  轰轰轰——

  马蹄声震鸣,雨帘中的骑士刀枪出鞘,夜色下只能偶尔瞥见一抹幽光在闪。

  风雨中,站在城墙上的士卒努力朝外看着,有人敏感的察觉有震动与轰鸣声在城内响起,转身倾听一阵,迈步要走,有同袍一把抓住:“你作甚?”

  “俺觉着后面有声音,想去找下指挥使……”

  “莫要多事。”同僚回头看看:“指挥使吃酒吃多了,睡的正熟,再说后方乃是城内,能有甚事?莫要大惊小怪,你这时候打扰了他,被打死都没人给你喊冤。”

  “……倒也是。”那军士迈出的腿收了回来,重新站好,不再乱动。

  城内,轰隆隆的马蹄声停了下来,有壮硕的身影从阶梯奔上城墙,听到响动的军士转头看去,迎面,一把旋转的飞斧掷了过来,嘭一声嵌入脑门儿。

  酆泰手持黄金双锏,一马当先,旋风一般扑了过来:“杀——”

  金光闪烁,鲜血飞溅。

  ……

  咚咚咚——

  鼓声敲响,声声震耳。

  踏踏踏——

  有人迈着步子走了上来,袍袖舞动——

  “正月斗杓初转势,金刀剪彩功……”

  嘹亮优美的唱腔在瓦舍中响起,几个肥头大耳的大官人坐在位子上,身旁圆桌上放着茶水点心、鲜果蜜饯,有人还带着自家的冰饮,坐在那里听着曲儿,手中轻轻打着拍子,摇头晃脑的好不自在。

  不时有人举起手,自有穿着深色衣服的小厮弯腰跑过来,奉上茶水甜果,随即拿着得来的几个铜板儿兴奋的跑了开去。

  只是今日席位虽多,左边下场门儿的青龙头处却是空着,右侧上场门附近坐着青州知府慕容彦达,这青州的头脸人物正在和身旁的人私语着:“这一出《渔家傲十二首》开篇唱的不错,不枉我专门从汴梁将伱们请来,后面唱的可平稳?”

  “知府相公放心,自是稳的。”旁边坐着的人乃是这戏班的班主,他知这慕容知府名声,也不敢托大,秉持礼多人不怪的想法,只敢半个屁股沾着椅子,闻言连忙谦虚道:“主要是六一居士他老人家的词好,小人们只是沾点儿他的文气儿,不敢当恁夸赞。”

  “行了,不必小心翼翼,本知府派人观察你等年余,多少也是了解,是真心觉得不错。”伸手拿起茶盏,轻轻啜饮一口,慕容彦达看也不看旁边的戏班班主:“过两个月是贵妃的生辰,她那人喜好热闹,你等准备准备。”

  那班主眼睛放光,他自是知道说的乃是慕容彦达的妹子慕容贵妃,别看他们在汴梁薄有名声,却也非是顶尖儿,是以得到这青州知府邀请立马就过来了,在汴梁城混饭吃的人,哪个不知背靠贵人好乘凉的道理?

  果然,这知府大人就是自家的贵人!

  耳中听着慕容彦达继续道:“贵妃生辰官家自是要过来,那边的青龙门你等记着,一定要空出来,莫要让人坐了。”

  ……

  “莫要让人跑了!”

  劈下的大杆刀将人分为两截,肥壮的卫鹤脸上溅满鲜血,伸出胖乎乎的手往脸上一抹,顿时血呼呼一片显得狰狞。

  跟着的傅祥伸手抽出飞叉,对准正要逃跑的官军猛的一掷,那叉在雨中划过一道圆弧噗的射入那军士的后心,带着人往前扑倒,趴在地上不再动弹。

  四周,厮杀的人影成双成对,只是毫无防备的一方一触即溃,不多时就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

  “打开门!”

  杜壆大吼一声,手中丈八蛇矛接连突刺,嗤嗤的破空声响中,不断在人身上绽开血花,通透的伤处鲜血喷洒间,越来越多的人扑了上来。

  轰——

  矗立的城门打开一道缝隙,随即越来越大,火光在城头晃动,有成片的黑影在雨夜中浮现,刀上幽光闪烁,一片寒意。

  ……

  “……霜重鼓声寒不起。千人指,马前一雁寒空坠。”

  咚咚、咚——

  唱词到尾之时,鼓声渐渐停歇,最终静了下来,脸上微有汗渍的唱者施礼下去,下方坐着的富家员外顿时拍桌跺脚:“好!”

  “彩——”

  嘈杂纷乱中,慕容彦达皱起眉头,冷哼一声:“如此吵闹,当真粗鄙。”

  “确是粗鄙、粗鄙。”

  那班主一脸赞同的在旁附和着,只心中却是暗自撇嘴,心道若不是你慕容知府想要敛财,将这座位卖的价高者得,如何来这一帮子粗鲁之人?

  正在腹诽之际,耳听慕容彦达道:“这鼓子词却是唱的不错,只如此也不过是适合开场热下气氛,你等还会什么,官……贵妃最喜热闹,若是哄的她开心,少不了你等好处。”

  这班主耳朵一动,自是明白这言下之意,定是当今官家喜好热闹,这鼓子曲当是挠不到痒处,不禁开口道:“小人这里会的多却也杂,有方兴的南戏,也有杂剧,基本当今市井里有的故事都……”

  “不要现今市井里多的。”慕容彦达挥挥手,靠在椅子上翘起腿:“市井里多的,贵妃定是都看过了,要新奇的。”目视舞台,手指朝着旁边班主点了点:“可懂新奇是何意?”

  “小人知道,乃是新戏,现今南曲儿方兴……”

  那班主谄笑着躬躬身,方想开口说话,那边慕容彦达似是想起什么道:“先等等,可会目连救母?”

  “自是会的。”

  “能唱几天?”

  “可长可短,短的能四天,长者能连唱七天。”

  旁边的知府眼神一亮,一拍手:“这个好,就唱这个,官……”慕容彦达顿了顿,索性不改口了:“官家日理万机,没时间听这等长篇的,今次你等可要好好来上一出。”

  “是。”

  班主神情一振,也知他想借此吸引官家留在贵妃那里,只这正合他意,如此长时间的剧目,定能给人留下印象。

  “如此……最好是先有新鲜短剧勾起人兴质。”慕容彦达摸着胡子:“目连探母做为大戏稍后演出,嗯……可有武戏?”

  “那……小的等最近新捧一人在排一出戏,不知……”

  “是何戏?”

  “破齐阵。”

  ……

  “这益都这般就破了?”花荣的声音有些惊诧。

  吕布骑着赤兔马,清脆的蹄声在城门洞中回响,四处观望的小李广吸口气:“小弟本以为还要费些时间,却不想竟这般快,看来当真是无人可用了。”

  “以有心算无心,这般快乃是意料之中。”吕布身子随着赤兔的步伐微微晃动:“走吧,去这州治之所看看。”

  四周,破城而入的步军已是将城门把住,几个领头的人见着过来的人一齐抱拳:“见过哥哥。”

  余呈、花荣稍微落后偏开马身,前方,赤兔上的身影挥下手:“可都安排好了?”

  卞祥在前点头道:“唐斌一营、柏森和鲁智深合一营已是去往州衙,崔埜一营与孟福通带着半营兄弟在此驻守。”

  “水军可有联络?”

  “尚未,不过小七兄弟不曾误事过,想来不久当是能听到捷报传来。”

  “甚好。”吕布点头:“守好城门,莫要让人去往临朐那边报信。”

  卞祥咧嘴一笑:“哥哥放心,小弟准让苍蝇也飞不出一只去,省得徒费手脚。”

  旁边站着的崔埜、田霸与孟福通三个留守的人连连点头。

  吕布赞许点点头,一提缰绳:“走!随某去州衙。”赤红的身影当先蹿了出去,身后余呈、花荣连忙催马上前。

  卞祥翻身上马,挥手带着亲卫跟上,一行数十人轰隆隆的跑入城内。

  ……

  细雨被微风吹的歪斜,细小的水流顺着屋檐哗哗的倾倒下来,啪啪啪的脚步踩入水坑声响中,有人穿着官服快步跑入漆黑的州衙,过大堂门槛时一不留神脚下绊了一跤,赶忙用手撑地,差点儿摔倒当场。

  “知府相公呢?知府相公呢?”顾不得掌心火辣辣的疼痛,来人起身焦急的叫喊,雨水打湿了头发,一缕缕的贴在脸上,看着狼狈万分。

  “马都头做甚这般惊慌?”当值的吏员站了起来,皱着眉头:“这般晚了,知府相公自是不在此处。”

  “唉!”

  那马都头一跺脚,转身就要跑,那吏伸着手大喊:“马都头到底何事惊慌?”

  “贼人进城了!”那都头转身已是走到门口回了句:“梁山贼!”

  “啊!??”那吏大惊,眼看马都头跑了出去,连忙跟着跑入雨中大喊:“都头去哪?都头——”

  “去知府相公家找他。”马都头脚下不停,仍是径直朝外跑着。

  “等等……等等!”那吏员身子有些虚,跑了两步有些气喘,见前面的人不停留,赶忙大喊:“他不在家,知府大人不在家啊!”

  “你说甚?”

  停下的都头诧异的看着那吏,那人气喘吁吁跑来:“今晚……今晚知府在勾栏瓦舍听曲儿,呼呼……怎地你不知?”

  “老子整日在街上行走哪里知道!”

  马都头连连跺脚,耳旁有轰隆隆的声响传来,那吏员抬头眨眨眼:“打雷了?”

  “是贼人来了!”马都头脸色大变,连忙就要跑,被那吏一把拽住:“等等!走后面,这声音是前方传来,此时出去岂不是抓个正着?”

  “对对,快,去后门。”

  这两人连忙转身就跑,也不和朝面的人打招呼,其余人怪异的神色中,不知是谁开始,不敢穿着官吏服饰,跑动中将衣服甩了出去,只穿着一件白色短衫在身,不久两个穿着不整的人跑出州衙后门,消失在夜色中。

  ……

  轰轰轰——

  跑动的脚步声在接近,州衙大门前值班的军士见着人的一刻还想上前逞强,有寨兵上前,一人赏了一枪杆,随即跪了下去。

  “进去。”

  唐斌挥了下手,身后无数壮实的身影抢出,纷纷跑入州衙里面,鲁智深摸着大光头,拎着手里的刀走过来:“直娘贼,好久没握刀了,恁地轻。”

  唐斌转头看着他,许是心情不错,调笑一句:“师兄当也是许久没穿这军服了。”

  “那是。”鲁智深扯扯身上绯色军装:“许久没这般红了,还有几分不习惯……”

  两人说着话,不多时,项充已是跑了出来,开口道:“里面没人。”

  “嗯?”

  唐斌与鲁智深看他一眼,项充想了下又道:“只有值守的军士与书吏,如今都押在一边,官儿是一个未见,倒是见着两身衣服仍在去往后衙的路上,只不过看样式也非什么重要官员的。”

  “入娘的,该不是慕容撮鸟不住在此处吧?”鲁智深皱下眉头,看看地上跪着的两个军士:“喂,你两个撮鸟可知道姓慕容的在哪?”

  那两人看看,疯狂点头开口:“知道知道,慕容知府自有私宅在此。”

  几人相互看看,鲁智深吐口唾沫:“呸——果是个贪官儿。”

  唐斌过来踢他二人一脚:“带路。”又转头对着项充道:“你在此等着哥哥。”

  “是。”

  不多时,吕布一行人在隆隆蹄声中靠近这座州衙。

  ……

  “有些冷啊,这还是夏季?”

  搓着手臂,小吏搓着手臂,被冰冷的雨水一激,身上顿时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有的命在就行。”

  马都头在旁边走着,握了握腰间的刀:“活着不比甚么都强?”

  “贼人怎就进城了?”

  “我哪儿知道,今夜本来是在街上当值,看着一队人马杀过来,不少夜晚巡逻的兄弟都被砍了,还喊梁山接管城池,让人不要出门。”马都头发着牢骚:“要不是老子熟悉这里巷道抄了近道,入娘的,恐怕也早就凉透了。”

  “也不知进来多少人。”

  “当是不少……”

  两人说着话走着,耳中除了彼此脚步声只有稀里哗啦雨水落地的声响,只是如此氛围更是让人心情沮丧,也不知走过多少路,空中隐约听闻管弦之声。

  “这就到了……”

  “这……都被贼人破城了还在听曲儿,老子……唉!”

  “马兄看开些,总之你我快入内禀报吧。”

  吏员说着话,领着马都头走上前去,与着守着外面的人说了什么,不多时从后门走入。

  ……

  同一时刻。

  阮小七拎着朴刀,擦一把湿漉漉的头发,转首看着尸横遍地的青州水军处,咧开大嘴露出笑意:“可以去益都城通知哥哥了,回山的后路已经畅通!”

  再次声明,京东路这地儿真心不是造反的良处,是以不必多想。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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