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我想卖掉我自己_钞能力者的灵气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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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我想卖掉我自己

  第85章我想卖掉我自己

  在谢伦·森的面前,俨然成了一片地狱,数十头污染物趴伏在满地的血迹之中,狂乱地嚎叫着。那是新生的狂欢。

  虽然在他进来之前,这里也是一片地狱。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贫民窟里的一座教堂。

  或者说,是一个伪装成教堂的欢愉场所。

  “神父”豢养着一些年轻的女孩,用恐惧和毒品控制她们,逼迫她们用身体为客人“赎罪”,换取大量的钱财。

  披着黑色斗篷的谢伦走进教堂时,不堪入目的画面正在发生。

  或许以为他也是客人,一开始并没有人阻拦他。

  谢伦的目光越过那些扭曲的场面,望向那些被锁链绑在十字架上的女孩们,低声问道:“你愿意侍奉神祇吗?”

  女孩们目光空洞地看着他,无声无息。

  黑石研究所将污染程度分为四个等级:轻度、中度、重度和完全污染。

  祂是一切,祂才是一切!!!

  而祂不在这里。

  鲜血流下来,汇聚成河流,淌到谢伦的脚下,黏糊糊的。

  他看着在地上扭曲爬动的污染物们,突然失去了那种为神祇传播信仰的雀跃,没由来地产生了一丝厌烦。

  完全污染指污染物,身体已经完全异变,精神与所属神祇趋同,再也无法挽回。黑石研究所对它们就一个态度——杀。

  盲女看不见教堂内血腥而恐怖的画面,也不知道这个魔窟的原主人先是变成了怪物,又被剁成了肉酱。

  污染物没有生与死的概念,也没有个体意识,但是谢伦有。

  谢伦轻轻吻上了女孩们的额头,就像在温柔地亲吻自己的爱人。

  中度污染指身体和精神发生异变,但是程度不严重。中度污染者可以外科手术、精神疏导等方式治疗,但可能会留下一定后遗症,如果有条件的话建议使用灵力药剂辅助治疗。

  她穿着一双破了洞的旧鞋,踏在雪地上,脸上的皮肤已经冻得青紫,身上沾着血和灰尘,似乎来的路上摔了几跤。

  当黎明来临的时候,谢伦·森提着刀,歪头看着眼前一地蠕动的碎肉。

  谢伦·森是一个重度污染者。

  正在这时,谢伦·森听到教堂外传来了很轻的敲门声。

  门被推开了。

  狂暴的意志一瞬间又压过了污秽的呓语,他以一种另类的方式抵抗住了污染的侵蚀,反过来吞噬了那些污染物,维持住了似人非人的形态。

  最后,被撕裂的残躯也扭曲成了同样的污染物,它们聚集在一起,狂乱地高呼着神祇的祷言:“MigardasKapricornon.”

  男人开始逃跑。

  斗篷下,是一只羊首人身的怪物。

  谢伦讥笑。

  明明是他选择了信奉神祇,明明他也因自己的信仰而感到愉悦,可阻止他的也是他自己。

  不是送来钱财的“客人”或是这座教堂原本的主人,而是一个身穿单薄布衣的女孩,大约只有十来岁的模样,身上的衣服打满补丁,明显属于成人宽大裤子松垮垮卷在脚踝上。

  谢伦以为她们同意了,他解下了身上的斗篷。

  怪物们挣脱锁链,开始撕咬它们的主人和客人。

  污染的力量,同样杀不死同类。

  女孩的双眼瞳孔是灰白色的,显然是看不见的。

  隐隐之间,他仿佛看到了天上的繁星,又仿佛看到了幽邃的深海。

  它们还未死去。

  被他剁碎的血肉正在蠕动、融合,最后形成了一张覆盖了整座教堂的巨大菌毯。

  他和那些污染物不一样。

  这里已经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地狱。

  同类……

  甚至……谢伦可以感觉到,那些溅在他身上的污染血肉,也在微不可见地活动着,在污染他,在侵蚀他,在试图融入他的身体。

  轻度污染指精神受到冲击,但是身体未发生变异。轻度污染者一般休养后便可自愈,不需要特殊治疗。

  于是他露出扭曲的笑容,捡起地上的砍刀,一下、一下剁碎了那些污染物。

  “MigardasKapricor…”谢伦狂热地低语着,距离领悟神启又更近了一步。

  在融合的时候,他的意志压过了众多污染物混沌的意志,成了唯一。

  他可以发出祷言的每一个音节,这不难,但是他至今未能领会这句话的全部含义。这便不是完整的神启。

  除此之外,即使是他也不行。

  在没有灵力压制的情况下,如果把一群污染物打碎了堆在一起,那它们用碎肉聚合重生一只大型污染物,是很正常的事。

  同一神祇下属的污染物本来就有趋同性,不管生前是何物种,被污染后,它们在“血缘”和“精神”上几乎可以被认定为同一个生物。

  或者,不是完全的污染。

  满地的蠕动血肉没有意识,也不会回应敲门者。它们只是蠕动着,发出混沌而狂乱的低啸。

  它们比他更接近神祇。

  他绝对不会成为和它们一样肮脏的东西!

  重度污染指身体和精神发生严重异变,逐渐脱离人类的范畴。普通医疗手段对重度污染者已经无效,但若是有机会使用大剂量的灵力药剂压制,那还有一线希望。

  但,它们算是什么东西?它们也配接近伟大的神祇?

  他才是最接近神的信徒!他才是!

  于是,作为污染的传播者,他身上的污染程度不知为何,反而要比被他污染的怪物们轻上一些。

  好像冥冥之中,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踏入最后一步不归路。

  只有被灵力改造的超凡者能够杀死污染物。

  同理,如果把一只污染物切成两段,放得远远的,那它们就会变成两只污染物。

  也有人试图反抗,从桌下抽出了长长的砍刀,朝着谢伦砍去,但是还没来得及跑到他身边就被污染物撕碎了。

  根据研究一部的研究,只有污染物才能完全地理解祷言,但是它们的思维已经彻底混乱,失去交流可能。而中重度污染者,对祷言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概念。

  他的神在天上,在地下,在海里,祂无处不在,祂无所不知,祂无所不能。

  有人来了。

  他有着黑色的山羊头颅和盘在头部两侧的犄角,上半身覆盖着粗砺的羊毛,下半身却覆盖着滑腻的鱼鳞。尽管身体和精神已经严重变异,但奇迹般的,他还保持着大致的人类体态,至少有手有脚。

  神、魔、人,或许在她们眼里没有任何区别。

  为什么它们得到了完整的神启?而他没有?谢伦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

  女孩开始嚎叫。

  她只是,深深地低下头,用极低的声音祈求道:“我……我想要卖掉我自己。”

  咩咩日记:

  好消息是本咩今天开始退烧了,体温没那么高了。

  坏消息是嗓子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啥啥都只能靠比划,被迫开启《哑巴的日常生活》。

  软软的粉蒸肉很好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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