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脸烧心烫_我哥信息素超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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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脸烧心烫

  而且,谢炀白得有些不太正常。

  病态一样的白,看得让人略有些心惊。

  “你怎么又来了?”谢炀皱了皱眉,身上搭着的毛巾扔到床边,从衣柜里扯了件短袖出来套上。

  说好的今晚不会再来的了呢?大家都懂,有什么可讲的啊!

  “人为什么不能来?”谢炀没注意到,李女士端着水果进来了,“小辞牺牲自己的时间来教你,你还觉得不高兴了?”

  谢炀:“......”

  李女士把水果搁在桌上,回头瞪着谢炀,“是不是你让靳辞来说什么你俩不合,讲题不如不讲的?”

  “是啊,”谢炀点头,指了指桌上还开着的游戏,“讲了我也听不懂,还浪费我玩游戏的时间,是不如不讲啊。”

  “谢炀!”李女士大声呵住谢炀,她顿了顿,“我已经不奢望你能有多么的厉害,多么的优秀,我就让你听个题,有这么难吗?”

  “没有比这更难的了。”谢炀坐到位置上,挪动鼠标点了几下,“我说了,我不会听的。”

  “......”李女士似乎很是发愁,她定定地看着谢炀,“你到底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您要不问问当年的我?说不定他还会乖乖的听您的话,顺便告诉你。”

  李女士拧拧眉,“你就非要气我?”

  谢炀停住鼠标,他抬头看向旁边的靳辞,笑了笑,“妈,那你又为什么一定要他到我们家来?”

  “您想让我看什么?”

  谢炀脸上带着嘲弄的笑,他在嘲笑他自己。

  林女士一时语塞,等她想好措辞要开口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时机,只好咽回嗓子里,不再管什么,也不问什么,转身就走。

  靳辞站在原地,依然没走。

  “为什么,不说?”靳辞不明白,他一直以为李女士是因为谢炀之前背着的作弊的烂锅,而误会了些炀,可现在一看,又好像不是。

  谢炀关了游戏,在卷子上胡乱划了几笔,写了个答案出来,“我现在见不得你,你别烦我,我怕我等会儿忍不住把你炖了。”

  靳辞抬眼看向书桌前,窗外的榕树,想起少年扬言要把知了炖了的场景。

  着实有些好笑。

  他在房

  间里稍作停留,转身就走了。

  谢炀至始至终就没别的反应,等靳辞走了好几分钟了,才卸了力,人缩进座椅里。

  他本来是不太确定靳辞为什么偏偏来他家借住,可在李女士那里听了一次同龄人,有话题;又在靳辞这里听了一次同龄人,什么鬼的兴趣相投之后,谢炀总算明白了。

  这是故意的,李女士故意的。

  李女士就想让他看见靳辞,看见靳辞的优秀,靳辞身上各种耀眼的地方。

  好像这样,谢炀就能跟以前一样,听话懂事,还有,耀眼。

  但不可能的。

  谢炀嗤笑一声,觉得自己妈想的永远都是那么的,简单。

  从没想过原因,而是非要从外界来逼他。

  就像之前一样。

  谢炀决心化愤懑为做题的动力,他打算今晚上搞个七八套卷子的。

  然后现在,他在第二套卷子卡住了。

  第二套卷子他写的化学,然后他卡在最后一道题上了。对,没错,就是那道合成路线的题。

  他顺手拿起卷子就想跑去隔壁找靳辞聊聊,走到门口,手搁上门把儿的时候,他停住了。

  “我现在见不得你,你别烦我,我怕我等会儿忍不住把你炖了”。

  刚刚说出去的话,仿佛还历历在目,回荡在耳。

  谢炀松开门把,抱着卷子打算回去自己再想想。

  抓耳挠腮十分钟,谢炀又坐不住了,他抱上卷子,顺手从桌上拿了一瓶牛奶,一鼓作气,直接把门打开,气势汹汹地冲到了靳辞的门前。

  从门内映出的微光来看,靳辞还没睡。

  谢炀顿了顿,抬手敲门。

  里面稍微静了一下,然后就是逐渐过来的脚步声,咔哒一声轻响,门被打开了。

  靳辞穿着有扣子的睡衣,依然是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方,连袖子边上的袖口也扣着。他正打着电话,眉眼之间似有不虞。

  开了门见人是谢炀,眉头轻蹙,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摁住话筒,声音极轻,“你来干什么?”

  谢炀没想到过来敲门靳辞居然在忙,一时之间有些慌乱,腹稿了十来遍的措辞一下就忘了完了,只能缓缓地举起牛奶,迟疑道:“我给你送牛奶?”

  靳辞垂眸,细密的眼睫轻微颤动,他看着面前傻愣站着

  的谢炀脸颊逐渐浮起的红晕,和手里抱着的卷子,侧了侧身,嘴唇轻启,“进来。”

  谢炀捧着牛奶抱着卷子,弯了弯身,从靳辞身边挤进了屋子。

  这间屋子他没进来过,之前李女士说让他换过来他也没换。

  主要是他不喜欢这门,干干净净崭崭新新的,什么都看不到。

  靳辞好像随意布置了一下这间屋子,一进来就感觉到股股凉意,左右一观察,发现到处都是一系列的灰色。

  跟靳辞冷漠的灰色瞳孔一样,看着就让人发冷。

  靳辞让谢炀进来了,电话也没打算继续聊了,直接就挂断了。

  “想问题?”靳辞走到书桌旁,搬了个椅子出来让谢炀坐。

  谢炀把牛奶放到靳辞桌上,抱着卷子坐下来,脸颊上的红还没散,听到靳辞的话又烧了起来。

  靳辞觉得有趣,平时谢炀一副没心没肺还经常怼得别人面红耳赤的,今天倒是自己把自己憋得脸烧心烫的了。

  “不是说我们之间讲题浪费时间吗?”靳辞把谢炀放桌上的牛奶拿起来,插上吸管,但没喝。

  谢炀轻咳几声,把卷子放到桌上,“都会的题,勉强讲当然浪费时间,我来问道不会的。”

  靳辞轻笑了几声,低头看向谢炀问的题,“安老师说,化学最后那道题是你出的。”

  “拟了个大概题干而已,算不上我出的。”谢炀手肘磕在桌上,撑着脑袋,他问靳辞,“会吗?”

  “你不觉得这题题干很眼熟?”靳辞反问。

  谢炀愣了愣,低头又看了遍题目,皱了皱眉,嘴微张正想说他什么都没看出来,就被靳辞怼在嘴上的牛奶堵了嘴。

  “多喝牛奶,你太笨了。”靳辞见谢炀咬住了吸管,就松开了手,“嘴闭上,别说话,我就讲一遍。”

  谢炀咬着吸管点头,也不在乎这瓶牛奶他起初是想给靳辞喝的。

  毕竟讲题重要!

  “提一点你应该就懂了,”靳辞拿了笔,在卷子的题目上划了一道线,“这里推出一个化学式来,剩下你都会了。”

  “......”谢炀咬着吸管抬头看靳辞。

  靳辞把笔放下,亮了桌边的台灯,头也不回道,“熟悉了?”

  熟悉,没有比他还熟悉的了!

  这题不就跟搞出周涛作弊的

  那道题一样吗?他现在做这道甚至还要简单许多。

  一晚上连遭数次打脸的谢炀表示不想待在这里了。

  嘴里咬着牛奶,手臂一伸把桌上的卷子抱在怀里,起身就要走了。

  “半夜千万别来敲门。”靳辞算着物理题,笔在手上转了个好看的弧度,头也不抬地说。

  谢炀看着手里的卷子,把牛奶拿下来捏在手里,“你晚上要写多久?”

  靳辞答非所问,“我不喜欢晚上。”

  谢炀把牛奶咬在嘴里叼着晃荡,人又坐了下来,捏着笔翘着二郎腿,懒懒散散地写卷子。

  不喜欢晚上,不就是要做到天亮了吗?

  一个人写卷子又没意思,反正都要写,那就一起写了呗。

  但谢炀太高估自己的睡意了,做到半夜,回房间拿了另一套卷子过来,坐下去没多久就犯起了瞌睡。

  具体表现为,写着写着,人就往桌子上撞;笔在卷子上勾画重点,一勾就是整张卷子;最后为了让自己的身体意识到在做事,谢炀把刚刚差不多喝完了的牛奶又咬在嘴里,写了一会儿,脑袋直直地就往桌子上撞。

  靳辞一把扯住谢炀后颈的衣领,将人捞起来,把插着吸管的牛奶从谢炀嘴里抽出来,眼神危险地盯着谢炀。

  谢炀困得迷迷糊糊地,恍然之间还以为自己在喝牛奶。

  甚至刚刚还吸上来了一口牛奶,但靳辞扯他扯得又急又狠,牛奶吸上来没在嘴里待上几秒,就滑落了出去,吊在嘴边。

  谢炀有些恼,他伸手去扯靳辞拽着的他后颈衣服的手,“你干嘛,我喝牛奶呢!”

  靳辞把牛奶放桌上,手松掉谢炀的衣服,拽着谢炀那两只乱动不安分的手,将人拽到床上去,“困了睡觉,别乱找死。”

  说完见谢炀还要乱动,靳辞直接就将被子捞过来,将人裹在里面,严严实实地捂住。

  空调又再调低了些。

  做完这一切,靳辞才又重新坐到位置上去,将谢炀乱扔在桌上的卷子笔收拾好。

  望了眼依旧暮色重重的窗外,提笔开始抄写字帖。

  他不喜欢晚上,跟怕黑有关系,又没有太大关系。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怕黑,可后来即便是开了一整晚的灯,他也不太能睡着。

  往往夜晚里一点细小的动静他都会惊醒。

  但倘若没有关系,他关了灯,却又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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